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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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容愣是沒能爬起來。 羅非做了吃的叫羅吉和景容過來,只有羅吉過來了,景容沒來。 席宴清和駱勇問:“景容呢?” 羅吉說:“還睡呢,我沒叫他,尋思讓他多睡會兒?!?/br> 席宴清和駱勇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微妙,好像在說:大哥你行??! 羅吉喝粥再沒好意思抬頭! 元旦過后沒多久便又快近春節(jié)。這段時(shí)間家里仍然比較忙活,每天喂雞鴨,喂羊,羅非還要弄水果餡湯圓等著快過節(jié)的時(shí)候賣,所以基本上除了羅茹這個重點(diǎn)保護(hù)對象之外大伙都是早起忙到晚的。 說起來這段時(shí)間還發(fā)生了一件讓席宴清和羅非特別開心的事——小老虎會爬了。 三翻六坐九爬爬,小老虎卻是剛過了八個月沒多久就開始學(xué)會了爬。好家伙,這下可真真是一會兒不看住都不行了,止不定哪一眼沒照到就給你掉到地上! 這天,羅非背著小老虎,拿著給小木匠做的新衣裳到了韓旭家。快過年了嘛,別的小朋友不給做,未來兒媳婦兒的還是得給做一件的,反正那么小小一件,沒兩天功夫就做完了。 羅非把小老虎放下炕,跟韓旭在那兒說這衣裳的大小。后來韓旭說給孩子試試看看。 這一試,完了,小老虎又炸鍋了。 “哇!”小老虎拍拍自個兒的小胸脯,堅(jiān)持那衣裳是自個兒的。 “他有件一模一樣的,就這里的繡花不太一樣。他可能是當(dāng)成自己的了?!绷_非把小老虎抱起來,“你的在家呢,這是給小木匠的。” “哇哇!”小老虎抓著小木匠身上的衣角用力拽,“噠!” “噠什么噠?說了這是給小木匠的,松手!”羅非作勢兇小老虎,“你這樣以后咱們可不能再來找小木匠來玩兒了知道嗎?” “來小老虎,看這是啥?”韓旭蒸的雞蛋羹,聞著都香。 “七!”小者虎立馬放下衣角去抓蛋羹碗。居然有了吃的就把媳婦兒扔一邊兒去了。 “嘿你這性格到底像誰?。?!”羅非就不明白了。他跟席宴清這樣嗎?!席宴清明顯是有了媳婦兒不要蛋羹的主好吧? “小孩子嘛,當(dāng)然是吃和玩兒最重要?!表n旭笑著給小老虎喂蛋羹。 羅非拿了勺子也給小木匠喂。 這一下小老虎又不干了,不但人家的爹得喂他,他的爹也得喂他,那個霸道勁兒簡直讓人沒眼看。 還好小木匠性子溫順,不跟他爭搶。 后來小老虎吃夠了,玩兒了半天小未婚妻的玩具,之后還在未來岳父家睡了一覺才回去。 “咦?四寶過來了?”羅非帶著孩子一進(jìn)屋便看到了羅毅。 “二哥,我過來跟席哥還有景容哥請教些問題?!?/br> “你們學(xué)堂開始冬休了?” “嗯,待過了春節(jié)再去。不過這段時(shí)間我也不想浪費(fèi)了,我在老師那里借了些書,尋思多看看。這不,有不會的,所以我過來找席哥和景容哥問問。”羅毅習(xí)慣了之前的稱呼之后還沒改過來,所以一直都是“席哥”,“景容哥”地叫,席宴清跟景容習(xí)慣了也沒人想過要糾正。 “多問問還是好的,好好學(xué)?!绷_非拍拍羅毅的肩,“餓沒?二哥給你做些吃的。” “還沒呢,二哥你也歇會兒吧?!