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晝夜隔離、折辱(校園h)、不安好心(出軌1v1)、厭棄、十二分喜歡(先婚后愛)、恐怖谷(H)、小青梅、覬覦(校園H)、《鋼鐵直女》、公用的大師兄
“你的意思是說,孤在南山寺遇刺,和當(dāng)年那件事一樣,是端木族一手策劃?” “證據(jù)確鑿,兒臣不敢妄言。若兒臣沒有猜錯,這兩日滄溟城突然斷糧,恐怕也與端木族脫不了干系?!?/br> 子彥倏然撩袍跪落,眸光堅定,聲音清澈有力:“如今,這一族西梁余孽,正集結(jié)于滄溟,密謀舉事。兒臣已經(jīng)探查出他們的藏身之處,今夜晚宴,兒臣懇請父王,準(zhǔn)兒臣帶兵剿滅這些逆賊,保滄溟和穩(wěn)!” 巫王起身,墨眸深處,迸出凌厲殺氣,沉聲道:“孤――準(zhǔn)奏!” 入夜,已是幾十年老字號的西貝商號,在飄搖動蕩的滄溟城中,顯得格外古樸沉寂。 商號的后面的獨院里,有座簡樸的二層竹樓,竹樓四周種滿蘭草青竹,也不知是什么品種,竟能經(jīng)冬不凋。 冷風(fēng)吹過,不斷有雪粒從竹葉上簌簌墜落,覆在蘭草之上,漸漸埋沒蘭草蹤跡。 二樓雅室內(nèi),一個身著鵝黃衣衫的美艷女子,身上披著厚厚的披風(fēng),正獨坐燈下,細細的研究手中一張繪著細線的羊皮紙。 “嗖――” 一支暗箭破風(fēng)而來,穿過半開的竹窗,直接射到了江漓面前的案板上。箭上,綁著一根竹管。 江漓一驚,驚魂甫定的行至窗邊,向下望去,外面黑洞洞的并無半個人影。她沉吟片刻,便斗著膽子拔出來那支箭,取下上面的竹管。 竹管里,是一張卷紙,紙上,散發(fā)著她熟悉的荷香味。江漓一怔,迅速打開卷紙,待掃過上面的內(nèi)容,卻是目光顫動,隱有淚光。 片刻后,她立刻披上斗篷,匆匆步下竹樓。 竹樓下的青竹林里,南雋一襲錦衣,背對著她,長身玉立。 江漓乍見這日思夜想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從背后緩緩抱住了南雋,無聲哭泣。 南雋任由她抱著,等她情緒平復(fù)了一些,才解開她的手,緩緩轉(zhuǎn)身,眉間異常清冷,道:“帶我去見他們?!?/br> 江漓斷然搖頭:“不,此地太危險,若被他們發(fā)現(xiàn)……公子會有危險。我……我馬上送公子離開。” “他們不懂我,難道,你也不懂么?” 南雋緩緩笑著,目中帶傷:“身為少族長,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族人去送死,身為人子,我絕不會辜負母親遺愿。今夜,你若不幫我,我就只能硬闖了?!?/br> 說罷,他真作出一副要沖出竹林的形容。 江漓一把拽住他,哽咽道:“我?guī)Ч尤??!?/br> 113.第113章 西貝商號昏暗的密室里,刀槍林立,兇光暗藏。二十路商脈的負責(zé)人皆換上了干凈利落的黑色夜行衣,手邊的幾案上,擱著清一色的黑金長刀,燭火映照下,閃著爍爍寒光。 此刻,二十多雙眼睛,皆警惕而又略帶忌憚的盯著站在密室中央、那個突然闖入的錦衣公子。 震驚之下,立刻有人不滿的質(zhì)問江漓:“身為聯(lián)絡(luò)使者,你怎能隨意將不相干的人帶到這里,若計劃泄露,你可擔(dān)得起這責(zé)任?” “沒錯。萬一左相府帶著官兵悄悄尾隨在后,我們豈有活路?” 江漓正不知如何解釋,南雋目光陡然一寒,冷冷逼視著說話的那兩人,從喉間溢出絲冷笑:“幾日不見,我這少族長,倒成了「不相干的人」。還真是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世態(tài)炎涼,人心不古啊!” 他從容掃視一圈,絲毫不懼滿室刀光,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密室里唯一的主位之上,雙手扶著把手,往椅背上隨意一靠,唇角一勾,邪魅的笑道:“接下來,就讓我這個「不相干」的少族長,來猜一猜,諸位今夜將如何死去罷?!?