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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小地主愛情記在線閱讀 - 第98節(jié)

第98節(jié)

    許君謙只是一路拉著安寧的手,不過見他臉上無法掩飾的不安,心中無奈嘆氣。知道安寧肯定是被付生的話影響到,想到歪處去了。只是這會兒在車上,付生和蘇寒都在,無法向安寧解釋。只能忍著,回去再和安寧說明了。

    第198章 坦誠(一)

    原本安寧一行人吃完飯后還有其他安排。但現(xiàn)在他們顯然已經(jīng)沒有去玩的心情,坐上馬車之后便直接打道回府了。

    回到許府,許君謙為了避免付生搗亂,拉著一路沉默的安寧回了房。

    安寧心里知道他應(yīng)該要相信許君謙,即便他與那個華服公子真的有什么過往,那也是以前的事。現(xiàn)在許君謙喜歡的人是他,而且他們兩個還成親了。

    這些道理安寧都明白,可是明白歸明白,卻依舊沒有辦法做到不在意。

    有人說愛情是無私的,也是自私的。

    愛情可以讓人無私的付出一切,甚至生命。愛情也會讓人自私的想要占有對方,不容一絲別人插足的可能。

    安寧的演技很差,他的表現(xiàn)太明顯。許君謙不舍得讓深愛的人傷心,所以他選擇在第一時間對安寧解釋:“安寧,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件事并沒有向安寧隱瞞的必要,所以許君謙坦蕩蕩的對安寧說道:“他是我在京城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下,僅僅是朋友而已?!?/br>
    安寧抬頭直視著許君謙深邃的雙眼,從他清亮的眼神,安寧沒有看到任何隱瞞。

    “他是王尚書的長子,王尚書與我爹是世交好友,所以我與他自小相識,因脾性相投便成了好友。”想了想,許君謙向安寧解釋了剛才在街上他之所以沒有回應(yīng)王君文的原因:“當(dāng)年我爹出事,王尚書為了自保并未幫忙。雖然明哲保身的做法可以理解,但兩家的交情至此也就到了盡頭……我也早已不是相國公子,為了彼此好,還是不要有所交集?!?/br>
    安寧聽了他的解釋先是心里大大松了口氣,繼而又提了起來。

    雖從一開始許君謙就沒有隱瞞他的身世,只是對于過往和許父許君謙卻沒有多說,每次提到都是幾句話帶過。安寧也好奇這,只是怕許君謙不開心,所以許君謙不多說他便也不多問。這會兒許君謙再次提起許父,安寧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

    安寧一向不大會掩飾自己的情緒,許君謙對他頗為了解,從他的表情便看出他的一些想法。其實他一直不和安寧說許父的事,其實并不是不想提起往事。更多的是覺得那些都是過去的事,與他已經(jīng)沒有多大關(guān)系?,F(xiàn)在的他就是一個小小的酒店老板,只想著和安寧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而已。所以這才一直沒有和安寧說,這會兒見了安寧神情,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想錯了。

    安寧之于他并不是親人、朋友那么簡單,他還是自己的愛人。有些事沒必要和親人朋友說,但是愛人是他此生最親密的人,有些事自己認(rèn)為是小事沒必要說,但是對于愛人來說卻并不一定是小事。

    而且,對于安寧,他沒有任何事是不能說的。

    許君謙想清楚后,覺得今天既然他已經(jīng)開了這個頭,不如就把以前的那些事都和安寧說了吧。

    于是他將安寧攬入懷里,低聲道:“是我想岔了,以為是小事沒必要與你說。趁此次機(jī)會,我便與你說說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吧?!?/br>
    說完,他便開始敘述起往事——

    許家世代書香門第,祖上出了好幾個舉人、進(jìn)士,許君謙的祖父就是一位舉人,從二十歲考到四十也沒中進(jìn)士。他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許君謙的父親許致遠(yuǎn)。許致遠(yuǎn)自小就有神童之稱,十四歲中了秀才,二十歲便考中了狀元。之后許致遠(yuǎn)進(jìn)了翰林院,任職三年便得了皇帝青睞,自此一路高升。

