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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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梔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一時間沒太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哪里。 她腳丫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腿還掛在一個人身上。 初梔眨眨眼,側(cè)過頭去。 陸嘉珩睡得很沉,清晨的薄光透過窗簾縫隙漏進來,一點點掛在他睫毛上,漆黑的睫毛泛起了淺淺的金棕色,看起來毛絨絨的。 初梔舔了舔唇,抬手,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睫毛。 觀察了一下,他沒什么反應(yīng)。 初梔用食指和拇指捏著他的睫毛,想要拔下來一根,和自己的比比誰的長。 她幾乎趴在他臉上,認(rèn)真又仔細(xì)地,費力又心機地找了最短的一根,指尖掐住,往下拽。 一拽,陸嘉珩眼皮被她連著揪起來了,露出里面眼珠黑漆漆的瞳仁。 初梔嚇了一跳,以為他被她弄醒了。 一松手,他眼皮子又閉回去了。 初梔松了口氣,再次靠近。 陸嘉珩閉著眼睛側(cè)身躺著,看起來安靜無聲的睡顏,突然開口:“好玩嗎?!?/br> 聲音微沙,帶著晨起時的啞。 初梔悻悻地縮回了手,見他還沒睜眼,開始認(rèn)真地胡說八道:“陸嘉珩,剛剛地震了,你感覺到了嗎?我想把你叫起來逃命來著。” 陸嘉珩閉著眼,抓著她的腦袋揉了揉,人重新抓進懷里:“睡覺?!?/br> “我睡醒了?!?/br> “那就陪我睡一會兒。” 初梔正經(jīng)道:“不行的,我不能睡了,我要起來保護地球。” 男人哼哼了兩聲,抱著她摟在懷里,明顯沒睡夠不太想應(yīng)聲的樣子。 初梔不滿意了:“陸嘉珩,你怎么沒有反應(yīng)啊,地震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地震?” 陸嘉珩頓了頓,終于睜開眼來垂頭看她,狹長桃花眼像是暈了霧氣,微啞的聲線聽起來低沉又性感:“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床震?!?/br> 初梔:“……” * 初梔的簽證一年多次,還沒過期,等陸嘉珩終于睡夠了,初梔掐著初父和鄧女士差不多走了的時間偷偷摸摸跑回家去,把護照什么的都摸出來,做賊似的偷偷摸摸溜上樓去。 做了十幾年乖寶寶的初梔小朋友覺得,自從自己碰見了陸嘉珩,壞事做的越來越多,人生道路上開始不斷地向著跑偏的方向行進。 她昨天甚至為了和他一起睡,騙了爸爸要在同事家睡,現(xiàn)在更過分,她要偷偷溜出國。 初梔愧疚極了,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初父和鄧女士,一臉頹喪地坐在沙發(fā)里,扒拉著沙發(fā)背看著陸嘉珩:“我爸爸會相信我公司帶實習(xí)生出差嗎?” 陸嘉珩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不會。” 初梔點點頭,給初父打電話:“喂,爸爸?!?/br> 她聲音小小的,綿綿的,語速很慢,軟糯又舒服,稍微帶上一點黏音就像是在撒嬌,并且天生自帶乖巧感,讓她無論扒什么瞎聽起來都像是真的。 此時,小姑娘端正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放在腿上,電話打得跟視頻通話一樣,聲音聽起來小心又可憐:“爸爸,我們主管要出差,說是只能帶一個實習(xí)生去,她問我想不想去,我覺得這次能夠?qū)W到很多東西,但是你如果不想讓我去我就拒絕掉,雖然我已經(jīng)快畢業(yè)了,但是我都聽爸爸的?!?/br> “……” 陸嘉珩覺得初梔有的時候真是挺可怕的。 初父自然是不太愿意也有所懷疑,但是初梔從小到大實在是太乖太聽話了,簡直讓人根本想不到她會說這種謊,最后還是千叮嚀萬囑咐地答應(yīng)了。 紐約比中國慢十三個小時,初梔正午上的飛機,十幾個小時后在一個半球之外落地,出了機場外面還是艷陽高照的正午天,讓她有點兒沒反應(yīng)過來。 此時中國已經(jīng)是深夜了,初梔精神上十分疲憊,卻依然精神的不行,蒼巖山那次以后,她還是第一次和陸嘉珩一起出來,一副很是興奮的樣子,一路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陸嘉珩,你是不是有很多華爾街校友?!?/br> “嗯?!?/br> “那你畢業(yè)之后也會去華爾街上班嗎?” “不會,我回國?!?/br> “那你能拿到巴菲特的簽名嗎,就是那個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帥的股神。” 聞言,陸嘉珩挑了挑眉:“年輕的時候有多帥?” 初梔沒理他,已經(jīng)自顧自地發(fā)散到別的地方去了:“你以后回來就是名校鍍金海龜高富帥了,而我,幾年過去了還是這么矮,到時候你就會看不上我,會劈腿,會移情別戀,要出軌找小玫瑰小牡丹去了?!?