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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當女博士重生到民國守舊家庭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最近一更新就掉收是怎么回事……抓狂,很想知道你們想看什么。。。

    t t不覺得這個年代中西結合的生活瑣事很有趣么??!

    哎就當我在自娛自樂吧……

    ☆、〇一九  姨娘與裁縫之五

    楚望偶然問起,索米爾先生為什么不再為英國皇室做裁縫了。索米爾先生說那時聽說戰(zhàn)爭打起來了,他便向喬治五世請求返回巴黎參軍,去步兵團打了三年仗。協(xié)約國勝利后,他便回到巴黎八區(qū)開了家裁縫鋪。

    這段談話結束后,第二天索米爾先生便翻出一堆照片帶到了油麻地,給她們展示自己參軍前和勝利后的照片。照片里三十歲的索米爾先生穿著紅馬褲和灰藍色軍裝,手持步|槍,神情堅毅。

    在阮太太連連驚嘆聲中,楚望滿腦子都是“握草第八區(qū)啊,三千歐起步一個月的房租啊”。一邊心里默默的盤算:實在不行,就在三十一歲前好好賺錢,二戰(zhàn)結束后去巴黎搞個兩所房子,過上包租婆的生活了此殘生算了。

    雖然比起納粹軍裝,法國軍服是挫了一點,但是舊照片上,年輕的索米爾先生還是頗為帥氣。林楚望問及他是否有太太和孩子,索米爾先生則快速轉移話題。先是神采奕奕的向他們炫耀自己胳膊上的炸|彈碎片和背部的槍傷,又說起巴黎和會簽署《凡爾賽條約》,幾位英國外交官太太和幾位法國外交官太太都到他那里做禮服,兩國太太互相吐槽對方“老古董”“不懂時尚”或是“出格”“不夠體面”等等……聽得阮太太咯咯直笑。

    說到凡爾賽條約,楚望便想起一個相當可疑的事情。作為一戰(zhàn)戰(zhàn)敗國,德國的戰(zhàn)敗賠款直至2010年才還清,凡爾賽條約導致了后來長達十余年的德國通貨膨脹,馬克迅速貶值,幾千馬克只能買一塊面包,也間接導致了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而一戰(zhàn)初期,斯應作為堅決提議段祺瑞對德宣戰(zhàn)一派的成員之一,為何凡爾賽條約之后,他反倒卻要將斯言桑送去德國留學?

    楚望向索米爾先生提出這個疑問:“一個戰(zhàn)前強烈建議對德國宣戰(zhàn)的人,為什么戰(zhàn)后仍會送自己兒子去戰(zhàn)敗國、去一個在凡爾賽條約中掙扎著的地方?”

    索米爾先生想了一會兒,便說:“也許是不想讓他從政或是在最合適的年紀參軍?”

    以斯應如今在北洋政府的地位,如果讓自己兒子也從仕途的話,不需多日便可青云直上如日中天。何必非要讓他去德國吃這個苦?即使如今留學鍍金浪潮大熱,但是去英國法國、甚至美國,哪一個不是比德國更好的選擇?

    楚望的困惑至此又加深了一層。

    ——

    這兩月里,喬太太每日為喬瑪玲婚嫁的瑣事忙的焦頭爛額,時不時還要為米歇爾姨娘的事三天兩頭爭風吃醋,搞得喬老爺自然也不大好過;香港女塾新生入學英文測試在即,薛真真和林允焉沒日沒夜的由史密斯老師進行一系列針對入學考試的考前密集輔導,有好些天連早晨的芭蕾課也沒參與。看著只楚望孤零零一個學生,邵老師似乎也不大高興??傊桓扇艘矝]什么功夫忙里偷閑來挑楚望的毛病,她倒是樂的清閑了好一陣。

