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掠情:總裁大人極致愛、青山不及你眉長、訓(xùn)寵指南、豪門蜜寵:萌妻很傲嬌、種田使人發(fā)家致富、重生舊時代、每天都想撒狗糧[娛樂圈]、反轉(zhuǎn)人生[互穿]、攻略好感度(娛樂圈)、龍族契約神
而宋清雅眼見自家兒子落座后視線就緊緊膠著在沈棠身上,平時誰都入不了眼的眼神里難得露出了幾絲繾綣,看情形,儼然是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欣喜之余,又感到恨鐵不成鋼。兩個兒子長得人高馬大外形出眾,扔在人堆里不比任何一個人差吧,卻偏偏一個比一個慫,也不知道遺傳了誰的臭毛病,反正不像她,想想她以前說追宋歷就追了,搞不定就直接捆回家啊!小慫包! 越想越來氣,宋清雅直接出擊,頂著春風和睦的長輩臉,聲音愈發(fā)溫柔:“小棠啊——” 聽到這稱呼,宋余舟猛一個激靈。 這才第一次見面就小棠?他媽也太不客氣了。 隱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喊了聲“媽”準備制止,果不其然,宋女士已經(jīng)先行一步,直接對著沈棠問出了口: “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嗎?” 席間的人皆是一愣,眼神里有忐忑,有尷尬,有不知所以,還有意味深長…… 當事人反而坦然多了,盤子里剔好的龍蝦rou鮮美彈牙,吃得眉目浸出股溫潤滿足的模樣,燈光細碎地映入剔透的眼眸里,聽到長輩關(guān)心,沈棠搖頭輕笑:“沒有啊?!?/br> 嗓音溫溫涼涼的,又乖又萌。 宋余舟只覺心臟都快要融化了。 好在宋女士沒有強買強賣,沒說出“把我兒子介紹給你”那俗氣到老掉牙的臺詞,只是旁敲側(cè)擊地和沈棠嘮叨了一番“趁年輕抓緊談戀愛”的理論。 宋余舟一邊提防著他媽,一邊偷偷覷著沈棠。這一頓飯吃得壓力巨大,心情跟坐了極速風車似的。 待到飯局結(jié)束,一直沒怎么出聲的宋歷送了幾本書給沈棠,宋余舟瞄了眼,發(fā)現(xiàn)居然還是他爸托朋友從國外弄回來的,平時特別寶貝的那幾本。宋清雅則強塞了一堆補品,大包小包,走到酒店門口,推了宋余舟一把。 “你送小棠回去吧,東西太多了,你幫忙提著?!?/br> 媽您還可以再明顯一點。 宋余舟:“……” 黎漾明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見狀插嘴道:“宋董,我送沈棠回去就行?!?/br> “不不,小煬喝了酒,我不放心他開車,我和你宋叔叔還得去別的地方,你幫忙送送小煬吧?!?/br> 一杯紅酒而已……真是做得一手好媒。 宋清雅的心思太過明顯,黎漾不好拂她面子,再瞥了眼沈棠,見她和宋余舟站一塊兒一丁點扭捏的痕跡都找不到,心想這紅線多半是牽不成的,便放心地把沈棠交了出去。 “那就麻煩你把她安全送回劇組了。” 那是當然,宋余舟倨傲地點點頭。 黎漾懶得理他,回頭朝宋父宋母道了別,走到宋煬面前,冷冷道:“走吧。” 宋煬面色不改,裹席著冰天雪地的寒意,只是一句反對的話也沒說,乖順地把自己高大的身軀塞進了副駕。 自始至終,沈棠對這個奇怪的編排沒發(fā)表一句意見。 “你怎么沒堅持讓黎漾送你回去?”宋余舟來時就是撇開了管樂,自己開車來的,這會兒兩人單獨呆在車里,寬敞的空間似乎突然變得促狹起來,還有些熱。 “誰送我都無所謂啊,”沈棠聳聳肩,目送黎漾的車從旁邊開走,又笑笑:“我覺得他們倆好像有話要說,他們不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對吧?” 剛剛幾次回頭,正好都看見宋煬對黎漾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就覺得不太正常。 宋余舟莫名好笑:“對別人的事情倒是觀察力很強,什么時候也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周圍就好了?!?/br> “嗯?” “……沒什么。” 路口紅燈,車子停了下來。 