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杜勒斯猛地抬起頭,眼中閃著求救的光芒:“我在紐約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變種人!” “她可以控制小股的喪尸,所以我想,很可能有的變種人的基因和病毒是有相似之處的,這是一個研究的突破口!” “所以我建議,我建議由我來進行變種人對病毒反應的測試,我一定可以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布蘭登那雙銳利的眼睛,終于緩和了一點,嘴角浮出一個笑來:“那你說的這個變種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杜勒斯頭上的冷汗迅速地冒了下來:“我只知道他們是要去奧斯本大廈找蜘蛛俠,現(xiàn)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應該、應該還在紐約吧?” 那雙眸子里淺淡的笑意消失了:“紐約已經不復存在了?!?/br> 只那么一個瞬間,杜勒斯覺得自己如墜冰淵,渾身冷得可怕。 這時,一個軍官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將手里的紙放到了布蘭登面前,低聲道:“將君,我們的01號戰(zhàn)機被人炸毀了。當時的戰(zhàn)機正在執(zhí)行抓捕變種人的任務?!?/br> 說著,指了指圖片上面的幾個人,輕聲提醒:“是83號和84號?!?/br> 杜勒斯遠遠站著,只覺得那個瞬間,原本就如同刀鋒般銳利的軍人身上一瞬間散發(fā)出可怕的戾氣,令他害怕地倒退了一步。 布蘭登咬牙:“這兇手竟然還活著?!?/br> 他手中原先只是把玩的軍刀狠狠沒入桌子之中,神色陰冷地抬頭看向杜勒斯,有力的手指敲在桌面上:“這個瘋子,你認識么?” 杜勒斯哆嗦著上前一步,看了一眼照片上一身血漬的亞洲女子,立刻驚呼:“這個……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可以影響喪尸的……” 布蘭登冷笑:“很好,我們現(xiàn)在知道她還活著了。”說罷,轉頭看向身邊的軍官:“不論什么代價,都要把這個瘋子給我抓過來,要活的?!?/br> 杜勒斯立刻覺得自己還有用,立刻道:“我……我聽她說過的,她給神盾局辦事,也從九頭蛇拿報酬……” 布蘭登簡短地說:“又是十三區(qū)那群廢物?!?/br> 說罷,將資料拍在的軍官的身上:“用最新的抗體去和十三區(qū)交換,我一定要她死在我手里?!?/br> ————————————————— 早七點,基地器材室。 陳瀟瀟懷里抱著一把沖鋒槍,差點沒笑得從梯子上滾下去:“你說你當初想找三區(qū)的人求救?讓那幫瘋子去救查爾斯教授?小銀子,你真是可愛得可以啊……” 她因為個子矮,夠不到上面的槍,所以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搬了一把梯子來,正在上面戀戀不舍地和她的老朋友們告別。 快銀:“……我當時不知道他們抓變種人進去實驗,我在紐約看見的宣傳單都是三區(qū)如何優(yōu)待變種人的,我以為現(xiàn)在終于講平等了呢。還有你,不要爬軍火庫梯子的時候抱著槍傻笑,你下來!” 陳瀟瀟戀戀不舍地抱著槍,把臉貼在上面蹭了蹭:“我們這次出發(fā)不讓帶槍,我重溫一下還不行嗎!” 說著,伸手在金屬槍身上愛憐地撫摸了一陣,才萬分不舍地將槍放了回去。 她從梯子上爬了下來,一頭沖到貯藏雷管的柜子旁邊,抱著柜子蹭了一會兒:“打二代喪尸不帶槍,簡直沒人性。” 快銀:“……” 陳瀟瀟說:“你是不知道,我和泰迪是從三區(qū)逃出來的。布蘭登他一家子全是變態(tài),簡直沒有一個正常人。” 快銀簡直嘴角都在抽搐:“你還好意思說別人變態(tài)?” 陳瀟瀟說:“他們拿變種人做實驗就算了,還放喪尸化的變種人互相咬,測試感染程度和二代喪尸的攻擊力,試圖駕馭喪尸,制造出不死人軍團。” 她說到這里,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眼神灰暗了一下:“布蘭登那瘋子殺人不眨眼的,但是特別寵他弟弟。簡直是有病?!?/br> 快銀有點跟不上她的思路:“那他弟弟……?” 陳瀟瀟就差哇的一聲哭出來了:“他弟弟長得人模人樣好可愛啊,結果比他還變態(tài)!布蘭登好歹就是抓變種人做實驗,他弟弟抓變種人玩啊!” 