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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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謙也不在意,看到窗戶照進(jìn)來的陽光,知道不早了。于是心中縱然不舍,也只能放開抱著安寧的手,然后從床上坐起來,說道:“該起了?!?/br> 安寧抬起腦袋掃了眼窗戶,然后也有點(diǎn)不舍的爬起來。 從衣架上拿下衣服穿上,許君謙利索的穿好,整了整衣襟。而安寧卻還在和自己的鞋子奮斗——二十一世界穿來的安寧雖然很辛苦的學(xué)會了穿衣束發(fā),但還是十分不熟練。 安寧的鞋子是長筒厚底靴,鞋筒軟塌塌的本來就不怎么好穿,麻煩的是腳上原本還穿著用棉布縫制的襪子。那襪子說白了,就是一個長布袋套在腳上,再用一根帶子綁在小腿上。 每次穿鞋子的時候,等鞋筒子好不容易拉上去了,里面的襪子空出來的部分就會堆到一起,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試了好幾次,才終于把鞋子穿正。所以等安寧穿好一只鞋子的時候,許君謙已經(jīng)把衣服都穿好了。 見安寧笨手笨腳的樣子,許君謙失笑。搖了搖頭,他走過去,半蹲在地上,然后接過安寧手上的鞋子:“我來……” 安寧坐在床上,低頭能看見許君謙光潔的額頭,挺翹濃密的長長睫毛,以及那高挺的鼻梁。 因?yàn)槭菑纳贤?,看不到許君謙此時的表情,但安寧能感覺得到許君謙的動作是那么的輕柔。 心中被戳中最柔軟的地方,滿滿的溢滿幸福的暖流。 嘴角含著笑,安寧忽然靈光一閃,想都沒想就伸手去抱許君謙。 許君謙有些訝異的抬起臉,在看到安寧臉上的笑容后,繼而也笑了起來:“怎么了?” 安寧沒放開手,只是搖搖頭,然后低聲說:“沒什么……我就是很高興……” 許君謙笑了笑,將他的鞋子套好,也說道:“我也很高興……” …… 鞋子穿好之后,許君謙又幫著安寧穿好了衣服。兩人甜蜜溫馨的互動讓屋里都充滿了甜甜的味道。 等安寧終于穿好衣服和許君謙從屋里出來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升了很高了。安寧這個現(xiàn)代人,沒有手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只是好奇院子里怎么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心中疑惑,安寧和許君謙一道去了前院。 前院里,譚氏和巧兒坐在廊下數(shù)著籃筐里的碗筷杯盤。而其他人,依舊不見蹤影。 安寧心中更加疑惑了。 “譚嫂子,其他人呢?”不會還沒起吧?! 譚氏聽見安寧的問話,抬頭望了過來,回道:“少爺,福伯和小四他們到鎮(zhèn)上還桌椅去了。蘇大人和付少爺說要出去走走……陸老爺和我們老爺還沒起……” 安寧吃了一驚,繼而有些擔(dān)憂:“不會是昨天酒喝的太多了吧?” 然后拉著許君謙說要去看看。 許君謙卻沒動,安慰道:“別擔(dān)心,有師父在呢。別忘了,師父可是醫(yī)術(shù)很好的大夫?!?/br> 安寧這才想起前一晚許君謙讓陸清和沈冰嵐一起睡。然后他不由的想著:許大哥真體貼,一定是考慮到舅舅喝醉了才讓懂醫(yī)術(shù)的陸大夫和他一起睡~ 這么想著,許君謙在安寧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些。然后他很放心的拉著許君謙去吃早飯了。 而被安寧“很放心”的放下不管的沈冰嵐,此時卻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十幾年來,自從那件事后,他已經(jīng)很少睡得這么香了。只是睡得香卻是有代價(jià)的,貪杯的后果就是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口干舌燥,難受極了。 剛醒那會兒,腦袋還不太清醒,視線都是模模糊糊的。張了張嘴,正覺得喉嚨干的難受,就感覺到一杯水被送到嘴邊。 還是溫?zé)岬乃畯母珊缘淖彀土魅?,滋潤了喉嚨。沈冰嵐舒服的?dāng)下都想呻|吟起來。 “還要嗎?”耳邊傳來的聲音有點(diǎn)熟悉,雖然清冷,卻能聽出語氣中的關(guān)心。 沈冰嵐這會兒的腦袋像填了棉絮,軟綿綿的,混混沌沌,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他完全沒有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還想喝水。 