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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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晨陽冷陰一笑,抬起拳頭正要繼續(xù)打,言舒雅趕緊回神,妥協(xié)的再次握住了他高高舉起來的拳頭。 “我跟你回去,別打了,我回去,回去……” 韓晨陽看著言舒雅那幾近卑微的神色,就好像吞了一只活蒼蠅一般的反胃又惡心,原來她也會為了別人而同樣卑微,原來她還會心疼別人??! 怒火,燎原一般的一發(fā)而不可收拾,韓晨陽站起身的同時,拽住了言舒雅的發(fā)絲,根本不理會她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硬生生的將她拉上了車。 關(guān)上車門,見言舒雅還在看著躺在不遠處的蕭辰逸,韓晨陽暴怒地抓著她的頭發(fā)貼向自己:“怎么?心疼了?” 言舒雅從蕭辰逸的身上抽回目光,但無論她怎么努力,都無法看見韓晨陽的臉龐:“我已經(jīng)答應和你回去了,能不能先給辰逸叫救護車?” “辰逸?叫的還真親熱啊?!?/br> 韓晨陽看著她發(fā)白的小臉,眼神鄙夷:“看樣子你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忘記你自己現(xiàn)在……” 原本,他想說言舒雅懷孕的事情,但是想了想,他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可不想讓這個下賤的女人以為他很在意孩子,然后拿著孩子來威脅自己! 車廂里靜謐下來的安靜,充斥著讓人壓抑的氣息。 “韓晨陽?!?/br> 言舒雅動了動唇,輕到縹緲的聲音,打破了這讓人喘不上來氣的壓抑:“到底怎么樣你才會滿意昵?你告訴我,只要你說得出,我就一定做得到的?!?/br> 眼淚,無聲的劃過面頰,很快又蒸發(fā)在空氣之中,徒留下了她滿心的心酸與無奈。 “除非你死,我才會滿意?。 ?/br> 松開她的頭發(fā),韓晨陽一腳踩在了油門上。 坐在副駕駛上,言舒雅無聲的勾了勾唇,但酸澀的眼睛卻再次濕潤了。 為了不讓眼淚流下來,她靠在座椅上,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死死地絞在了一起,才阻止住那幾欲從胸腔之中進發(fā)而出的悲鳴聲。 其實,她想說,她真的要死了啊,所以…… 韓晨陽,你是不是就快滿意了昵?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言家的別墅門口,恢復了平靜的言舒雅跟著韓晨陽下了車,隨著韓晨陽按動了門鈴,很快,門就被人給打開了。 “晨陽哥哥,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趕著來開門的孫小婉,那原本洋溢在臉上的燦爛笑容,在看見站在韓晨陽身邊的言舒雅時,徹徹底底的僵硬住了。 第二十章 憑什么道歉 孫小婉怎么都沒想到,會再一次看見言舒雅。 她并不傻,雖然誰也沒有說什么,但看見言舒雅站在韓晨陽的身邊,她就知道,肯定是韓晨陽親自把言舒雅給找回來的。 “小婉啊,怎么了?誰來了???” 在客廳吃水果的林淑珍走了過來,在看見言舒雅的時候,也是一愣:“言大小姐……回,回來了???” 言舒雅看著林淑珍身上的那件價格不菲的羊絨裙子,沒有任何表情的撇開了眼。這條裙子是以前過生日的時候,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一直都舍不得穿的東西,現(xiàn)在卻穿在了林淑珍的身上,可是她卻不想喊了,也不想搶了,她現(xiàn)在連韓晨陽都沒有力氣爭了,哪里還有心思再去爭其他的東西呢? 林淑珍本就心虛,雖然言舒雅沒說什么,但還是趕緊解釋的開了口:“那個,這裙子……我沒有其他換洗的衣服才找來穿的,言大小姐您別介意,等過幾天我洗干凈了就換給你?!?/br> 還?借? 在這個世界上,好像并不是什么都可以用來還用來借的吧? “晨陽哥哥,言jiejie是不是生氣了?” 見言舒雅沒有說話,孫小婉上前一步,挽住了韓晨陽的手臂:“我mama真的不是有心的,言jiejie,對不起,我代替我mama給你道歉?!?/br> 挽著韓晨陽的手臂和她道歉? 這是在強迫她必須要原諒嗎? 言舒雅依舊保持著靜默。 