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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修真)長生道在線閱讀 - 第106節(jié)

第106節(jié)

    第195章

    與玉虛門喜氣洋洋地籌辦喜事不同, 華清宮陷入一陣低迷,普通弟子倒沒什么, 只是段家叔侄二人有苦說不出。

    在第五千三百七十二封的拜帖被退回后, 段毅終于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將自己以往心愛的石雕一掌拍碎,卻又被翻涌而上的魔性嚇得臉色煞白,忙忙止住上涌的靈氣。

    瘋瘋癲癲的段鴻翼被囚于牢中, 眉間黑霧繚繞,大罵:“哈哈哈······段家要毀掉了!段毅, 你殺父殺兄還要滅了我的生路, 也活該落得如此下場。天下第一宗的宗主段毅竟是如此的jian人!”

    “住口!”段毅紅著雙眼, 控制不住自己, 一掌拍向段鴻翼的腦門,段鴻翼雙腿抖動兩下, 就直直摔在地上, 毫無生息。

    “她若不來,我便親自求上門去, 堂堂華清宮宮主去求她一個峰主, 她若避而不見, 玉虛門的臉面又會何存, 哪些老東西也不會坐視不管!”

    ······

    四月十七日,既是玉虛門藥仙峰開峰之日, 也是其峰主琪華真人與門內(nèi)劍修第一人的瑾晟真人舉行合籍禮之日。

    自傳道以來, 琪華真人聲望顯赫達(dá)到了最高峰, 前無古人能及,能夠接到請柬之人都以此為豪,而那些沒有的自是會很懊惱,望向那得意洋洋地奔赴玉虛門的人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此時玉虛門藥仙峰專門修建的迎客道上人來人往,季晗光前來觀禮,同時帶著兩個師妹前來拜見玉虛門的即將繼任的新宗主,接到的請柬自收到時就藏于儲物袋中,旁人不可輕易取得。如今這誰不知,此請柬千金難求,琪華真人一向蹤跡神秘,往往都是她鬧出什么大事了,人們才知曉她的蹤跡。因此想要與她結(jié)交一番可謂是難上加難,這次的合籍禮可是難得的好機(jī)會。

    季晗光的小師妹看著即將繼任齋主的大師姐,忙不迭露出一抹撒嬌討好的笑容:“師姐,你已經(jīng)帶我們來到玉虛門內(nèi),干脆帶我們一起去見識一下那藥仙峰的厲害?”

    季晗光憐愛地看了眼她,卻搖了搖頭:“此事不行,請柬上只說了我和師尊二人,而師尊因閉關(guān)不能前往,也就只有我一人可以進(jìn)去。”

    小師妹嘟囔道:“那你和琪華前輩交好,帶兩個人進(jìn)去豈不是很容易?”

    季晗光皺了皺眉,卻對另一個一直靦腆笑著的師妹有些另眼相看。

    “我與她交好,也不代表我可以仗著別人的情分得寸進(jìn)尺?!?/br>
    小師妹臉色通紅,紅著眼圈站到了后面。

    此行中季晗光也遇到了一些熟人,卻未想到她會在藥仙峰的山門前遇到了華清宮的宮主段毅。

    “抱歉,段宮主,你沒有峰主的請柬,不得入內(nèi)?!?/br>
    守門的道童十分為難,不過身后有個金丹期的修士在護(hù)衛(wèi),也就沒那么膽小。

    段毅怎么也沒想到,這玉虛門還真的一點兒面子也不顧,看著一個個的客人拿著請柬入內(nèi),那似有似無的打量目光,讓他羞憤難耐。

    季晗光雖不知王卉與華清宮之間的糾葛,但與她交談中,五大宗門的弟子均有交際,唯獨這華清宮沒有一個弟子與她交好,想來定是有些不虞。

    “段前輩,好久不見,晚輩先進(jìn)去了?!奔娟瞎庑辛硕Y,直接繞過段毅,進(jìn)了藥仙峰,剛一靠近這藥仙峰,就察覺到一道極強(qiáng)的結(jié)界,大概是怕有人在這種場合搗亂才設(shè)下的。她掏出請柬,只見那請柬封皮上的一道金印與結(jié)界上的另一道金印合在一起,她方可進(jìn)入藥仙峰。

