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可憐的曼雅少爺啊,肯定是家族壓力這么大所以才不敢變的。 小妹憐憫的看著曼雅,在曼雅身體里頭的虞木樨都要繃不住臉笑出聲了。 活該啊,誰叫曼雅在跳舞的時候不經(jīng)過他同意就一下子吻下來的,耍流氓耍到他頭上來,呵…… 虞木樨慢悠悠的穿著高跟鞋回去,走路一扭一扭,絲毫不介意被圍觀拍照,最后玩夠了才開車回家。 回到曼雅家豪宅后,豪宅里頭的女傭和男仆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少爺這個樣子,紛紛低頭,但是等曼雅走遠,又窸窸窣窣的湊在一起討論少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被老爺罵了一頓也不至于性情大變啊,真是可憐。 虞木樨回到曼雅的房間,立即便脫掉了高跟鞋,實在不能理解為什么女人穿的那么輕松,不過或者她們其實也不輕松吧。 他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把那穿著一點兒也不舒服,繃的很緊的裙子脫了,從買回來的購物袋里面翻出一套黑色蕾絲睡裙。 他是在滿足曼雅喜歡蕾絲的情緒啊。 他買的,是上身吊帶裙子到屁股,蕾絲小褲褲的性感睡裙。 虞木樨三兩下給曼雅的身體套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蕾絲胖次他穿不了,太小了,那前頭的東西完全賽不到里面去頓時不高興了,明明他自己的身體都塞的進去,這內(nèi)褲難不成是在變相嘲笑他那玩意兒??? 反正他是不會承認(rèn)的,他還要給以后的戀人幸福呢!他一點兒也不??! 虞木樨將那可惡的小胖次丟掉,再次躺在床上就準(zhǔn)備互換回去,可意外的是,當(dāng)他互換回去后,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被綁在床上! 虞木樨睜眼,看見的是和自己一起坐在客廳,面色陰沉的虞幽…… 他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和曼雅互換,還是說其實自己完全沒有上樓,剛才是做了一個夢,他其實一直坐在樓下和哥哥一塊兒說話? 他試探著喊道:“哥……剛才……怎么了?” 虞幽很少抽煙,現(xiàn)在手指間夾著一根,冷漠而沉靜,黑發(fā)比白日里要凌亂幾分,視線膠著在虞木樨身上,淡淡道:“你說呢?” 虞木樨見過虞幽這樣幾次,不過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虞木樨不知道心下一慌,有種自己最大秘密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的預(yù)感。 可是這個事情和哥哥說應(yīng)該是沒有關(guān)系的,虞木樨一直以來都保密,不過是自己都不確定這種能力到底有沒有什么副作用罷了。 再來,要和哥哥解釋這個能力的來歷,必然是要說道自己和方郁只見的破事兒,目前虞幽只曉得自己和方竹馬竹馬在一起過,并不知道自己當(dāng)年被搞的住院幾天。 那件事兒有點兒丟人,虞木樨自己想起來也疼的慌,更何況他怕哥哥去找方郁麻煩,其實過去這么久,該過去的還是過去的好。 “哥……”虞木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琥珀色的眸子里輕輕淺淺的藏著驚慌,是極度讓人憐愛的模樣。 虞幽沒有被迷惑,許久,他說:“我和他聊過了?!?/br> 虞木樨手指頭微微動了動,笑的有點抱歉,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說點兒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說。 “小虞,是不是哥哥還不夠努力,所以有的事情你不愿意和我說?” “還是因為你懷疑我會對你不利,所以你瞞著我……” “還是說你認(rèn)為我不是你哥哥,只是半路住在一塊兒的陌生人,于是你不相信我?” 虞木樨搖頭,說:“不……” “不是什么?” “我只是還沒有想好?!?/br> “沒想好什么?” “……”虞木樨面對虞幽的時候總是沒辦法將那些用在其他人身上的小心思用在虞幽身上,因為虞幽是不一樣的,現(xiàn)在也是,他總可以糊弄過去,但他不想,他知道自己若是處理不好,從今天起,或許哥哥就不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好了。 虞木樨心里難受,他無法想象自己如果失去了虞幽會是什么樣子,已經(jīng)得到過的東西,要想忘記或者不在意都是非常難的事情,他不愿意這樣。 “對不起,哥哥。”