這樣難得脆弱乖巧的模樣,令陸大夫心中也忍不住嘖嘖稱奇,而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再倒了一杯水送到沈冰嵐的唇邊,喂他喝下。 連著喝下三大杯的水,解了渴,沈冰嵐也覺得頭痛欲裂的感覺也舒緩了些。 然后慢慢清醒過來的他,睜開的眼也看到美人大夫那張近在遲尺的絕色臉龐。 第125章 宿醉 可能是太過意外,沈冰嵐一時半會兒是反應(yīng)不過來,保持著呆愣的表情,瞪著雙眼看著陸清。 陸大夫卻很是從容的低聲問了句:“頭還疼嗎?” 暫時失去思考能力的腦袋,只能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陸清就伸手按著他的太陽xue按壓了起來。 微微有點(diǎn)冰涼的手指貼著太陽xue,力道剛剛好,讓沈冰嵐感覺很舒服。身為大夫的陸清,按摩的技巧非常好,不大的功夫,沈冰嵐就感覺頭不再痛了。 只是頭雖不痛了,意識卻也已經(jīng)清醒。 站在身前幫他按摩的人身上還穿著一身雪白的里衣,長長的白發(fā)卻沒有束起,直接披散在身后。這幅摸樣,顯然是剛剛起床。 腦袋已經(jīng)恢復(fù)思考能力的他,想一想就明白為什么陸清會是這幅樣子出現(xiàn)在自己房中——顯然是前一晚人家就是在這里睡的! 再一回想自己醒來時那呆傻的模樣,沈冰嵐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陸清。只能低著頭,閉上眼,暫時逃避現(xiàn)實(shí)。 而陸清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他糾結(jié)的心情,只是很盡職的按壓完太陽xue之后又按著他頭上的其它幾個xue位,幾個循環(huán)下來,沈冰嵐因宿醉的頭疼癥狀是完全好了。 “怎么樣?還疼嗎?” 沈冰嵐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樽约核拮砟X袋有點(diǎn)兒不清楚的原因,聽著陸清原本應(yīng)該很是清冷的聲音,這會兒卻覺得對方語氣比以往要輕柔一些——是自己產(chǎn)生錯覺,聽錯了吧? 搖搖頭,聲音有點(diǎn)嘶啞,沈冰嵐悶聲道:“沒事了……” 聽他這么說了,陸清才收回手。然后依舊很是從容的從衣架上拿下外套穿上。 沈冰嵐坐在床上,視線余光撇到陸清,心中一片雜亂如麻。 而陸大夫則完全不受影響,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然后對沈冰嵐說:“不早了,起來吃點(diǎn)東西吧?!?/br> 說完人拉開了門,就走了出去。 留下沈冰嵐繼續(xù)糾結(jié)。努力回想著前一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腦中的記憶只到他在酒宴上越喝越多,越喝越暈,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一定是喝醉之后被扶著回了房……只是喝醉之后有沒有發(fā)生其他事呢? 看陸清的樣子,昨晚他是和自己一個房間休息了。自己又喝醉了,別是發(fā)生一些很難堪的事才好。 十分擔(dān)憂自己喝醉了做出一些失態(tài)的事,沈冰嵐繼而又忍不住對安寧和許君謙埋怨起來。知道自己喝醉了,怎么還讓陸清和自己一個房間睡? 糾結(jié)著這個,又糾結(jié)著那個,本來已經(jīng)不疼的腦袋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 皺著眉,伸手按著自己的太陽xue。一邊揉著,腦中又清晰的回憶起剛才那人手指留在皮膚上的觸感……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想什么,沈冰嵐連忙甩頭。 將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腦袋,沈冰嵐才扶著床柱下來。怎么都想不起前一晚發(fā)生的事,再糾結(jié)下去也沒有用,只能先起床。 穿好鞋子下地的時候,沈冰嵐感覺到一陣暈眩。知道是宿醉的原因,心中暗暗下決心,下次定不會再喝這么多了。 都說一醉解千愁。喝醉了他確實(shí)是什么的不記得了,但是宿醉卻太難受了。第一次喝醉酒,沈冰嵐是不想再嘗試了。 院子里,陸清先讓譚氏泡一杯蜂蜜水給沈冰嵐送去,然后才去洗漱。