    “這靈氣······”季晗光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這藥仙峰內(nèi)的五行靈氣異常濃郁,遠(yuǎn)勝峰外,又有一種特殊的結(jié)界可以封住這靈氣流出,惹人覬覦。

    “當(dāng)真是妙地??!”她掃視一圈,只見那些剛剛?cè)敕宓娜送约阂粯訚M目震驚,在此流連忘返。

    這時辰未到,可藥仙峰外的百花園與百草園均已是滿座,一見季晗光身影,靈朱、花無心幾人就上前來打招呼。

    季晗光掃視一圈,笑問:“怎么沒見王卉的身影?今天雙喜臨門,她可應(yīng)該出來熱鬧一下?!?/br>
    靈朱眨了眨眼睛:“今天合籍禮,凌玥師叔在替她整理儀容呢,自然是要艷壓四方。你這個大美人可要收斂一些啦?!?/br>
    幾人長長“哦”了一聲,眼中滿是戲謔。

    季晗光想起方才遇見段毅一事,道:“你們可知王卉現(xiàn)在在何處?我有些事情要告訴她。”

    靈朱搖了搖頭,卻一邊又祭出一個符箓:“此物是我們宗門內(nèi)常用的通訊符,你只需喊出門內(nèi)弟子的名字,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與她說話?!?/br>
    季晗光扯開符箓上用來封住靈氣的紅線,隨著符箓抖動兩下,里面清楚地傳來了王卉的聲音。

    小竹屋內(nèi),王卉可憐兮兮地被凌玥真人和盼春兩個“鎮(zhèn)壓”在鏡子前,任由這兩個女人擺弄自己,滿臉的無奈。

    雖說合籍乃是大事,可也用不著準(zhǔn)備了十幾套禮服,端莊的、素雅的、華艷的、粉嫩的、俏皮的、靈動的·····,幾乎每一套都不帶重樣兒的,更可怕的是,這其中還有三套是謝長安親自送來的,那殷勤的模樣,分明就是想看王卉每一套都試一遍。

    盼春梳著王卉的長發(fā),笑瞇瞇地道:“師尊膚澤如玉,穿那套藕荷色的最好看!”

    凌玥真人擺擺手,托著下巴道:“以我說,還是青藍(lán)的那套好看,和阿卉的水木靈根極為貼切,顯得更加動人。”

    二人對于此僵持不下,王卉可是分外頭疼,此時,腰間的傳訊符亮了起來。

    真是救星!王卉手忙腳亂地掙脫了凌玥真人按住肩膀的雙手,問道:“何人”

    季晗光道:“是我,季晗光。我在藥仙峰山門前,看到了華清宮段毅的身影,可是他有什么事情?”

    凌玥真人對段毅不熟,停下手中動作,疑問地望向盼春,皺眉道:“他來作甚?我記得沒有請柬給他的,可對?”

    盼春應(yīng)道:“這華清宮先前在天塔時與師尊交惡,也沒有什么交集,自然沒有。”

    王卉偏了下腦袋,發(fā)髻上長長的流蘇搖晃幾下,發(fā)出一種寒徹的玉器響聲。她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他求著我罷了。發(fā)了五千多封請?zhí)?,見不到人,就要硬闖山門了呀?!?/br>
    聽她口氣并未放在心上,季晗光松了口氣。

    王卉輕輕笑了下。段毅所來,不就是想借著身份壓人,一旦自己不讓他入門,就會有損玉虛門的顏面??伤麉s不知,自己所在乎的只有藥園,玉虛門也只不過沾了藥園的光,若想拿此來威脅她,還是想得太美了。

    不過這倒也提醒了她。段鴻翼已經(jīng)不成氣候,這段毅也確實該有人收拾,否則他對自己的賊心絕對不會消去。

    此事并未影響她的好心情,此事卻對那禮服起了興趣,選了那套碧藍(lán)色配淺碧色裙邊的法裙,而此刻謝長安也帶著御劍峰的一眾長老前輩到來,為二人證禮的便是二人的師尊——繼道真人與凌玥真人。

    也不知是不是謝長安故意的,還是他們心有靈犀,他二人竟都穿了同樣的色調(diào),愈發(fā)顯得登對。

    虛妄真人對幼陽笑道:“好一對天作之合!”