    許致遠(yuǎn)二十五歲時娶了許君謙的娘親杜清苑,兩人成親后不久許父便升至史部侍郎。如此年輕便官拜正四品,又是皇上跟前紅人,許致遠(yuǎn)令多少世家子弟紅眼。許致遠(yuǎn)出身貧寒,為了娶杜清苑又得罪了當(dāng)時想要將女兒嫁給他的太傅。所以,兩人婚后的生活并不平靜。

    兩人成親后不到一年杜清苑就懷孕,只是因那一年南方發(fā)生水患,許致遠(yuǎn)被派往救災(zāi)。懷孕期間杜清苑因擔(dān)憂他,憂思過重,五個月的嬰兒小產(chǎn)了。自此杜清苑一直沒有懷孕,直到兩人成親的第六年她才再次懷孕。

    終于再次懷上,對于肚子里的小生命,夫妻兩都十分歡喜。一路小心翼翼,到杜清苑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卻還是出事了。

    許致遠(yuǎn)與杜清苑夫妻情深,即使杜清苑嫁給他六年無所出,他也一直未納妾。只是世事無常,他只愿一生一世一雙人,卻有人逼他違背誓言。

    當(dāng)年他少年中狀元,氣質(zhì)儒雅、相貌俊美,京城多少閨中女子對他芳心暗許。即使他已年過三十,卻依然是個魅力不減的美男子。在皇帝為凌武國來使擺的接風(fēng)宴會上,前來南越國和親的郡主竟對出色的許致遠(yuǎn)一見鐘情。在得知許致遠(yuǎn)早已娶妻之后,依然固執(zhí)要嫁給他,并說甘愿為“平妻”。出人意料,南越國皇帝為了兩國邦交,最后竟真的下旨賜婚。

    聽到這個消息,懷孕八個月的杜清苑氣急攻心,竟早產(chǎn)了。杜清苑難產(chǎn),雖然最后平安生下了許君謙,但身體卻虧損的嚴(yán)重。因難產(chǎn)加上之后心情抑郁,杜清苑的身體一直沒有好。一個月之后,凌越國群主最終還是嫁給了許致遠(yuǎn)。

    之后杜清苑病的越來越重,等到陸清得了消息趕來時,她已經(jīng)病入膏肓、藥石無靈。杜清苑死前求得冷清的師弟將孩子帶走,她擔(dān)心自己不在后,群主不會善待兒子。于是陸清在她死后,便將才四個月大的許君謙帶走了。

    聽了許君謙說起往事,安寧忍不住眼中泛起淚意。

    “傻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拭去安寧眼角的淚,許君謙柔聲安慰:“每年中秋師父都會帶我回京城看他,八歲時師父告訴了我實情,之后我便不愿再去京城見他。說實話,那時我是怨他的。”

    “若不是他心懷天下,一心只想著效忠皇帝。我娘親又怎會吃那么多苦?最后害的娘親病逝,群主是罪魁禍?zhǔn)?,他也要?dān)一半的責(zé)任!”說起往事,許君謙并沒有做到如他所以為的那樣淡然。

    許致遠(yuǎn)和杜清苑是他的至親,即便從小與許致遠(yuǎn)相處的時間不多,對杜清苑更是沒有絲毫記憶,但這兩人在他心中依舊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安寧很清楚,所以他為許君謙心疼。心疼他出生就沒了娘親,從小沒有體會過父母的疼愛、家庭的溫暖……想到這些,安寧抱著許君謙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上,眼淚落的更厲害了。

    許君謙雖然看不到安寧的表情,卻能感覺到肩膀傳來的濕熱氣息。心中不由一片柔軟,因想起過往而變得蒼涼悲傷的情緒也被滿滿的幸福代替。

    第199章 坦誠(二)

