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就在她失神一瞬間,衛(wèi)驍翊的唇舌突然朝著柳清菡敏感的耳畔攻擊,一口咬住她細嫩的耳垂,柳清菡猛然顫了顫身子,縮了縮脖子,癢得慌。 可惜衛(wèi)驍翊微微覷了她驚慌失措的臉色,反而更加戲弄起她來,咬住她耳垂,氣息呵在她耳畔,那灼熱的幾乎要把人的肌膚化了的酥麻,柳清菡又是一顫。 衛(wèi)驍翊大概是心里存著幾分吃醋的火氣,總之是各種不讓柳清菡盡興,磨啊磨的柳清菡杏眼瀲滟蘊著幾分霧氣,紅唇微張,好好的教訓(xùn)一頓,才暴露自己兇猛rou食動物的本性,張大嘴,一把嗷嗚的吞了柳清菡的這道鮮嫩可口的點心。 杏色的床帳搖搖晃晃,頻率快的就跟要散架了似的,只看見床帳里頭伸出來一只白嫩的腳繃直了,被翻紅浪,直到白天暗沉下去。 傍晚,夕陽西下,昏黃的光暈被黑暗一點點蠶食。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 柳清菡累的根本抬不起手,不過渾身汗黏黏的,十分不舒服,推了推半擁著她的衛(wèi)驍翊。 “怎么了?不夠?”衛(wèi)驍翊高挺的鼻梁故意撓癢癢似的摩挲柳清菡的小臉和瓊鼻,柳清菡牙疼的推了推他沒有推開反而因為衛(wèi)驍翊貼近更是負距離。 “你起來,離我遠一點,全身都是汗水?!绷遢論纹鹕碜悠饋?,衛(wèi)驍翊壓住她半邊身子,她也就只能抬了個頭氣的柳清菡下意識一腳踹過去,然而她沒有顧忌她現(xiàn)在的體力。 嘶的一聲,反倒是柳清菡皺著眉頭,陷在床鋪上。 “疼?我給你看看,受傷沒有?”衛(wèi)驍翊緊張的看著柳清菡緊皺的小臉,心疼死了,調(diào)轉(zhuǎn)頭不管不顧就要看看。 柳清菡簡直要被氣死了!這禽獸!一臉?biāo)吏~眼的挺尸躺在床上。 衛(wèi)驍翊還十分不知趣的過來舒了一口氣,俊美的面容緩和緊張說道:“還好,只是紅腫了一點。擦點藥就好了。” 柳清菡張開自己的小尖牙一把咬上衛(wèi)驍翊的喉結(jié),泄憤一般,要不就是搗亂實實在在咬上衛(wèi)驍翊的胸前兩點,衛(wèi)驍翊又疼又爽的叫了一聲:“再來?!?/br> 柳清菡:“……”現(xiàn)在來謀殺親夫還來得及嗎? 兩人不羞不躁的在房間里還是大白天的,這會兒都晚上了,還沒有人過來叫他們吃飯,意思不言而喻。 柳清菡就是再厚的臉皮也沒有厚成這樣的地步。 反正衛(wèi)驍翊穿著一條褻褲光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膚,六塊磊的方方正正的腹肌,肌rou虬結(jié),不似一般魁梧壯漢的夸張難看,反而緊致光潔,蘊含著極大地爆發(fā)力。 去浴室提滿了一桶水,抱著自己娘子就跟下餃子似的。嚇得柳清菡大叫,兩手擋住木桶,堅決拒絕鴛鴦浴,主要是她現(xiàn)在渾身不舒服,泡進熱水,全身的疲乏就跟洗去了一般,舒適的毛孔都要張開了,哪里想要跟衛(wèi)驍翊擁擠。 衛(wèi)驍翊舔了舔唇,一臉遺憾,還用指頭點了點柳清菡的鼻尖,一副看小白眼狼的樣子,抱怨說道:“都是我出力,你累個什么勁?” 柳清菡還不知道沉穩(wěn)嚴肅正經(jīng),氣勢迫人的衛(wèi)驍翊還有這么一副性感的時候,看著是賞心悅目了,只是他不要動她,那就更好了。柳清菡洗完澡,衛(wèi)驍翊直接囫圇也洗了個澡。 柳清菡自認沒臉出門吃飯,衛(wèi)驍翊到是不以為然大搖大擺的出去端了飯菜到房間里吃。 “對了,我給你做了一件新衣服,你試試?”柳清菡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來衣柜里做好一件洗衣服。又是半抱怨扯著他衣袍上一處磨損的衣角道:“你這人一天到晚的天天掛這里破那里的,下次在這么不愛惜,我可不幫你做了?!?/br> 衛(wèi)驍翊聽見她這話,就跟一股暖流流淌在他干涸的心間,原來有人惦念是這樣美妙的感受,有人記掛他吃穿飽暖,饑餓寒凍,除了他死去的娘親之外也只有柳清菡會這么時時刻刻記掛他。 