快銀:“……什么?” 陳瀟瀟想起來都覺得疼,渾身一個哆嗦:“那瘋子發(fā)現(xiàn)我可以自己愈合,每天用刀子在我身上畫畫,畫了將近一周,還告訴我這是為了藝術?!?/br> 快銀整個人都被震驚了,腦袋里浮現(xiàn)出一個無辜少女被人綁起來凌虐的場景,登時無比心疼起來:“那后來呢?” 陳瀟瀟淡定地說:“哦,后來,后來我把那神經病爆頭了,當著他哥哥的面?!闭f著,做了一個擰脖子的動作:“手動擰爆的。血濺了他親哥哥一臉。” “然后那個弟控當場就瘋了,差點沒死過去。” 快銀:“……” 雖然還是很心疼她,但是看見她說這話這么淡定的神情,快銀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以后千萬不能得罪她。 快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那你還能活著逃出來,真是很不容易了?!闭f著,試圖安慰她:“沒事的,以后有我在,不會讓你被別人這么欺負了?!?/br> 陳瀟瀟又說:“其實這件事要感謝布蘭登。因為他弟弟死了以后他就瘋了,然后讓人不許殺我,辦了一場狩獵?!?/br> “就是把我和泰迪扔進狩獵場,讓一群人追殺我們?!?/br> 快銀:“……還真不是一般地變態(tài)……那你們……你們沒事吧……” 聽她這么風輕云淡說出來,一瞬間有一種心被揪緊的痛楚。 陳瀟瀟拍腿狂笑:“結果那幫傻子就真的追??!后來進了林子全被泰迪手動擰掉脖子了!哈哈哈!” 快銀:“……” 快銀擔憂地說:“那你……你沒事吧?” 陳瀟瀟:“我沒事。他們開槍,看見打中了就很天真地以為把我打死了,就放松警惕過來收尸。然后不是被我爆頭就是被泰迪擰斷脖子了?!?/br>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極度興奮,猶如小孩子在玩一場游戲:“你都不知道泰迪多厲害,他擰人頭就像摘果子一樣,一摘一個準?!?/br> 快銀開始深深地擔憂起了他隊友的心理健康問題。 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還也沒有被喪尸吃剩下的心理醫(yī)生。 快銀十分擔憂地說:“我、泰迪還有查爾斯教授都會盡全力會保護你的,所以你以后可不可以忘了這些可怕的事情?” 陳瀟瀟茫然看著他:“啊,很可怕嗎?” 她伸手撓撓頭,覺得有點茫然,但是看著快銀一臉擔心的樣子,她伸手在快銀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皮特羅同志,我會鄭重考慮你的意見的?!?/br> 她說著,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出發(fā)了。我們這次不被允許攜帶任何槍炮,但是老大給我們了一個新設備?!?/br> 快銀茫然地跟著她走了出去,看著她站在一邊拎鞋一邊單腳跳:“什么設備?” 陳瀟瀟皺眉,沒有聽見他問的話:“這雙鞋好像不合腳……” 她說著,轉頭問旁邊的勤務兵:“不能給我換一雙鞋嗎?這個鞋有點怪。” 勤務兵說:“換不了,可能是你報編碼的時候出問題了。這種特制的鞋是給你定制的,老大說省得你再把鞋子毀了光著腳回來?!?/br> 陳瀟瀟:“……我不會用那個玩意的,從rou里長出來好疼的,你們個給我換一雙正常鞋吧?!?/br> 勤務兵嘴角抽搐地看著她,一臉嫌棄:“你還怕疼……” 陳瀟瀟瞪大了眼睛和他吵:“我當然怕??!你沒看我從來不用嗎?” 快銀站在遠處看著他們吵架,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勤務兵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讓帶槍,萬一刀不夠用了,緊急關頭你還能救自己一命嘛。你要是非得換普通鞋,那最后沒準就得光著腳走路了?!?/br> 陳瀟瀟:“……” 三個人吵吵鬧鬧并肩一起走,從武器庫的路上經過拉爾夫博士的實驗室,陳瀟瀟在門口徘徊了一陣,看向等待著她的兩個人:“我進去告?zhèn)€別,馬上就回來。” 說完以后,一頭扎進了屋子里。 純白色的實驗室里,穿著白色厚重防護服的人員來來去去,少了一只胳膊的拉爾夫博士精力不是一般地充沛,此刻手里拿著一個針管,正在實驗桌前忙碌著。 陳瀟瀟撓了撓頭,喊了一聲:“拉爾夫博士。” 忙碌的博士抬頭,看了她一眼:“出發(fā)了?” 陳瀟瀟有點拘謹?shù)仡h首,眼神飄向一邊的封閉實驗室,問:“你的胳膊怎么樣啦?” 拉爾夫苦笑著晃蕩了一下失去手臂的地方:“我要是能和你一樣就好了呢。