宋余舟偏頭看去,她皮膚白皙,鼻高唇薄,在光影中美得像塊溫潤的寶玉,小禮服貼身的布料將她的身形勾勒得吸人眼球,他目光專注地落在她側(cè)臉,明明一滴酒精都沒攝入,卻有些迷醉了,忍不住想去親親她飽滿的額頭,碰碰鼻尖,蹭在修長的脖頸里嗅嗅身上的氣息……他在工作中接觸過很多女演員女歌手,長相貌美身材火辣的不在少數(shù),一次也沒生出過這么流氓的想法,腦子巖漿般發(fā)熱翻涌,渾身上下熱意亂竄。 他輕咳兩聲,移開視線,勉強從星火燎原的熱焰里找回自己的神智,沒話找話。 “上次那條短信……” “哪條?”沈棠轉(zhuǎn)過頭,目光沉靜地看著他。 “就是上回你問我生病好點沒有,我……” “哦,我知道的,看得出來燒糊涂了?!?/br> 神一般的自行理解能力。 “……”嘴角尷尬地僵住,宋余舟本來想要不要趁勢表露的感情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嗆得喉嚨發(fā)緊。 就著馬路上的燈光,沈棠注意到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由蹙起眉。 難道這么久了,病還沒好?白瞎這身材了,真夠虛的。 宋余舟一肚子話彎彎繞繞最后還是沒能順暢說出來,重新理了理思緒,剛要重振旗鼓,啟開唇,額頭卻忽然貼上來一只冰冰涼涼的手。 他渾身一震,腦子里某根弦仿佛被這高溫燒斷。沈棠傾身靠近了些,身上飄出清清淡淡的香味,手心柔軟的觸感將他的皮膚熨得更加guntang,像在巖漿里泡著,所有駭人的熱意自她手心緊貼的地方流出,又仿佛只有那只手才能平息這熊熊燃燒的烈火。 “你怎么又發(fā)燒啦?”沈棠擰起眉,碰碰他的額頭之后,又碰碰他臉頰靠近脖子的地方,怒其不爭地搖搖頭,“唉,身體太虛了?!?/br> 我不虛—— 宋余舟胸腔翻滾沸騰,一心只想握住她的手,腦子鈍鈍的,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 作者有話要說: 宋小慫包:我不虛!我很強!壯!的?。唰? 第53章 暗狩殺青 后來他一路茫茫然地送沈棠回到了酒店, 盡管滿腦子豆腐渣畫面, 但這個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卻連一丁點實施的勇氣都沒有。 到了酒店門口, 他沒下車。 祝佳音早早收到了沈棠的短信,買了感冒藥在門口等著。 沈棠接過藥,從車窗里遞給他, 叮囑道:“回去一定記得要吃藥,再好不了就得去醫(yī)院啦?!?/br> 宋余舟順勢拽住了她的手, 手心guntang得嚇人, 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沈棠:“?” 繃住全身的力氣,宋余舟張了張口,手指從她手腕處滑到手掌, 貪戀地握了握, 終于還是松開了, 啞聲道:“……晚安?!?/br> “嗯, 晚安,開車小心點。” 宋余舟頹敗地看了看一袋子感冒藥, 心說, 做正人君子真難。 他發(fā)誓, 絕對, 絕對不是因為怕被她揍才不敢行動的。 遠遠捕捉到他動作的祝佳音,腦子里炸開無數(shù)粉紅泡泡, 對著送藥回來的沈棠激動得結(jié)巴起來,“沈棠姐!宋影帝他怎怎怎么了?他為什么牽你……” “哎, 別提了。”沈棠搖頭,憂心地皺起眉,“宋老師身體實在太差了,居然又生病了?!?/br> “不是,生病就生病,生病拉你手干嘛?”祝佳音狐疑地瞇起眼。 沈棠答得一派坦然,擔憂的神情中還透著人性的體貼:“生病的人身心柔弱,都愛和人撒嬌?!本秃退郧澳莻€六歲的小徒弟一樣,每次生病都拽著不讓她走。 “……” 撒……撒嬌?宋影帝?! 這兩個詞放在一起很奇妙,對于沈棠這么自然地說出這句話,祝佳音覺得更玄妙,宋影帝在微博的畫風是挺抽風的,可他是那種會逮著別人撒嬌的人嗎?!!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當晚,驅(qū)車趕回小山村的宋余舟,在極度折磨的心情中入睡,又做了一場繾綣炙熱的長夢,零碎模糊的夢境令他心口發(fā)燙,渾身滲汗。結(jié)果次日早晨又受了涼,收到的感冒藥真的派上了用場。 管樂心塞極了,恨不得讓宋余舟自個兒病死算了。