绷_毅說完繼續(xù)把他不認(rèn)識的字標(biāo)上同樣發(fā)音的其他漢字,“對了景容哥,這個地方我也不大懂?!o言庸違,象恭滔天’,這是啥意思?” “這個‘靜言庸違’呢我大致理解為‘花言巧語,說一套做一套’吧,但是‘象恭滔天’我就不明白了?!本叭菘聪蛉ケ±匣⒌南缜澹跋?,你知道什么意思嗎?” “‘象恭滔天’,‘象恭’便是從表相上看好像很恭敬?!稀@里可理解為‘怠慢無理或者不敬’,所以‘靜言庸違,象恭滔天’的意思便是花言巧語,陽奉陰違,貌似很恭敬,實(shí)則對上天輕慢不敬?!毕缜灏研±匣⒎诺讲弊由?,“四寶你都讀到《尚書》了嗎?” “嗯,我比別的同學(xué)學(xué)得快一些。”羅毅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師也贊成我多學(xué)點(diǎn)兒?!?/br> “這是自然。那你這段時(shí)間就多背吧。有不知道的可以過來,若我們都不會,到時(shí)候你把這些整理出來,等回學(xué)堂了再問老師。” “謝謝席哥?!绷_毅其實(shí)沒想著席宴清和景容能懂這么多,畢竟兩人雖識字但都沒有參加過科舉,這還是不太一樣的。沒想到他的問題這二位哥哥居然大都能解答,令他佩服得不行。 “你不是理科男嗎?”羅非小聲問席宴清。這瞅著也不像??! “誰規(guī)定理科男不能多看點(diǎn)兒文學(xué)書了?再說了,你見過我這么浪漫且有情調(diào)的純理科男嗎?”席宴清捏捏羅非的耳朵。 “見過啊,不就你么?!绷_非笑笑,“剛才你回答問題的樣子有點(diǎn)兒帥。” “嘖,說得跟我什么時(shí)候不帥似的?!?/br> “靠,說你胖你就喘。我做飯去,晚上吃啥?” “you?!?/br> “……滾!” 作者有話要說: 李月花:四寶,今兒不去問你席哥和景容哥學(xué)問啦? 羅毅:不去了,我把我不懂的攢一塊兒回頭一起問。 李月花:為啥??? 羅毅:老師說非禮勿視。可我若想在席哥家做到這點(diǎn),除非不睜眼! 李月花:????? 第89章 回家 大概真是春天快要到了, 羅非總覺得席宴清最近在炕上鬧騰得不行。也虧得他來了這里之后每天干活也算間接鍛煉了身體,不然非得鬧個腎虛的毛病。 席宴清自個兒倒是覺得春天本就該降降火氣,不然把身體憋壞了咋辦?! 于是一到晚上小老虎睡著, 席宴清就拉著羅非“種地”。 羅非真是恨不得一腳把席宴清踹下去, 但是他踹不動。再說每次都是一到后面他自己都忘了他最開始是想著一次就行。 反正后面次數(shù)多了腦子就不工作了, 誰還記得幾次呢! 羅非感覺自己對著席宴清越來越?jīng)]原則了。 這日,景容和羅吉宰羊, 駱勇和茹羅則包著粘豆包,都在為過年做準(zhǔn)備。羅非一尋思再不久就春節(jié),也得再準(zhǔn)備些年貨, 便決定跟席宴清去趟鎮(zhèn)上。 兩人把小老虎送到李月花那兒,隨后帶著大黃一塊兒出了門。沒帶追風(fēng)是因?yàn)橐I的東西有些多,追風(fēng)馱著兩個人是不可能再馱太多東西的。 羅非想到路上時(shí)間久, 穿了不少,他跟席宴清靠在一塊兒,感嘆人真是有儉入奢易, 由奢入儉難。這才騎慣了追風(fēng), 騎著大黃就有種恨不得飛走的感覺了。 席宴清笑說:“知足常樂吧還是,你看那兒還有人走著呢?!?/br> 最近雪下得挺厚的, 又沒多少牛馬車通往鄉(xiāng)下, 所以路上積了一層又一層,現(xiàn)在走在上面都沒過腳到了小腿中間處了,可有個穿灰衣的人卻還是在上頭不停地走著。 席宴清瞅著背影有些眼熟,但一時(shí)又沒認(rèn)出來是誰。 