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傅瓷想了想,說道:“兄長會射箭,國公府定是有的。只是,在哪兒我還真不清楚”,傅瓷說這話時有點(diǎn)羞愧。 兩世為人,這座府邸好似與她無關(guān)一般。 “那便好”,蒼璽說道。 周延來國公府試探自己,定會與自己過過手。 周延不會武功,但難保他不會帶著會武功的人來。想來,也就只有射箭最好糊弄過去。 想到這兒,蒼璽安心了些,將自己的想法講給了傅瓷聽。 傅瓷擔(dān)心蒼璽的臂膀,上回太醫(yī)也說了,蒼璽這胳膊短期內(nèi)還是養(yǎng)著好。如今,非但沒養(yǎng)著還又受了傷。 兩人正說著話,香羅已經(jīng)把孫大夫請來了。 孫大夫上了年紀(jì),眼神不大好,看人瞇縫著。但當(dāng)他第一眼看蒼璽的時候就認(rèn)出了這人,指著蒼璽說,“你不是那位救了三小姐的王爺嗎?” 蒼璽認(rèn)識這大夫,就是先前給他治刀傷的那個特別話嘮的大夫,遂而微微頷首,十分謙卑的說道:“老先生好記性,正是本王?!?/br> 看著蒼璽與傅瓷站的如此近,孫大夫笑瞇瞇的說道:“老朽何時能討一杯王爺與三小姐的喜酒?。俊?/br> 聞此一言,蒼璽與傅瓷面上的笑都有點(diǎn)僵。 第一百九十四章訓(xùn)練場 因著仇老夫人的緣故,蒼璽與傅瓷的親事辦得十分草率。 莫說這位老人家,就連許多王公大臣都不知道昔日國公府的三小姐如今已成為璽王妃。 不過,孫大夫這話倒是給蒼璽提了個醒——他與傅瓷的婚事決不能這么草率。 想到這兒,蒼璽笑著說道:“國泰民安時,本王定選個好日子讓三小姐堂堂正正的國公府嫁到璽王府,到時候還要請老先生賞個臉來吃杯酒?!?/br> 聽蒼璽這么一說,孫大夫樂得合不攏嘴,忙點(diǎn)頭應(yīng)著。 傅瓷打斷了這兩人的對話,說道:“孫大夫,王爺身子有些不適,您為他瞧瞧吧?!?/br> 孫大夫應(yīng)了一聲,從藥箱里掏出了一系列的家伙什來給蒼璽診脈。 片刻后,孫大夫的面色有點(diǎn)沉重,但看著蒼璽一個勁兒的在沖他眨眼還時不時的咳兩聲,遂而故作輕松的說道:“璽王爺受了些風(fēng)寒,待老朽開服藥,吃吃就好?!?/br> 聞此一言,傅瓷才舒了口氣似的,而后又趕緊說道:“王爺這臂膀還受了些傷,勞您一起給瞧瞧?!?/br> 孫大夫只當(dāng)傅瓷與蒼璽還未成親不好意思讓傅瓷看見坦胸的蒼璽,遂而在紙上寫了個方子遞給傅瓷,故意支開她說道:“還勞煩三小姐親自去為老朽抓這幾味藥材來?!?/br> 傅瓷應(yīng)了聲,接過藥方帶著香羅出了門。 傅瓷一開門正與蒼洱打了個照面。蒼洱給傅瓷行了個禮,言簡意賅的跟傅瓷說了幾句,就進(jìn)了屋。傅瓷也不耽擱,帶著香羅去傅府的大藥房抓藥。 蒼洱進(jìn)門,正聽見孫大夫?qū)ιn璽說:“王爺這病是上一回的頑疾沒治好,如今借了這股子寒氣一并發(fā)了出來。這回,必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了?!?/br> 蒼璽微微頷首,沖著孫大夫微微一笑,“多謝老先生肯替本王瞞著瓷兒?!?/br> 孫大夫也記得蒼洱,看見他依舊跟沒事人一樣,繼續(xù)為蒼璽檢查著胳膊,一邊檢查還一邊說道:“王爺這胳膊應(yīng)該是有高人為您接過骨。只是,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王爺若是不好好將養(yǎng)著,日后怕是會落下毛病的。” “多謝老先生,瓷兒哪里還請您多多幫著打圓場”,蒼璽面帶微笑的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孫大夫感嘆了一聲,隨后瞥了一眼候在門口的蒼洱說道:“你們倆定是有話要說,老朽就不在這兒耽擱你們的時間了。我去看看三小姐那邊拿的藥材?!?/br> 說著,孫大夫背著藥箱出了北院的門。 見孫大夫走遠(yuǎn)后,蒼璽才問道:“你怎么才到這兒?” “紅玉告訴大殿下不在璽王府后,大殿下差點(diǎn)硬闖了進(jìn)去。好在紅玉攔著,故意透露您在國公府的消息。屬下本以為他會即刻來國公府,遂而走了大王府門前的那條路,誰曾想大殿下回了趟自己的府邸,還帶著個美人一同朝著國公府這邊走?!?/br> 聽完蒼洱的描述,蒼璽蹙了蹙眉。 帶著個美人來? 周延這是要玩什么花招? 一會兒功夫,傅瓷只身進(jìn)屋,輕呼了口氣說:“大殿下和夫人仇氏來了,正在大堂與國公說話?!?/br> “仇氏?”傅瓷輕聲問道。 傅瓷點(diǎn)了點(diǎn)頭,“王爺有所不知。我祖母仇老夫人有個遠(yuǎn)房的小外孫女,早年因為他爹貪財入了獄,他娘四處求人保住他爹爹性命。到最后,這個小丫頭做了大殿下的妾室,大殿下也順理成章的壓下了這樁事情?!?/br> 聽傅瓷講完,蒼璽終于明白周延為何要帶著這位夫人來了。 但眼下還有一樁事情。蒼璽是翻墻進(jìn)來的,想必蒼洱也是。現(xiàn)下唯有璽王府的馬車停在國公府門外。萬一。傅騫一個不小心將事情說破了該如何是好。 傅瓷像是勘破了蒼璽的心事,輕聲說道:“我已經(jīng)叮囑過國公,王爺安心便是?!?/br> 聞此一言,蒼璽心里有點(diǎn)感動。傅瓷做事如此周到嚴(yán)密,十分和蒼璽的心意。 “訓(xùn)練場那邊我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們一會兒直接過去即可”,傅瓷說道。 聽她這么一說,蒼璽心里更是感念。短短一刻鐘的功夫,傅瓷竟然把這些事情統(tǒng)統(tǒng)安排好了! 蒼璽握著傅瓷的手,溫柔說道:“辛苦你了?!?/br> “這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傅瓷故作輕松的說道。方才在路上,她攔下了孫大夫,詢問了若干關(guān)于蒼璽病情的事情。 傅瓷只覺得心酸,這個男人到底要瞞著自己到什么程度? 明明高燒不退,偏偏要伙同孫大夫一起來蒙騙自己。這胳膊明明已經(jīng)傷的嚴(yán)重,卻故作輕松說的只是普通皮rou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