    許君謙和安寧靜靜相擁,體會到安寧對他的關(guān)心,許君謙漸漸平復(fù)了心情。好一會兒,他嘆了口氣,才繼續(xù)說了下去——

    許君謙五歲時,當(dāng)年一心想要嫁給許致遠(yuǎn)的凌武國郡主,因為這么多年來許致遠(yuǎn)從未與她同房,最終選擇了和離。因此,橫隔在父子之間的心結(jié)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化了。只是多年來父子甚少交流,彼此都不知道如何相處。

    在這一方面,性情冷清的陸清更是一點(diǎn)忙都幫不上。兩人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是許君謙十四歲離島外出游歷時,遇上剛好肩負(fù)皇命來查案的許父。

    之后在外面晃蕩兩三年后,許君謙選擇了回京城。許父對他的決定是欣喜的,但是不想唯一的兒子和已逝的妻子一樣因自己遭受傷害。許父并沒有公開兩人的關(guān)系,而是在京城悄悄買了一棟宅子給許君謙,并且把府里忠心的老人都派過去照顧他。

    許君謙在京城一呆就是兩年,期間還認(rèn)識了許父的學(xué)生蘇寒。若說蘇寒是至交,與他自小相識的王君文則只能說是普通朋友。他與王君文雖脾氣相投,不過王君文自小受到的嚴(yán)格教育讓他一舉一動都透著所謂的“世家子弟風(fēng)范”,這讓不受拘束的許君謙無法與他真正交心。

    蘇寒離京回瀘水縣不久,許君謙便被許父以“祭祖”的緣由打發(fā)回了許家的祖籍老家。許君謙后來才知道,父親因思念娘親,這些年抑郁寡歡,導(dǎo)致身體一直不太好。那時許父已經(jīng)病得很嚴(yán)重,因想在死前將三朝元老劉太傅拉下馬,所以決定鋌而走險。因怕許君謙被卷入,所以故意將他支走。

    許君謙一離開,許父便在隔天上朝時參了劉太傅一本,告他結(jié)黨營私、私受賄賂、縱奴行兇、強(qiáng)搶民田。皇帝震怒,立即讓刑部查辦。劉太傅一黨被打的措手不及,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開始反擊。之后許父因證據(jù)不夠充足讓劉太傅逃脫,而他則受到牽連被罷了官。

    實際上許父暗中收集了一份足以扳倒劉太傅的證據(jù),只是這份證據(jù)還來不及送到皇帝面前,許父就病逝了。劉太傅一黨以為這份證據(jù)放在許致遠(yuǎn)獨(dú)子許君謙身上,于是雇了殺手追殺許君謙。

    許君謙在逃亡過程中陰差陽錯來到了瀘水縣,最后被蘇寒給救了。而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這份證據(jù)其實是在蘇寒手上。而在劉太傅在追殺許君謙的期間,證據(jù)已經(jīng)被送到了皇帝手中。等許君謙養(yǎng)好傷,也聽到劉太傅已被收押、判決秋后問斬,劉太傅一黨更是樹倒糊猻散,被收拾的干凈。

    傷好之后,許君謙只回了一趟京城,按照許致遠(yuǎn)遺言將他與杜清苑合葬在一起后,他便回了瀘水縣。

    不久,小小的縣城多了一家名叫“君悅樓”的酒樓。

    將所有的事完完整整說出來后,許君謙感覺整個人好像也變得輕松些:“安寧,在你之前我從未喜歡過別人。你要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許君謙真摯的告白讓安寧又感動又甜蜜。認(rèn)真的想了想他與許君謙的這一路走來,雖然沒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到轟轟烈烈、刻骨銘心。但正是這些平凡的日常相處,令他每時每刻都感受著許君謙對他的關(guān)懷呵護(hù)、對他的溫情蜜意。

    這一刻,安寧心里最后一道防線轟然倒塌,再也無一絲顧慮。思慮片刻,安寧決定也對許君謙托盤而出自己最后的秘密——他怕錯過這個時機(jī),他可能再也沒有說出的勇氣。

    于是,他從許君謙懷里直起身,看著許君謙說道:“許大哥,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說。”

