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可是今天來的路上,他看見許多躲在角落沉默的流淚的囚犯,仿佛在悔過,問自己為什么當初要那么做,如果重來,那該有多好,也就不會被關進監(jiān)獄,來到這里…… “不要看,他們不值得同情,他們的確后悔了,但是被他們殺的人也回不來,來到這里的囚犯也都不是真正的覺得自己錯了,他們只是害怕之后的實驗罷了?!?/br> “我知道?!庇菽鹃攸c點頭,笑道,“對了,侯危也是在這里嗎?” 小伙子說:“之前在,現(xiàn)在不在,他比較自由。” “自由?”虞木樨現(xiàn)在還不太明白小黃說的話,可是當真正的看見了,便知道了,這種相對的自由也是多么的可悲…… 只見在長廊的盡頭,無數(shù)小隔間的中間,是用鐵鏈子鎖著手腕和腳腕還有脖子的大高個。 大高個穿著病人的服裝,像個裙子,其他就什么都沒有穿了。 他蹲在角落睡覺,一旁站著面色不太好的林零,小黃走過去對林零打招呼,說:“林主任,虞先生來了?!?/br> 林零露出個溫柔的笑,說:“哦,小虞啊,昨天才見過呢?!?/br> 的確是才見過,虞木樨可看出來了,這個人喜歡哥哥。 昨天去見哥哥后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發(fā)展。 “嗯,林會長好,現(xiàn)在……他是怎么了?”虞木樨問。 林零皺眉說:“不知道呢,我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可能是剛吃飽了所以就又睡著了。真是可惜,我明明都告訴他你馬上就來了?!?/br> “沒關系,我可以在這里等等他?!庇菽鹃卣f著,坐在了一旁的小凳子上,看見旁邊又些兒童書籍,便也隨便的翻閱起來。 林零眼里的深色都越發(fā)濃郁,看了看時間,說:“也好,我還有事情,侯危就擺脫你了,小虞,你要好好的照顧他,他現(xiàn)在可是我們了解外面世界的唯一通道了?!?/br> “我知道?!庇菽鹃攸c點頭,之后就看著林零還有小黃兩個人離開。 虞木樨其實也沒有心情看書,沒一會兒就盯著這里的墻面看,發(fā)現(xiàn)被涂成粉色和藍色還有綠色的墻面上有很多蠟筆畫的畫。 大部分都在畫藍天小鳥還有什么奇怪的怪獸。 虞木樨想,這或許就是很久以前大個子侯危留在墻上的。 ——果真是個小孩子的性格。 他等了許久,可能有半個小時,侯危都沒有醒過來,虞木樨也坐不住,便站起來去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咖啡機就在靠近墻邊兒的地方,放咖啡的盒子則半掩著。 虞木樨打開蓋子聞了聞,發(fā)現(xiàn)似乎是很苦的那種,就少放了些咖啡粉多放了點糖,反正他也不要什么清醒的效果,就是想要喝個味道。 他給自己拿了個一次性的紙杯,沖好咖啡后便又坐回了原位,翻出手機看了看群里有沒有人說話,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暫時被屏蔽了,于是就看看網(wǎng)頁有沒有什么新聞。 結果就發(fā)現(xiàn)了新聞上說曼迪先生死亡事件很可能是黑影所為什么什么的。 虞木樨其實不過幾天沒有接觸這些,卻感覺像是隔了好幾年。 而且曼雅和黑影的關系他也還沒有證實,因為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也沒有人可以像哥哥那樣會答應讓他隨便親一下,看看能不能靈魂互換的。 說起哥哥,虞木樨出門的時候都還記得哥哥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非常的不高興,因為虞幽不喜歡他和這些危險的人在一塊兒。 未知的,便是危險的。 虞幽說:“我也去好了,反正今天沒什么事情?!背鲩T的時候哥哥還這么說了。 虞木樨連忙攔著,好歹讓虞幽止住了跟他一塊兒來的心思。 他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但是不可否認,虞幽總是這么在乎他,讓虞木樨很是感激,并且總以同等的感情回報。 不管這種感情有沒有虞幽要的那種,但總歸是有回音。 虞木樨將咖啡喝光,把紙杯丟到垃圾桶里后便聽到了一點兒動靜。 他回頭,便見那坐在毯子上面被束縛著的侯危似乎是醒來了,他剛要走過去說說話什么的,卻發(fā)現(xiàn)侯危睜眼后的樣子分外陌生! 