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虞木樨卻看了看葉幸那邊的方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離開好不好,但是很快的,他們都別想離開了。 大個子侯??裥χプ∫粭l女人的腿甩出去,嘴角似乎都要咧到耳根一般,雙手大大張開,便從半空中聚集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火球猛的朝著幾個女人聚集的地方甩去,只聽一聲巨響,豪宅徹底變成一片火海! 幾個女人葬身其中,而侯危掛在脖子上的掛飾則瞬間發(fā)出紅色的光,急速閃爍,似乎是什么信號一樣。 與此同時,虞家火海的上空出現(xiàn)了十幾架軍用直升機,有無數(shù)的警車將這里包圍并且拉上了黃線。 有人在直升機上瞄準明顯還有異樣,不是人類的侯危,一下子射出一個濃縮的麻醉劑,想要將還處于狂暴狀態(tài)的侯危放倒! 但是侯危卻敏銳的抓住了那根針筒,直接捏碎,好像是覺醒了一樣的小怪獸,決定在地球搞搞破壞! 而直升機上有個穿著白大褂的清秀男人一臉擔憂的從上面喊侯危的名字,侯危聽不見,清秀男人便緊張兮兮的讓其他幾個狙擊手一起射擊麻醉劑,就不怕侯危再捏碎! 有不少麻醉針被侯危打掉,直接就奔著圍觀群眾幾人來了。 虞木樨沒有受傷,他也不是廢物,但是誰叫他現(xiàn)在和哥哥在一塊兒呢,所以他哥板著臉叫他快跑他只能跑,哥哥在后面幫忙用質(zhì)量簡直爆表的傘遮擋。 好容易等侯危手背上中了一槍,終于搖晃著腦袋要倒下的時候,那清秀的白大褂男人才對大家說:“好了!安全!” …… 林零從小就不是個走運的人。 他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喜歡自己的人他嫌長的惡心,所以整個學生時代他沒有談過戀愛,并且為了不讓別人笑話,他將自己偽裝成高嶺之花般的冷漠,不愿意和別人接觸,好像只有自己干凈,其他人都是螻蟻。 但是很多時候,當你偽裝的夠久了,臉上的那層面具就開始和真正的皮膚相連,怎么都取不下來。 他很痛苦,他想要大笑,想要大哭,想要在同事面前吃飯,想要喝豆奶,想要吃垃圾食品,但是他沒辦法再放下面具,他只能端著身份,繼續(xù)做自己長久以來的高嶺之花。 林零的工作很簡單,他雖然是國家基因研究員的高材生,但是只不過畢業(yè)半年,家里也并不富裕,所以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在這個幾乎是每個人都搶破腦袋才能擠入上流社會的地方,每個人都踩著別人的頭,喝著別人的血,你的笑容背后就是別人在哭。 他深諳這個道理,所以他決計不允許自己成為被喝血的人,他要做走在最前面的,做別人都羨慕的人! 他的偽裝幫忙他了很多,但是當進入社會,這種偽裝就能輕易的被別人看穿。 他的一切偽裝在已經(jīng)經(jīng)歷更多的前輩面前都是可笑的,他只能放下身段去幫忙端茶倒水才能獲得一點兒可憐的關(guān)注度。 林零的野心和自卑到過度的自尊讓他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突然的,他迎來了轉(zhuǎn)機。 那是一個冬日的下午。 林零剛到研究員就碰到了他的上級,上級說里頭實驗室的人手不夠了,今天剛來了個新的實驗體,控制不住,讓他過去幫忙。 林零那時候從沒想過自己就此會因為這件事而成為研究員的紅人,他甚至后怕自己如果沒有去,自己是不是會被別人頂替? 不,他不會讓那種事情發(fā)生的。 他還記得自己走進一號實驗室的時候,只看見了一個赤丨身丨裸丨體的巨人一樣的少年站在玻璃囚籠的后面,幾下就撞爛了防彈玻璃,從里面出來,他走過的地方,地板都融化著,好像本身就像是個巖漿…… 之后很多人都受傷了,但是領(lǐng)導還在說必須抓活的,這是珍貴的實驗體。 可是研究人員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誰敢抓?誰能抓? 他們?nèi)慷际且揽扛呖萍疾拍鼙Wo自己的。 現(xiàn)在那些設(shè)備也都被破壞了,眾人便開始逃竄。 林零來不及幫忙,就被推倒在地上,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見那怪物似的巨人注意到自己,然后緩緩低下頭來…… 林零當時是以為自己會死掉的。 