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阮念也很快拿了卷子出來,蔣逸舟還是老樣子不聽課在打游戲,她看了看他,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成往常的漠然了,塞著耳機(jī),嘴里嚼著糖,顯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好吧。 老張已經(jīng)開始講課了,她收回視線,翻開卷子認(rèn)真做筆記,沒再看他。 下課后,阮念去問了老張幾個問題,回來的時候沒見蔣逸舟在,倒是蘇棠還在座位上待著,不玩手機(jī)也沒補(bǔ)作業(yè),被她拍一下肩嚇得整個人跳起,猛地把什么東西塞進(jìn)桌肚里才扭頭看她。 “哎我去,你有事叫我一聲嘛,想嚇?biāo)牢野?!”蘇棠松了口氣,拉著她往自己座位邊上靠,“過來過來,幫我擋著點兒。” “你看什么???”阮念見她神神秘秘地從桌肚里摸出一本動漫雜志看,還是日文的,好奇地瞄了一眼。 “就我從日本帶回來的同人本唄?!碧K棠假期去了日本旅游,這會兒瞇著眼賊兮兮地沖她笑,壓低聲音說,“還是r18的哦?!?/br> “……咳,你小心被老張發(fā)現(xiàn)?!比钅詈眯奶嵝眩瑳]看她本子上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想問你件事兒。剛上課前sherry張是不是跟蔣逸舟說了什么?怎么會惹到他?” “唔,我覺得是sherry張本來就不爽吧,化學(xué)競賽只得了個二等獎,還要幫人家學(xué)霸拿著個一等獎回來?!碧K棠說。 阮念皺眉:“就這樣?” 如果就這樣的話,以她對某人的了解,應(yīng)該只會懶得理sherry張,完全不到要動手的程度吧? “sherry張好像還說了句什么的?!碧K棠想了想,“啊,他說學(xué)霸居然不想?yún)⒓記Q賽,蔣逸舟臉色突然就不好了,讓sherry張別提他媽……哦對,是sherry張罵他說你他媽怎么怎么,然后蔣逸舟才動手的。” “他是說別提他媽……媽嗎?”阮念硬生生把臟話擰了回來,“這是原話?” “嗯,應(yīng)該是這意思吧。”蘇棠捋了捋自個兒的短發(fā),“其實sherry張也沒有要說他mama,就是個語氣詞而已,感覺學(xué)霸的反應(yīng)有點兒太大了。” 確實,今早在頂樓的時候就覺得他不對勁兒,只是他不想說,她也就沒問,但剛才見到蔣逸舟抓著sherry張衣領(lǐng)不放手的樣子,她心里咯噔一跳,仿佛那個滿身是刺的他又回來了。 阮念嘆了口氣,若有所思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不肯說的那些事,是跟他mama有關(guān)? 他mama……怎么了嗎? 下午照舊要訓(xùn)練,照隊長江宏的意思是,臨近比賽更加要保持手感和熟悉配合,所以接下來的一周每天都要訓(xùn)練。 五對五的練習(xí)賽就不打了,一是太耗費體力,二是每次找的陪練都太強(qiáng),打得他們自信心都稀碎了,對正式比賽沒什么好處。 再有也是想保留一下實力。 就剩最后一周的訓(xùn)練時間了,其他班級都抓得很緊,強(qiáng)隊奔著決賽去,弱隊也想著別輸?shù)锰珣K,大家都是在隔壁籃球場訓(xùn)練而已,他們8班有什么招數(shù)什么戰(zhàn)術(shù)的,要是讓別班看了去,到時候上場就不好打了。 時間過得飛快,秋季籃球賽的日子終于定下來了,在10月的第三周正式開始。 高二級的淘汰賽安排在周三下午,14個班,3個文科班以聯(lián)隊形式出賽,剩下的11個理科班各出一隊,現(xiàn)場抽簽決定對戰(zhàn)隊伍,同時進(jìn)行,最后勝出的6個班將參加周五下午的半決賽。 “哎,聽說學(xué)霸領(lǐng)到獎金了,什么時候請大伙兒吃頓飯???” 