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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強吻的人都愛上我[星際]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看不見, 聽不見, 也完全不能說話, 不知道何時能擺脫如此境地的虞木樨沒有驚慌。

    若是普通人碰到這樣的情況, 一定是會瘋掉的, 可虞木樨不,他腦回路都和正常人不一樣似的,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被拋棄,也知道自己只要做什么,方郁都會知道,便艱難的擺了擺尾巴,等待方郁回來。

    不到兩秒,方郁出現(xiàn)在黑暗的空間里,這里依舊沒有光,但是卻有了食物和水。

    食物是方郁一點點喂給體力消耗巨大的人魚的,誰也是以唇相渡,兩人在這些天纏綿的轟轟烈烈,如今竟是一點兒囚丨禁者與被丨囚丨禁丨者的自覺都沒有。

    一個懶洋洋的撒嬌,沙啞著聲音說尾巴疼,另一個愣了一秒,把人魚抱在懷里揉軟綿綿的尾巴。

    他們在黑暗中待的夠久,卻都只字不提讓人魚出去的事情。

    人魚也好像安之若素,只是若蟲王不每天出去處理政務,不去管理他的國家和星系,人魚就不愿意理他,一個人睡到昏天黑地也不愿意讓年輕的蟲王抱。

    蟲王只好任勞任怨的去工作,然后回到空間里,小魚就又對他溫柔了不少。

    方郁其實都做好了要和他的小虞反目,小虞受不了這樣囚丨禁的生活,然后和自己鬧,最后瘋掉,自己也被折磨瘋掉的準備。

    可是現(xiàn)實卻又是另一副he的趨勢,除了讓方郁覺得很不可思議以外,他甚至產生了:既然小魚已經認命,要和自己永遠在一起,那么自己在外面處理事務的時候也把小魚放出去,和自己時時刻刻字啊一起的念頭。

    然而這樣的念頭剛出現(xiàn)在腦海里就被方郁警覺的抹殺。

    他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虞木樨對自己的暗示和刻意讓自己放松警惕,好伺機逃跑。

    他這樣對他,怎么可能還會留在自己身邊呢?

    不可能的。

    一定是想要先迷惑自己,然后再離開吧……

    方郁覺得這樣才是自己和小虞關系的正確打開方式。

    而虞木樨此時已經的確快要裝不下去了……

    他根本不想和方郁玩虐戀情深的把戲,一切都是以為方郁的變丨態(tài)邏輯讓他想不開而已。

    虞木樨永遠都看的很明白,也對自己的心很了解,他想要便是要了,不想要的,哪怕強制也不會要。

    如果他真的難以忍受被這樣對待,如果這個把他關在空間里的不是方郁,而是別的什么人的話,他早就翻臉,翻不成就結束自己的生命吧,反正他在乎的與擁有的全都沒有了。

    虞木樨哪怕身體成為了敏感嬌弱的人魚也依舊活的瀟灑,他最開始也很明確的是要陪方郁玩角色扮演的游戲。

    誰知道他自己還好好著的呢,發(fā)起游戲的人卻受不了了。

    當然,其中或許可能大概有他作死刺激對方的原因。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不是嗎?

    虞木樨之所以還忍耐的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挑戰(zhàn)人類極限的空間,無非是因為他太了解方郁的心理,也太了解自己怎么做才能讓他們之間的關系緩和,并且越來越好。

    經過地球上那些變丨態(tài)的洗禮,虞木樨當真是很清楚這樣孤注一擲的人心理是如何如何的。

    這種時候一定是不能與其對著干,只能潛移默化的引導方為上策。

    可是他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

    方郁在的時候還好,他們可以說說話,可以聊天,聊那些不太敏感的內容,可以做丨愛,可是當方郁離開,那么孤獨與黑暗便瞬間卷席了虞木樨!

    他感覺自己也快要瘋了!

    他需要和外界接觸,他需要看見陽光,需要聽見除了自己心跳以外的聲音。

    虞木樨強大的自制力卻依然堅持讓他再等等,他如果主動提出要出去,那么之前他做的那些努力都白費了!

    虞木樨又堅持了幾天,在他快要忍不住崩潰的時候,方郁終于提了個話頭,聲音冷冷清清的,問他:“寶貝,你想出去嗎?”

