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林逸道:“阿爹,你別著急,在自家村子買些就是了,一樣不買多,少買點也沒人會多想?!?/br> 其他村子離他們村子挺遠的,而且是要從村頭走的,這樣一來還不如就在村子里買了。 也只有這個樣子了,林老三聽完后就說:“那我去問問看去,最好是今天都一起買回來,不然等衙差來再去買那就晚了?!?/br> “好,阿爹你去吧!”林逸把銀子遞給林老三讓他去買,他自己跟鄭雨就把糧食都堆好。 林老三去的快,回來的也快,沒去多久就回來了,讓林逸跟著他去搬糧食去。 “阿爹,你怎么這么快,是在誰家買的???”林逸好奇的問。 林老三道:“在村長家買的,我去村長家問了,他家正好有糧食要賣,所以就在他家買了?!?/br> “阿爹,村長家能有多少???” “也不多,就一百斤,我還找了一戶,都說好了,你跟著我去搬就是。” 買到糧食了,林老三還挺高興的,走的比林逸還快。 林逸看他阿爹這么高興,也不說什么,就跟著他跑就是了。 這次又是接連跑了好幾回才全部搬回來,這一趟一趟走的當真是累的荒。 林逸回來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去弄個推車什么的,不想這樣來回跑了。 而他身體確實也是個大問題,平時走路沒多大影響,但是這一搬點東西,稍微一累著他就不舒服了。 等糧食都搬回家后林逸就直接躺下休息了,鄭雨生怕他出什么事情,就一直守著他,一邊做衣服一邊看著他。就連元宵都沒出去玩兒,跟鄭雨一樣守著林逸呢。 林逸倒也沒別的地方覺得不舒服,就是覺得人很疲倦很累,就直接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 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林逸什么都看不到,不過他能感覺到手里抓著自己一只小手,是元宵的,自己捏成拳頭塞到林逸手里的,可能是想讓林逸醒來后他好知道。 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林逸真覺得是喜歡的不行。 林逸輕輕的松開元宵的小手給他放下,然后自己摸黑起身去看外面。 堂屋和外面的院子都有光亮,林逸就叫鄭雨的名字,“小雨,你在哪兒呢?” 鄭雨正在燒火呢,一聽到林逸的聲音就連忙回頭,“相公,你醒了啊。” 鄭雨摸出一個火把出來點上,照著去看林逸。 林逸看著火把,覺得自己應(yīng)該想想怎么改善一下了,再去趕集的時候一定要買油燈和蠟燭,時常照著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摸黑了。 “醒了,不過元宵睡著了,要叫醒他嗎?”林逸問。 “相公你把元宵抱出來吧,他要是一個醒來又看不到亮會還害怕。” 林逸也這么覺得,連忙轉(zhuǎn)身進屋去把元宵抱出來了。 鄭雨這邊晚飯已經(jīng)做的差不多了,之前是不知道林逸會什么時候醒來所以就做的晚了,林逸醒的倒是時候。 把元宵叫醒,吃完了晚飯正好繼續(xù)睡。 吃飯的時候林老三對林逸說:“三小子,你明天就在家歇一天,不要出門了,你身子還沒好利索,要是真的累出點什么問題來那才是麻煩。” 不用林老三說林逸自己也能感覺到,他點點頭,“阿爹,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在家看書,不出門了?!?/br> 現(xiàn)在需要出去跑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他在家歇一天,第二天去鎮(zhèn)上剛好。 鄭雨也覺得林逸需要好好的家休息一天,所以非常贊同林老三的話。 到第二天的時候林逸睡了晚上覺得好多了,不過林老三和鄭雨都緊緊的盯著他,就是不讓他出門,林逸本來還想著能不能去山上挖草藥的,被他們兩人這么盯著,林逸是想都不用想了,就安靜的坐著看書。 醫(yī)書他沒怎么研究,看的都是他買回來的書,沒有人教,真的很難懂這里面的意思,林逸也只能自己慢慢的琢磨。 不過這一琢磨時間過挺快的,一整天下來就琢磨了十頁左右的樣子就過完了,而這還是在有了原身記憶的基礎(chǔ)上,比文言文還難懂。 這古代的科舉在林逸看來真心挺可怕的,如果不是為了賦稅,他肯定沒這個志向。 不過如今他不管怎樣都得硬著頭皮上,林逸覺得自己也是相當不容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兒們,明天真的要請假一天了,后天上午十一點準時更新,么么噠(╭ ̄3 ̄)╭? 