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小星辰[甜]、用可愛眩暈你、戾王嗜妻如命、(快穿)如何做一朵美膩的白蓮花、你好,周先生、七十年代旺家小媳婦、劍修娶“妻”、結(jié)婚三年我生了個蛋、(綜影視同人)綜配角拯救計劃、攻城掠愛:陸少的蜜戀鮮妻
這一天,吳琿被莊子里的管事給叫了過去。 “見過林大人?!?/br> 林源笑著朝吳琿招手,“來來來,坐?!?/br> 吳琿坐下后有些拘謹,“林大人不知道找在下過來是有何事?” 林源點了點手下的文件,“東家關于我們開發(fā)出洗衣桶的事非常高興,特意表揚了相關的人員?!彼f著從旁邊抽出一個紅包。 “其他人已經(jīng)給了,這是你的?!?/br> 吳琿謝過接下。 林源這才開始問他,“聽說你是四十四年進來的?” 吳琿點頭,“是的,讀了三年書后,覺得讀不下去了,便進入了莊子里?!?/br> “嗯,我看了你之前在報紙上發(fā)表過一些關于天文的文稿?” 吳琿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謙虛道:“讀書的時候研究過西方的星座,就和咱們古代的一些星象結(jié)合在一起發(fā)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都是一些不成熟的看法,不值得一提?!?/br> 林源笑了,“這次叫你來是有個任務要交給你?!?/br> 吳琿頓時直起了身,“林大人,您說?!?/br> “是這樣,咱們東家在天津那邊建了一座天文臺,專門研究星象,這一次咱們莊子研究出了比宮中更好的天文望遠鏡,需要一個懂星象的人,將天文望遠鏡送過去,并且教會那邊的人該如何使用。” 吳琿頓時有些為難,“可在下只認識一些書面上的星象?!?/br> 林源搖了搖頭,“這個倒無妨,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莊子里,對著那臺望遠鏡看一看,再對照一下,辨認出一些星座就好。不需要了解太深,知道一點知識就好。免得咱們?nèi)ニ吞煳耐h鏡,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了解有關方面的知識,這面子才算是丟大了。” 說著,林源起身拍了拍吳琿的肩膀,“這事就拜托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年輕人腦瓜子靈活,你今晚先去試用一下那臺望遠鏡,又是哪些有問題,明日可以讓工匠們幫著改進?!?/br> 吳琿一聽,心里頓時輕松起來,向林源保證道:“放心,林大人,這件事我肯定可以幫你辦妥?!?/br> 晚上吃完了晚飯,吳琿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研究所。 研究所非常大,分成好幾個區(qū)域。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家用的,工廠用的,基本上都劃分了大致區(qū)域,誰也不干涉誰。 吳琿是文職,可以說發(fā)明上面沒有什么才能,只做一些文職工作。比如幫著聯(lián)系一些材料,或者接收一些新發(fā)明之類的。 做出天文望遠鏡所在區(qū)域這幾者都不是,天文望遠鏡相比較莊子里的工匠,還是皇城那個過來的工匠更加熟悉和了解。 少了一些限制,這些工匠更能夠發(fā)揮應有的技術,改造起一些原來的天文望遠鏡來,甚至想要制作出一種高倍的鏡片,直接待在了莊子里的玻璃作坊內(nèi)。 這個玻璃作坊應該是第一家在宮外做出玻璃的,只是后來玻璃廠泛濫起來遍地都是,這個玻璃便不再開發(fā)低端產(chǎn)品,而是朝著更高的方向研究。 比如研究出高清高倍的顯微鏡鏡片以及那望遠鏡鏡片,或者是研究出一些硬度高的玻璃。 總之這個玻璃作坊做出來的,玻璃只供內(nèi)部使用。 吳琿走進了這個相對于別的作坊來說,有些雜有些亂的玻璃作坊。 作坊內(nèi)火還在燒著,有那么一兩個人正吹著玻璃吹出晶瑩剔透的花瓶了。 看到吳琿進來,其中一個放下鐵棍,“你是誰?” 