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本將~” 南喬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傅風致的唇,對她溫暖的笑了笑,他打心眼里不喜歡傅風致這個稱呼,以為那是一種強大的距離感,讓他跟她永遠處在一高一低的位置,這樣他還如何降住她的心。 “風致,你說過給我機會,那這一年都聽我的好不好?” 這是南喬第一次直呼傅風致的名字,傅風致看著南喬欣喜的模樣,楞了一下,顯然還不習慣他這樣喚她,在這天朝除了親近的一些人會喚她致兒,還從來沒有人喚過她風致。 “嗯~” 嘴唇還被南喬捂著,傅風致點了點頭,只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南喬卻很滿意,卻沒有將手從她唇上移開,只是暖暖的笑了笑。 “那好,從今天起,你要先學會在我面前不要在自稱本將,要學會用我字稱呼自己。” 傅風致的嘴巴還被南喬捂著,看他那神情似乎自己不答應,他就不放開似的,此時傅風致突然覺得,南喬性子里其實有男子的剛硬跟傲氣,只是她以前一直忽視著,沒上心去了解他。 “嗯~” 傅風致再次點了點頭,南喬笑著將手移開,拉著傅風致的手便朝外走去,傅風致被他拉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是要將自己帶到哪里去。 “我們?nèi)ツ抢铮俊?/br> 聽到傅風致說我們,南喬心里像是灌了蜜一般的甜,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不管未來如何,起碼這一年她會敞開心扉,嘗試并努力的去接受自己,他定會將她捧在手心里疼。無論一年后她接不接受自己,南喬只求日后她回想起這一年,會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帶你去吃飯?!?/br> 傅風致愕然怔了一下,任由傅風致扯著她走出梅林,冬日的陽光很溫和,灑在那一對璧人身上,往常女子英氣多于溫婉,男子秀致多于硬朗,但此時卻明顯的不同了。 錯亂的馬蹄聲踏破了臨都清晨原有的靜謐,此時街上僅有兩三個買早點的小攤販在收拾桌椅,一陣勁風呼嘯而來,等他們抬頭去看時,只能看到一抹青衫飛過,而那人,是怎樣的面容卻一點也沒窺見。 赫連鳴謙策馬直奔右相府,眼看靠近了右相府大門,他依舊沒讓馬停下,而是自己飛身從馬上跳下,他極速一個踉蹌的飛落在地。那馬耶極速停下,馬蹄自將腳下的青石板,劃出一道白痕。 此時右相剛好要出門上朝,看到赫連鳴謙火急火燎的趕來,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臉色不由的一白,緊張兮兮的走上前去,問了赫連鳴謙一句。 “太宰大人,這一大早的出了什么事?” 太宰府于右相府有不近的距離,即使如赫連鳴謙這樣有著深厚內(nèi)功的人,這一路策馬過來,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了,但他來不及等自己把氣喘勻了,因為他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要見到錦月。 其實最快的方法便是直接翻墻去攬月閣,他以往就是這樣進去的,但此時他明白,自己若是翻墻過去,錦月身邊的那些人,定然是不肯放他入攬月閣的,所以他只能通過右相。 “相爺,請問小姐可在府中?” 赫連鳴謙的表情沉重而焦急,讓右相心中更是懼怕,他的孩子中錦月一向最懂分寸,所以他一直對錦月寄予厚望。雖然右相也知道他這女兒不簡單,不然著府中上上下下不會對她如此敬重。但這些年來錦月從沒惹過任何麻煩,他也便聽之任之,難不成這次無意間闖下什么禍事,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月兒一大早便去動身去蒼靈了,估摸著現(xiàn)在也就剛出城,太宰大人,月兒究竟出了什么事?” 右相一直打著讓錦月入宮為他鞏固權(quán)勢的小算盤,本來不想告訴赫連鳴謙的,但他不知錦月做了什么,讓赫連鳴謙一大早來興師問罪,若真是什么滔天大禍,他也不能有包庇的嫌疑,被錦月連累了。 “相爺不用緊張,玉和來信說,將一重要的物件交與了小姐保管,讓我來取而已?!?