他正待說什么,柳清菡突然捂著嘴巴,在墻角處干嘔一聲。 “清菡你怎么了?你沒事吧?”衛(wèi)驍翊緊張萬分。 “魚腥味,我聞到了魚腥味?!绷遢談倓傉f完這話,門口有人破門而入。 “嫂子,你看我釣來的魚,周嬸給你做了魚湯。”黑虎捧著一大碗魚湯進來。黑虎看柳清菡扶著木桌彎著腰干嘔還以為她怎么了,湊過去。 柳清菡隨著黑虎的走近更是聞到了那一股濃重惡心的魚腥味,往日她喜愛的濃白的湯汁她避之不及,奔出門外扶著墻壁一邊干嘔一邊滑下去。 “清菡!”衛(wèi)驍翊不知所措,前面一陣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這樣了,黑虎更是不知所措,慌亂的被衛(wèi)驍翊瞪了一眼呵斥道:“還不快去找大夫!快去!” 黑虎楞了一秒,才哦哦的往外跑。因為遲鈍還被衛(wèi)驍翊心急的踹了一腳。黑虎心想著這什么事兒,好不容易想要來討好一回嫂子給他做一把弓弩,怎么就被主子給轟出來了。 黑虎心里雖然這么想著,步伐倒是很快,就是可憐了這花白頭發(fā)的老大夫,黑虎把老大夫的藥箱都提在自己身上了,這老大夫還是一副烏龜慢跑的樣子。 沒有什么耐心的黑虎干脆一手提著藥箱,一邊夾著老大夫,劇烈狂奔到黃鶴樓。 “哎呦,我這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你懂不懂尊老?”老大夫抱怨。 “好好,你先看病,我再來尊老。”黑虎一副極好說話的樣子,就這么兩步的距離,要不是黑虎虎視眈眈的,老大夫怕了他又夾著他跑,撐著腰努力向前走。 “你這兔崽子!我命都要去了半條了!”老大夫走到一個院落又忍不住抱怨。黑虎聽都沒聽,他有些擔(dān)心柳清菡,一副你說的全都對。 柳清菡的門口早就圍滿了人,首當(dāng)其沖的秦風(fēng),蒼擎,海鷹,鐵頭,狡狐,周揚野夫婦,以及劉冬叔夫婦還有小虎。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敝軏鸷傲艘痪洌負碇蠓蜻M去了。大夫看著這么架勢,好幾雙眼睛看著他,根本不敢抹汗了,進去了。 就看見里頭一張雕花大床上,放下來的一半杏色的床簾,另外一半一個魁梧健壯的男人坐在床榻上,似乎是跟床榻上的人說話。 大夫看著這大男人粗獷懾人的外表,居然還能這么輕聲細語的耐心哄人,心道怪哉,還有些新奇。 那男人一看大夫來了,又是輕聲溫柔安慰道:“我說吧,大夫很快就來了,很快就沒事了,乖?!?/br> 對上大夫一個凌厲的刀眼,意思是你還不快點,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大夫差點一個趔趄栽倒,這也太區(qū)別待人了!不過他心里抱怨,到底記掛病人,放上脈診,一截玉白纖細的手伸出來。 眾人屏息片刻,房間擁擠,卻意外的寂靜無聲。 “如何了?”衛(wèi)驍翊在大夫收起脈診急切問道。 大夫捋了捋自己白了一大片的胡子,呵呵一笑:“恭喜,恭喜,貴夫人這是有了喜脈?!?/br> 衛(wèi)驍翊楞在當(dāng)場,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高興的幾乎找不著北了,語無倫次的牽著她的手跟柳清菡激動說道:“清菡,你聽見了沒有?爹?我要做爹爹了?!?/br> 看柳清菡還是蒼白一張臉,衛(wèi)驍翊皺起劍眉擔(dān)憂道:“我娘子還是很難受,大夫你這里有止疼的藥嗎?礙不礙事?”他心疼的心都要化了。 “這位老爺放心,貴夫人只是輕微動了胎氣,我開個幾貼安胎藥下去,好好照顧幾天就好了。只是這是藥三分毒,別的藥還是不要開得好,總是有副作用。”大夫安慰道。 “那真是謝謝大夫了。”衛(wèi)驍翊聽到這話轉(zhuǎn)憂為喜。 大夫?qū)懥怂幏剑瑖诟勒f道:“這藥放下去加大半水煎成一碗就是了?!敝軏鹉弥幦N房里煎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