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聽仇氏提起了傅青滿,皇后氣就不打一處來。 傅府這三個侄女,傅鶯歌最不待見的就是老四。 二侄女傅綽約,溫婉可人,飽讀詩書,從小就被她養(yǎng)在身邊,是個明大義的?;屎笥行耐磥砗笪簧显耘嗨?,只是,這丫頭卻將一腔感情錯付給了璽王。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好棒打鴛鴦。 三侄女傅瓷,天生就是一副美人坯子。前些年,這丫頭一向唯唯諾諾,人也傻里傻氣的。這幾年雖有些改變,卻怎么也不像有心計的主兒。 四侄女傅青滿,長得不差也通詩書,就是太能算計,也太在意名分權(quán)貴這些東西。想為自己爭搶自然是好,可手上有了人命就讓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見傅鶯歌沒了話,仇氏又道,“我知道青滿不討你的喜,但手心手背都是rou不是?” “這丫頭的心,大著呢!”傅鶯歌將剛才的事情講給了仇氏,仇氏臉上也有幾分難堪,沒想到他們傅氏子女竟有這么不懂規(guī)矩的。 過了良久,仇氏才沖著傅瓷說了一聲,“阿瓷你先退下吧?!?/br> 這兩個人的婚姻大事說完了,老夫人自然要跟女兒說幾句體己話。 傅瓷卻有些為難的望著皇后,傅鶯歌自然知道這丫頭的心思,門外還跪著傅青滿,這丫頭八成是想為她求情。 “你出去傳本宮的話,讓門外那位起來吧。” 傅瓷領(lǐng)了旨,道了聲謝,退了出去。 看著跪在院子外的傅綽約,傅瓷自然知道,姑母是在賞她這個顏面。前世自己這副膽小怕事的性情倒成了一道天然的保護(hù)屏障。 傅瓷慢并不急著走到院門口,她倒想看看這個meimei到底能堅持多久。 南院的門口是青石子路,這是傅騫特地給老夫人鋪就的。 仇氏喜歡中醫(yī)理論,知曉人的眾多xue點(diǎn)都在足下,與其每日里找人按摩,倒不如鋪一條石子路常上去走走。 傅青滿跪得急,哪里管腳下是什么路。 約么著在老夫人屋里這一炷香的時間,傅青滿并不好受。 看著傅青滿汗順著鬢角淌下來,身子也仄歪。傅瓷這才假裝快步走到了院門開,“meimei快快起來,我已向姑母求了情?!?/br> 傅青滿心里自然是不領(lǐng)她這個情,誰要她假惺惺的做好人。嘴上卻還是說,“多謝jiejie。” 傅瓷微微一笑,她倒還真低估了傅青滿忍辱的能力。 傅青滿起來后沒有馬上走,而是打量起來了杏散,“不知嫡姐能否把身邊這位美人賞給meimei?” 第十二章 一樹梨花壓海棠 傅騫回來已是戌時,明眼人都道,國公這是躲著皇后娘娘。 這個時辰,傅騫自然是吃過晚飯才回的府。 假裝端上晚飯邀寵?杏散也沒那么蠢。想著瓜果解膩,干脆就準(zhǔn)備了個果盤和一杯參茶等傅騫回房。 見清風(fēng)堂的燈燭亮了約一刻鐘的時間,杏散端著果盤進(jìn)了屋。此時此刻,傅騫正在伏案讀書。還不到不惑之年的他,仍是個俊俏的男人。在燈火的照映下,不難想象出弱冠時那副英俊的臉龐。 杏散看得有些癡迷,直到傅騫咳了一聲。 “往日里都是參茶,今日怎么是果盤?” 被傅騫一問,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回……回老爺”,還不等杏散把話說完,傅騫就蹙了蹙眉。 “你不是我院子里的奴婢?” 杏散把頭低了低,“是,是四小姐讓奴婢來伺候老爺?shù)??!?/br> 這話說的確實(shí)不錯,倘若杏散說自己是北院的人,恐怕傅老爺會將她趕出去。傅騫對傅瓷與傅青滿的態(tài)度是寫在臉上的,明眼人都看得懂。 俗話說:愛屋及烏。報上傅青滿的大名,傅騫自然也會眷顧她的。 “抬起頭來”,傅騫將手中的書卷放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美人。 杏散微微抬了抬頭,燭光的照亮下,美人兒婀娜的身段映在墻上。 “把果盤放到桌子上?!?/br> 聽到傅騫這句話,杏散心頭一緊張,她手腳僵硬的將果盤放到了桌上,轉(zhuǎn)身就要退下。 許是屋里點(diǎn)的香起了作用,許是杏散真的是傅騫心中的錦繡佳人。這位人前知禮明理的國公,竟然從背后抱起了杏散,“我說讓你放下果盤,沒說讓你出去。” 杏散不知道傅青滿到底在他父親房間焚了多少香餌,被傅騫這一抱,多少有些害怕。 “再給我生個兒子吧……” 傅騫不待杏散回答,就將美人扔在了床上。 杏散掙扎了兩下,嬌嗔了一聲,“老爺”。 這一聲徹徹底底的勾出了傅騫的欲望。 傅騫年輕時本就風(fēng)流,用“萬花叢中過”來形容他一點(diǎn)兒也不過分。年紀(jì)漸漸大了些,陳氏迷惑他的那些招數(shù),傅騫心里多少也知道些。三房、四房哪兒,自己寵了多年也無所出。 眼下,美人被送上了床榻,傅騫自然急不可耐。 “老爺,燈還亮著”,杏散極小聲的說了一句。 傅騫卻毫不在意,“害怕了?” 說罷,一吻落到了杏散的額頭,接著順著鼻尖向下,直到衣衫盡退,房中一片旖旎。 一夜下來,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幾回,總之杏散被折騰的渾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