    楚望實在沒想到,自己竟會比喬公館里所有人先看到新郎。那天下午她剛學會抓褶,興沖沖的想向索米爾先生展示成果,忽然許多人都吵鬧著跑到了街上。

    她也探頭往街上看,瞬間就被震撼到了。

    長長一列隊,從離店鋪很近的地方,一直排到街的盡頭,還不算完——全是挑著一只只巨大箱子的挑夫。箱子上都用紅綢綁出花結,箱蓋的桌上和玻璃柜中均擺滿了精美的瓷器、有些則擺著刺繡亞麻織品。挑夫隊伍越到后面,更多的則是一些楚望說不上材質的家具,都是非常典雅的歐式家具,均可以看出價值不菲。挑夫也是精挑細選的,步調一致,腳步也異常沉穩(wěn),故而箱上盡管驚心動魄的擺著上等的瓷器,卻絕無可能打碎一件。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她jiejie的聘禮了。據她從路人耳中聽到的傳聞——這些東西,有些是從歐洲精挑細選的,有些則是從越南運來的。所有的聘禮先是船運過來——包了兩艘貨運駁船——然后在碼頭卸下,讓事先雇傭好的挑夫一路從九龍倉頭挑上山,在開車運往巴爾頓道——以好使香港一干市民們也見識一下這位黃興先生的手筆。

    幾輛道奇緩緩的跟在挑夫隊伍的尾巴上。其中一輛車開過時,阮太太突然非常激動的指著駕駛室里一位梳著油光發(fā)亮大背頭、膚色略深,長得不算帥氣卻五官端正、神情堅毅的方臉男人。這人經過裁縫鋪時,正好搖下車窗,伸出左手來抖了抖手中的煙頭。阮太太指著他用法語說:“我認得他,他叫黃馬克!”

    楚望這才認識了她未來的表姐夫。

    阮太太卻借著說,“他在西貢很有名的!他爸爸是很一家很大的煙草公司老板,他們家在西貢勢力很大!去年他談了個法國人女朋友,給他爸爸捉住了,當場就是一頓暴打,那女孩子臉都打毀了,這事去年在西貢鬧得很大!后來聽說他爸爸給他尋了門親事,也不知是香港哪戶人家的女兒 ……”

    索米爾先生當然也不知道外面這人就是喬老爺未來的金龜婿,只單純調侃了兩句“沒骨氣的慫包”之類的話。

    楚望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她神情復雜的看著阮太太手中即將成型的婚紗,又看了眼窗外暴發(fā)戶一般無比高調的送聘隊伍,回想了一下清純美麗優(yōu)雅高潔的喬瑪玲,不禁有些莫名的悵然惋惜。

    不過她轉而又想,這兩人,一個在出閣前私會浪蕩英籍公子不成,另一個與法國女友約會被父親當街痛扁,最后都是亡羊補牢一般,為了彌補兩人的過錯,喬小姐和黃先生都得到了這門轟動南洋商界的頂般配的親事……

    所以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多么不公平。

    ——

    伯爵路這邊,入學英文備考和婚嫁已經進入如火如荼狀態(tài)。作為一個珠三角貿易界大佬,時常會有香港和上海的商界名流借著慶賀喬瑪玲婚事為由,上門和喬老爺結交一番。門廊上的賀禮拆都拆不及,喬公館小花園里三天兩頭都有派對——不過三個小丫頭是不被允許參加的。林楚望每天聽著花園里的藍調哼著小曲回屋練習裁縫技能,薛真真和允焉則在音樂伴奏下焦頭爛額的背單詞。

    從小就有英文學習環(huán)境的薛真真學的比允焉快許多,而允焉大約是作了太久封建時代的才女,思維轉換不過來,著實學的十分費盡。好幾次林允焉都沒有通過往年香港女塾的入學測試,薛真真則是個八十分往上的優(yōu)等生。加上薛真真時不時三言兩語、得意洋洋的給她施加壓力,林允焉的學習環(huán)境更為惡劣了。

    十月入學測試在即,允焉一心備戰(zhàn)赴考連芭蕾課都停了,自然也沒什么心思再看報紙。十八日早晨上午報紙頭版頭條都被“北伐討逆”“直奉戰(zhàn)爭”占領了,林楚望平靜視察完所有新聞,確認自己父親沒有站錯隊伍,便淡定的放下報紙喝牛奶。

    不具備未卜先知功能的喬太太便沒有這么從容了,她放下報紙后偷看了一眼林楚望,臉色蒼白的從餐桌起身匆匆上樓去找自己丈夫商議。雖然林楚望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但大約也無非是“如果直系逆賊成功了,我們家要不要繼續(xù)維護林俞,還是早一些劃清界限”之類的。