不一會兒, 牛車趕到了那人近前兒,席宴清和羅非才算看出來,這人是駱天啟。 羅吉和景容成親那天,駱天啟也有來,只不過隨了禮吃了席沒多久就走了。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了。 對于這個人,席宴清和羅非最開始都是看不順眼居多,但現(xiàn)在倒是有些佩服了。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這富家公子來鄉(xiāng)下住不幾天肯定得回鎮(zhèn)上呢,沒想到一住住了這么久,現(xiàn)在還在梁大夫家。也沒見這人平日里做什么,只偶爾聽梁大夫說這會兒學(xué)醫(yī)呢。 雖然開始學(xué)的時(shí)間有些晚了,但學(xué)得倒挺用心。 席宴清一尋思也算半個同村,喊了聲:“駱兄,可是去鎮(zhèn)上?” 駱天啟回過頭:“席兄弟羅非兄弟?你們也是去鎮(zhèn)上嗎?” 羅非說:“是啊,若不嫌棄,一起去?” 駱天啟道了聲謝,在牛車上坐下來,卻原來他也是去買東西。 “有些事情要辦,順便買些年節(jié)要用之后。師父和師母年事已高,這樣的季節(jié)里出行不便?!瘪樚靻⒄f,“你們呢?” “我們也是去買年貨的?!毕缜逍π?,“你還真拜了梁伯為師?” “是,既然學(xué)便要好好學(xué),而且我還真是來了這里之后才發(fā)現(xiàn),行醫(yī)居然是件如此有趣的事?!瘪樚靻⒄f說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對了席兄,在下有一不情之請?!?/br> “有話直說,駱兄不必如此客氣?!?/br> “是這樣的,羅大哥和景容兄弟結(jié)契之后,羅大哥不是也搬過去了么,你和羅非兄弟的舊屋就空下來了。我想空著也是空著,可否租與我用?” “駱兄是真不打算回府上了?我隱約記得有回駱府來人要接你回去?!绷_非記得好像是景容和大哥回來沒多久之后,駱家好像派人來找過駱天啟。不過他當(dāng)時(shí)忙著他大哥的事情也沒把這些放心上。當(dāng)時(shí)駱家來的似乎是駱天啟的弟弟。 “出來的時(shí)候就沒想過再回去。再說現(xiàn)下日子雖過得清苦了些,但我心中自在。這種不求人,不受制于人的感覺當(dāng)真是極好。以往沒嘗過的時(shí)候便罷,嘗過了,便不想再回到從前了?!?/br> “是啊,有句話叫‘千金難買我樂意’,自己高興就成,管那么多呢?!绷_非懶懶地靠在席宴清身上,完全沒覺得有半分不妥。他發(fā)現(xiàn)這個駱天啟也不知是因?yàn)樾木匙兞诉€是怎么的,說話的語氣都跟以往在不一樣了,不那么討人嫌了。 “二位的感情真是好到令人羨慕?!瘪樚靻⒄f完又想到之前的話題,“對了,那房子可否租與我?” “駱兄在梁大夫家住得不好么?何故突然要換地方?” “說來慚愧。我打小訂了親事,但因種種原因一直都未將對方娶過門。如今落魄,我原以為她定然不會再想與我成親,沒想到始終念著我,連家里人反對都不顧,一心想要與我在一起。如此,我也不想負(fù)了她,只是在師父家終究有些不便,因此想先租住到席兄和羅非兄弟的舊家里?!?/br> “嗨呀,那不是好事嗎?”羅非說,“那你們打算什么時(shí)候成親?” “實(shí)不相瞞,此次去買年節(jié)所用之物倒還是其次,其實(shí)主要是為了去接我那未過門的妻子?!瘪樚靻⑿πΓ爸劣诔捎H的事宜,大約要等她來這里安頓下來之后吧。我打算先讓她住在師父和師母那邊?!?