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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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謙低頭就看到他傻傻的可愛表情,忍不住擴大臉上的笑容:“我和林老板是朋友,經(jīng)常來河塘鎮(zhèn),他便特意將這間房留給我居住?!?/br> 安寧有些傻氣的問:“忠叔不是說你忙嗎?”害他還以為酒樓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傻瓜,再忙也要抽時間來接你啊~”伸手刮了一下小孩的鼻子,許君謙笑的有些狡黠。 安寧不知道是不是戀愛中的人都很喜歡聽甜言蜜語,反正他聽到許君謙這么說心是忍不住飛揚,嘴角也忍不住上揚。 “這幾天還好嗎?”其實許君謙多少猜到了他離開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所以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是關(guān)心。 原本陽光的心情,因為這句話,瞬間低落。彎起的眉眼立即垂下,清秀的臉上滿是苦惱和糾結(jié)。 “不好……”安寧悶悶的回答。 許君謙見他皺成包子一樣的臉,眼中滿是柔情和寵溺。 而聽到安寧完全這么回答,他很滿意沒有任何隱瞞,那是代表信任自己。本來還以為安寧會不愿意說自己遇到的問題,然后他需要想個方法引他說出來呢。 實際上安寧從來沒想過要向許君謙隱瞞沈冰嵐的事。在他看來,戀人就應(yīng)該一起面對遇到的問題。在困難的時候相互扶持,相互幫助。 許君謙牽著他在桌邊坐下,然后給安寧倒了一杯水。 安寧坐下之后就苦著一張臉對許君謙大吐苦水,“舅舅知道了我們的事……他反對我們在一起,要我不再見你……” 沈冰嵐的反對是意料之中的。 前面說過,雖然男子相戀在南越國很常見,大家對此習(xí)以為常不會有太多的歧視。但是不代表他們愿意自己的兒女與同性在一起,甚至結(jié)為伴侶。 光是“無后”就夠他們被口水淹死。 據(jù)許君謙了解,安寧是獨子。作為長輩,沈冰嵐自然是不希望外甥走上這條路,讓柳家斷后。 而且,男男相戀,總歸是受人詬病。 以沈冰嵐疼愛外甥的立場,也不希望安寧會被人看不起,甚至被人說閑話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因為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所以許君謙倒是很從容。不過他還是想聽聽,安寧會怎么決定。 低垂的眼簾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臉色也是淡淡的,看不出他的情緒。此刻,只有許君謙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緊張,緊繃著神經(jīng)等待著安寧的回答。 安寧抬眼看著他,心中難過,也有愧疚:“我……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回答會傷害到許君謙,但是他真的沒辦法取舍……甚至,更偏向沈冰嵐。 意料之中的答案,許君謙聽到的時候還是很失落。不過他臉上絕對不會表現(xiàn)出來。 看到安寧如同做錯事的孩子,難過和愧疚的神情又令他忍不住心疼。內(nèi)心暗暗嘆了口氣,他還是安慰道:“你別急,過兩天我會親自去一趟齊安村,找沈先生好好談?wù)?。?/br> “只能這樣了……”安寧語氣依舊悶悶的,他對沈冰嵐是沒轍了,說不定許君謙還真能找到突破口。 當(dāng)然,安寧是沒有抱太大希望。 沈冰嵐對他那么好,這件事還是那么強硬,沒有轉(zhuǎn)圜余地。許君謙對沈冰嵐來說,充其量是個“搶走外甥走上歪路的男人”,想想也知道成功率有多低。 不過想是這么想,安寧并沒有打擊許君謙的積極性 這是他和許君謙的共同問題,許君謙肯定也要去努力爭取的。同時,他也要趁這個機會考察許君謙的表現(xiàn),看看他是不是值得自己為他再堅持下去。 許君謙將他拉入自己懷里,手臂環(huán)過安寧,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兩人分開那么多天,好不容易聚一聚。安寧也不想讓這些煩心事影響兩人之間的氣氛。靠在許君謙的肩上,低聲說著這幾天家里發(fā)生的一些事。 