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據(jù)說,蒼璽曾在荒郊孤身戰(zhàn)群狼。最后就連狼王也敗下陣來,這位璽王爺殺了狼王,取了狼牙一直掛在頸間。 幾個殺手瞧著眼前這人的氣勢,不想是假的。如今,跑才是上策。 見這幾個殺手落荒而逃,傅瓷呲著牙問蒼璽,“為什么不追?” 誰知道等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句話——“你我非親非故?!?/br> 若不是打不過蒼璽,傅瓷都有打他的想法。 蒼璽扶了傅瓷一把,“你怎么會在這兒?” “這話,恐怕得我問璽王。” “打獵。” 他當自己是三歲小孩?放眼望去周圍并沒有馬匹,難不成是從皇宮里走著來打獵的? 見傅瓷不信,蒼璽又從腰間摸了一顆棋子,沖了草里一扔,就聽見一聲動物的慘叫。 若不是傅瓷的腳剛才傷著了,她倒真想跑過去看看蒼璽到底打中了什么東西。 看見傅瓷的神情,蒼璽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蟲一般,“能走嗎?” 傅瓷搖了搖頭。其實,走倒是還能的,只是她想看看這位大名鼎鼎的璽王爺?shù)降子卸嗌倌托浴?/br> 見傅瓷搖頭,蒼璽不由分說的把她拉起來。背對著剛剛站穩(wěn)的傅瓷半蹲下來,“上來。” 傅瓷一驚,她莫不是聽錯了,這位王爺要背自己? 見傅瓷無動于衷,蒼璽竟理都沒理她的自己走了。 “喂!你這人,回來!”顯然傅瓷是跟這位王爺置氣了,一向做事周到縝密的傅瓷此刻竟有了這個年齡該有的活潑氣兒。 蒼璽朝剛才那個草叢走去,拎著兔子耳朵就朝傅瓷走了過來,兔子在他手里顯然是不自在,用力的蹬了兩下腿愣是沒掙脫。 走到傅瓷跟前把兔子朝她懷里一扔,“見面禮?!?/br> 見面禮? 這是哪門子的見面禮? 還有,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嗎? 傅瓷扯了扯嘴角愣是沒說出話來,蒼璽又開口,“你帶回去熬湯喝也好,養(yǎng)著也好,總不枉了我丟出去的那顆棋子就行?!?/br> 傅瓷倒是很想問問他,你都把兔子傷成這樣了,它還有命活嗎? 蒼璽也沒給傅瓷機會,直接橫抱在懷。 “我救得是傅國公嫡女,跟你傅瓷沒關系。” 原來,蒼璽接近她不過也是因為她這個國公嫡女的名號。 傅瓷心里有些難受,父親厭惡自己,自己也討厭父親,卻還是要憑著“國公嫡女”這個名號才有人肯接近她。 蒼璽沒察覺到傅瓷情緒的變化,踏著飛快的腳步,一會兒就下了山,找了輛馬車。 許是前世落下的病,傅瓷的身子虛的很。淋了這點雨,額頭就已經開始發(fā)燙了。 不知蒼璽是真的不會照顧女人還是待人太過冷漠,在傅瓷昏昏欲睡的神情中他竟然什么都沒察覺到。 蒼璽琢磨了一會,還是想不出傅瓷為何會去北郊,于是二度開口問道,“你怎么會去北郊?” 既然眼前這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不做隱瞞,“葬了淀茶的骨灰。” “哦”。 蒼璽沒再問,傅瓷也就保持了沉默。對于眼前的這個人,傅瓷一向覺得沉默是金。 下了雨的緣故,街上的人很少。車夫將車趕得很快,風從兩旁的窗戶灌進車廂內,傅瓷打了個寒顫,攏了攏被淋濕的衣裳。 很快到了國公府門前,傅瓷正欲下車,蒼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東西給我,我替你埋了?!?/br> 傅瓷想了想,自己被暗害多半是傅青滿搞的鬼,如果自己帶著骨灰回去,萬一傅騫震怒將自己禁足,何以為淀茶、為自己報仇? “里面還有元寶、紙錢,多謝王爺了?!?/br> 第十六章 牌子 傅瓷抱著兔子下了車,蒼璽喚了她一聲,指了指自己腰間那塊璽王府的牌子,說道,“這東西,有用?!?/br> 蒼璽要不說,傅瓷還真想不到前些日子眼前這位冷血又無情的王爺還贈了自己一塊他府里的腰牌。 在傅府門前,傅瓷對誰都保持著警惕,再無山中那般俏皮。 “多謝王爺厚愛,臣女記得了。”說著,沖璽王福了福身子,便進了國公府。 傅瓷還沒等走幾步,就正面迎上了管家傅堯。 “三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傅瓷看著這位面生的管家,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這是她父親身邊的得力奴才。看樣子,傅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管家大人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