訓(xùn)練休息的時候,江宏搭著蔣逸舟的肩過來,邊走邊開玩笑道,阮念坐在長椅上看手機(jī),抬頭見他過來了,順手把旁邊的黑色水瓶遞給他。 蔣逸舟反手把江宏的胳膊打下來,接過水瓶時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她的手機(jī),阮念只佯裝不知,迅速按下了鎖屏鍵。 其實她也就拍了那么一次,而且因為鏡頭里的人一直在跑動,拍出來的照片很多都糊掉了,只有他投三分球的那張是清晰的……咳,也是最帥的,于是就被她保存下來做聊天背景了。 “消息挺靈通啊,隊長?!笔Y逸舟瞥了眼江宏,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化學(xué)競賽只頒發(fā)了一個獲獎證書,沒獎品也沒獎金,倒是二中自己比較慷慨,為了讓學(xué)生們多參與為學(xué)校爭光,只要是市級或以上的比賽得了獎的,都會發(fā)放獎學(xué)金以示鼓勵。 蔣逸舟對這事兒不太上心,這筆獎金在教務(wù)處放了好久都沒想起要拿,最后還是老張去代領(lǐng)回來的,今天給他的時候正好讓來辦公室找老師的江宏撞見了。 雖然不知道信封里具體是多少錢,不過江宏畢竟是個見過世面的校籃副隊長,出去比賽得了不少獎項,也拿過好幾次獎學(xué)金,像蔣逸舟這種省級一等獎而且還是個人獎項的……估計也得上四位數(shù)了。 “那是那是?!苯旰闷獾匦π?,轉(zhuǎn)頭繼續(xù)喝水。 “明天吧,比完賽之后。”蔣逸舟把喝空的水瓶遞回阮念手里,語氣隨意地問她,“喜歡吃什么?” 阮念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突然問這個干嘛,旁邊的江宏就猛地被水嗆到了,咳嗽半天才瞪大眼看他:“哎不是,我開玩笑而已,你還真請???” “嗯?!狈凑际且燥埖?,那不如找個借口跟她一起吃……咳,蔣逸舟把目光從阮念身上收回來,面無表情地斜了江宏一眼,“有意見?” “沒沒沒,完全沒意見!” 江宏高興還來不及,哪有什么意見,忍不住爽朗地大笑兩聲,正準(zhǔn)備去跟王帆他們播報這一好消息,被蔣逸舟一手扯回原地,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你他媽低調(diào)點兒。” “?。磕龊檬聝哼€不讓說了?”江宏不解。 “隊長,你還是先別說了?!比钅钜舱酒饋頁u了搖頭,跟他解釋,“這兩天看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太好,可能是賽前興奮睡不好覺吧,最好不要再……” “我靠?這你也知道?!苯暌荒橌@悚,“你不會是在咱男生宿舍有什么眼線吧?” “……怎么可能。”阮念失笑,指了指旁邊懶得開口的蔣逸舟,坦白道,“都是他看出來的?!?/br> 其實某人只是隨口提了,然后她無意觀察了一下,確實挺明顯的,這幾個人早上回來就頂著倆黑眼圈,上課又老趴桌子打瞌睡,也就下午訓(xùn)練這會兒跟打了雞血似的,精神得不得了。 照這樣的狀態(tài)下去,等他們明天打完比賽神經(jīng)一松弛下來,身體立馬就撐不住了,要是真進(jìn)了6強(qiáng),兩天后的半決賽還怎么打。 “行,那就不說吧?!苯隉o奈地攤手,然后又拍在蔣逸舟的肩上,“明天狠宰你一頓啊,哈哈哈?!?/br> “cao?!笔Y逸舟橫了江宏一眼,煩躁地拍開他手道,“我看你就是欠的?!?/br> “哎別動手,,明天還打比賽呢?!苯贲s緊一溜煙退到阮念后面,假笑道,“我就是不小心忘了,下次絕對不碰你?!?/br> 順便跟這位后勤同志交代一下明天要準(zhǔn)備的東西:“喝的我們自己買完搬過去,你負(fù)責(zé)帶毛巾和應(yīng)急藥,對了,再買點兒吃的,錢從班費里報銷就行?!?/br> “好,我知道了。”阮念在手機(jī)的備忘錄記下來,“吃的要買什么?” “甜的?!笔Y逸舟冷不丁插.進(jìn)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