/br> “那好吧,君子成人之美,既然駱兄確實(shí)需要,我們便把舊屋租與駱兄用?!毕缜逭f罷問羅非:“媳婦兒,你說收多少租金合適?” “后面的菜園子租嗎?”羅非問駱天啟。 “若是方便,租了自然更好?!瘪樚靻⑾胫院笠沧詡€兒種菜吃呢。這要是租不上園子他倒還有些犯愁。 “這樣,那帶著菜園子二兩銀租你三年吧?!彪m然地方不小,但畢竟是鄉(xiāng)下的房子,而且年頭也久遠(yuǎn)了,羅非覺得二兩租三年這還算是合情合理。 “那便謝過席兄和羅非兄弟了?!瘪樚靻⒄f完,當(dāng)日便拿了銀子給羅非,租下了三年的房子,同時(shí)也將他的未婚妻接到了華平村,暫時(shí)安置在梁大夫家里。 羅非和席宴清還是后來才知道,那姑娘出自周家,叫周婉婷,也是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不過這姑娘可不比一般的姑娘。別看人長得溫婉如玉,性情還挺剛烈,不然也不可能硬著頭皮跟家里杠到凈身出戶過來跟同樣差不多凈身出戶的駱天啟在一起。 當(dāng)然這是人家的事情,也不用羅非和席宴清惦記。就是憑心而論,羅非和席宴清都覺得駱天啟這小子挺有福氣。 同樣是定的娃娃親,同樣落魄了,景容的未婚妻就沒打算跟景容在一起,而這位叫周婉婷的妹子則是鐵了心要跟駱天啟,哪怕駱天啟這會兒無法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哪怕她被家里趕出來的時(shí)候沒有半點(diǎn)嫁妝,但她認(rèn)了。 駱天啟離開駱府的時(shí)候就沒有多少錢,來了華平村之后沒有地,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收入,所以一直算是有出無進(jìn)。但他也不能真就直接把人姑娘接到家不明不白地開始過,所以還是小小地請鄉(xiāng)親們來熱鬧了一下。 也就是在春節(jié)之后沒多久,一共擺了五桌。菜是沐玲和羅非,還有韓旭過來幫忙做的,至于借的桌椅什么的,席宴清幫了不少忙。 “若是往后有啥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可以隨時(shí)過去找我,反正離得也不算遠(yuǎn)?!绷_茹笑著對周婉婷說。對于這個看起來和她完全不一樣的姑娘,她還挺喜歡的,主要是這姑娘長得雖然挺柔弱的樣子,但是性子和她十分像。 “謝謝羅茹妹子。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敝芡矜靡哺ζ饋?。最開始來的時(shí)候覺得羅茹長得有點(diǎn)兇悍,沒想到心地善良得很,與她聊得十分投緣。 “不麻煩,就摘個菜嘛?!绷_茹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顯懷,再加上駱勇總給她買這個那個好吃的,著實(shí)把她喂得更壯。她怕養(yǎng)得太好以后不好生,所以最近開始能活動就出來活動活動,今兒個過來也沒幫忙做菜,就是把菜摘一摘,這對她來說也算不得啥活。 “那你回去的時(shí)候慢點(diǎn)兒?!?/br> “好嘞,你有空過去坐?!绷_茹說完,見著駱勇那頭也忙得差不多,便跟著一塊兒回去了。 羅非和席宴清是最后走的、兩人入了冬之后還真就沒怎么往這兒來過,如今冷不丁只他們兩個站在舊家門口,心中感觸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