都是生活中很平常的瑣碎小事,許君謙卻聽得很認真。總覺得自己原本空著的心,隨著安寧的絮絮叨叨,一點點的被填滿了。 其實所謂的生活,哪里可能充滿了精彩和刺激,更多的就是這種平平淡淡,甚至到寡淡無味的地步, 但如果,安寧會一直與他一起,那么即使過一輩子這樣平凡的生活,許君謙不僅樂意,甚至覺得那是上天的恩賜。 說到底,這種平凡的生活,才是世界上最不容易,也最值得珍惜的。 安寧并不知道許君謙心中的感慨,他只是覺得和許君謙呆在一塊,心總是很容易就平靜下來。再大的煩惱也會很快忘記。 不過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比較快,安寧總覺得自己和許君謙還沒說上幾句話,門外楊忠就前來稟告,說是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 魚苗是前一天就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今天安寧他們過來不過就是付了錢把魚苗帶回去就可以了。 為了制造機會給安寧和許君謙獨處,楊忠很貼心的拉著福伯在湖邊和主人楊老板聊著天。 只是時間一點點流逝,再不回去,安寧他們趕回齊安村的時候就要天黑了。所以只能硬著頭皮來敲門。 三桶魚苗都已經(jīng)在馬車上放好,福伯也將錢結(jié)了。安寧只要直接上馬車就可以離開。 和許君謙告別,安寧心中自然是不舍的。 許君謙站在湖邊,任由微風(fēng)吹起他的衣擺,臉上依舊是溫暖的笑容。馬車要起步的時候,安寧聽到風(fēng)中傳來的,很輕卻能令人心安定的聲音:“等我?!?/br> 車輪滾動,駛過青石板發(fā)出的聲響仿佛透過了千年的時間,從遙遠的時空傳來。 安寧靜靜的聆聽,心,一片平靜。 …… 回齊安村的路上,安寧考慮過后,對福伯囑咐:“福伯,回去之后不要和其他人談起在河塘鎮(zhèn)遇上了許大哥。” 許君謙派楊忠去接他,自己卻在河塘鎮(zhèn)等著。剛才安寧因為心思都被其他事裹著沒細想,這會兒想起才覺得許君謙的安排很巧妙。 既然許君謙已經(jīng)將開頭都給他處理好了,那么回去,自然也就不用讓沈冰嵐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 福伯并不知道安寧為什么會這么要求,只是常年服從的習(xí)慣讓他不會多問。 回到家之后,果然沈冰嵐并沒有任何懷疑。只是問了一下安寧累不累,有沒有比上麻煩之類。 魚苗買回來之后,隔天就全部倒進了自家挖好的水塘。同時安寧還把買來的發(fā)了芽的蓮子種在了水塘邊沿的斜坡上。 賣蓮種給他的林老板對他說,等到了三四月春暖花開的時候,水面就會冒出圓圓的荷葉。六月荷花,八月蓮子,十月蓮藕…… 想象著到時候的豐收,安寧就美的瞇起了眼。 放了魚苗,水塘的事就告了一段落此時魚苗還小不需要喂食。 而家里的地也七七八八種好了菜苗,安寧養(yǎng)了一個多月的蚯蚓,第一次篩土弄肥料。挖開土,安寧看到里面rou嘟嘟的蚯蚓,非常高興。 為了家中的那三十畝田地以及剛開始投入養(yǎng)殖的水塘,安寧決定擴大蚯蚓養(yǎng)殖的規(guī)模。這一次,他直接在蚯蚓坑上面搭了一個草棚,然后在邊上又挖了兩個蚯蚓坑。 在他忙著蚯蚓計劃的時候,安寧果斷忘記了許君謙說過要親自來拜訪沈冰嵐的事。 于是,原本沈冰嵐見安寧這幾天忙里忙外,又恢復(fù)了以前的活力。便以為他已經(jīng)忘記了許君謙的事,心是大大的松了口氣。慶幸安寧似乎陷得不深,這么快就走出來了。 然后在沈冰嵐也恢復(fù)了心情,著手準(zhǔn)備接待幾個附近有名的媒婆選給安寧說親的時候。 一身漂亮白衫,如書中描述的王公貴族般的許大老板來到了齊安村。 第109章 許君謙的對策 在這個世界,大多數(shù)的普通百姓溫飽都是問題。因此在衣食住行上便沒有太多的考究。 這使得有錢人站在人群中很是顯眼,一身漂亮衣裳,無論是從布料、做工還是剪裁,都是出眾的。 許君謙之前來齊安村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布料還算是普通??瓷先ヒ膊贿^是個家里有些小產(chǎn)業(yè)的少爺。今天他是一身緞面雪色長衫,貴氣十足的下了馬車。 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一身青衣長衫的俊美青年,一個是一身潔白出塵的陸清。若此時是走在瀘水縣街頭,恐怕不少百姓都會認出那位青衫青年正是瀘水縣現(xiàn)任縣令蘇寒蘇大人。