最近研究也陷入了死循環(huán),我們的技術不足以提取出他身體里的抗體,反而損失了好幾個實驗人員。” 說著,無奈地笑:“他那張臉可真有欺騙性啊,而且現(xiàn)在這只喪尸的智力似乎進化了,和彼得進行抗爭,他甚至可以裝成是彼得去誘惑獵物接近——” 他說到這里,猛地剎住了口,別看眼睛,意識到這是不應該和陳瀟瀟說的事情,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我想,變種人學校研究的成果一定先于我們,所以啊,現(xiàn)在的進程就指望你啦?!?/br> 陳瀟瀟探頭看了一眼實驗室的方向,怯怯地問:“我可以去告別嗎?” 拉爾夫頷首,隨即囑咐:“絕對不要碰他,向我保證。” 陳瀟瀟立刻指天發(fā)誓:“我保證!” 說完,整個人迅速溜進了實驗室里去,隔著那厚重的玻璃,看著被困在白色囚牢之中漫無目的地晃蕩著的彼得,發(fā)現(xiàn)那灰色的區(qū)域正在擴大,但是那只剩下的眼睛依舊美麗,少年的面容十分稚嫩,在純白的環(huán)境之中讓人有點心疼。 陳瀟瀟低下頭,將額頭輕輕抵在玻璃壁上,把手放在玻璃上面,輕聲說:“我會把能救你的東西帶回來的,所以你一定要等著我呀。” 她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明知道對方不可能聽見,也不可能聽懂,卻還是小聲說:“一定要等我呀。” 這時,她忽然聽見不遠處的音箱中傳來一聲低低的哀嚎聲,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旁那個象征著是否通話的指示燈是綠色的,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兩間屋子里的聲音是可以相通的。 面前的陰影擴大了,陳瀟瀟把視線轉了回去,發(fā)現(xiàn)那被病毒侵蝕的少年面容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漂亮的眼睛和猩紅的眸子相映著,流露出了哀傷的神色。 陳瀟瀟愣了一下:“彼得,你聽懂我說的話了嗎?” 面前的彼得茫然地望著她,美麗的眸子里映出沒有聚焦的冷度,但是他緩緩地、緩慢地抬起了那只尚且完好的手,手臂上被拴著沉重的鐵鏈,一旦抬起就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簦袷秋L中的鈴聲,發(fā)出清脆卻帶銹的聲響。 他將那只完好的手,慢慢地抵在了玻璃上,與陳瀟瀟的手重合。 陳瀟瀟徹底愣住了。 他還有意識嗎? 一時間,整個屋子靜地只剩下喪尸特有的咕嚕聲,猶如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正在戀戀不舍地撒嬌。 陳瀟瀟個子矮,因此隔著玻璃,抬頭看時,發(fā)現(xiàn)他正垂著頭,面色中帶著微微的悲憫,靜靜地望著她。 陳瀟瀟說:“我會把能救你的東西帶回來的,我保證?!?/br> 彼得沒有回答。 那雙異色的眸子,緩慢地合上,又快速地睜開了。 陳瀟瀟有點猶豫地說:“那么,我走啦。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乖乖的哦?!?/br> 喪尸的智力,就像幾歲的小孩子一樣吧? 彼得茫然地看著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懂,只見他學著陳瀟瀟的樣子,將腦門抵在玻璃墻上,然后慢慢下移,和陳瀟瀟的腦門隔著玻璃碰了碰。 陳瀟瀟被他這個小小的可愛舉動觸動,立刻信心大增:“我一定能回來的!我還要救你和泰迪呢!”她似乎是說給面前的彼得聽,但是實際上又是說了給自己,她收回了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后踮起腳,隔著冰涼厚重的玻璃,在彼得的腦門的位置輕輕吻了一下:“乖!”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跑遠了。 陳瀟瀟路上沒有停,滿懷壯志地飛奔到了門口,看著正等候在門口的兩個人,萬分激動地拍著自己的胸脯:“我們出發(fā)吧!” 她大跨步走著,一副氣壯山河的模樣走在前面,拍著自己的胸脯給自己壯膽:“不就是幾個二代喪尸嗎?我是誰,我可是大難不死的陳瀟瀟,幾個二代喪尸才不能把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