完全不是那種初見時候的傻乎乎模樣! 那雙眼鎖定了目標,稍微有些茫然,又有點痛苦,喉間發(fā)出古怪的聲音,然后四肢著地的爬起來,穿著粗氣,身體的溫度似乎也有了改變,雙眼泛紅,朝著虞木樨爬來…… 虞木樨站在原地沒有動,他迅速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監(jiān)控,然后冷靜無比的冷聲喊道:“侯危,你在做什么?停下。” 他的聲音似乎有點兒功效,可是卻是反效果的。 侯危聽到虞木樨的聲音后直接露出個笑容,并且更加堅定的朝著虞木樨走來! 這種情況非常不對! 虞木樨一步步的后退,說:“侯危,我要你停下來,聽見沒有?” 侯危頓了頓,然后硬生生的捏碎了綁在他自己手上還有脖子上的鐵鏈,爬到了虞木樨身邊。 虞木樨靠在桌子旁邊,不敢再大聲說話,生怕嚇到了侯危,從而引發(fā)什么恐怖的事情,但是當侯危開始蹲在自己面前,抱著自己的腰,大手捏著他的屁股,舌頭舔過他的嘴唇和臉頰的時候,虞木樨心慌了片刻,想要稍微推開,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沒什么力氣! 在這瞬間,虞木樨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林零離開時看他的眼神和那微妙的笑容。 他立即抬頭看著那個監(jiān)控攝像頭,說:“有人嗎?” 這樣的實驗室,這樣的關押重要實驗體的地方,怎么可能沒有人時時刻刻的觀察著呢? 可是坐在監(jiān)控室內(nèi)的不少人都對此視而不見,并且還很興奮的準備著什么。 喬治正好在這時候進來,問:“怎么都這么興奮?” 有個正在準備量杯的研究員滿面紅光的說:“一號他就要完成自己的第一次了!組長你快一起來看!” 實驗室里的都是為了做實驗自己都能下手的瘋子。 他們癡迷外星文化,相信一切既有的可能,在必要時候連自己的骨rou或者妻子還有自己都能成為試驗品。 “什么第一次?”喬治皺著那雙濃眉走到監(jiān)控屏幕處,然后下一秒就睜大了眼睛,說,“這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組長,一號他終于有興致了,看來他并不是對我們的藥物沒有反應,而是必須有他想要的人在身邊才會允許藥物起反應!” “可那是我們做了幾百次都沒有成功的實驗!說不定會得到一號的精丨子,看看和其他物種有沒有反應。” “可是……”喬治眼睛定定的看著屏幕,說,“那是我們投資人的……弟弟……能行嗎?” 林零在一旁說:“那你也可以過去英雄救美啊,我不攔著,但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你知道對我們是多么大的損失嗎?” “再說了,這次本來就是意外,我們只是順水推舟,大家都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啊?!绷至闵锨芭牧伺膯讨蔚募绨?,說,“等侯危完事兒后我們第一時間趕過去,把他射出的精丨子收集起來,和人類最優(yōu)秀的卵子結合,看看能造出什么養(yǎng)的怪物來,你也想知道我們會創(chuàng)造出什么吧?” 這簡直就是最大的誘惑了。 沒有任何一個做這樣工作的人能夠抵御。 喬治抿著唇,沉默片刻,坐在了椅子上,說:“各部門都準備好,等侯危完事兒后,第一時間先收集精丨子,然后搶救虞先生?!?/br> “有必要這么緊張嗎?又死不了人?!绷至阋沧谝巫由希粗曨l上面的畫面,看見虞木樨衣服被撕爛掉,露出滿是吻痕的身體時,微微挑眉,說,“看見了嗎?一看就是經(jīng)常使用后面的人,大約是很松了,侯危是個好孩子,雖然下面有大約三十厘米,但是慢慢來,也還是捅不死人的?!?/br> “是啊……如果侯危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話?!眴讨尾挪幌嘈攀裁词呛钗D莻€傻子自己突然發(fā)丨情,這中間一定是有人搞鬼。 可是不管如何,這個鬼搞的好,他們這么多年都沒有進展的這一部分終于在今天得到了突破,只是沒有想到原來侯危對林零也不是真的喜歡啊,現(xiàn)在遇到更喜歡的了才有反應。 說來很是可笑,當時為了讓林零愿意委身侯危,為實驗做貢獻,讓侯危稍微碰一碰什么的,弄點兒精丨液出來,結果林零還不愿意,上面許諾了不少好處后,順便給侯危下藥,結果侯危對林零依舊沒有什么感覺。 好像藥物完全不起作用一樣。 