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頭兒,死了。”侍衛(wèi)稟報(bào)道。 蒼洱沒想到,黑衣人背后的主人竟然這樣兇殘。達(dá)官貴人、皇子王爺養(yǎng)一些死士、暗衛(wèi)不奇。但這些人卻不像是死士或者暗衛(wèi)。 方才,蒼洱并沒有廢掉那人的腳筋。也就是說,那些人若是看著苗頭不對想要逃跑也是有一定可能性的。然而,那些個(gè)人卻偏偏要尋死自盡。 由此可見,即便那些人能活著回去,他們或者他們的家人也活不成了。 通常來說,這些達(dá)官貴族養(yǎng)死士不是真的讓這些人為自己完成什么艱難的任務(wù),而是讓他們只效忠一個(gè)主人。 這種完不成任務(wù)就自盡的手段,未免太過殘忍。 再說蒼璽這邊。 黑衣人帶著傅瓷一個(gè)不會功夫的弱女子,自然沒法兒與蒼璽拼輕功。一會兒功夫,那黑衣人就站在了地面上,手里的刀抵在了傅瓷的脖頸上。 “交出玉龍頭,否則王爺就等著收尸吧。”黑衣人氣喘吁吁的說道。 傅瓷聽到這話,盡力掙扎。這東西雖說是個(gè)麻煩事,但好歹也是仇氏留給她唯一的念想啊。更何況,有玉龍頭在,蒼璽前面的路會更好走些。 “王爺,別給他。”傅瓷喊道。 黑衣人將手里的刀更緊一分的抵在傅瓷的脖頸上,說道:“老實(shí)點(diǎn),否者老子送你提前去見閻王?!?/br> 蒼璽看著黑衣人將傅瓷的脖子已經(jīng)劃出了傷痕,趕緊說道:“你放了她,本王給、本王給?!?/br> 說著,就要從懷中取出玉龍頭來。 黑衣人哪有那么傻? 放了傅瓷,他還能活? 即便能活,那他全家人的性命呢? 為了家人安危,盡管知道這是一樁缺德事,卻還不硬著頭皮干。否則,流血的就是他的妻兒老小,而不是眼前這個(gè)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了。 “我數(shù)到三,看不見玉龍頭,我就殺了她!” 反正拿不到玉龍頭回去也是死,倒不如在此處博上一博。 “一——二——”,還不等黑衣人數(shù)三,傅瓷就掙扎說道:“不能給他!”,說著就要歪頭往刀刃上碰。 好在,刀偏了幾分,蒼璽眼疾手快的從懷里掏出來一顆白色棋子沖著黑衣人扔去。 說來也巧,白棋子剛好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黑衣人的虎口。一聲慘痛的驚叫后,黑衣人放松了對傅瓷的控制。蒼璽快速將傅瓷拽到自己身邊來。 “等我取他狗命?!鄙n璽說道,將一直沒出鞘的承影劍提出了劍鞘,沖著那人的胳膊就是一揮。 承影劍向來是削鐵如泥。蒼璽只用了兩分力氣,就聽見黑衣人接二連三的哭叫聲。斷胳膊斷腿的在沙場上很常見,但對于傅瓷這種沒經(jīng)歷過疆場廝殺的人,估計(jì)很難理解為什么要招招致命,為什幺要搏命。 蒼璽擔(dān)心傅瓷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面,故意捂住了傅瓷的雙眼,對著黑衣人說道:“想要玉龍頭就親自去我璽王府里取?!?/br> 說罷,蒼璽將傅瓷橫抱起,架著輕功回到了馬車旁邊。 蒼璽看著這一地的尸體,還有立在馬車旁的蒼洱以及僅剩的幾個(gè)侍衛(wèi),問道:“都沒招?” 蒼洱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屬下無能,撬不開這些人的嘴?!?/br> 蒼璽笑了笑,將傅瓷放在馬車上,說道:“打道回府。” 蒼洱應(yīng)了一聲,趕緊趕馬車朝璽王府的方向駛?cè)ァ?/br> 蒼璽拿了快干凈的帕子從水壺里沾了些水,為傅瓷擦拭著脖子上滲出的血。 “嘶——” “知道疼了?”蒼璽板著臉,手上的動(dòng)作卻溫柔了許多。 “方才還想著自刎,這會兒就怕疼了?”蒼璽問道。 蒼璽不得不承認(rèn),方才傅瓷的舉動(dòng)把他下壞了。若不是剛才自己反應(yīng)快,傅瓷是否就殞命當(dāng)場了?傅瓷似乎在安慰蒼璽似的笑了笑,蒼璽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我不是沒事嘛”,傅瓷拽了拽蒼璽的衣角。 蒼璽將手帕隨手一丟,將傅瓷緊緊擁在懷里。這一次,蒼璽的力道比往常更重一些,傅瓷有些不適應(yīng),但卻始終沒有推開蒼璽。 蒼璽抱夠了,才說道:“我娘當(dāng)時(shí)就是這么死在疆場的?!?/br> 傅瓷沒敢問,怕解開了蒼璽的傷口。 蒼璽松開傅瓷,自顧自的說道:“我母親與父親一同上戰(zhàn)場。叛軍首領(lǐng)抓走了母親,逼著父親退兵。母親為了不成為父親的軟肋,自己碰死在了敵人劍下?!?/br> 聽蒼璽說完,傅瓷主動(dòng)抱住了蒼璽。 看著如此傷神的蒼璽,傅瓷有些后悔。方才,自己的舉動(dòng)委實(shí)冒險(xiǎn)了些,但這玉龍頭對于蒼璽的意義非同小可,怎能拱手讓出? “王爺,我不想做你的軟肋”,傅瓷沉默了良久,說道。 蒼璽一把握住傅瓷的手,并將這手放在了自己的左邊胸口,輕聲說道:“瓷兒,你是本王的軟肋,亦是鎧甲。管他什么玉龍頭、金龍頭還是什么江山社稷,都比不過一個(gè)你?!?/br> 你是本王的鎧甲,有了你本王刀槍不入。 傅瓷沖著蒼璽笑了笑,蒼璽回了個(gè)微笑,用余光瞥了一眼馬車外面,輕聲對傅瓷說道:“本王需要你配合本王演一出戲?!?/br> 第一百二十七章 演戲(1) 傅瓷依偎在蒼璽的懷里,問道:“什么戲?” “裝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