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駛?cè)臊R安村,引起了村民們的極度關(guān)注。 聽到聲響前來迎接的福伯看到這個陣勢很是吃驚,特別是看到馬車停好之后,趕來的幾位小廝、伙計從車上搬下來幾個綁著紅色綢緞的木箱子。 不僅是福伯,遠遠觀望的村民也愣住了。 其他的姑且不論,這個前面兩個箱子的木柄上各自綁的雪白漂亮的天鵝可就讓人傻眼了。 婺洲多湖泊,每年有許多南遷的天鵝在此棲息。婺州百姓認為高貴漂亮的天鵝是上天派來的使者,代表著吉祥、幸福、安康……也就是說,天鵝在婺州這一帶是吉祥物。 因此從古便流傳了這么一個傳說,提親的時候用白天鵝當(dāng)聘禮很吉利,能給新人帶來許多好運。 不過因為白天鵝數(shù)量不多,而且它們大都棲息在罕無人跡的深山湖泊中,所以要抓到很不容易。所以大部分人就用白鵝代替,甚至有些鄉(xiāng)下地方還用白色的番鴨、水鴨代替的。 而白天鵝,只有那些很有錢的富人才能用得起。齊安村的村民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當(dāng)然,他們傻眼的不僅僅是白天鵝。 白天鵝加綁了紅綢的箱子,這個再沒腦子的人都會想到,這陣勢顯然是來提親的。 可問題是,沈家有未出閣的姑娘嗎? 他們家不是只有一個寡婦譚氏,和一個今年才十一歲的巧兒嗎? 寡婦再嫁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般都不會辦宴席,更別說是這么隆重的求親聘禮了。巧兒才十一歲,這個求親是不是有些早了? 想不明白,看熱鬧的村民們便紛紛猜測起來。 這邊不管村民們是如何熱烈探討,許君謙一行人進了院子之后,福伯聽了沈冰嵐的指示便快速關(guān)上了大門。 院子里,沈冰嵐的面色非常難看。 剛開始聽到許君謙前來的消息,他在書房暗暗擔(dān)憂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shè),努力板著臉從房里出來。 一邊走還一邊在心里演練著一會兒怎么義正言辭呵斥許君謙,讓他從此不再與安寧見面。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一身白衣白發(fā),冷冷淡淡的陸清。 他沒想到許君謙會帶陸清一起來,一下子愣住了,然后便慌了陣腳。意識到情況比自己預(yù)料的可能更加麻煩,本來還在煩惱一會兒要怎么應(yīng)付。結(jié)果就看到那一對雪白的大天鵝,以及那五六個極為喜慶的箱子。 瞬間,他的臉色就黑了。 安寧本來還在地里搗騰,正叉著腰指揮著家里的短工怎么用蚯蚓土種植菠菜。就看到巧兒急急忙忙跑來叫他回去。 一身粗布衣衫,腳上鞋子還粘了一圈泥土。安寧就這么一副模樣匆匆忙忙趕回去,然后一進院子就看到放了一院子的箱子和那對漂亮的白天鵝。 一頭霧水的走進客廳,迅速將所有人掃過一遍。 注意到舅舅臉色不對,安寧小心的掃了眼神色自若的許君謙。很想問問他這是干什么,但是看到沈冰嵐堪稱鍋底的黑臉,便又將話全都咽了回去。 在一片安靜中,沈冰嵐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許老板,請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聲音冷的嚇人,安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生氣的沈冰嵐。于是忍不住心里擔(dān)心,本來舅舅就不同意他和許君謙在一起。別還把沈冰嵐得罪了,那他和許君謙之間可就真的沒戲了。 他這邊拼命使眼色,許君謙卻只是安撫的對他輕輕點點頭,似乎讓他放心。 然后他起身對沈冰嵐拱拱手:“沈先生,今天晚輩前來的目的,想必您已經(jīng)清楚了。晚輩孑然一身,無父無母,也無兄弟姐妹。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因此晚輩便將師父一起叫來。這位是晚輩好友蘇寒,感情親如兄弟。所以今天晚輩便請他們一起來,除了禮節(jié)上對安寧和沈先生的重視之外,也是給晚輩做個見證。” 說完,他讓站在一旁的楊忠將手上一直托著的盤子遞過來。 安寧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滿腦子疑惑許君謙這是在做什么。然后就看到許君謙掀開蓋著紅綢布的蓋子。 盤子里放著三樣?xùn)|西,一對玉鐲,一只玉佩和一支玉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