實(shí)際上沈冰嵐的擔(dān)心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前一晚,他還真的做了一些失態(tài)的事情來。 沈冰嵐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也是乖乖的躺著,安安靜靜的睡覺。只是睡了一個多時辰后,因?yàn)楹榷嗔耍锬虮镄蚜艘淮巍?/br> 迷迷瞪瞪爬起來坐在床上,手腳并用想爬下床。知道他是要小解,陸清攙扶著他下了床。放了一肚子的水,沈冰嵐渾身舒暢的被陸大夫扶著又回到了床上。 只是這會兒他卻不睡了,迷迷糊糊的拉著陸清的手開始說起話。 沈冰嵐拉著陸清至少說了半個多時辰的話。話的內(nèi)容從安寧說起,說到了安寧的雙親,然后就說到了曾經(jīng)的過往…… 陸清安安靜靜的聽著,沒發(fā)表任何意見——那會兒沈冰嵐意識模糊,就是發(fā)表意見他也聽不進(jìn)去。 沈冰嵐嘮嘮叨叨說完后,居然又乖乖爬進(jìn)被窩,然后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只是陸清看著熟睡的他,卻再也沒有了睡意。 感情的事往往都是求而不得的,如沈冰嵐……如他。 以為這么多年過去,當(dāng)年的感情早已放下。此時卻因?yàn)樯虮鶏沟膬A訴,再一次想起,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原來不是忘記,只是因?yàn)橥戳?xí)慣了,便深深埋在心中。 感情之所以會給人帶來痛苦,就是因?yàn)樗⒉荒芤騻€人的意愿,說停就停,說開始就開始。 特別是求而不得的,更令人無法忘記。 暗暗嘆了口氣,陸清重新在沈冰嵐邊上躺下。只是此時,看向沈冰嵐的眼神,卻多了一絲憐惜。 因?yàn)橛泄缠Q,所以惺惺相惜。 …… 沈冰嵐起床后,有點(diǎn)不自在的去前院吃早飯。左右沒看到陸清身影,問了譚氏才知道他已經(jīng)吃過出門了。 心中松了口氣,沈冰嵐整個人都精神了些。洗漱完,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人也變得清爽起來。 這個時候,譚氏端著一碗蜂蜜水過來:“老爺,這是陸老爺讓我給您泡的,說是解宿醉。” 沈冰嵐頓了一下,心中雖然有些猶豫,不過最后還是伸手去拿了。 對陸清這個人,以及與他有關(guān)的事,沈冰嵐總是下意識的排斥。一方面是陸清的性格是他最不擅長應(yīng)付的那種,另一方面直覺不能與此人太過親近。 有些人身上有著能吸引人的魔力,走的太近了,容易受到蠱惑。陸清這樣的冷清冷性的人,要愛上一個人太難。所以,喜歡上他的后果,就是傷了自己。 已經(jīng)受過一次傷害,所以本能的保護(hù)著自己,免于再一次受傷。 對此,沈冰嵐并不知道。他只是遵循著本能,拒絕著所有人的靠近。 甜甜的蜂蜜水,潤了喉嚨,一碗下肚,也暖了胃。宿醉的不良反應(yīng),就此是完全消除了。 安寧和許君謙外出散完步回來,就看到沈冰嵐胃口不錯的在吃粥。于是很高興的說道:“舅舅,沒有什么地方難受吧?果然讓陸大夫和你睡一起是正確的,多虧了陸大夫一晚上的照顧呢~” 正在喝粥的沈冰嵐因他的話,頓時嗆住,咳了半天。 見他咳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安寧連忙上前去給他拍背。許君謙站在一邊,臉上的笑容特別的意味深長。 剛才和安寧回來的路上,剛好碰上了出門的陸清。雖然師父依舊一臉淡漠的表情,但與他生活那么多年,對陸清十分了解的許君謙,總感覺有點(diǎn)兒不一樣。 這會兒再看到沈先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他肯定,前一晚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勾著嘴角,許君謙笑的有些jian詐。 …… 不論許大老板心中打著什么鬼主意,他與安寧的定親宴是圓滿結(jié)束了。 在定親宴之后,齊安村里關(guān)于定親宴的話題再一次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起來。定親宴的規(guī)格是絕大多數(shù)的齊安村村民平生第一次遇上。當(dāng)天晚上沈家大宅擺了滿滿的二十二桌的酒宴,桌上的每道菜都引發(fā)了村民熱烈的討論。 曾在酒樓吃過一兩次的人,回味著前一晚的珍饈,評價(jià):“比大酒樓的菜還要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