    這特么是個陷阱!

    虞木樨不正面回答,但是他心卻跳的很快,他說:“你想要我出去陪你嗎?”

    方郁想,想要的不得了,想的快死了,方郁沒有安全感,他是恨不能將虞木樨再次吞到肚子里,永永遠遠的不分開。

    可是他又是貪婪的,小虞若是被吃掉,就不會說話,不會笑了,靈魂也不知道會轉世到哪里去,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人,會和誰在一起……

    所以這樣的情況是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

    方郁眸色一暗,虞木樨看不見,但是卻能夠感受到方郁心情的微妙波動,他們再次締結的伴侶契約,可是這一次,虞木樨不能通過和方郁靈魂互換找到出去的路,這種互換方式,似乎必須是在方郁潛意識允許的情況下才能開啟。

    “我想?!毕x王抱起他的人魚,說,“但是我想聽你的感受。”

    虞木樨捏著方郁那張冷俊的臉,揉的亂七八糟依然不減對方半分帥氣后,說:“我說了你就信?”

    這次就變成蟲王沉默了。

    半晌,蟲王才說:“閉上眼睛吧,我們出去。”

    虞木樨聽話的閉上,出去后也沒有感受到強烈的光線刺激。

    他在空間里度過了沒有日夜的一段時間,具體有多少天,他不知道,但是足夠讓他從一個第一次被搞出血的處男,變成十分適應方郁那猙獰尺寸的被煮熟了的魚。

    “好了,現(xiàn)在睜開眼睛吧?!狈接暨@么說。

    虞木樨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入眼是熟悉的房間和天花板,吊頂也是記憶里的模樣。

    ——這是蟲王的臥室。

    虞木樨在這里住了不斷時間。

    人魚恍惚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有種重回人間的不真實感。

    他適應了一下昏暗的光線后,問他的蟲王,說:“能把窗簾拉開嗎?”

    方郁原本看著虞木樨的表情,專注的看著,聽到問話,也十分樂意效勞,他走過去,‘唰’的一聲將窗簾全部拉開。

    露臺外的陽光頓時透過空氣灑落在地面,又從光滑的地面折射而起,落滿房間。

    方郁可以看見他的人魚向往的看著外面,然后對他露出甜甜的酒窩,說:“抱我出去。”

    方郁彎腰將最近似乎重了一點的人魚抱起來,走到露臺上,陽光暖洋洋的照在人魚銀色的尾巴和雪白的肌膚上。

    人魚穿著寬松的人魚裙,但是露出手臂的部位依然清晰可見無數(shù)的吻痕與被束縛住的痕跡。

    人魚看著完全恢復生機的蟲星,看著遠處幾乎爬滿大樓的奇怪植物,看著空氣中偶爾飄上來的氣球,嗅著那幾乎快被他遺忘的檸檬香氣,沒有回頭,卻對這個口是心非的變丨態(tài)說:“你的星球很漂亮。”

    心理極端的無可救藥的蟲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說:“我的,都是你的?!?/br>
    虞木樨晃了晃那在陽光下璀璨耀眼的尾巴,說:“那你要用你的整個蟲族星系向我求婚嗎?”

    完全沒有考慮原來還可以求婚的蟲王當即便說:“是?!?/br>
    “那婚禮呢?你要怎么向你的臣民解釋你是喜歡人類的虞木樨還是喜歡人魚的我?”

    被人魚掌握了節(jié)奏的蟲王沒有想過在此刻將主動權奪回來。

    他的心都因為人魚這幾句話,化成了水。

    不管是誰,多么的罪大惡極或者鐵石心腸,總會有那么一個特別的人,隨隨便便一句話,一個笑容,就讓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蟲王說:“你,所有的你。”

    虞木樨這時目光盈盈的看著方郁,那雙永遠多情的琥珀色桃花眼倒影著蟲王俊美的面龐,人魚說:“我也喜歡,所有的你。”

    第82章 結局

    整整一百天。

    虞木樨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 自己原來被關在那小黑屋整整有一百天。

    那一百個日日夜夜里, 自己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被丨干,倒也痛快,居然時間流走的那么快。

