第280節(jié)
“這……” 南宮霖附身撿起,看到那宣紙上畫的是什么,臉色突然一紅,抓著那張宣紙手足無措。 “比起你以前看到過的,是不是精美許多?!?/br> 千夙散漫的向后靠了靠,嬉笑著盯著南宮霖那張紅透的臉,讓南宮霖那張臉上的紅再添一層。 錦月側(cè)了側(cè)頭,有些疑惑,便又掀開手邊的一張宣紙,隨后面色一僵。 “怎么了?” 歌闕看到錦月變換的臉色,便湊過去看,錦月反應(yīng)過來,趕緊迅速的翻過去,壓在桌案上。 “這些是什么?” 錦月微瀾的眸光看向千夙,千夙挑了挑眉。漫不經(jīng)心的喝了口茶。 “怎么,自己畫的,不記得了?!?/br> 錦月扶著那一疊宣紙的手顫了顫。她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連這些東西都畫的出來。 “真的?” 鑒于千夙目前說的所有話,都讓錦月起疑。錦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你是此種的行家,不信可以再畫一張,比對一下,下筆的力道跟手法,看看本君騙沒騙你?!?/br> 南宮霖此時還抓著方才撿起的那張宣紙,其實方才雖然只看了一眼,但他已經(jīng)看出,這的確出自錦月的手筆。 “這畫里,畫的究竟是什么呀?” 看著所有人緊張的神情,歌闕狐疑的問錦月。錦月垂了垂眸子,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將那一疊宣紙撫開,取了一張空白的放在桌案上。 她提筆沾了沾墨水,卻不知該畫些什么,便將四周看了看。看到在院子里舞劍的夜冥,神情松了松,便低頭下了筆。 錦月握筆揮灑的行于流水一般順暢,幾筆下來,院子中的景象躍然紙上,栩栩如生,風韻天成。 但當她剛想起筆畫人時,手突然便頓了下來。心中涌出一種異樣的情緒,似是不愿再畫下去。 她還抓住這沒由頭起來的情緒,因著什么,便聽得歌闕問了她一句。 “畫好了嗎?” 歌闕看錦月停了手,便向畫中瞟了一眼,錦月突然從自己怪異的情緒下醒悟過來。 別具一格的院子在畫中空蕩蕭索,唯美卻凄涼。就如她此時的心情沉甸甸的,像是漂浮在大海之中,抓不住任何依仗。 “好了,你看一看能否做你扇面上的小樣?!?/br> 錦月將手中的筆放下,將那一張宣紙拎起遞給歌闕,歌闕接在手里看了看。臉上先是有了欣喜,隨后那欣喜緩緩消失,換成了疑惑的模樣。 “你畫的真是好,但為什么我總覺得缺少了些什么?” 中有千千結(jié) 第二百七十八章:可知寧子解佯愚 歌闕奇怪的拿著畫跟那院子的景致對比了對比,明明這畫更縹緲唯美些,為何卻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總覺著畫中的院子空曠的有些悲憫跟恐慌。 “小月,不如你把那院子里舞劍的人也畫進去好不好,我看這畫,總覺得心里很堵很悲傷?!?/br> 歌闕對比半天,覺得這畫中怕是就因為缺少了一個人,才會顯得有那么一點奇怪,若是填上那個練劍的人,是不是就沒有這不好的感覺了。 “她從不畫真人的。你死心吧?!?/br> 千夙看錦月擰眉不說話,便率先替錦月解釋了。錦月詫異的看了過去,難怪方才自己提筆畫人時,會下不去筆,原來她從前是不畫人的。 “是不是對比出來了,是你畫的吧。” 錦月的臉又是一白,其實她畫第一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察覺出來了,那畫風更筆法確實是自己的。 南宮霖看著錦月難為情的模樣,有些不忍心。猶豫了一下漫步過去,將手中哪一張也壓在了那本冊子下,一言不發(fā)的回去坐好。 因為此時他覺得,自己不說話,便是幫錦月最大的忙了。其實他心里也在詫異,錦月是大家出來的閨秀,平日里也是知書識禮,滿腹詩華,為何會畫起這些東西。 他在心里為錦月找了很多理由,卻沒一個能說的通的。 “過來,吃飯。” 此時赫連鳴謙恰好從廚房里出來,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有一碗稀粥跟幾碟小菜,滿身的煙火味中夾著一股脫俗的清韻。 他的恰當出現(xiàn),到打破了大廳里尷尬的氣憤。 “君上這里究竟藏了多少人???” 歌闕看到走出來的赫連鳴謙,大為驚異,便小聲嘟囔了一句。錦月怔了怔,向歌闕問到。 “你吃過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一點?” 因為不知道什么時辰,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用膳的時刻,但此時,錦月總覺得該問一問歌闕。 “哦,不用了,我來之前就吃過了。你還沒吃飯呀,那你先吃飯吧,我還有點事,便先回去了。這小樣我拿走了。” 錦月點了點頭,歌闕便將那副小樣收好后走了,走的過程中回了一次頭,有將大廳內(nèi)所有人看了一遍,才滿懷疑思的走了。 “快過來,涼了就不好吃了。” 聽到赫連鳴謙的聲音,錦月便朝著他走了過去。她似乎覺得,聽別人說話,她會下意識的去揣摩,而赫連鳴謙的話,會讓她情不自禁的去順從,去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