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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渡劫老祖是炮灰[快穿]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容祁身為周文帝最為寵愛的長公主,這皇宮里地位能越過他去的除了皇帝再無他人。對皇后和太子之流,容祁只需要保持明面上的敬重即可。至于分位一般的宮妃,她們還不夠受容祁重禮的資格。

    與皇后見過禮之后,容祁便言明了此行的目的。

    皇后笑著嗔怪道:“這皇宮里什么沒有,哪里用得著你大老遠(yuǎn)的送進(jìn)來,莫不是長喜還憂心你父皇虧待母后不成?”

    容祁從冬霜手中接過裝著赤色寶石的木盒,上前道:“娘娘,這是長喜獻(xiàn)上的第一件禮物,還請娘娘笑納?!?/br>
    皇后對著身邊伺候的宮娥點(diǎn)了點(diǎn)頭,宮娥立即上前,從容祁手中接過木盒,行至皇后跟前,小心仔細(xì)的打開了木盒。

    木盒中的赤色寶石精致而耀眼,皇后卻在看到寶石的那一刻冷了眉眼,變了臉色。

    能在皇后跟前伺候的,都是頂會察言觀色的,見皇后神色不愉,宮娥立刻收起了木盒,抱著站回原位。

    容祁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一半,與皇后虛偽的客套了幾句之后便起身告辭,皇后也沒有留他,著人將他送出了中宮。

    容祁離開之后,皇后再無心議事,她心不在焉的說了幾句,便將人都打發(fā)走了。

    待偌大的殿中再無外人,皇后終于露出了陰郁冷怨的表情,她周身都散發(fā)著陰沉而威嚴(yán)的氣勢,讓這殿中本就凝重的氣氛越發(fā)壓抑,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過了許久,皇后才慢慢開口:“把長喜送來的東西拿進(jìn)來?!?/br>
    宮娥太監(jiān)都猜到容祁送的東西可能不會太好,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容祁竟然會大膽到將劇毒之物送進(jìn)中宮,花花綠綠的毒蛇,四處爬竄的毒蛛,張牙舞爪的蝎子,密密麻麻的螞蟻……

    一時間,大殿之中的慘叫聲,嘔吐聲,不絕于耳。

    皇后臉色煞白的躲藏在角落中,兩個衣裳單薄的宮娥顫顫巍巍的將皇后護(hù)在身后,她們面如土色的盯著越發(fā)接近她們的毒物,忍不住一陣尖叫。

    中宮的sao動并未持續(xù)多長時間,在毒物被放出之后,立刻就有羽林衛(wèi)著手清理,只毒物的種類和數(shù)量并不確定,中宮一時半會兒住不得人。

    容祁之所以會往中宮送毒物,只是為了給皇后一個警告,他無心害人。所以,送到中宮的毒物都是經(jīng)過處理的,被毒物碰到的人或許會受點(diǎn)小傷受點(diǎn)驚嚇,卻不至于殞命。

    冬霜亦步亦趨的跟在容祁身后,她雙手捂著耳朵,似是要將中宮中所發(fā)出的凄厲的叫喊聲隔絕在外??伤秩滩蛔∪ハ?,現(xiàn)在中宮中的情形,那么多人,那么多毒物,現(xiàn)在的中宮是不是已經(jīng)尸橫遍野。還有皇后娘娘,要是她也死了,公主該用什么法子脫身?陛下是寵愛公主,可皇后娘娘身后的勢力也不小,萬一……冬霜愁的眉頭都快打結(jié)了。

    就在這時候,一名身形消瘦的宮裝女子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她并未向容祁行禮,只撞了容祁一下就又捂著臉跑開了去。

    容祁眸色微凝,伸手往之前被宮娥沖撞的地方探去,從中摸出一顆皺皺巴巴的小紙球。容祁眉梢微挑,有些詫異的往宮娥逃遁的方向看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攤開紙球,細(xì)看其上內(nèi)容。

    紙球上的字跡只有寥寥幾個,承載著的卻是驚天動地的秘密。

    容祁眼瞼微垂,腦海中思緒翻飛,他在過濾可能知曉這個秘密的人。中宮人很多,可有資格知曉皇后最大秘密的卻不過寥寥數(shù)人,在這數(shù)人之中能冒著生命危險將之透露給他的,唯有一人爾。

    那位……當(dāng)著皇后的面忤逆了皇后的管事嬤嬤。

    出了中宮,容祁帶著冬霜徑自往乾陵殿走去,此時雖是周文帝處理國事的時候,中宮的消息怕是已經(jīng)傳進(jìn)他的耳中。不管周文帝如何看待毒物入中宮一事,容祁都必須親自去向周文帝請罪。