虞木樨坐在虞幽的對面,已經(jīng)二十八歲的他從小被家里人寵著,成長過程中被方郁寵著,如今被虞幽寵著,于是總是受不得真正在意的人給他的委屈的,他眼眶微紅,聲音輕顫,“這件事情很復(fù)雜,我自己也還沒有弄清楚,可是如果你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會瞞著你的,你是我哥哥,我愛你,你知道的?!?/br> 虞木樨對家人是不吝嗇說‘愛’這個詞,愛mama愛爸爸,小時候的他幾乎是長在爸爸的臂彎上,親一口mama說喜歡,親一口爸爸說喜歡,對外人倒是高冷傲慢,傲慢的可愛。 虞幽明知道這聲告白和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不同的,他要的是不可能的東西,可他還是感到了愉悅。 虞幽穿著睡衣,深灰色絲綢睡衣,對虞木樨招手,說:“過來。” 他走過去,坐到虞幽身邊兒,然后就被哥哥抱坐在了腿上,他習(xí)慣了,所以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他垂眸,看得見哥哥漆黑眸子里面滿是自己的倒影,于是接著說:“哥,你還生氣嗎?” 虞幽一手?jǐn)堉菽鹃氐难?,一手牽著虞木樨的手,握著手心,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說:“沒有下次?!?/br> 虞木樨頓時松了口氣,抱著虞幽的脖子就說:“哥你剛才嚇?biāo)牢伊?,對了,曼雅是怎么出來的?我明明把自己綁起來了!我和他靈魂互換就兩個小時不到,他說了什么?” 虞幽眸色微動,說:“說了很多,說你一點兒都不喜歡我,說你想要擺脫我,還說你要和他過?!?/br> 虞木樨?zé)o語了,曼雅莫不是個傻子吧? “你別信他,他才是什么都不知道,今天都是意外。”他揉了揉自己的黑發(fā),嘆了口氣,說,“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夠多了,要從頭講的話有太復(fù)雜。” 虞幽搖搖頭,將虞木樨橫抱著上樓去,然后把人放到自己的床上,被子一蓋,兩人便睡在了一塊兒。 緊接著虞木樨就見自己哥哥側(cè)躺撐頭看著他,一副自己很有空,隨便講多久都沒有關(guān)系的樣子。 他笑了笑,說:“那好吧,一切的開始,其實是方郁對我說要走的時候……” 從方郁那兒得到靈魂交換能力,和方郁交換了一晚上,前段時間決定不再保留,要試用靈魂交換的能力找人好好談戀愛,順便探案,于是就和葉幸有了瓜葛。 葉幸不是正常人,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品種的外星人。 葉幸或許知道和自己靈魂交換的人是虞木樨,但是并沒有太大威脅。 再來是和黑影的糾葛,黑影或許是他以前認(rèn)識的人,但是由于太神秘和曼雅的搗亂,一切都又成為了謎團,蟲蛋也不見蹤影。 虞木樨暫時不明白自己靈魂互換能力在曼雅和黑影上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聽完這些的虞幽表示:“不妨做個試驗?” “什么試驗?”虞木樨挺好奇的,他是真的想要搞懂自己的這一團亂麻和黑影與曼雅只見的關(guān)系。 此時是夜晚十二點,午夜,晚風(fēng)微涼,吹動輕飄飄的白色的窗簾。 逢魔時分,從落地窗往上看去,漆黑一片的天空零星點綴著幾個細微閃爍的光芒,和之前滿天繁星還有銀河的傍晚相去甚遠,仿佛連月色都染上腥紅的顏色。 虞幽緩緩的說:“既然是接吻就會能靈魂互換,那么你可以試一試現(xiàn)在和葉幸是否還可以,如果可以,那么就說明你每次選定一個目標(biāo),并不會將上一個目標(biāo)抵消,所有的靈魂互換對象只要互換時間沒有用完,就是可以一直重復(fù)使用?!?/br> 虞木樨想了想,搖頭,說:“不行,上次和葉幸靈魂互換的時候他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掙脫了手銬束縛,在我手上還寫了字,暫時不能和他交換,被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br> 其實對虞木樨來說,有一個十分信賴的人傾述自己的秘密是很痛快的,只不過他總怕這些東西會給虞幽也帶來麻煩。 “那還有一種方法?!庇萦暮鋈蛔饋?,靠在床頭,睫毛微垂,床頭燈昏黃的光線將他的側(cè)顏照的分外迷人,“寶貝,你像和曼雅親吻那樣和我做一遍,然后再試試可不可以與我互換就好了。” 虞木樨一愣,沒想到居然還可以這樣,這真是個好辦法,如果他和哥哥那樣輕輕的吻一下是不可以互換的,那么曼雅和黑影的關(guān)系就值得深思,可如果他和哥哥可以互換,那么曼雅就當(dāng)真是個壞事兒的小鬼頭! 可是…… 他有點猶豫。 吻這個東西并不是可以輕易給誰的,當(dāng)然也不是說哥哥不夠分量,只不過…… 虞木樨有點亂。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虞幽不慌不忙的說。 虞木樨點點頭,說:“只是在想哥你真聰明?!