畢竟他可是親眼看見那怪物巨人撕碎了他們?nèi)嗽烊唆~海怪的更加兇殘的東西。 頓時,他想了很多,以為自己會死,所以眼里滿是淚水。 但是那巨人卻停了下來,尖利的指甲慢慢縮了回去,看著他的眼睛,說:“真好看……” “趁現(xiàn)在!”上級看巨人停下來,便說了這三個字,但是大家還是小心翼翼的觀察,生怕巨人一樣的渾身guntang的怪物把自己也給撕碎了。 林零很無助,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個機會,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他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危險并不會降臨在每個人的身上。 這是老天對他的補償! 于是他顫抖著聲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對巨人說:“乖,來,先起來好不好?” 巨人的眼睛漸漸沒有仿若獸類的豎瞳那樣恐怖,失去了攻擊的**,乖巧的坐在地上,看著腿軟的林零。 林零咽了咽口水,笑著說:“現(xiàn)在怎么辦?”他根本不敢把自己的眼珠子往旁邊挪動,因為他清楚,這個怪物就是喜歡看見自己的眼睛,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這就是他保命的法寶了。 他的話是對主任說的,主任戴著銀框眼鏡,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的,說:“干的好那個誰,你把他引到新的籠子里面坐著,安撫他的情緒,我們要給他打一針麻醉才行,真是個淘氣的大家伙。” 林零聽著主任的話,對這個任務(wù)充滿的期待,他對巨人說:“現(xiàn)在,跟我過來……” 他朝著巨人怪物招手。 怪物很喜歡他的樣子,跟著站起來,緩慢的走了幾步,漸漸的,眼睛恢復成了人類的樣子,眼神也忽然變了,顯得很傻很天真。 等林零將人引進了陷阱后關(guān)了起來,所有的研究人員都脫力的坐在地上。 而主任則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看著被關(guān)在玻璃牢籠中的侯危,說:“很好,以后,你就是他的飼養(yǎng)員了,這可是我們一級項目,做得好,以后注射血清的成熟品的第一批算你一個?!?/br> 林零知道,不管是注射什么,從這一刻開始,多虧了這個怪物,他,開始走向自己渴望的生活了! …… 時間撥回現(xiàn)在。 林零從直升機上下來,首先就看見了人群中最讓他在意的兩個人。 一個是哪怕他這個研究員都知道的紅到兩顆星球都要爆炸的影帝葉幸,一個是哪怕在漫天大火中也一下子讓他挪不開眼了的黑發(fā)男人。 那一瞬間,林零只是被那人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要死了。 ——他對那人一見鐘情了。 然而事情很多時候都很復雜。 他看中的男人正摟著一個模樣漂亮到過分的青年,那青年皺著眉頭,一看就是被這大場面給嚇到了。 也對,怪物巨人正全丨裸呢,腿中間的那玩意兒,足夠全世界的男人自卑。 做實驗的時候他們記錄過巨人有感覺后的長度,大約是三十厘米,粗度和女人小臂一樣粗。 “侯危,怎么樣?感覺還好嗎?”他對還沒有恢復正常,眼睛依然泛著金光的巨人說話。 巨人的豎瞳第一次沒有看他,晃動的劇烈,然后又一下子站起來,好像要做什么似的。 但是林零只是害怕了一瞬間就淡定了下來。 他養(yǎng)這個怪物這么多年了,早就明白這個怪物根本不可能對自己動粗,還很喜歡自己,自己不該怕呵,畢竟自己若是讓巨人去殺人放火,這個智障怪物都會言聽計從。 他頓時淡定了下來,隨意的說:“自己在這兒坐著,我過去看看,瞧你給我搞的這些爛攤子,早知道就不放你出來體驗社會了?!?/br> 說完,林零感覺自己現(xiàn)在挺又領(lǐng)導風的,很威嚴霸氣,應(yīng)該還是比較帥,那個心儀的人應(yīng)該也看見了吧。 結(jié)果他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心儀之人居然一直在問另一個青年話,眼睛再沒有放在自己身上,那剛才自己都在表演給空氣看嗎? 他可不會放棄,他這么多年都順風順水,他要的,也一定會屬于他。 “不好意思,請問有沒有人員傷亡?” 