    到了乾陵殿,容祁對著侯門太監(jiān)說明了來意,太監(jiān)迅速入乾陵殿匯報,沒過多久,太監(jiān)便從殿中走了出來,笑瞇瞇的說:“公主,陛下有請?!?/br>
    容祁頷首道:“勞煩公公了。還有一事,想請公公幫個小忙,本宮的婢女冬霜也隨著本宮東奔西走大半天了,期間連口水都未曾喝上,還請公公派個人帶她下去,讓她稍作歇息。本宮拜見過父皇,便親自去接她?!?/br>
    侯門太監(jiān)道:“請公主放心,冬霜姑娘定能平安等到公主前往相接。”

    冬霜立刻就明白了容祁的打算,她紅著眼,搖著頭道:“公主,奴婢與您一起去拜見陛下,奴婢不累,不渴,更不想離開公主。”

    侯門太監(jiān)道:“冬霜姑娘,陛下愛寵公主,時刻念著公主,姑娘還是莫要擾了公主和陛下團(tuán)聚得好。”

    冬霜被侯門太監(jiān)遣人帶走之后,容祁這才輕吐濁氣,轉(zhuǎn)身進(jìn)了乾陵殿。偌大的乾陵殿中分外寂靜,仿佛所有的聲息都被靜默凝滯,殿中除了正在埋首處理政務(wù)的周文帝和垂首研墨的太監(jiān)三樂別無他人。三樂太監(jiān)見容祁緩步走近,手上動作不停,眼睛卻未停歇,對著容祁使了一大串眼色。

    容祁唇角微抿,還是決定順著三樂太監(jiān)的提示行事,他悄然行至隔壁茶水間,親自為周文帝泡上一杯清香裊繞的熱茶。

    容祁稍稍吐出一口濁氣,慢步行至周文帝身邊,雙手捧著茶水,恭順開口:“父皇,您辛苦了,喝口茶歇歇?dú)??!?/br>
    周文帝神情淡薄的掃了容祁一眼,將手中奏折換了一本,又繼續(xù)批示,無視容祁。

    三樂太監(jiān)本還想勸周文帝幾句,但見平日里把公主護(hù)得跟眼珠子似的陛下刻意冷落公主的模樣,便知陛下是想給公主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明了這些,三樂太監(jiān)勸諫的心思就歇了下來。別的不說,公主今天的動作著實(shí)太大了些,若皇后真計較起來,公主少不得要吃些苦頭。

    過了小半個時辰,容祁捧在手中的茶已經(jīng)涼透,周文帝案桌上的奏折也批閱的差不多了,他這才放下手中筆,靜默的盯了容祁一會兒,緩聲開口:“說罷,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jī)會?!?/br>
    容祁垂下眼瞼,低聲道:“近日,府中將賀禮統(tǒng)計入庫時發(fā)現(xiàn),皇后娘娘送給兒臣的生辰賀禮被浸染了毒素?!?/br>
    周文帝眸色瞬間冷了下來,儒雅斯文的面容上透著幾分晦澀,正當(dāng)他還準(zhǔn)備再問些什么時候,侯門太監(jiān)來報,說是皇后娘娘求見。

    周文帝的手微微緊了緊,沉聲道:“宣。”

    在侯門太監(jiān)去宣皇后覲見的時候,三樂太監(jiān)將容祁引進(jìn)了偏殿。三樂太監(jiān)安頓好容祁,又轉(zhuǎn)身去了乾陵殿伺候周文帝,容祁在偏殿只能隱約聽到一些言語犀利尖銳字詞,是周文帝和皇后的爭吵。

    皇后離開之后,容祁重新泡了杯茶水端出去。

    周文帝神情疲倦的坐在案桌后,三樂太監(jiān)則滿臉擔(dān)憂的為他揉按太陽xue,見到容祁,周文帝朝著三樂微微擺了擺手,三樂太監(jiān)立刻停下手上動作,重新拿好拂塵,安靜的佇立在周文帝身后。