    王卉手持峰主玉印與玉璧,掌中新雕刻的蘭曉藤花小印騰空而起,下方刻著的“藥仙峰”三個大字蓋在了玉陽山山頂之上,化為了一道守護(hù)藥仙峰的結(jié)界。

    此玉印即名藥仙印,內(nèi)有一簇蘭曉圣火,口訣心法即刻在玉印下方四周,唯有修行了藥道與熟讀藥王經(jīng)的人才可得知,從而祭出這一簇蘭曉圣火。而藥仙印所打下的結(jié)界正是由蘭曉而來,只要藥仙峰峰主尚存,這結(jié)界就決不可被打破。

    此物乃是由謝家頂尖煉器師打造,又有圣火為其基礎(chǔ),相當(dāng)于乃是一神器,雖遜色于蘭曉本體,卻也足以讓修士對它束手無策。日后待王卉飛升后,誰能成為這藥仙峰繼任峰主,就可以繼承此物。

    蘭曉已刻入王卉神魂內(nèi),想再剝離是不可能了,這蘭曉圣火留下一簇,也能在王卉飛升替她照看藥仙峰一二,畢竟藥仙峰懷寶甚多,容易招人惦記,卻開峰頗晚,實力有些薄弱。

    第196章

    “好一等靈器······”一個與凌玥真人曾有些交情的萬秀齋煉器師女修望著那個玉印, 眼中十分著迷。她是內(nèi)行中的精通人,一眼就可以瞧出這藥仙印究竟出自誰的手筆, 更看得出這藥仙印中有一種靈物十分了不得, 不禁細(xì)細(xì)看下去,眼中愈發(fā)閃亮,突然小聲驚呼:“這是個神器!”

    謝家的那個煉器師恐怕又要升一個等級了,這煉制出神器的煉器師可就不同凡響了。

    虛妄真人站在她身邊, 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嘴里還含著剛喝下的一口靈茶, 差點沒被嗆住?!澳靡粋€神器去做峰印, 這也太財大氣粗!這樣好的寶物自己用或者留給弟子, 都更好?!?/br>
    歷來這各峰峰主玉印都是身份的象征, 可用它來行駛各峰的峰主權(quán)力,向來是外表華貴即可, 平日里都是要好好地供著的, 對于其法器等級并不做要求。拿個上品法器去做峰主玉印都是浪費的,這神器可是頭一遭。

    凌玥真人笑了笑, 沒說什么。一開始她也有些疑問, 可后來就被王卉解惑了。煉器師在鍛造玉印時, 做了些特殊的設(shè)計。玉印與這藥仙峰息息相關(guān), 倘若王卉飛升了,這峰內(nèi)也就只有兩個元嬰巔峰和一個筑基期的修士, 最多還有些新入門尚未成器的弟子, 比其他峰弱上不少, 但有了這藥仙玉印就不一樣了。

    幼陽看著已經(jīng)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盼春,心道這個師侄是個好運的,純陰之體能得到琪華師妹的庇護(hù),如今也是琪華師妹名下的唯一弟子,日后也是大師姐,若沒有更出色的師弟師妹,這玉印也就是她的手中寶物。

    站在高臺上的王卉望著玉陽山的秀麗景色,彎了彎唇瓣,大聲道:“即日起,藥園移入藥仙峰名下,藥仙峰即為玉虛門中第五副峰,與其他四個副峰并立!”