/br> 她憂郁地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來,扭頭問他:“小菊花今天會在家嗎?” 陸嘉珩:“什么菊花?” “你室友。” “……” 陸嘉珩這邊的房子地理位置也不錯,交通方便,旁邊就有大型超市,小院弄的像模像樣,還架著個大秋千。 初梔第一眼見到那小菊花,差點以為他未成年。 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模樣,膚白勝雪,明眸皓齒,漆黑的眼仁燦如星辰,看起來一米七多的個子,身材比例卻很好,視覺上整個人都被拉長了不少。 眉目清秀漂亮的少年郎,一見陸嘉珩回來,抱著個泰迪熊飛奔過去,慘痛的嚎叫:“陸哥啊啊啊啊啊??!他回我消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是不是在暗示想跟我生小孩?可是怎么辦?我不能生啊,我一會兒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吧?!?/br> 陸嘉珩理都懶得理他,箱子推進屋,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初梔:“進來,穿我的拖鞋?” 小菊花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有一妹子。 小菊花對初梔的第一印象和她一模一樣,也差點以為陸嘉珩嫖了個未成年。 小姑娘長長的頭發(fā)扎了個馬尾巴,額發(fā)軟軟的,紅唇翹鼻,小臉巴掌大,大眼睛清澈明亮,此時正滴溜溜地看著他。 陸嘉珩給初梔套上拖鞋,人推進屋,唇一彎,朝小菊花道:“叫小嫂子?!?/br> 初梔:“誒。” 小菊花:“咦?!?/br> 小菊花確定了陸嘉珩他的確是個畜生,他真的嫖了個未成年。 陸嘉珩是趕著時間回來的,下午人就去上課去了,初梔在他房間里把自己的東西一樣一樣翻出來放好,理到一半,開始打哈欠。 她時差還沒調(diào)過來,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正想出去倒杯水喝,門被人敲響了。 小菊花腦袋從門后探出來,手里拿著杯水:“小嫂子,喝水不?” 初梔坐在床邊,腿上疊了一堆衣服,小菊花見狀,直接進屋給她遞過去。 她道了謝,咕嘟咕嘟喝了半杯。 小菊花好奇地觀察著她。 眼看著一杯水見底,他終于忍不住問:“小嫂子,你和陸哥認(rèn)識多久了啊?” 初梔算了算:“兩——三年吧?!?/br> 小菊花瞪大了眼,心里我cao了一聲。 陸嘉珩真他媽是個禽獸啊,兩三年前,小姑娘才多大呢。 他高中的時候就出國讀書了,六七年沒回過祖國,完全沒有想到現(xiàn)在我國男性禽獸已經(jīng)畜生到了這種程度,一時間覺得小嫂子越看越單純可愛惹人疼,距離感陡然拉近。 初梔看著他,也覺得他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眉清目秀的男人笑了,露出白白的牙,看起來有點靦腆:“陸哥跟我說過你呢,說你賊可愛?!?/br> 初梔臉紅了,有點沒辦法想象陸嘉珩跟別人說她賊可愛是個什么樣的畫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下巴:“他也跟我說過你的?!?/br> 小菊花眼睛亮了:“說我什么?。俊?/br> “說你有喜歡的男人,但是求而不得?!?/br> 小菊花:“……” 初梔道:“你想追他嗎?我可以幫你呀。” 小菊花眼睛亮的發(fā)光。 于是陸嘉珩晚上下課回來,一推門進屋,就看見房子里兩個人盤著腿坐在他的床上,初梔面色嚴(yán)肅,手里拿著個衣掛揮舞著,一邊頭頭是道地講課,小菊花坐在她對面,手里捧著一本筆記本,認(rèn)認(rèn)真真地記筆記。 他兩眼放光取經(jīng),比開著的臺燈還亮:“小嫂子,你覺得他會喜歡性感一點的女孩子還是清純的啊。” 初梔不贊同地看著他:“小菊花,你不要為了他強迫自己,即使你想讓他喜歡上你,也應(yīng)該是喜歡真實的你的樣子才對,無論是性別還是什么你都要堅持自我呀!” 小菊花猛點頭:“嗯嗯嗯呢!” 陸嘉珩:“……” 陸嘉珩書包往旁邊椅子上一丟,拽著坐在他床上奮筆疾書的男生丟出門去,垂眼看著揮舞著衣掛的少女:“你還不困?” 初梔眨眨眼:“本來困的,但是現(xiàn)在忘了困了?!?/br> 陸嘉珩食指抵著她腦袋戳腦門,初梔“啊”地一聲,應(yīng)聲倒在他床上,馬尾巴散了一枕頭,眨巴著眼躺在他枕頭上,笑嘻嘻地:“摔倒了,要陸哥哥親親才能起來?!?/br> 陸嘉珩抬眼,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們在一起這么久,她從來沒這么叫過他。 每次他哄著,她到最后都羞到發(fā)脾氣,小巴掌往他臉上招呼。 陸嘉珩喉結(jié)滾了滾,走到床邊傾身而下,膝蓋跪在她兩腿間,垂頭咬她嘴唇。 初梔低低“唔”了一聲,睫毛抖著閉上眼。 滿室寂靜,夕陽余暉照進落地窗。 直到初梔感覺自己快要憋死了,抬手去推他,陸嘉珩才不情不愿地放開她。 她低低喘氣,手臂被他引導(dǎo)著勾在他脖頸,亮晶晶的眼看著他。 陸嘉珩眸色暗暗,抓過她抵著他的手腕扣在她頭頂上方,手臂微曲,側(cè)頭再次吻下來。 唇瓣相碰,初梔坐在屁股底下的手機嗡嗡地震動。 初梔手掙了掙,提起膝蓋來撞了撞他:“電話呀……” 陸嘉珩不滿地低低哼了一聲,坐起身來,從她身下摸出手機來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