第四十六章 林逸被押著在家休息了一天之后就到了趕集的日子,他背著收來的板栗去鎮(zhèn)上, 先把板栗送到酒樓去之后就去了妙手堂。 林逸來的很早, 但是到了妙手堂之后竟然沒有看到孫元中。 這就讓林逸覺得很奇怪了,這一大早的人就不在。 他剛想找人問問, 錢飛就主動過來告訴他了, “小師弟,師傅出去給人看診去了, 今天讓我坐診, 師傅還說忙不過來的時候讓小師弟你也看看,師傅說他相信你的醫(yī)術(shù)。” 林逸一臉懵逼, “大師兄, 你看我就來了兩次,哪兒來的什么醫(yī)術(shù),你真的沒有騙我?” 錢飛輕輕搖頭,“小師弟,這當真是師傅說的,我也問過師傅, 他說他相信你, 讓我不要多問。小師弟,既然師傅讓你看你就看吧, 真看不出來還有我呢,我雖然不能跟師傅比,可也學了這么些年,一些簡單的傷風發(fā)熱還是能看的出來的?!?/br> 林逸這才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謝謝大師兄。” “都是師兄弟,客氣什么?!?/br> 林逸笑笑,心里卻是滿心的疑惑,他是在哪兒漏出了破綻讓孫元中看出來了?他來了兩次可都是乖乖的跟著孫元中的,充分發(fā)揮了不懂就問的良好學習精神。 就他表現(xiàn)出來的新手水平,應(yīng)該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去坐診的,林逸心里堆滿了疑惑,卻找不到答案。 孫元中不在,其他人也回答不了他的問題,林逸也只好將疑惑都放在了心里。 見還沒有病人上門,林逸就去問錢飛孫元中去哪兒了,“大師兄,這一大早的,師傅這么早就去給人看診去了?” 錢飛一邊忙一邊抬頭看了林逸一眼,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神神秘秘的對林逸開口,“你沒來這幾日師傅天天一大早就去給人看診去了,一連幾日都沒有絲毫的起色,師傅這幾日成天都愁眉苦臉的?!?/br> “咱們師傅醫(yī)術(shù)這么好,還有讓他發(fā)愁的事情,也是難得了。”林逸還挺好奇的,畢竟在他看來孫元中的醫(yī)術(shù)比他高了不是一點半點,不說神醫(yī),但是怎么也能算半個。 錢飛非常同意林逸這話,“可不是嘛,我跟著師傅這么多年也還是頭一回見他這么愁呢。” “那師傅到底是去給誰看病了?那病人又得了什么病呢?” 錢飛這下就更加神秘了,聲音都壓低了很多,“是沈老爺子的孫哥兒,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沈老爺子大壽辦擂臺的事情嗎?” 林逸點頭,當然記得,他當時還看到了那個蒙著面的小哥兒呢。 不過這才過去多久啊,怎么就病了,聽起來還是很嚴重的那種病。 “大師兄,這沈老爺子的孫哥兒怎么說病就病了?之前不是還給他招親來著嗎?” “嗨,你不知道,這事兒可不就是招親給惹上的,那日比賽到最后贏了的人是我們鎮(zhèn)上的一個地痞,他竟然把那些聯(lián)子全部都對上了,這樣一來他就應(yīng)該是沈家的哥婿了,但是這人是個地痞,以前就打過沈家孫哥兒的主意,被沈老爺子讓人給打出去了,這次竟然是他贏到了最后,沈老爺子一看是他,當即就氣的暈了過去,也是請師傅去給診治的。這邊沈老爺子剛好,沒成想沒過兩天這沈家又出事了?!?/br> 林逸覺得這果然是一出狗血大戲,而重點在錢飛接下來要說的話里。 “聽說啊,那個地痞見沈家老爺子不同意這親事,竟然生出了歹念,悄悄到沈家把人給擄走了,過了一夜才被沈家的下人在山上的一個山洞里找到的,據(jù)說找到的時候沈家孫哥兒衣衫不整,一看就是被那地痞給用強了,回來后一直病著,師傅都去了兩三天了,愣是沒一點起色的。” 林逸聽完后明白了,這沈家的孫哥兒是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個坎兒,所以就這么病了,俗稱郁結(jié)在心。 不過碰上這樣的事情,如此看中貞潔的古人,怎么可能會想的開,沈家的孫哥兒不是這么病著估計早就起來上吊了。 這種事情是人家的傷心事,林逸也不好多說什么,“希望沈家的孫哥兒能早點想開吧,不然怕是很難好起來了。” 錢飛道:“師傅也是這么說的,每天都在為這件事情發(fā)愁呢?!?/br> 林逸覺得愁也沒什么用,人家想不開,這病怎么可能好的起來,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yī),不過這沈家孫哥兒的心藥就難找了。 “大師兄,這事兒知道的人多嗎?” 錢飛道:“不少,不過大家都可憐這沈家孫哥兒,沒怎么亂傳,這沈老爺子經(jīng)常做善事,是個好人,大家都記得呢?!?/br> 林逸道:“這樣也好,沒人傳,估計過一段時間大家就都忘了。” “可不是,說來都是那個地痞的錯,人家好好的一哥兒就被他這么給毀了?!卞X飛感慨道。 林逸問:“那那個地痞現(xiàn)在在哪兒?沈家怎么處置這人的?” “人還沒到呢,反正當初找到的人只有沈家孫哥兒一個人,沒看到那地痞,后來沈老爺子讓人到處找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找到呢,指不定人跑到哪兒去躲起來了?!?/br> “那這地痞可有家人在?” “有是有,據(jù)說家里日子還過的不錯,不然也不可能有那個想法去高攀沈家了。不過他爹娘都去了,他也就是吃著家里的老本,靠著變賣家當過日子。這沈老爺子就只有一個孫哥兒,連個孫子都沒有,就想招個上門的哥婿,所以才會想出弄一個擂臺對聯(lián)子,可誰曾想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呢?!?/br> 這事兒吧林逸覺得還真不好說,沈老爺子招搖才引來的地痞吧,可人家本來就是以前就有這想法的,可若說沈老爺子沒錯吧,卻也是有錯的,畢竟地痞贏了后可不就光明正大了,也給地痞造成了一個沈家孫哥兒就是他的人的想法,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不過他們作為外人不好去評價,林逸搖了搖頭,“算了,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大師兄你去看診吧,我給你打下手?!?/br> 就兩人說話的這點功夫,已經(jīng)陸續(xù)進來了好幾個人,錢飛也不敢怠慢,忙走過去坐診去了。 林逸就跟著他,給他打下手。 兩個人這么忙了一個上午都沒忙完,人多,錢飛謹慎,經(jīng)驗不夠,所以也慢。 林逸沒敢過多的爆率,就只是開了幾個傷寒的方子。 他們這忙到中午吃飯都沒時間,挨著餓看病,生拖到孫元中回來。 孫元中本來是一臉愁眉回來的,看到還有這么多病人,也沒能休息,接替了錢飛的位置,還愣是讓林逸坐到另外一邊去單獨給人看診,一點都不給林逸反駁的機會。 林逸沒辦法,只好給人看了,不過到他這兒的頭痛腦熱居多,林逸能應(yīng)付的過來,還能藏點拙。 等看病的人都離開后已經(jīng)下午三四點的樣子了,林逸餓的前胸貼后背,癱坐在椅子上,覺得自己要掛了,“師傅啊,給點吃的吧,再不給吃的,你徒弟就要餓死了?!?/br> 孫元中比他還累呢,聽到這話當即就罵回去了,“臭小子,就知道吃,讓你跟你師兄一起給人看診你都做什么去了?” 林逸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那不是學藝不精嘛,再說了,師傅,我也就跟著你學了兩天,我能會什么啊?!绷忠菀荒槦o辜。 “裝什么裝,臭小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我能讓你看診,那你肯定行?!?/br> 林逸傻笑,反正不管孫元中說什么,他是不打算承認的。 孫元中說了一會兒后看他那個態(tài)度也不說什么了,“行了,這會兒沒人就都去吃飯吧?!?/br> 他們吃的飯都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因為沒人做,又趕時間,所以吃個飯也是吃不安生的。 到吃飯的時候錢飛又問起了沈家孫哥兒的事情,孫元中一聽到這個臉色就有些不好了,不過卻還是的回答了錢飛的話,“這是心病,我治不了?!?/br> 錢飛也看出孫元中不高興,也不問了,安安靜靜的吃飯。 吃過飯之后,沒什么人來,林逸就準備走了,買完東西回家。 不過卻被孫元中給拉住了,直接進了里面的房間,顯然是有話跟他說。 “師傅,您有什么吩咐嗎?”林逸問。 孫元中看著他,然后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醫(yī)術(shù)不錯,你也不用瞞著我了,我想讓你明日來一趟鎮(zhèn)上去給沈家的孫哥兒看看病,他那病我是治不了,你機靈,說不定能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