    言罷,那玉簡上的空白處立刻被藥仙峰三個字填補(bǔ),王走下臺,將這玉簡遞給虛妄真人和幼陽。

    虛妄真人卻是一把將玉簡交給了幼陽,幼陽動作稍頓,將藥仙峰的玉簡插在了主峰之后,抬頭對王卉一笑。這就是代表日后藥仙峰的地位只在主峰之后。

    其他幾個峰主瞥了一眼,神色稍變。

    這開峰禮成,繼道真人與凌玥真人位坐上首,面對東日,而王卉與謝長安則并肩站在二人面前,彼此相視,俱是斬不斷的情意,讓席上的一些年輕男女頗有些艷羨。這求道長生,一人難免孤單,若有知心人相伴,當(dāng)是幸事了。

    修仙界中,尊師極為重要,師徒情分,不亞于骨rou血親。王卉與謝長安的面前有道童擺上兩個蒲團(tuán),一叩拜天地,是為讓天道承認(rèn)他們二人的合籍禮,二叩拜師尊,是為了叩謝引道教導(dǎo)之恩德。

    王卉與謝長安緩緩面朝東日叩首,在起身的那一刻,忽然察覺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變得不一樣了,二人含笑相望,就覺是更加心靈相通,冥冥之中就有一根弦牽掛著彼此,此生除非身死隕落,再無法切斷這道聯(lián)系,

    而在玉虛門的弟子名冊上,王卉與謝長安的名字也發(fā)生了變化,二人的名字緊密相連,以金線牽連,寓意情比金堅。

    一切事了,王卉緩緩松了口氣,渾身放松下來,對謝長安一笑,卻見李嫦獨自一人坐在最后的位置。

    “你······你還好嗎?”她瞬移到李嫦的身邊,望著對面女修停滯不前的修為和蒼白無神的面容,頓覺心疼,輕聲問出口。

    李嫦驚了一下,一見是她,反倒沒有拘束地笑了起來,“還好,扶風(fēng)師叔為人敦厚,不會苛待我?!彼猿八频匾恍Γ骸胺吹故俏易约翰粻帤?,同年入門的內(nèi)門弟子多已金丹,而·····你更是已經(jīng)化神,唯獨我一人,停留在筑基門前,被心魔所困?!?/br>
    王卉皺了皺眉,從空間中取出清心露、忘憂散等清心凝神的靈藥,均是針對抵抗心魔一類的。

    李嫦見她毫不猶豫的動作,眼中微暖,“這些高階靈藥足以讓人瘋狂,日后你哪能如此大手大腳的?”

    王卉明顯察覺出二人之間的冷凝氣氛正在消散,心中一喜,道:“這樣的道理我怎不知,只是你我何必見外了呢?”

    李嫦輕笑,心中巨石好像挪走了些。

    ······

    蝕魂塔一向陰冷,乃是歷來囚禁宗門內(nèi)身負(fù)重罪卻又地位尊貴之人,都是峰主和長老被囚禁于此,這一現(xiàn)象卻還是被前宗主重榛真人給打破了。

    他修為被禁錮,當(dāng)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那幾個金丹修為的守塔人都敢欺辱為難他這化神修士,也無怪他人,這幾個獄卒都還是他親自送來,蓋因這幾人犯下的事?lián)趿怂茩?quán)的道,定是要嚴(yán)加處置,依照宗門法規(guī)卻是本不必遭此重罰。還是后來那明鏡真人求情,也只是讓這二十人得以撤去修為禁錮,從此在這塔內(nèi)當(dāng)起了守塔人,每日看管著這些罪人受那蝕骨之刑罰。他們怨恨這重榛真人,自然手下從不留情。

    這日重榛真人剛剛受完刑,身上沒了靈力護(hù)身,皮開rou綻,幾根骨頭早就被蝕光,只余下粉末了,兩處小腿虛虛地垂在地面上。

    看守的幾個守塔人嗤了一聲,對他折磨久了,倒沒了意思。聽得門鎖處響了幾聲,是以前的師兄弟買了幾本風(fēng)云雜文來投給他們看,以了解些外界時事。其中一人忙去取了書來,其師兄隔著塔門對其耳語傳音幾句,那人頓時臉色大變。

    幾人興致勃勃地圍在一起翻看,時而驚嘆,時而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憤恨難耐。

    一人實在無法繼續(xù)看下去,沖上前一拳打在了重榛真人面上,重榛真人抽搐幾下,口中吐出一口帶了血的吐沫,混雜著幾顆零碎短齒。

    他呵呵一笑,眼中露出道道兇光,還有幾分昔日貴為宗主的威儀:“你們這群鼠輩,活該被人欺辱也只敢拿我這一時落魄的人出氣!”