韓晨陽掃了一眼林淑珍身上的那條裙子,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那是言賀年送給言舒雅的生日禮物,轉(zhuǎn)回目光,落在言舒雅的臉上,看著她那木納的樣子,心里忽然極其的不舒服了起來。 “一件衣服而已,穿了就穿了?!彼f著,連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從孫小婉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臂,頓了頓又說,“又不是買不到一樣的了。” 呵…… 言舒雅在心里冷笑了一聲,瞥了韓晨陽一眼,邁步朝著樓上走了去。 讓她以外的,她的臥室還在,里面的東西也都和一樣的靜靜地擺放著,苦笑了一聲,她疲憊的躺在了床上。 這算是安慰嗎? 那到底是老天爺給她的,還是……韓晨陽給她的呢?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再次醒來時,是被敲門聲給驚醒的,她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孫小婉站在了門口。 “言jiejie,吃晚飯了?!?/br> 言舒雅支撐著疲憊的身子坐起來,看著那沒有經(jīng)過允許就被推開的房門:“孫小婉,你不知道敲門的嗎?” 孫小婉愣了愣,趕緊提高了音量的道歉:“言jiejie,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然我再重新敲一次門?” 孫小婉說著就要走出去,言舒雅卻已經(jīng)穿好鞋子走了過來:“不用了?!?/br> 又想做戲給韓晨陽看嗎? 不好意思,她現(xiàn)在著急吃飯,因為就算她不餓,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需要吃飯的,所以沒工夫陪著在這兒一起演戲。 孫小婉沒想到言舒雅竟然就這么答應吃飯了,她明明準備了好多的說辭的……悶悶地低下了頭,跟在了言舒雅的身后。 飯菜很豐盛,但卻并不怎么精致。 言舒雅打量著擺在桌子上面的菜色,在心里無聲的笑了,都是韓晨陽喜歡吃的東西呢??! 無聲的坐在飯桌旁,她剛拿起筷子,孫小婉就端著一碗魚湯遞給了她:“言jiejie,喝完湯吧?!?/br> 言舒雅以前就從來都不吃魚,懷孕了之后,更是一聞到魚的味道就惡心的難受,如今看著那盛在碗里的魚rou,她幾乎是頃刻之間就站起了身子,推開孫小婉朝著洗手間跑了去。 “嘔,嘔——?。 ?/br> 她在衛(wèi)生間吐的連胃液都快吐出來了,才漸漸止住了反胃的感覺,站起身,眼前卻再次黑了下去,扶著墻,忍著虛弱的身體勉強站立著,過了好一會,她才走出了衛(wèi)生間。 “嗚嗚嗚嗚……嗚嗚嗚……” 客廳里,孫小婉正在失聲痛哭著,那么的無辜而又惹人憐愛。 韓晨陽面色陰沉著,見言舒雅出來了,冷聲吩咐:“過來給小婉道歉!” 言舒雅掃過韓晨陽,掃過哭泣的孫小婉,又掃過正在勸說著什么的林淑珍,空洞的目光最后平靜地又收了回來,沒有言語,甚至是連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在韓晨陽陰冷的注視下,她朝著樓梯的方向走了去。 她一步步朝著樓梯走去的背影是那么的清瘦,好像一陣風吹來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但那清瘦的背影又是那么的倔強,倔強到讓韓晨陽怒火灌心,面頰繃緊。 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在外面和其他男人野的時候還是有說有笑的,怎么一回到自己的身邊就跟死了似的死氣沉沉的?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么?” 韓晨陽捏緊拳頭,從牙縫里往外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小婉好心給你盛湯,你說吐就吐,這就是言家大小姐的教養(yǎng)嗎?” “晨陽哥哥,我沒事兒的。”孫小婉忽然開了口,她伸手,輕輕拉了拉韓晨陽的袖子,被淚水浸濕的眼睛里,此刻顯得是那樣純真而又美好,“言jiejie可能還在生我和我mama的氣,不如,明天我們就搬走好了……” 孫小婉的話和眼淚,刺激的韓晨陽心里發(fā)悶,起身,走到了言舒雅的身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道歉!” “憑什么?” 