    容祁將茶水遞給周文帝,說道:“父皇,喝點(diǎn)水?!?/br>
    周文帝在瞬息之間就將疲態(tài)盡數(shù)收斂,他含笑從容祁手中接過溫?zé)岬牟杷?,抿了兩口,說道:“祁兒泡茶的技藝大有長進(jìn),很不錯?!?/br>
    周文帝喝過茶水,又道:“祁兒,在皇后賀禮中浸毒的并非皇后,你是錯怪她了。不過父皇已經(jīng)與皇后說好,看在你年紀(jì)還小的份上,此事就不多做計較了。不過,千萬切記,下不為例?!?/br>
    容祁清雋的臉上銜著幾絲歉意,說道:“此舉是兒臣沖動了,兒臣這就去給皇后娘娘道歉,請她責(zé)罰?!?/br>
    周文帝眉心蹙起,啞聲說道:“皇后已經(jīng)說過不計較此事,道歉就不必了。朕還有些事兒要忙,你若想念你母妃,去探望過她便徑自回府罷?!?/br>
    容祁自然輕聲應(yīng)‘是’。

    離開乾陵殿,容祁便去接了冬霜,帶著她往華清殿走去。宸皇貴妃早已經(jīng)在華清殿里等著,容祁一到,她立刻打發(fā)了宮娥太監(jiān),帶著他進(jìn)了內(nèi)殿。

    “容祁,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舉動意味著什么?”宸皇貴妃聲淚俱下的嘶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膽子大到把毒物送進(jìn)中宮,皇后可以用這一點(diǎn)告你有心謀害造反的,到時候不管你父皇多疼你寵你,他都救不了你?!?/br>
    容祁審視著面前的女人,她像是水凝成的一般,總是有流不完的眼淚。在原主的記憶中,宸皇貴妃的眼睛總是紅腫的,她高興哭,不高興也哭,遇到大事兒哭,遇到芝麻點(diǎn)大的小事也哭。她出生書香世家,周身縈繞著清雅的書香氣,但書香世家女眷應(yīng)有的堅(jiān)強(qiáng)勇敢,她卻是沒有很好的繼承。

    容祁想,她這一生做的最為大膽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隱瞞下原主的性別,并且養(yǎng)在身邊教導(dǎo)十余年吧。依著她的性子,想來這十幾年里,她恐怕沒有一天是安生的。

    怕被人出賣,怕被人發(fā)現(xiàn)容祁的性別,怕母子三人死無葬身之地,也怕累及他人。

    容祁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他解釋道:“母妃,皇后贈予兒臣的禮品中被下了毒,兒臣今天所行,也只是想提醒皇后,請她防備周邊人,莫要被人算計了才是?!?/br>
    宸皇貴妃一聽賀禮被下毒,嚇得臉色都白了幾分,她忙問:“你可有事?”

    容祁將發(fā)現(xiàn)毒禮品的過程挑了些簡單的說,宸皇貴妃沒有親身經(jīng)歷,很輕易的就相信了。在得知毒禮品已經(jīng)被處理了,她依然不放心,交代容祁要再三檢驗(yàn)。畢竟是在皇宮存活了二十余年的女人,宸皇貴妃的心機(jī)并不比別的宮妃少多少,只是她有致命的軟肋,行事難免束手束腳。

    容祁并未應(yīng)宸皇貴妃的留在華清殿用飯,他與宸皇貴妃交代幾句之后便踏上了出宮的馬車,一路暢行無阻的離了皇宮。

    直到街道上喧囂的聲音不停地刺激著她的耳朵,冬霜這才相信,她和公主真的全首全尾的離開了皇宮,她忍不住掀開車簾朝著外面看了幾眼,街道兩旁林立著酒肆茶樓,屋檐粼粼,參差不齊。街道兩旁擠滿來往行人,他們或言笑晏晏,或步履匆匆。

    冬霜小心的放下車簾,她抬眼去看容祁,卻見他不知在何時已經(jīng)閉眸睡去,行云流水一般的面容顯得格外的柔和精美。

    馬車不急不緩的前行著,沒多久就到了公主府外,容祁是被一陣尖銳凄厲的哭泣聲鬧醒的,他眼眸睜開瞬間,淡漠得沒有絲毫感情。

    隨著馬車速度的減緩,那入耳的尖鳴哭聲越發(fā)的清晰,容祁眉心微蹙,詢問道:“是何人在此悲哭?”