    許君謙聞言,眼神閃動。見安寧開了口之后,似乎不知道如何說起,神情有些疑慮。許君謙心中嘆了口氣,表情變得柔和。他輕輕撫著安寧的臉,柔聲道:“不要勉強(qiáng)。”

    安寧卻搖搖頭:“不是勉強(qiáng),我只是不知道這種事要怎么說……因為太過匪夷所思。”

    頓了下,安寧鼓起勇氣說了句:“許大哥,其實我不是這個世上的人。”

    許君謙訝異的睜大眼,滿臉疑惑。安寧的話聽著意思很清楚,但怎么他有些聽不懂。什么叫他不是這個世上的人?

    開了頭之后,似乎后面的話也變得容易說了:“確切的說,我并不是柳墨白,我真正的名字叫安寧,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柳墨白,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就來到這個世界。”

    說到這,安寧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許君謙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神情雖有些復(fù)雜,但卻沒有絲毫害怕和厭惡。安寧不由偷偷松了口氣,更有勇氣說下去了。

    “剛開始,我能感覺到身體里沉睡的那個‘柳墨白’。后來經(jīng)過推敲,我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他當(dāng)時病重。剛好我的靈魂不知道什么原因從另外一個世界來到這里,然后附身到他的身體里。因他沒有求生欲望,于是我便掌握了身體的掌控權(quán)?!?/br>
    安寧對許君謙解釋著,他不想讓許君謙以為他是如同惡鬼一樣,強(qiáng)制占有了別人的軀體。實際情況也是如此,柳墨白不想活,他才有機(jī)會附身。后來也是柳墨白主動放棄,讓安寧成為身體的主人。

    許君謙聽到這,終于將安寧所有的話理清,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反應(yīng)過來后,他第一反應(yīng)是抓緊安寧的手臂,緊張的問道:“那他呢?真正的柳墨白,還會回來嗎?”

    他從頭到尾愛的人都是安寧。一想到安寧身體里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還是身體真正的主人。那是不是代表著有一天真正的柳墨白會重新掌控身體……一想到這個可能,許君謙滿心的恐懼,握著安寧手臂的雙手都忍不住顫抖。

    安寧不大明白許君謙為什么這么問。若不是信任許君謙,都要以為他是在害怕自己,畢竟在平常人眼中,自己的行為就是如同一只惡鬼附身在別人身上,占用別人的身體。

    因為不清楚許君謙的想法,安寧回答的有些遲疑:“他已經(jīng)‘消失’,應(yīng)該是不會再回來了?!?/br>
    聽了他的回答,許君謙松了口氣,然后狠狠的將安寧抱進(jìn)懷里,低聲說道:“不要離開我,安寧,不要離開我?!?/br>
    許君謙語氣中的緊張、害怕與愛戀,清楚的表達(dá)著他害怕失去安寧。安寧忍不住心中一陣甜蜜,依偎在許君謙懷里,也不在意他太過用力的雙臂勒的自己有些疼痛。

    第200章 坦誠(三)

    安寧能察覺到許君謙的恐懼,不由心疼的安慰他:“不用擔(dān)心,我剛醒來時,他就已經(jīng)非常虛弱。而且他沒有一絲求生欲念,最后也是自己選擇消失。之后我就再也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了?!?/br>
    抱著懷里的人兒,隔著布料感覺著他溫?zé)岬捏w溫,聽著他輕聲的話語,許君謙心中的恐慌這才慢慢消散。但這還不能讓他完全消除顧慮:“那你身體會不舒服嗎?有沒有異樣?”

    安寧搖搖頭:“這兩年來,我一直和正常人一樣,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br>
    為了轉(zhuǎn)移許君謙的注意力,安寧問道:“你不好奇我來自哪里嗎?”

    許君謙當(dāng)然好奇,“另外一個世界”,平生第一次聽聞這個詞匯。不同于安寧接受的現(xiàn)代教育,在現(xiàn)代雖然“穿越”并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但畢竟從網(wǎng)絡(luò)、電視上經(jīng)常聽聞,依據(jù)天馬行空的想象對此多少有些了解。但是對于生活在古代的許君謙,這是聞所未聞的新名詞。

    不過之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會不會失去安寧”這件事上,這會兒被安寧提起,他不免也好奇起來。

    “那你和我說說?”