    那人奪過兄弟手中的雜文小記,揚了揚,冷笑道:“若非是你這宗主嫌我們擋了路,惡意重罰,只怕我們兄弟早就度完刑罰,出去繼續(xù)修煉了,否則又怎會錯過這琪華真人的傳道?”

    那雜文小記中并未詳細(xì)記載傳道內(nèi)容,只道這玉虛門琪華真人好生了得,窺破天道,法相傳道,凡是得以聽道之人,皆是有所感悟,方知自己被誤導(dǎo)千百年,也難怪這修仙界萬年不見一人飛升,明明靈氣尚算得上充足。如此一來,只怕這修仙界又可恢復(fù)一兩成昔日的盛況。如今距離第一場傳道不過兩年,卻估計已有千人接連閉關(guān)頓悟越階突破,飛升與否則與各人的悟性以及資質(zhì)有關(guān)了。

    這些人被困于此百年,見修仙界無人飛升,也不對飛升有何期望,心里還好受一些,如今乍一聽聞無人飛升乃是誤導(dǎo)所致,并非天道無情,那自己如果可以聽道,再努力修煉,說不定某日亦可飛升?

    眾人心里燃起滔天怒火,他們的罪行按門規(guī)處置,早可償還完,可偏被這jian人以權(quán)欺壓,多半是飛升無望了,這種機(jī)會本可擁有卻偏被人強(qiáng)行奪去的滋味何等痛苦。頓時一個個眼露兇光,難掩殺意。

    重榛真人瞇著眼睛看過那小記,大呼:“區(qū)區(qū)藥道,怎可能是天認(rèn)之道?!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

    那幾個守塔人卻是按捺不住,紛紛祭出法寶,拿出最狠的招數(shù)打在這重榛真人身上,卻又不得不顧及宗門,留了一絲力氣,沒曾將其打死。

    那拿書的人蹲下身,抱頭痛哭:“我?guī)熜仲Y質(zhì)還不如我,當(dāng)年我被關(guān)入這蝕骨塔內(nèi),他還尚未結(jié)丹,后來雖也結(jié)丹,卻不得進(jìn)階,前幾日剛?cè)ヂ犃藗鞯?,今日便已正式突破至元嬰境界,可笑我這數(shù)百年卻一事無成啊?。 ?/br>
    其余十幾人更是悲從心起,目中含淚,恨這重榛真人無視門規(guī),亦是后悔自己當(dāng)年仗著天資修為而做出違反門規(guī)之事,以至于被重榛真人有機(jī)可尋,被關(guān)入這蝕魂塔內(nèi)。

    重榛真人嗚咽幾句,卻忽然大笑起來,目中清明不在,只高喊著:“藥道乃是旁門左道,我先祖所傳之道怎會是錯誤的?”

    守塔人微驚,伸手探其脈搏靈臺,卻是一片混亂,修為連跌數(shù)層,幾處靈骨靈竅俱是折損堵塞,靈臺儼然渾濁不堪,無藥可醫(yī),只能瘋癲一世!

    第197章

    “東海有龍, 海底龍族稱帝,有一龍宮, 乃是歷代龍神居住之地。這南海有鮫, 鮫人無論男女,以美貌名揚天下。北海傳言有海底古城,卻因這萬千霧瘴不得入內(nèi)。至于咱們這船下這所處的西海則相傳有一上古的蛟獸,不過萬年來未曾有人見過它一面, 反倒是那西海盡頭有一海中蓬萊,其內(nèi)居民相傳皆是其后代, 各個是修為高深, 心思慈悲, 不比五大宗門差, 島上不見外,各類法寶靈藥應(yīng)有盡有, 否則這海島也不會被稱為是海中蓬萊了!你們這可是攢了大福氣嘍!”

    身材瘦小的老者緩緩劃動船槳, 明明看上去是重若千斤的一對船槳,卻在他手中使得十分容易。老者弓著腰, 看著十分年邁, 但精神極佳, 眼中閃爍著點點精光。

    坐在船上的人不禁倒吸了口氣, 各個臉上掛著笑容,做著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