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jié)
士兵接過令牌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后又將令牌還給了蒼洱,恭敬的拱手行了個禮,言道:“蒼護衛(wèi)慢走!” 蒼璽接過令牌后,牽著馬出了大營。出了大營之后,蒼璽即刻翻上馬背,朝著竹林的方向趕去。 金陵城與竹林之間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盡。更何況,蒼璽此行,還要避開眾多耳目,委實不易。 二更天,蒼璽好不容易到了竹林口。蒼璽確定沒有人跟過來之后才將馬拴好進了林子。 雖說天黑路難行,但好在蒼璽對這條路很是熟悉,半個時辰就到了季十七的茅草屋。 蒼璽站在門口喊了兩聲并無人來開門,正想翻門而入之時,蒼璽看見一女子從屋里出來,身手矯捷的沖他丟了個暗器來。 “你是何人?”沈梓荷問道。 蒼璽上前一個反擒拿將沈梓荷束縛住,輕聲道:“你是誰?” 沈梓荷扭頭不言,蒼璽方才看見她是從屋里出來的遂而也不敢在沒搞清楚之前輕易動手。 “這屋子的主人呢?”蒼璽問道。 沈梓荷沒認出來此人是蒼璽,遂而扭頭不言。與此同時,季十七握著一盞蠟燭從房間里出來,借著微弱的燭光,季十七看清了來人的臉。 “蒼璽?”季十七發(fā)問了一聲后,趕緊奔著蒼璽的手讓他撒開,“快撒開快撒開!這是四皇妃沈梓荷!” 聞言,蒼璽才松開了手。沈梓荷咳嗽了兩聲。 蒼璽有點不好意思的輕咳了兩聲,言道:“不好意思啊,天黑看不清,我不知道是你?!?/br> 沈梓荷白了蒼璽一眼,冷聲問道:“你來干什么?” “來看瓷兒”,蒼璽毫不含糊的說道。 沈梓荷再次白了蒼璽一眼,進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蒼璽與季十七在院子里。 季十七給蒼璽使了個眼色,無奈的說道:“進去吧!” “我是來找瓷兒的”,蒼璽說道。 季十七看了蒼璽一眼,“北邊那件房?!?/br> 言罷,季十七就進了自己的房間。蒼璽敲了敲房門,見沒人應聲后蒼璽推開了房門。 此時此刻,傅瓷正窩在榻上熟睡。蒼璽坐在了傅瓷的床榻前,沒舍得叫醒她??粗荡傻乃仯n璽突然覺得這場權利的紛爭比不上美人在身旁的十分之一。 蒼璽沒點燈,接著微弱的光,他勉強可以看清楚傅瓷的眉眼唇鼻——還如先前一樣好看。只不過,在歲月與戰(zhàn)亂的沖刷之下,這花樣的年華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滄桑。傅瓷雖然未醒,但眉頭依舊是皺著的。蒼璽看在眼中,忍不住的伸手去為她撫平。 先前,自己總喜歡皺著眉頭,傅瓷說皺眉不好看,自己就硬生生的改掉了這個壞毛病。然而,從前那個愛笑的姑娘跟著他一路去了邱曄之后竟然也變得多愁善感愛皺眉了。 “瓷兒”,蒼璽聲音很輕的喚了一句。傅瓷聳了聳鼻子,但并未睜開雙眼??粗荡蛇@副可愛的睡相,蒼璽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之后的半個時辰里,蒼璽什么話都沒說,就安安靜靜的坐在傅瓷的床前。對蒼璽而言,連看著傅瓷睡覺都是上蒼難得可貴的恩賜。 四更天時,院子里的雞叫了兩聲。季十七輕輕敲了敲房門,蒼璽聽到后戀戀不舍的看了傅瓷最后一眼后推開了房門。 “該走了,我不希望這里也變得不安全”,季十七說道。 蒼璽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眼下,周則已經(jīng)下了命令,點了名的要蒼璽的項上人頭。這個時候,不光是朝廷命官還有各種江湖上的人都惦記著蒼璽的命。若不是拿不準三日后到底是成王還是為寇,蒼璽是真的不愿意找這個麻煩。 “我知道,多謝你了”,蒼璽拱手說道。 季十七應了一聲,朝南邊的那個房間看了一眼后,說道:“你的那位側妃在南邊那間房里,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蒼璽朝南邊房間里望了一眼,輕聲道:“不去了,免得給你們?nèi)锹闊??!?/br> 季十七何嘗看不破蒼璽的心思。他哪里是怕麻煩,他是不想見到蘇滿霜! “什么時候行動?”季十七轉移話題問道。 “后日”,蒼璽回答道。 季十七朝蒼璽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他是想阻止蒼璽,可是蒼璽已經(jīng)在這條路上走了太久,想要拉回來,前功盡棄不說,在這個時候命都難以保??! “我若是一去不回了,還請你照顧好瓷兒”,蒼璽笑道。 季十七拍了拍蒼璽的肩膀,笑道:“朋友妻不可欺!我季十七是正人君子,怎么能總惦記著你的夫人?我想好了,這樁事情結束后,我就娶了桂雨丫頭?!?/br> 蒼璽應了一聲,“桂雨,是個好姑娘。這些年,她一直沒找婆家也是為了你。” “我知道”,季十七說道,緊接著對上蒼璽的目光,“正因為知道,我才想著等到太平之后帶著她過好日子、過舒坦日子?!?/br> “好!”蒼璽應了一聲,最后沖著季十七說道:“瓷兒就交給你了,保護好她!” 言罷,蒼璽跪地給季十七叩了一首。 季十七看到蒼璽這一跪,突然覺得自己放手是這輩子做的決定中最正確的一個!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傅瓷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仍舊惦念著蒼璽。而蒼璽為了傅瓷,肯涉險、肯下跪。把傅瓷交給這樣一個男人,季十七覺得值! “你放心吧,若是真的有危險,我必然用命來守護瓷兒!”季十七邊說邊扶起了蒼璽。 蒼璽點了點頭,快步走出了院子的小門。 出了門之后,蒼璽一路小跑,生怕耽擱了時辰。趁著天色還蒙蒙亮,蒼璽趕緊往回趕。若是天大亮,再想混進軍營變是難上加難了! 第三百四十一 后山的秘密(1) 來到竹林的出口后,蒼璽跨上汗血寶馬揚鞭就往軍營里趕。 返程的路上,蒼璽已經(jīng)顧不得在處處留心免得被人看見。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面罩來戴上之后,朝著軍營的方向飛奔。 蒼璽把時辰拿捏的很準,馬被牽進馬廄的那一刻,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蒼璽悄悄的潛回營帳,蒼洱正在營帳里來回踱步。看著蒼璽回來了,心才徹徹底底的放在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