    喬太太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她的失態(tài)也只存在于十八日早晨的餐桌上,之后對待林家兩位小女兒也還是往日模樣。

    而對自家前途絲毫不擔心的林楚望,思緒早就飄遠了。她想起那個民國四帥之一的張少帥,如今二十三的年紀已是旅長,長得還很帥,真真是少年英俊。如果不是早早結了婚,恐怕已是一眾上流社會太太口中優(yōu)質金龜婿的不二人選。那位趙四小姐現(xiàn)下應該是和允焉一般的年紀,也不知如今在不在香港念書,林楚望倒是十分想一堵佳人芳容。

    也因此,當允焉提出“不如讓三meimei一同去參加女塾的英文測試,也好為明年作準備”時,林楚望想也沒想雙手贊同她的提議。畢竟,萬一,入學考試時能與一荻小姐同堂竟考,未來在子孫后代面前,也能作為談資好好吹噓一番啊有沒有!

    喬太太和喬瑪玲也都接受了允焉的提議。畢竟大家都對林楚望能通過測試不抱有任何希望。就當她是去給兩位jiejie作陪考助陣,也方便來年能順利通過測試。

    入學考試前一日林楚望同索米爾先生請假時,收獲了來自索米爾先生的一只紅色小圓帽。據索米爾先生說是,聽聞中國人覺得紅色代表吉利,那紅帽子就是“喜從天降”的意思。所以他委托阮太太在帽檐下面紋了一個小小的正楷體“福”字,后面還跟了個花體“l(fā)ucky~”。

    這使得林楚望不禁想起后世那些無知的外國人,不知哪里學來的,流行在身上紋中文漢字,還是那種打印體的。她曾不止一次看到過一些德國小帥哥跑來跟她炫耀他們身上巨大的打印體“福”“吉祥”,甚至還有“囍”。

    不過第二天林楚望還是非常開心的戴上了她的小圓帽,坐上了喬家的開往九龍山林道香港女塾的小汽車。

    那天是周五,下午兩點女學生們便早早放了學。女學生大多十五、六歲年紀,剪著一致的童花頭,著深海軍藍與白色相間的水手服。裙子低過膝蓋,下面則是過小腿的白襪和圓頭小皮鞋。正在發(fā)育或已然發(fā)育完好的女孩們,周身都散發(fā)著受過良好教育,修養(yǎng)極佳的清純氣息,從矮了一兩個頭的小不點們面前笑鬧著走過,手中拿著網球拍上了電車。三個女孩三顆腦袋隨著少女們轉了一圈,臉上全是艷羨的神情。

    薛真真微微仰著頭:“明年夏天一定要征求舅媽意見,帶我們去淺水灣沙灘上多曬些太陽。膚色還是深一點,健康一點的好看。”

    允焉嘴里念念有詞的背單詞:“beautufil, beautiful.”

    薛真真翻了個白眼:“tiful.”

    林楚望則四處探著腦袋,逢人便問:“你認不認識姓‘趙’的趙家四小姐?叫一荻,或者edith?!?/br>
    最終林楚望還是沒有尋到她的偶像趙小姐,允焉則隨著考試時間逼近而越發(fā)小臉蒼白。

    新生有十二人,十二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由修女引進古堡一般的教學樓,到二樓的教室里分三列坐下。小女孩們都比修女矮一個頭,林楚望則比她們都矮半個腦袋,因而得到了修女奶奶的特別照顧,坐到了日漫主角寶座上——靠窗的最后一個位置。

    兩頁a4大小的試卷,約莫一小時作答時間。包括聽寫、填空、閱讀和看圖小作文,難度可能與中考試卷相當,但是聽力和寫作會更難一些,包含一些圣經中的典故——比如作文則是瑪利亞抱著耶穌的圖畫。聽力是由那位修女奶奶以非常緩慢優(yōu)雅的發(fā)音念一些簡單句,只有最有一句是復雜句。

    林楚望則飛快的寫完試卷,再從頭將一些正確答案改成錯誤的。她算了一次,將最后得分準確無誤的控制在了五十九分上,便將試卷交給修女奶奶。其余十一個女孩子大約也都知道她是陪考,估摸著這試卷對這樣一個小孩來說是難了一些,便也沒放大在心上。