    冬霜臉色發(fā)白,忙回答道:“是葉老夫人?!?/br>
    容祁想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中將冬霜口中的葉老夫人給挖出來。所謂葉老夫人,是葉承浩的母親葉朱氏,一個霸道無知的鄉(xiāng)下婦人。說起來也可笑,這葉朱氏仗著原主喜歡葉承浩,對她也頗有容忍,擺起了老夫人的架子作威作福不說,竟要求原主像鄉(xiāng)下媳婦一般伺候公婆丈夫。不僅讓原主交出公主府的主事大權(quán),還讓原主做主為葉承浩納妾開枝。原主金尊玉貴,自是不肯應(yīng)承,葉朱氏便一哭二鬧三上吊,直將公主府鬧得人仰馬翻烏煙瘴氣,最后還是周文帝看不下去,做主將人攆了出去才作罷。

    待馬車停穩(wěn),葉朱氏和馬車之間的距離不到兩丈,她見護(hù)衛(wèi)都用泛著寒光的長劍指著她,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不過又立刻扯著嗓子喊:“我是公主的婆婆,你們誰要敢傷了我,我就讓公主殺了你們?!?/br>
    容祁面無表情的走下馬車,目不斜視的越過葉朱氏,徑自朝著公主府走去。

    葉朱氏見到容祁,忙大聲道:“長喜,你這個惡毒不孝的女人,我是你婆婆,我要你現(xiàn)在……”

    葉朱氏才說一半的話語戛然而止,她灰白著臉頰,不敢與忽然看向她的容祁對視。葉朱氏沒讀過書,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剛才看到的那雙毫無人氣的眼睛。她只知道,她剛才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也相信,若是她再說下去,她可能就真的會沒命了。

    容祁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慢步朝著葉朱氏走去,在她三步開外的地方停下:“葉老夫人找本宮,是有何事?”

    容祁離得近了,葉朱氏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恐怖,看著容祁溫潤柔和的面容,她卻并不覺得輕松,她雙腿失控的顫抖著,不由自主的想要伏跪在地。她想如曾經(jīng)一般拿出當(dāng)婆婆的架勢,讓容祁恭孝于她,可結(jié)果是話到當(dāng)口卻不能言語。

    看到葉朱氏渾濁的眼中溢滿恐慌,容祁才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葉朱氏是村子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潑婦,也是出了名的恃強(qiáng)凌弱,原主尊她重她,她便仗著這一點(diǎn)在公主府為所欲為,甚至想埋汰當(dāng)朝長公主。然而,出了長公主府的大門,葉朱氏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鄉(xiāng)下婦人,她行為畏縮,甚至不敢與著綾羅穿綢緞的人對峙。

    在容祁看來,葉朱氏就是典型的窩里橫。

    葉朱氏被容祁嚇得再提不起半點(diǎn)氣勢,她慘白著臉,神情慌張的看著距離她越來越近的長劍,忙哭道:“公主,大壯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幫幫他呀?!?/br>
    容祁從護(hù)衛(wèi)手中拿過一把長劍,他握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忽地將長劍指向葉朱氏,葉朱氏腿腳不穩(wěn),朝前撲去,銳利的劍刃從她的臉頰旁劃過,劃落幾縷花白的發(fā)絲,也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淺淡的血痕。葉朱氏癱坐在地上,急促的交換著呼吸,驚惶未定的盯著容祁。

    容祁上前兩步,將帶著幾絲不甚明顯的血絲的長劍扔葉朱氏身旁,冷聲道:“本宮已經(jīng)說過,要本宮召集太醫(yī)醫(yī)治葉承浩也無不可,前提是,本宮要聽到謝靜姝的死訊?!?/br>
    葉朱氏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被容祁扔在地上且距離她不到兩尺的長劍,長劍上布著的凌冽寒光和些微血色像是對她的警告,葉朱氏只覺得下腹一緊,有些物什再不受控制。

    容祁眼眸微斂,清淡的掃了葉朱氏一眼,帶著冬霜入了公主府。

    葉朱氏的打鬧對容祁來說未有半點(diǎn)風(fēng)浪驚起,倒是容逸和蕭長清,像是怕他對葉承浩一家心軟,總是想著法子看著他。

    這天傍晚,容祁剛送走容逸和蕭長清,公主府就闖進(jìn)了一位不速之客。容祁看著像是散步般悠哉靠近他的紅衣妖孽,神情不明。

    只見那人生得俊美絕倫,如鐫刻般的五官輪廓,優(yōu)雅入畫。一雙似笑非笑的丹鳳眼中總是盛著不羈與散漫。他著玄紋云袖的血色長袍,風(fēng)姿卓然,瀲滟一身風(fēng)華。與容祁的溫潤清和相較,這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桀驁睥睨。