虞木樨和虞幽一同扭頭看著走過來的白大褂清秀男人,虞幽沒有說話,虞木樨上前一步,說:“有,有三個女人葬身火海了,現(xiàn)在估計連渣都找不到,不管怎么說,先交消防隊過來吧。” 虞木樨說完,發(fā)現(xiàn)這個清秀男人似乎沒有在聽,便又說了一遍:“不好意思,能不能先救火?不能救人也先吧尸體拖出來吧,而且,我家都要燒光了……哥,這個保險公司賠嗎?” 聽到這句話,林零就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 原來是兄弟啊。 他明白了。 “這個沒有問題的,是我們的失誤,請你們幾人暫時跟著我們回去一趟好嗎?因為這些都是國家機密?!绷至阏f,“你們的房子我們會賠付的,都是我們實驗體的錯?!?/br> 虞木樨眨了眨眼睛,看著完全沒有理自己,反而對著自家哥哥說話的男人,挑了挑眉,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家哥哥,露出個微妙的笑容,說:“那你和我哥說吧,我去看看葉幸?!?/br> 另外的不少人都被警方控制,火警也很快來了,開始滅火,并且需要眾人乘坐飛機到基地去一趟。 虞木樨無所謂,他感覺今天一天都非常玄幻,可是他最沒有資格說別人玄幻的,畢竟他自己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 去實驗室那種地方,對他來說,從本能上是有點抗拒的,但是他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葉幸嘴角流著血坐在地上。 他的腿被劃傷,整條右胳膊之前也是差點被砍斷,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愈合到?jīng)]有傷疤的地步,要不是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別人根本就不會認為葉幸也是戰(zhàn)斗場中的主力之一。 虞木樨蹲下來,歪著頭看著葉幸。 葉影帝也同樣歪著頭看著虞木樨那雙漂亮的眼睛,說:“害怕嗎?” 虞木樨搖頭,舔了舔唇,說:“很刺激?!?/br> “是嗎?”葉幸看著自己依舊沒能恢復的右手手心,發(fā)現(xiàn)自己感覺缺少的某個東西似乎回來了,于是連那被方郁捏的骨頭都露出來的手掌心的皮rou也終于開始生長了,哪怕生長恢復的很慢。 “現(xiàn)在,我知道你的秘密了。”虞木樨其實早就知道了,但是卻沒有想到葉幸居然是這樣的,他以為只是愈合能力呢,說著,虞木樨捏著葉幸的下顎就舔著對方嘴角的血跡親吻了上去。 這個吻很溫馨,不帶任何挑逗與情丨欲,是虞木樨給他的欣賞,是葉幸給青年的疼惜。 虞木樨喜歡強大的人,喜歡神秘的東西,喜歡溫柔的吻。 所以葉幸,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開始幸運的得到了這樣被所有人寵愛著的青年的又一點喜歡。 這個吻讓他們舌頭稍微纏綿了一會兒,分開后,虞木樨眼角微紅,但那才不是因為哭過,他只是不喜歡這人奇怪的長舌頭,窒息讓他自行分泌淚水而已……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有著琥珀色眼睛,眼角濕潤,唇瓣紅腫微翹的青年,對任何人都誘人的可怕…… 葉幸貪戀的再度湊上去,順便咬著青年的耳垂,說:“我也知道你的秘密……” 虞木樨才不意外呢,他笑而不語。 氣氛很好,但是很快就有人打斷了,怕本來沒什么力氣的趴在地上的大個子侯危爬了過來喊道:“小虞……我也想和你說悄悄話。” 而被林零拖著說話的虞幽面色一冷,越過林零走過去,也完全不怕侯危的樣子,對虞木樨說:“寶貝,過來,我覺得你暫時還是離他們遠一點比較好。” 而不知道什么時候原本應(yīng)該在現(xiàn)場的方郁和曼雅則都不見了蹤影。 林零就看著被自己養(yǎng)大的試驗品和自己看中的男人還有那個影帝都圍著似乎叫虞木樨的青年轉(zhuǎn)悠,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太舒服。 剛才自己叫侯危在那兒等著,居然沒有照做! 自己和虞先生說話,虞先生卻喊弟弟‘寶貝’? ——或許是干弟弟? 想到這個可能,林零在心里給模樣十分可口并且時時刻刻都好像在誘惑別人的青年一個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