    林楚望在天主教堂附近溜達了一小會兒,便回到校門外。喬家司機已經等在那里了,她先上了車,沒一會兒真真和允焉也都出校門。兩人相顧無言,沉默著坐上了車,但考試結果已經非常明顯的寫在了兩人臉上。

    兩天后的午餐時間,喬太太拿著三份成績單和兩份通知書,盛怒的坐在了餐桌上。

    她先抬眼看了薛真真一眼,“威爾遜先生對薛真真贊不絕口,是這一屆女學生中英文最好的一個,百分之九十五?!?/br>
    薛真真笑著往嘴里塞了一小塊牛rou。

    借著,喬太太狠狠的看了允焉一眼,“允焉,你……哎,你就差一分,雖說到時候讓威爾遜先生通融一下也能過。你說你,與真真一樣的學,怎么就差了這么多……”

    允焉撅了幾次嘴,好容易將眼淚忍住了沒滴進牛rou湯中。楚望心想家姐怎么好巧不巧的也卡在五十九分上,實乃時運不濟啊。

    這時喬太太突然看了林楚望一眼,看得她一個哆嗦。林楚望心想:難道我和允焉一樣考五十九,竟還是會使你們不開心嗎?或者說我的實力水平在你們心中其實是低于五十九分的?

    這時喬太太嘆了口氣,繼續(xù)數落允焉道:“比不過真真就算了……你怎么……三丫頭都考過了,你怎么連三丫頭都比不過?”

    “咣當”一聲,薛真真和林楚望餐叉上的牛排都落進盤子里。

    “不會……不會吧姑媽,我多少分來著?”林楚望險些結巴了。她絕對不會算錯的啊,最后得分絕對絕對是五十九。

    “百分之五十過,三丫頭得了百分之五十九?!眴烫届o的向眼淚洶涌的允焉陳述這個事實。

    林楚望一拍腦門,大恨自己竟然搞了烏龍。西方的及格線不是六十分過,而是五十分,她怎么就忘了這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參考了兩本回憶錄小說:張幼儀《小腳與西服》及嚴歌苓大佬的《金陵十三釵》

    實在沒找到天主教會學校入學考試考什么,就自己發(fā)揮了一下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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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戰(zhàn)時法國第58地方自衛(wèi)團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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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3年4月26日,伊麗莎白·萊恩夫人與阿爾伯特王子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結婚。婚紗是香奶奶本人設計的長禮服←v←,頭紗是伊麗莎白婆婆用過的蕾絲頭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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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留言達到了歷史新高,超愛你們的t t如果不是你們的留言我很可能會堅持不下去了。。

    我會加油的

    ☆、〇二〇  童花頭與德國來信

    看著允焉的眼淚婆娑與薛真真的刮目相看,楚望懺悔了整整一宿。她長達半年人畜無害的偽裝,在這一天似乎略有破功,并成功加深了允焉對自己的敵意(雖然本來就不少了)。允焉本不是什么十分爭強好勝之人,偏生對林楚望的敵意格外的大,無非就是因為一門婚事。

    但是這門婚事幾乎是楚望的救命稻草。讓她拱手讓人?不可能。

    楚望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并沒有蓋過薛小姐的風頭,一個區(qū)區(qū)五十九,倒也不至于就破壞了她長期以來在薛真真面前塑造的不思進取的懶散形象。

    她本打算第二天餐桌上便同大姑媽坦白,自己其實只是憑著一點運氣而已,日后很可能會學不懂,不如明年再來。結果那日早晨林大太太一早便出門去陪一位官太太打高爾夫了,林楚望打了一夜的算盤旋就這么撲了個空。

    她本以為早早入學于她而言并無甚益處。晚一年入學,不僅可以大大的減少與真真與允焉發(fā)生正面沖突的概率,也能趁這一年時間里將縫紉專精點得更高級一點。沒想那日下午的一件事,全盤推翻了她所有打算。

    那個下午楚望剛做好平生的第一件款式簡單的背心成品,收獲了來自阮太太和蝶兒的連連稱贊。索米爾先生出門去郵局了,滿載而回時,從一沓包裹信紙中抽出一封信遞給了林楚望。

    來自德國柏林的。

    其實若不是因為喬太太一早就出門了,這封信不會滯留在郵局,而由帶著白人光環(huán)的索米爾先生取回油麻地裁縫鋪。也若非如此,這封信極有可能會先落入林允焉手中,林楚望也絕無可能會看到那封被斯言桑原封不動寄回來的、數月前由林允焉寄去的聲情并茂的新體詩情書。