言舒雅抬起頭,仰視著韓晨陽那張因為繃緊而顯得有些狠戾的嘴臉:“韓晨陽,憑什么要我道歉?!” 韓晨陽沒想到她竟然會還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言jiejie,你別和晨陽哥哥吵架了,你真的要是討厭我的話,我會和我mama搬走的……” 不遠處,孫小婉再次開了口,還是那樣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言舒雅看著那副總是能夠無時無刻不表現(xiàn)的純真無邪的孫小婉,忽然就笑了:“搬走?如果我說我說我討厭你們,你們真的會搬走嗎?不會吧?因為你說這話只是為了激怒韓晨陽而已!” 孫小婉愣怔住,面對言舒雅說出口的話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好。 “你們現(xiàn)在吃在這里,住在這里,你們別忘了,這里是我家,這房子寫的是我言舒雅的名字,憑什么你們沒有家了就必須要我去接納你們?憑什么要我每天都活在你們的虛偽之下?你們喜歡演戲可以,但是請不要帶上我,我沒有功夫陪你們整天假惺惺的活著?。 ?/br> 言舒雅說完,眼前徹底的黑了下去,她蹲下身子,發(fā)出一陣陣類似于悲鳴的聲音,分不清楚是哭還是笑。 韓晨陽僵硬的身體看著言舒雅,他明明是應該生氣的,暴怒的,因為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對孫小婉大喊大叫,但是聽著那從胸腔里進發(fā)而出的哭笑聲,他卻無論如何張嘴,都再最吼不出來那些傷人的狠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言舒雅的哭笑聲漸漸平息,韓晨陽才冷漠的開了口:“言舒雅,小婉沒有錯,是我把她接回來住的,她是我的家人,理應住在我家里?!?/br> 孫小婉是他的家人,那她又是什么?又是誰呢? 這一刻,言舒雅心如死灰,伸手緩緩撫摸上了自己還平坦的小腹,扯了扯唇,無聲的笑了。 韓晨陽看著她那掛在唇角邊上的笑容,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拳,右眼皮跟著重重一跳。 她笑的太凄慘,太悲涼了…… 第二十一章 孩子哪里去了? 言舒雅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活著走進醫(yī)院,她以為,等她再次進醫(yī)院的時候,應該是在死的時候。 躺在b超室的床上,感受著冰涼的b超檢測儀插進自己的下體,她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和害怕,因為她現(xiàn)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顯示器上,就在那黑白的顯示器上,她看見了一個很小的生命,正在自己的zigong里呼吸著,成長著。 這是她的孩子,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孩子啊…… 可是現(xiàn)在,她卻必須要割舍掉它。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的一顆接著一顆的劃過面頰,言舒雅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主治醫(yī)生看見她這樣,也是于心不忍,抽出b超檢測儀,重重地嘆了口氣:“韓太太,你真的決定了嗎?” 言舒雅像是完全沒有聽見醫(yī)生的話,雙眼像是黏在了那b超顯示器上了似的,不舍得移開半分,讓她再看看她的孩子吧,最后再多看幾眼…… 主治醫(yī)生見此,無奈又帶著幾分心酸的站起了身子:“韓太太,做人流是需要您丈夫的簽字的,是您聯(lián)系您丈夫,還是我們聯(lián)系?” 聽見丈夫兩個字,言舒雅才回過了神,她慢慢做起身子,搖了搖頭:“醫(yī)生,我……” b超市里很安靜,只有言舒雅干澀而又平靜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除了主治醫(yī)生,沒有人知道她到底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