/br> “公子……!” 江漓聽得心驚膽戰(zhàn),果然,方才說話的那二人立刻拍案而起,目眥欲裂的盯著主位上的錦衣公子:“你、你這是何意?莫非,你真是南央那狗賊派來的jian細?” 其余人聞言,紛紛將手按住了旁邊案上的刀柄,隨時準(zhǔn)備持刀躍起,滿懷敵意的盯著南雋。有幾個人的眼睛里,甚至帶上了恨意。 “哈……” 一陣戲謔的笑聲,驟然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響起,十分不和諧。 南雋似乎覺得這場面有些滑稽,詫異的道:“何必如此緊張?諸位既愿以卵擊石,賭上身家性命來行謀逆之事,我若真帶了官兵過來,諸位不應(yīng)該從容赴死么?怎么看諸位此刻神態(tài),倒像是十分怕死呢?!?/br> 室中眾人,皆是歃血為盟過的,被他一激,皆露出勃然怒色。 “唉?!?/br> 南雋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先猜猜,巫王今夜大宴夜照使團,江族叔此刻,怕是已經(jīng)帶著其余十路負責(zé)人,偽裝成夜照使臣,陪舒靖王子去巫王宮赴宴了罷。江族叔有夜照國國師的身份作掩護,你們想要舉事,可方便多了?!?/br> “按照規(guī)矩,這國師是要到御案前向巫王敬酒的。從御案到階下不過半丈距離,如果國師趁機發(fā)難,那巫王毫無防范,恐怕是兇多吉少。到時,你們帶人埋伏宮外,和江族叔叔里應(yīng)外合,趁亂殺入巫王宮,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能多拉些巫人為西梁冤魂陪葬。此等壯舉,必將在史冊上載入重重一筆,以供后人瞻仰?!?/br> 二十人遽然變色,一人面露驚恐,顫抖著問:“你、你怎么知道?” 南雋面露遺憾,攤了攤手:“這等圖窮匕見之策,連我這個有名無實、無力御下的廢材少族長都能想得到,巫啟治國多年,心機深沉,只怕比我猜到的更早。” 他悠然挑眉:“依我看,諸位也不必帶領(lǐng)族中兄弟去宮外埋伏了,這接應(yīng)的信號,你們怕是等不到了。有這時間,倒不如好好的替他們選口棺材。” “你――你休要在這里胡言亂語、擾亂軍心!” 一人拔刀躍起,幾個箭步?jīng)_向主位,便欲砍向南雋。 江漓大驚,展袖擋在主位之前,喝道:“陸管事,你怎可對少族長不敬!” 陸一白主要負責(zé)西部諸國和巫國間的水路商運,是江淹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弟子,行事磊落、儀表堂堂,雖然才三十出頭,卻已在族中頗有威望。 昔時,陸江兩家曾指腹為婚,在家人的影響下,陸一白從小就是把江漓當(dāng)做未婚妻子看待的,只因后來巫國來犯、西梁城破,陸家家破人亡,這樁舊事才漸漸被人忘記??申懸话椎男闹校瑓s從未忘記過江漓,在端木族立穩(wěn)腳跟之后,他不止一次向江淹提起他與江漓的婚事。但因為江漓一直隱姓埋名、跟隨在南雋身邊做聯(lián)絡(luò)使,這事兒才我一直擱置了下去。 此刻,見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子,如此維護一個背叛了本族的人,陸一白不由妒火叢生,紅著眼睛道:“阿漓,當(dāng)年若非南央那狗賊騙取明姬公主信任,打開城門,西梁怎會國破?陸家與江家怎會家破人亡?什么少族長,他為了榮華富貴,攀附左相府,認(rèn)賊作父,置明姬公主和整個西梁的血仇于不顧,是徹頭徹尾的混賬小人!到現(xiàn)在,你還要維護他么?!” “不!”江漓貝齒緊咬,目光顫動:“公子他不是這樣的人!”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