現(xiàn)在和上次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這次侯危十分的想要釋放,那僅僅只穿著個病號服的身體肌rou繃起,下面那恐怖的大東西翹的老高,將病號服都頂起一個尖,蹭著那無力反抗的虞木樨的腿…… 在場的所有研究人員都是沒有抱著是看小黃丨片那樣的心情看視屏,他們對待這場體型差極大的交丨歡保持的熱情也不是那些膚淺的東西,他們每個人都拿著小本子在記錄侯危的每一個變化,有的人甚至將侯危所做的一切都寫下來,仿佛是在寫不可描述的文章似的。 而這場交丨歡的另一個主角卻沒有那么好的心態(tài)。 他可以感受到那恐怖的比他小臂都要長的玩意兒燙著他的腿根,他的褲子在被撕爛卻怎么都脫不下來,于是就像是小孩子那樣的開襠褲一樣,下面裂了個巨大的口子,然后被后衛(wèi)的不可描述蹭過…… 虞木樨心慌不已,他不僅僅是因為對這種事情的陰影,還有的便是他明白,要是自己讓侯危搞了,那不死也是要殘廢。 人類正常的直丨腸長度大約十五厘米,而這個侯危他是外星人,足足三十厘米,要是讓這人得逞,那不是做丨愛,而是作死!會一步到胃的! “侯危!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虞木樨努力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可是侯危就像是一條大狗在舔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他沒有得到回應。 就在他感覺那自己的不可描述要被強行搞了的時候,虞木樨急中生智,雙手捧著侯危的腦袋,對著那顏色淺淡的薄唇就直接吻了下去! 他沒什么力氣,甚至被挑撥的也有了情丨欲,身體的變化尤為詭異,可是他并不想就這樣交代了。 他強吻著侯危盡量卷著對方那大舌頭讓對方沉迷其中。 他引導著侯危放松,將侯危壓在地上,侯危很想直接把他翻過去然后干更過分的事情。 但是虞木樨都用更熱烈的吻,火辣的吻將侯危這樣的小白親的七葷八素。 就在侯危已經(jīng)放棄主動的時候,虞木樨松開了侯危的唇,他們的唇瓣分開,中間都還連著銀色的漣漪。 侯危很不滿,他仿佛依然是狂化狀態(tài),伸手就要按下虞木樨的后腦,然后繼續(xù)親吻。 可就在此刻,虞木樨輕笑了一下,那琥珀色的眸子都在瞬間仿若流星滑過,然后閉上眸子,卷長的睫毛被燈光投下一大片陰影落在眼瞼下…… ——靈魂互換! “等等!快看!怎么回事?”坐在監(jiān)控室的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一號他怎么了?他不想要了嗎?” “等等,他把那大門打開做什么?他把自己關進去了?” 林零也皺著眉猛的站起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而虞木樨忍著這具身體的各種火熱不適將侯危這個大個子給關在了角落的隔間。 那兒在他身體里的侯危似乎沒有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會屁顛屁顛的跟著現(xiàn)在是大個子的虞木樨跑。 虞木樨在將大個子反鎖在房間里面后就瞬間又靈魂互換了回去,從外面又降下一道鐵門,將侯危鎖在里面,隨后連忙拖著無力的身體要離開這里…… 逃跑的時候,虞木樨心中苦笑。 ——還真是被哥哥說對了,這里的確危險…… 他慌不擇路,跑的也慢,身后能聽見侯危發(fā)怒的聲音,然后‘砰’的一聲,將鎖著侯危的大門轟開! 基地發(fā)出尖銳的警報聲,而虞木樨此刻已經(jīng)跑不動了,他明顯也是被下了藥,那咖啡有問題! “小虞……”侯危聲音沙啞,腳步聲重重的,一腳踏出將地板踏出一個窩,毀掉了所有關押犯人的大門,頓時整個基地都熱鬧了起來,那些罪犯猖狂的逃竄出來,大亂將至。 而虞木樨跌倒在一個墻邊,不知道按在了哪兒,打開了一個密道,身后的墻壁直接開出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隧道,他愣了一秒,隨后扶著墻壁走進去…… 進去后,他身后的隧道門便消失,將侯危擋在外面。 而這邊,虞木樨到了一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地方…… 這里正是當時和喬治一起參觀過的滿是寒冰,放置人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