吳琿當即停住腳步,問,“我是吳琿,過來取天文望遠鏡的,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要不我再等等?” 那人揮了揮手,“不用不用,我們也只是打發(fā)時間玩玩而已。就等你了,老袁,來幫個忙。” 另一個人將玻璃從火上取下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回了一句,“來了?!?/br> 吳琿站在屋里等,大概不到一分鐘,那兩個人從里面抬出一個差不多一人高的圓柱來,圓柱下面還有三個支腳架。 抬出來后,那個姓袁的說,“這東西得放在空曠的地方才能用,那么外面就建了一個小型的臺子,要不要放在那里?不過這東西得看好了,可不能淋了雨,晚上你得時刻守的?!?/br> 吳琿點了點頭,“放心,我打算今晚就睡在外面看著它?!?/br> 另一個人說,“臺子上非常涼快,我們經(jīng)常晚上在那里過夜,上面有掛好的蚊帳,你帶個席子過去就行。”說著從屋里拿了一圈席子遞給吳琿。 吳琿謝過后,兩人幫忙將望遠鏡抬到臺子上,順便將支架支好。又調(diào)整了一下準確度,就交給吳琿離開了。 吳琿將席子,在旁邊的蚊帳里面鋪好,隨即從懷里拿出了一本書,就著臺上的燈光,觀看起天上的星座。 找到一個星座后,他就對著天文望遠鏡看過去。 那滿天的星云落在他眼中,緩慢的旋轉(zhuǎn)著,令他迷醉神往。 兩天之后,吳琿帶著十臺天文望遠鏡往天津去。 因為鏡頭屬于易碎品,他是非常小心,不僅用柔軟的棉布包起來,還用一些皮毛隔離。 早上出發(fā),一路是走走停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到達天津。 天津的學院并沒有建在城內(nèi),而是建在下屬薊州盤山。 盤山原本已經(jīng)被寺廟占據(jù),不過抱著李光地曾經(jīng)在天津任過職,盤山分了一個山頭給學院用來建造天文臺,至于學院本身只能建在山下。 但是對于梅文鼎老先生來說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想當年他在天津教書的時候,只能夠屈居于一個狹窄的破院子里。 如今有個占地近一頃的學院,背靠一座高山,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超過期望。 立時兩年,這座學院中算是建成了,特別是山上那座天文臺可以說是梅文鼎最看重的。 學院已經(jīng)招收了一些學生正式授課,不過全都是學算學這一塊,令梅文鼎感到可惜的是始終沒有招收到對天文感興趣。 便就催促著京城那邊趕快將天文望遠鏡送來安裝好天文臺,然后帶著一群學生去見識一下,看是否有對此科感興趣的學生,哪怕是兼學也成。 吳琿來到薊州,便直接奔向盤山腳下的那座學院。 這是學院,對于當?shù)厝藖碚f非常有名的,畢竟學院的院長是之前鼎鼎大名的梅文鼎。 梅先生在算學和歷法上的造詣可以說是整個大清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先前有不少人奔著他這個名頭來拜師。 不過可惜的是他的學生多是受到打壓,很少有步入官場的,偶爾那么幾個也是受到李光地以及其好友的提拔下,抑或是本身家里在官場上就有人,才不懼怕一些學派的打壓。 不管京城的人如何看,天津的人對于梅文鼎還是非常崇敬的,一聽說梅先生重新開學院,不少商人是出錢出力出子嗣,總之將這個學院建的是穩(wěn)穩(wěn)妥妥。 特別是知道梅文鼎身后的大商人是誰,是更加恨不得砸銀子進來。 梅文鼎也投桃報李,幫忙跟京城那邊拉了好幾次關系,讓這些商人更加滿意。 吳琿基本上不需要問,知道他是來給學院送物品的,一些過路人就恨不得給他引路。 到了學院,不會下了馬車,看著學院大門前豎著的門牌——天津?qū)W院。 學院是以天津命名,內(nèi)部目前只有三科,一是算學一是歷法,還有一是天文學。 前兩者是目前必學的科目,而后一者,屬于選修課,感興趣的才上。 因為目前天文臺上面的儀器還沒有到齊,所以這個課程目前只有只是教授一些理論上的,多還是跟歷法夾雜在一起教。 “你好,我是京城來送天文儀器的,還請教梅先生叫出來,盤點接收?!眳乾q直接跟大門口的守門人說。 守門人是一個年輕學子,吳琿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正低頭看書。聽到聲音才抬起頭,“梅先生不在,有什么事明日再過來!” 吳琿皺起了眉,剛才問人的時候,那路人可是跟他說了,早上看到梅先生來學院還跟他打招呼。 怎么這個人卻說不在呢? 吳琿又道:“那能否找你們學院里管事的,這批東西比較名貴,需要盡快交接?!?/br> 守門人抬起頭,有些不耐煩道:“都說了梅先生不在,你怎么那么多話呀?” 吳琿看了一眼這人,轉(zhuǎn)身駕著馬車回到薊州,找到了東家名下連鎖的鋪子。 那鋪子里的掌柜一聽到吳琿是從京城里莊子過來的,立時走了出來趕緊將他迎進去。 “請教一下掌柜,我之前去天津?qū)W院送物品,為何那人連問都不問,就將我趕出來?問梅先生還直接說不在?!?/br> 那位掌柜笑了,“想必吳先生是走的南門吧?那些守門之人全都是被學院罰出來的,小年輕受了罰,口氣自然不好。想要進去找梅先生的人,得從東西二門進。咱們本地的人都知道,所以要進去根本不走那道門?!?/br> 吳琿恍然,“是在下愚鈍了,竟然忘了問有沒有其他門?!?/br> 掌柜繼續(xù)道:“不怪先生,外地來找梅先生的人都會被騙到南門去吃個閉門羹,原本是想要給一些傲慢的學子下馬威,之所以這樣告知先生,應該是看先生太年輕,誤會了,想必他們沒想到先生是來送物品的,不然也不會騙先生了?!?/br> 吳琿嘆了口氣,這學院這規(guī)矩還真古怪,懲罰學子開門,學子竟然能夠?qū)砣司苤T外。 “這要是來了重要客人,也也被拒之門外該如何處理?” “那可以去學院位于城內(nèi)的報名點,有報名點的夫子告知梅先生,由梅先生來親自迎接。” 掌柜隨后又跟吳琿說了地點,吳琿道了謝,命人駕著馬車前去。 “抱歉抱歉,這兩天事情太多了,忘了將這件事交代下去。害的先生白跑了一趟。” 吳琿在報名點等了近一下午,傍晚時才看到有一位老者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吳琿起身,“你就是梅先生?” 梅文鼎拱手致歉,“真是不好意思,忘了將這件事交代下去,守門的學子才會將你拒之門外。”誰知他又看向門外的馬車,“莫非那里面就是送過來的天文儀器?” 吳琿點了點頭,“是的,皇宮中的儀器并不能送來,所以只能借出來仿造,這是先期的幾臺望遠鏡,之后再造出來的儀器會繼續(xù)令人送過來?!?/br> “好好好?!泵肺亩哿宿酆氁荒樃吲d,然后拉著吳琿,“走走走,現(xiàn)在就去將這些儀器送到天文臺上安裝好?!?/br> “梅師,先等一等,梅師……”報名點的夫子叫住了梅文鼎。 梅文鼎回頭,“云隱啊,什么事?” “夫子,吳先生等了一下午,這時候想必已經(jīng)餓了,是不是該去吃個飯再去忙?” 梅文鼎拍了一下腦門,“奧奧,我都給忘了。要不你跟旁邊的飯館打個招呼,給我們留個位子?” 那位叫云隱的夫子,笑著點頭應下,然后出門。 云隱這個名字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名,實際上云隱是香林寺的一個帶發(fā)修行的居士,云隱是他的名號,曾經(jīng)拜在梅文鼎膝下學過算學。 這一次學院剛好開在香林寺旁,云隱就下山過來幫忙,晚間一般還是回到寺廟中。 梅文鼎跟香林寺住持關系非常好,以往在天津時就長也住在香林寺中,云隱也是住持引薦,才拜在梅文鼎膝下。 云隱出去后,梅文鼎詢問了吳琿一些京中的情況,又說,“正好我有一些文稿也需要帶到京中去審核,這次就麻煩吳小哥了?!?/br> 吳琿忙說不麻煩。 云隱很快回來,隨后收拾東西跟梅文鼎告辭。 畢竟他還是帶發(fā)修行,一些酒rou場所最好還是避免去。 梅文鼎也不阻攔,只讓他帶著一些人,將那些珍貴的望遠鏡先帶回書院,說完他就帶著吳琿往旁邊的飯館走。 晚上怕磕著碰著也不敢扛著這些儀器上山,是以吳琿晚上睡了一個好覺,第二日才指揮的一群人將這些東西扛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