闭f罷他心里一面安慰自己,自己和虞幽的兄弟關(guān)系,一面感覺的確是自己想多了,最后從干脆瀟灑的伸手,拉著哥哥的睡衣領(lǐng)口往自己這里拉。 虞幽緩緩彎腰低頭,虞木樨著閉上了眼睛,稍微的勾著虞幽的脖頸傾身上去,兩個人唇瓣相碰,一觸即分……不了! 男人仿佛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忽然伸手捏住了青年的手腕,并且將兩只手都禁錮在頭頂,他撬開青年柔軟極富質(zhì)感的唇,強硬的頂入,唇齒交纏! “唔!”虞木樨仰著脖子,被壓制的喘不過氣,他被吻的呼吸不了,掙扎不得,大腦缺氧而導(dǎo)致眼角開始滲出濕意。 男人聽著那些難耐的悶哼還有青年從喉間發(fā)出的柔弱的顫音,他的雙眼都開始泛紅,如同窗外的血色月光…… 第30章 鋸齒狀 發(fā)生了一件糟糕的事情后,虞木樨想自己是不能再待在家里了。 他在反攻為主后給了自己親愛的哥哥一拳頭后就跑了出門,順便開走了虞幽那輛最貴的豪華跑車。 跑車的轟鳴聲讓他差一點兒就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可也只是差一點兒而已。 他在跑道上開了許久,想要照個地方休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有帶,沒有手機,沒有錢包,甚至身上穿著睡衣,腳上還踩著拖鞋。 ——這真是有史以來,最失敗的離家出走了。 “所以,我是說,虞哥你真的要在我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嗎?”穿著格子襯衫的宅男小新人姚三夏拘謹(jǐn)?shù)恼驹陂T口看著穿著睡衣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虞木樨,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他是說,他想過虞木樨總有那么一天會來自己家做客,但應(yīng)該不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他家里亂成一團,簡直堪比狗窩,所以現(xiàn)在真的要讓虞木樨進來嗎?他感覺自己還沒有準(zhǔn)備好。 想到這里,他有點臉紅。 其實不過分開才一個晚上,姚三夏便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有點悵然。 “對,張隊那邊兒太遠了,副隊我才懶得去他那兒,就只有你離我的位置最近,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我進去?或者不方便的話你直接借我一點錢,我明天就能還你?!?/br> 其實虞木樨也是不愿意住在酒店,他喜歡在家的感覺,比在酒店舒服。 而且住酒店不久暴露了他在哪兒嗎? 虞木樨現(xiàn)在可不想讓虞幽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做點兒什么。他覺得虞幽需要好好靜一靜,才能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錯事! “好好,我是說,沒問題!”小新人姚三夏連忙對打開門,都一瞬間忘記了自己房間各種臟亂差的情況。 于是虞木樨一走進這樣的房間,就沉默了。 姚三夏的房子是一個一室一廳一衛(wèi)的單身公寓,從門口到坐的地方都擺滿了各種衣服和書籍,最后不大不小對餐桌上是滿滿堆積如山的沒洗但盤子。 虞木樨?zé)o法下腳,站在門口‘唔’了一聲,說:“要不這樣吧,我也覺得還是住在酒店會比較好?!?/br> 姚三夏失望的垂下手,但很快就連忙說:“不不不,虞哥你別走,我收拾收拾就好了,非常快!你很累吧,你先睡覺,我臥室很趕緊!絕對但干凈!” 虞木樨抿唇,半晌撈起袖子說:“你說我怎么可能把主人趕出來睡沙發(fā)呢?我是那樣的人嗎?一起干吧,反正我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困了?!?/br> 姚三夏掩不住笑意的揚起一個有些傻氣的笑容,說:“那我多不好意思?!?/br> 虞木樨拍了拍姚三夏但肩膀,走進去,說:“別不好意思,因為從今天起你沙發(fā)就是我的了。”虞木樨笑著。 將門關(guān)上的姚三夏看了看走廊外面,緩緩將門鎖上,咔噠一聲,說:“我的都是虞哥的?!?/br> 不請自來的青年愉悅的說:“哈哈,說的好?!?/br> 大晚上的,也不可能真的開始大掃除,所以簡單的將客廳的東西收拾到它們該在的地方后,虞木樨就和姚三夏兩人一塊兒躺在床上聊天。 虞木樨對姚三夏感覺挺好的,但是絕對不是那種有曖昧,想要發(fā)展關(guān)系的那種好,更像是對待一個學(xué)生,一個需要照顧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