    自從穿越過來后,因為怕被人當(dāng)做妖魔鬼怪,安寧是只字不敢和別人提起那個世界?,F(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人可以傾述,安寧忍不住興致高昂的說了起來。

    那個世界的父母、親人、朋友、同學(xué)……那個世界的高科技、車水馬龍、繁華便捷……那個世界的人情風(fēng)貌、地理政治、世界格局……

    雖然安寧說的很多詞語他聽不懂,但是許君謙還是被安寧敘述的那個世界深深地吸引了。

    高樓大廈、快速的交通工具、高科技的產(chǎn)品……那是多大的智慧才能發(fā)明這些東西?

    許君謙不得不驚嘆,只是贊嘆之余,心中也隨之升起了憂慮。顯然,安寧所生活的那個世界對比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根本沒有對比性。

    若可以選擇,能正常思考的人,都會毫不猶豫選擇安寧所說的那個世界。更何況安寧還在那樣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在安寧心里,定然是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很不好吧?

    這么想著,許君謙忍不住感覺到挫敗。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丈夫努力賺錢讓妻子過上了衣食不愁的生活,他自以為已經(jīng)讓妻子過上了好生活。結(jié)果有一天他忽然得知,其實妻子出身富貴,嫁給他以前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

    于是許大老板受打擊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口:“那安寧你想回去嗎?”

    說的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安寧猛然聽到許君謙這樣問他,愣了下。再一看許君謙有些郁悶的俊臉,安寧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的太興奮,讓愛人擔(dān)心了。

    于是連忙解釋:“剛開始的時候是滿心都想著如何回去。畢竟那個世界有我的親人朋友,有我熟悉的一切。但是后來知道沒辦法回去后,也慢慢接受了這里的生活?!?/br>
    說到這,安寧頓了下,接著臉微微泛紅,繼續(xù)說道:“再后來和舅舅一起生活,又認(rèn)識了你……我現(xiàn)在覺得很開心。雖然還是會想念那邊,但在這里我也有朋友、親人、還有你……所以我不舍得離開。”

    安相現(xiàn)在唯一遺憾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莫名穿越到這里,那邊的世界是什么樣的情況。如果有另外一個“安寧”代替他好好活下去還好,如果他在那邊是“失蹤”或者已經(jīng)“死亡”,那他的家人該有多悲傷?

    若可以和他們報個平安,告訴他們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過得很好、很幸福那該多好。

    “我很喜歡在齊安村的生活,平靜、安逸。”安寧抱著許君謙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失落。

    聽了安寧的話,許君謙心里舒坦多了。不過他也知道突然離開家人,安寧肯定會想念他們。而他要做的就是要給安寧更多的幸福,要讓他幸福到再也沒有時間去思念。

    心中暗暗決定的許大老板溫柔的抱碰上安寧,用充滿磁性的柔和聲音說道:“我相信愛你的人都希望你過得好,所以你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開開心心的,這樣他們才會放心。即使他們見不到,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感覺到你很幸福。”

    安寧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望著許君謙:“真的會感覺的到嗎?”

    “當(dāng)然會知道。”許君謙堅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就像我一樣,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但是我感覺的到我爹和我娘定是在那邊相聚了?!?/br>
    因許君謙的話,安寧不由得也開始相信父母是感覺得到的。心中的悲傷也隨之慢慢消散,心情平復(fù)了下來。

    就這樣,兩人在屋里談了一個下午,彼此訴說了各自的過往。也是因為這次傾述,本就心意相通的兩人似乎也變得更加親密起來。

    付生本來還等著看戲,結(jié)果人家小兩口在屋里呆了半天,再次出來之后并沒有他意料中的鬧別扭情形。相反,兩人相處似乎比以往更加融洽甜蜜。有時候的互動讓他看的都忍不住酸的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