    還附帶有她的照片。

    在這個年代的東方大陸,去照相館拍照,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能消費得起的奢侈品——至少林楚望是沒有這個經濟能力。

    所以,要么允焉有來自父親或是喬太太的暗中補貼,要么則是喬太太親自帶她去相館拍了照,并親自替她將這封附帶了照片的信寄去了德國。

    而斯言桑的來信中詢問了為何沒有收到三meimei的回信,卻反倒收到了二meimei的。信中他還直截了當的指出了他想要了解的是林楚望的近況,并不是林允焉的。

    她當然并沒有寄回信的資金,姑媽與父親也不會給她提供。就這么任由她做個不懂回信的失禮人,卻讓她jiejie熱絡絡的彌補meimei的過失,巴巴的把臉貼上去——結果人家斯公子并不承情,原封不動的將信寄了回來。

    林楚望拿著那封信坐在人臺旁邊的桌上,被這滑稽無比的事氣笑了。

    索米爾先生非常關切的問起是否有什么困難需要幫助,楚望則無奈的搖搖頭。她當然不可能告訴索米爾先生:我最大的困難是缺錢。索米爾先生已經待她夠好了,不僅不收她學費、不計較她三天兩頭為自己添亂,還總買些小玩意逗她開心,她不可能不知感恩,不懂知足的向索米爾先生提更多不情之請。

    楚望只是表達對往后一周只能來油麻地三天——沒課的周三、周五下午與周六——不能每日都見到索米爾先生與阮太太的傷心,再次感謝阮太太為自己上學特別縫制的小書包后,她笑著揚揚手中的信箋說道:“要倍加努力爭取才會得到和別人同等的權益,想想有些沉重。”

    索米爾先生則肅穆的說:“那就更努力一點,做一個權益高于他們的人?!?/br>
    ——

    楚望只是將允焉那封被“遣返”的近體詩塞進喬公館門外的信箱,便沒有再過問這件事。即便如此,姑媽與允焉日常舉止一如往常,并不能看出絲毫挫敗。

    不過喬太太倒是略略小費了些周章,才使允焉能順利入學女塾。往北平的去信中,她對此事大加渲染,目的是為了顯示自己在栽培他的女兒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三天后林俞便回信了。即使楚望只能將白話看個一知半解,但也能從這一知半解里觀摩到父親對二女兒難以掩飾的失望之情,并在信的最后著了極少量的筆墨,稍稍夸獎了楚望兩句,說“三女可造之材,乃林家之幸”云云。

    入學前兩日,三人的校服也都一應送到家中。這件非常新潮的校服,宛如允焉與薛真真人生某個重要里程碑似的,兩人迫不及待的試穿上了,便不再舍得脫下來。

    楚望看著那套水手服,不由得有些百感交集。

    她內心只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我這老阿姨終于可以有正當理由裝嫩了嗎?!

    傍晚,理發(fā)師到家中為三人將長發(fā)剪短成童花頭。薛真真似乎早就想擺脫那頭累贅的長發(fā)了,剪完后腳步也變得更加輕盈。剪頭發(fā)的過程于允焉而言宛如上刑一般,好幾次都從沙發(fā)上掙脫跑掉,又再次被瑪玲和喬太太架回沙發(fā)上坐著。最后,她淚眼婆娑的盯著那一地頭發(fā)哀悼好久,興許這位才女在心中又作了一首詩。

    而林楚望內心是歡呼躍雀的:老娘果真要開始愉快的裝嫩了!!

    說起校服,二十一世紀滿滿都是青春與荷爾蒙的氣息,但是在從前的女校里,就只有一色的芳齡女孩子們之間互相欣賞了。女塾里的女學生有四個年級,統(tǒng)共不足五十人。一棟樓房辟作教學樓,一棟小樓作為家人不在香港的女孩們的校舍,都設在天主教堂背后。一個神學院,一個圖書館,外加一間琴房,大約是學校全部陳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