    而今天是人魚出來的第七天, 虞木樨打開手環(huán)的播放視頻功能,立馬就有一塊兒屏幕彈出來, 他的手指在上面隨便的點了點, 便隨便的找了個最火的視頻看起來。

    這視頻正好拍攝的就是虞木樨被關在空間里沒有看見的畫面。

    將方郁是怎么吊炸天的炸了那惡心的異形,然后瀟灑離開的背影都拍攝了下來。

    無數(shù)的彈幕幾乎擋住了屏幕的畫面, 虞木樨將彈幕屏蔽后才吃著人魚幼兒餅干感嘆當時的危險。

    虞木樨這邊的一舉一動都讓坐在書桌面前的方郁時時刻刻關注著,就連人魚做了個差點兒要打噴嚏的停頓, 蟲王都立馬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人魚專坐的貝殼沙發(fā)旁邊, 說:“冷了?”

    人魚點點頭, 說:“最近越來越冷了,要下雪了嗎?”

    書房燃著壁爐, 火焰散發(fā)著橘色的光,將附近的地毯都烤的火熱。

    人魚不敢太靠近火爐,他缺水, 又怕冷, 所以把自己裹的很厚。

    蟲王想了想, 將嬌弱的要命的人魚抱起來, 轉移了陣地, 將人魚放到床上, 然后開了中央溫度調節(jié)器,自己和人魚一塊兒窩在床上,人魚看視頻,自己看公文。

    虞木樨其實對這些電視劇沒有任何興趣,完全沒有地球人腦洞大,一點兒也不狗血,簡直看了上一秒就能猜到下一秒是什么劇情走向。

    于是頭發(fā)又長長了不少的人魚靠在蟲王的懷里,看著蟲王拿著的鋼筆在公文紙上簽字,寫的字依然和狗爬一樣,便笑:“真丑?!?/br>
    方郁以前就被他小魚鄙視過字的問題,他還練過一段時間,但是那是因為他寫漢字很不習慣的緣故,如今寫蟲族的語言,就根本不是他的問題了,而是蟲語本身就跟鬼畫符一樣,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蟲族永遠那么簡單粗暴。

    只不過方郁沒有解釋,他將人魚的手放到被窩里面說:“別把手伸出來?!?/br>
    虞木樨應了一聲,慵懶的翻了個身,還像只貓咪一樣蹭了蹭方郁的胸肌,然后打了個哈欠,說:“方郁,陪我說話?!?/br>
    方郁一點兒遲疑都沒有,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然后也躺下來,正面躺著,把人魚抱著放在自己身上,于是人魚便趴在蟲王身上,兩人都穿著睡衣,倒也沒有什么不雅,但是人魚的手卻不大安分,沿著蟲王結實的肌rou輪廓一點點滑動,指腹柔軟,像是什么小動物的爪子。

    “想說什么?”方郁隨時將虞木樨放出來了,但是幾乎等同于囚丨禁,虞木樨依然被他關在宮殿的最上面那層樓,沒有他的幫忙,也沒有代步器,那是一步路都走不了。

    虞木樨從出來后也沒有見過除了方郁以外的人,就連收拾房間都方郁親手來,所欲虞木樨每天的生活和還在空間里面的沒有什么不同。

    不過就是有了一點兒人氣兒,可以在方郁允許的時候,站在露臺,從整個皇宮最好的位置看見城堡外面的世界繁華。

    方郁覺得這樣很好,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從未提過要帶虞木樨出去看看。

    但是方郁也知道虞木樨肯定不會習慣這樣被束縛的日子,所以依然保持警惕,晚上人魚哪怕翻個身,說一句夢話,方郁都能瞬間睜開那雙金色的眼。

    “我好無聊……”虞木樨說,“變魔術給我看好不好?”

    方郁把玩著人魚大波浪的卷發(fā),白色的卷發(fā)纏繞過他的指尖,溫柔的說:“你不是知道那不是魔術嗎?”

    “那也想看?!?/br>
    “好吧?!狈接艚弑M所能的讓人魚的感受不那么孤單,所以對這方面的要求,是有求必應。

    他像小時候那樣憑空造出一朵玫瑰,只不過這次是冰雕似的藝術品,藝術品很快散成冰渣,然后飄在空中仿佛精靈的粉末組成一副漂亮的圖畫。

    圖畫不斷的變化,虞木樨竟是看見了從小到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