/br> 聽到錦月已經(jīng)離開了府中,赫連鳴謙微微皺了皺眉,他就是抓準了右相明則保身的jian詐性子,才做出剛才那副表情,迫使他說實話,但他沒想多這么早,錦月會急不可耐的出了門,而且還是去那么遠的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這月兒也真是的,怎么走之前也沒交代一句,讓太宰大人白跑了這么一趟,本相心里實在過意不去,等月兒回來,一定讓她親自到府中致歉。” 右相心中長長的舒了口氣,好在不是錦月招惹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否則他這些年的心血可就付諸東流了,畢竟再找一個像錦月這樣才貌雙絕的女子,是壓根不可能的事。 “相爺可知小姐走的是那條路?” 去往蒼靈的道路大大小小細算起來,也有十幾條,若不確定是那一條,他這追過去,都沒個方向,雖然依照錦月的性子,是不可能讓右相知道的,但他還是想問一問,萬一右相知道呢。 “這本相就不知道了,什么要緊的物件,不能等月兒回來嗎?太宰大人現(xiàn)在追過去,怕是來不及了吧?” 因為錦月先前的那場病沒好全,又因為南宮霖是慕玨授課的先生,在府中錦月跟那位瀲滟股的玉菊公子走得近,右相是知道的,也沒有懷疑赫連鳴謙這番說辭,畢竟南宮霖將什么寄存在錦月那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相爺可知道,小姐何時能回來?” 連番兩個問題右相都答不上來,他自己也覺得沒面子,對于府里的的眾多兒女,他一直沒怎么上過心,昨日也就錦月派人跟他知會了一聲,說近日身體不太好,臨都正值天寒,南宮霖囑咐她最好去蒼靈避避寒。當時他也沒多想,而且他一心盼著錦月身上的病能除根,便一口答應了。 “月兒說去避寒,怎么著也得到年底吧,這孩子向來注意大,也說不定個把月就回來了?!?/br> 赫連鳴謙皺了皺眉,他早對右相的性子了如指掌,便知道從他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不打算再問下去了,便雙手交疊,向右相行了一個同僚禮。 “那本官就先等等,相爺告辭了?!?/br> 赫連鳴謙翻身一躍飛上馬背,揚鞭奔馳而去,揚起了一路的塵灰,右相若有所思的望著赫連鳴謙消失的方向,這急匆匆的來,那東西應該是急用,怎么這會到是又不著急了,他這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相爺,咱們走不走?” 為右相上朝備好的轎子就停留在右相府門前,右相看了一下天色,再不走恐怕上朝就來不及了,他可沒有赫連鳴謙可以無故曠朝,卻不會被皇上怪罪的特權(quán),右相顧不得再去揣測赫連鳴謙的反常。 “快走~” 想到此處,右相連忙推開隨從,三步并兩步的匆匆上了轎子,因為耽誤了些時辰,抬轎的轎夫也加快了腳步往前趕,畢竟耽誤了右相上朝,他們保不準腦袋藥搬家了,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自然不敢怠慢。 右相府通往太宰府的路上,一間不起眼的茶樓中,有一扇菱花軒窗半開了一條縫隙,赫連鳴謙策馬從那里經(jīng)過時,那條縫隙里露出一雙皓月般清秀的眸子,赫連鳴謙似乎感覺到了那抹視線的存在,猝不及防的勒住了韁繩,朝著那條縫隙望了過去。 大冬天開著窗子似乎有些反常,而且他剛剛明明感覺到了窺視,此時再看過去,剛才那抹在暗處的視線卻不見了,是他的錯覺,還是真有人在那里監(jiān)視他。 赫連鳴謙一個俊逸的翻身,從馬上下來,直接飛身上了那茶館的二樓,反手扯開了窗子,跳了進去,那半開窗子的雅間完全沒有人停留的痕跡,看上去平常無二,赫連鳴謙還伸手摸了摸擺在桌子上的茶壺,也是涼的。 有免費月票的親們,幫小韻投一下,感激不盡。 佳人不在茲 第一百九十五章:分飛容易當時錯 赫連鳴謙疑惑的四下查看了一下,確定這房間里除了他確實沒有外人后,蹙了蹙眉心,他今天是怎么了,不過是宿醉了一場,便開始疑神疑鬼的。 赫連鳴謙失措的坐下,手掌放在了茶樓雅間里放置的桌子上,盯著方才摸過的茶壺愣了愣,他并不覺得那茶壺有什么不對,憑著感覺就把手伸了過去,還沒觸摸到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