    在容祁的印象中,能將紅袍穿得如此風(fēng)華絕代的人,唯有一個。

    “陸珩。”容祁淡然開口,語氣篤定。

    陸珩雙手環(huán)胸,唇角挑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倚樹而立,笑著說:“長喜長公主癡慕駙馬葉承浩早已經(jīng)人盡皆知,傳言他甚至能為了駙馬不要性命,可忽然傳出公主與駙馬和離的消息,本公子心生好奇,前來一探究竟,不想公主竟是如此表里不一,前剛與駙馬分開,現(xiàn)便有戰(zhàn)神將軍相伴,真讓人不由唏噓。”

    容祁靜默的坐在石桌邊,他面前的石桌上還溫著茶水,容祁親自倒了兩杯熱茶,分別放在了兩個位置上,而后對斜倚在樹干上的陸珩道:“過來坐?!?/br>
    陸珩警惕的盯著容祁,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動身往容祁對面的位置走去。坐定之后,陸珩卻是不敢喝容祁泡制的茶水,因?yàn)槿萜钆莶杩偸橇?xí)慣為茶中添加一些輔品,而輔品的效果如何,全在他的心情。陸珩并不以為,依著容祁錙銖必較的性子,會在被他嘲笑過之后還能海量的不與他計較,慘痛的經(jīng)歷記憶無時不在告知他,容祁遠(yuǎn)不如他表現(xiàn)的那般風(fēng)光霽月。

    老友相見,陸珩有很多話想和容祁說,但猶豫半晌之后,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暮色四合,公主府就已經(jīng)燃起了燈,容祁抿了口茶水,抬眸去看陸珩,陸珩眼神明滅,臉上的神情復(fù)雜不定。

    過了好長時間,陸珩才嘆氣道:“我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

    容祁將握著的茶杯輕放在石桌上,他眼瞼微垂,去看安放在茶杯旁邊的手,這雙手秀美修長,骨節(jié)分明,卻白皙得近乎透明,不似活人之手。

    容祁有些好笑的動了動手指,這本來就不是活人的手?。?/br>
    他只是這具身體的借住者,借住這具身體休養(yǎng)神魂的方外者,本就是行尸走rou,哪里會有活人的氣息?

    容祁重新捧起茶杯,用指尖摩挲著說道:“當(dāng)時玄雷轟頂,身體湮滅,我也以為我會就此神形俱滅,不想被才煉制成的還生丹留住神魂,神魂休養(yǎng)艱難,就下小世界輪回了?!闭f著,他又有些奇怪的問:“你怎么也到小世界來了?”

    陸珩瞪了容祁大半晌,才驚愕開口:“還生丹出世可是為天理不容的,竟然真叫你煉成了!”也難怪會降下玄雷天劫了,沒有灰飛煙滅怕還要算上幾分運(yùn)道,容祁的運(yùn)道一向不差。

    在本源世界,容祁的煉藥天賦雖然絕無僅有,但比他高階的煉藥師也不是沒有,然而除了容祁卻沒有人將只存在于傳說中的還生丹煉制成功。陸珩稀奇的凝視著容祁,難道那個人對他的影響真有那么深,以至于讓他廢寢忘食荒廢修行的煉藥,都只為復(fù)活他?

    至于為什么到小世界,陸珩言不盡意道:“家里不聽話的小貓跑了,還不得逮回去呀?”

    容祁是知道陸珩話中的不聽話的小貓的,本名蕭沐,是陸珩的同門師弟。陸珩的師門以煉器為主,蕭沐卻喜歡擺弄藥材,他還年幼的時候甚是喜歡跟容祁學(xué)習(xí)煉藥,可在一場正魔大戰(zhàn)之后,蕭沐就再不往容祁身邊湊了。

    容祁本人也在那場大戰(zhàn)中受了重傷,對過往人事物大都記憶模糊。

    以前的事情,寥寥幾句便過。

    陸珩見著時間不早了,該確定的事情也確定好了,便說起了正事:“我今天來公主府共有兩件事。第一,確定長喜長公主是不是被人奪舍,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無誤。第二,是要告知被奪舍的公主,江湖上已經(jīng)被正式懸賞,長喜長公主人頭十萬兩黃金。目前已有數(shù)個門派接下任務(wù),正蠢蠢欲動?!?/br>
    容祁眼瞼微垂,漫不經(jīng)心的叩擊著桌面,仿佛對陸珩帶來的消息渾不在意,又像是對所有都成竹在胸。

    對于能用武力解決就絕對不動用腦子的陸珩來說,容祁運(yùn)籌帷幄的模樣是他最看不順眼的,他忍不住打斷容祁,說道:“怎么樣,是不是遇到難題了,要不要我?guī)湍闾幚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