愛干凈也不是這樣的啊,作什么妖,明知道這里的水溫不夠高,還總是早晨一醒來就洗澡,不生病才怪! * 《暗狩》在經(jīng)歷了幾個月水深火熱的高壓拍攝后,終于迎來了殺青日。這段時間里,傅銘生這個名字,對于劇組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地獄的代名詞,有傅銘生出沒的地方,所有人心里都是鬼哭狼嚎的,如今拍攝進入了尾聲,大家嘴上不說,心里反而卻不舍起來,也許是被虐慣了吧—— 其實虐歸虐,大家心里也都很清楚,傅銘生和田勁這個“傅田”組合真不是鬧著玩兒的,他們提出的每個意見,要求重拍的每個鏡頭,修改的每句對白,甚至對道具布景細節(jié)上令人發(fā)指的講究,無一不讓人收獲巨大。每一天,大家都感覺自己在見證又一部精品的誕生,于是越到后邊,所有人的精力愈發(fā)集中,演員的狀態(tài)也出奇地好,配合下,竟然將殺青日又提早了一個星期。 沈棠比顧童和南嘉澍提早了一天殺青。她的最后一場戲,是和南嘉澍的對手戲,不是結(jié)局為他而死的那一場。 殺青的最后那一場戲里,周若第一次拋下了身份和所有顧慮,放任自己和霍彥淮廝混。 他們像兩個惡作劇的小孩,偷偷溜上了霍家停泊在碼頭的船只。霍彥淮夸她穿裙子美,她便特地穿了身新買的裙子,和他在無人的船上喝酒,抬頭看從沒有認真留意過的星空,光腳踩在甲板上,聽他清淺地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兒。那是她難得展露的一面。那一刻,她不是周處長,只是周若。 她面色微紅,似染上了酒意,輕靠在霍彥淮身上,呢喃一般,極輕極輕地念著他的名字:“霍彥淮。” 他應(yīng)了聲。 她卻像沒聽見,又或是醉了,笑得眼神迷蒙,不停重復(fù)念著:“霍彥淮,霍彥淮……” 這是整部劇里,周若唯一一次卸下了冷冰冰的偽裝,也是唯一一次笑得這么幸福。她趁著酒意,指尖落在霍彥淮的眉眼,輕輕描摹,肆意注視。然而笑到最后,眼里卻泛起了星星點點的眼淚。 就在剛才,她把最重要的情報告訴了霍彥淮,她和自己打了個賭,可直覺總告訴她,她會輸。 霍彥淮看不見她眼里的決絕。 她也沒發(fā)現(xiàn),方才她在甲板上拉著裙子跳著不像樣的舞時,他眼神晃動,滿是鋪天蓋地被撼動了的猶豫和沉迷,然只是短短一瞬,便恢復(fù)了紈绔二世祖的模樣,眼里藏了屬于另一個身份的堅定…… 也許是因為先經(jīng)歷了結(jié)局,在沈棠回過頭來拍攝這一場時,心里感觸尤其不同,她想,周若在那一刻時,約莫也是已經(jīng)隱約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明知是火仍堅持要撲過去罷了。她雖心狠手辣,卻敵不過心上人的一句話。 這鏡過得很順利。 宣布周若殺青時,傅銘生看起來很激動,頭發(fā)被揉得凌亂,和平常的模樣十分不相稱。 沈棠沒有太緊的通告,便多留了一天,在全組正式殺青當晚一起參加了殺青宴。 傅銘生和田勁是被懟酒的重點對象,大家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到了酒桌上誰的情面也不講,灌酒灌得十分起勁。作為男女主人公的南嘉澍和顧童也沒少遭殃,白的紅的混在一起,好像要逼著他們把這幾個月來的苦累統(tǒng)統(tǒng)就著酒給消磨掉一樣。 沈棠因為演的角色比較兇,私下作風又十分恩正,僥幸逃過一劫,沒太多人來勸酒,但也避免不了被傅銘生和田勁轉(zhuǎn)移過來的炮火給殃及到,還是多少喝了幾杯。 途中出去透氣時,在走廊拐角看見了靠在墻邊一動不動的南嘉澍。 她走過去,拍了拍他:“你怎么呆在這兒啊,他們都在找你呢。” 南嘉澍哼哼了聲,睜開眼迷迷茫茫瞅了她一下,嘴角扯出有幾分邪氣的笑容,發(fā)絲微亂,衣領(lǐng)頂端的扣子也不知什么時候扯開了,跟霍彥淮附體似的。 “醉了么……” 沈棠嘀咕著準備進包房找人幫忙。 又聽南嘉澍含糊地說了聲什么,她頓住腳步,想聽清楚,一回頭,身上猛地一沉。 南嘉澍精準地倒在了她身上,頭沉沉地搭在她肩膀。 他喝多了,說話含含糊糊的,力氣倒是大得驚人,連沈棠都推不動,牛皮糖似的粘在身上。 “你說什么?”沈棠費勁地把他扒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