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詢問|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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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還是現(xiàn)實? 微涼的手指碰上腹部,肌rou一瞬間收緊。他用來阻擋她的力量泄掉了,只能看著衣服被拉起。 千萬不要是現(xiàn)實啊。 這人說著什么勾引,他聽到這個詞就亂套了。原本應(yīng)該皺起眉頭,冷淡地否認(rèn)的,但那一刻他的確沒有辦法控制住表情,以至于被她發(fā)現(xiàn)了。 畢竟剛剛在場上,他大概、真的在做這類的事情。 只確認(rèn)了她的位置,整個體育館的重力就都往那個方向傾。他在混亂的球場中,只能感覺到那份重量,不安卻穿插在每一次奔跑中。 整個球場好像是個斗獸場,一群熱血上頭的青春期少年爭搶博斗著,他被激起兇性,在繚亂的視野中,隱晦的情愫被放大了。 她在看誰? 不停地有人擋住他的視線,重力的方向上有人在傳球,隊友發(fā)出叫好聲。 別看他們。 雄性荷爾蒙就是汗液的味道,粗暴地在場上擴(kuò)散。 看我啊。 露出的胳膊,黝黑的肌rou,無所顧忌的喊聲,所有人都這樣,他們要跟他爭什么? 目標(biāo)已經(jīng)模糊了。少年盯著球,分不出神思考,一心想要成為最搶眼的存在。搶眼到其他人相比起自己都變得不值得矚目的程度。 等回過神來,小心思已經(jīng)暴露在她面前了。藤田徹只能僵硬地接受她的“獎勵”。 我可沒有期待這樣的獎勵啊…… 他被燒空的神經(jīng)思考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想到阻攔她的動作,身體就使不出力氣來,頓時松了口氣。就說嘛,肯定是夢。 他又向夢的對象確認(rèn)道:“喂,這不是真的對吧?” 影山渡只覺得他可愛,怎么會習(xí)慣了問她啊,還是點點頭。 藤田徹吐出一口氣,仰著頭靠在籃球架上:“嚇到我了……真是的,為什么又要夢到你不可啊,搞得我對影山同學(xué)的心情也奇怪起來……” 他在說什么屁話。影山渡挑挑眉,總覺得少年的態(tài)度變得自暴自棄?!拔乙矝]辦法啊,都是你的錯?!彼纱嘁矊W(xué)他好了。 她把他的衣服往下揪,“又干什么?”“坐下吧藤田同學(xué),站著很累。”果然女生就是嬌氣。 藤田徹單膝屈起,藍(lán)色油漆的不銹鋼蹭著脊背,不太舒服。 少年任由她坐上自己的腿,長裙的裙擺像重瓣櫻花一樣層層疊疊地鋪在他腿上。他感受到花蕊一樣的柔軟壓在大腿上,他不知道為什么要把腿屈起,讓她滑到自己腿根處;他不知道接下來是什么。 她掀起他的衣服,利落卻又纖細(xì)的身體暴露在外,光從體育館高高的窗戶落下,恰好地照亮他們的手。影山渡聞到他身上的汗味,好像正在被熱度蒸發(fā)。 她問道:“獎勵是我自己可以嗎?” 停在腹上的手被另一只手扣住,藤田君盯著她,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腕。 似乎有幾分鐘的時間,他都在掙扎著思考什么,才慢慢將她的手拉到嘴邊。 少年側(cè)著頭,親了親手腕上的血管,又一路往上移,含吻著手臂內(nèi)側(cè)的軟rou。那些細(xì)嫩的皮膚被舔得濕了,他又覺得不好意思,用嘴唇把那些水漬抿掉。 他有點明白為什么那天,他第一次夢到她的時候,這人會把他舔個遍了。 越是親吻,越是能聞到她的氣味,沒有香水和其他事物的阻礙,她的味道好像連著這個人的個性都坦白給他了。 袖子被他的臉推起來,總是遮著的大臂也不放過。他的一只手在腰間撫,又順著曲線往下滑,在尾椎骨附近流連。 吻過的地方都變得熟悉,少女自己都沒有認(rèn)真感受過的地方,全部被他記住了。仿佛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誰也不知道的事,只有他看到了;誰都不知道的味道,只有他聞到了。因此,他占有著她。 撫摸不是為了安撫。那是不夠的,要用離大腦最近的感官去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