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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朕又回來啦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一大清早的,攝政王府的小姐便被人弄起來梳洗打扮,她模樣生得和攝政王五六分相似,涂抹了厚厚的脂粉之后,容色更顯得艷麗逼人,看起來倒是和攝政王的母親十分相似了。

    要知道燕于歌之所以能夠有此等容色,就是因為肖似他那個京城第一美人的母親??蛇@燕如歌分明不是燕于歌的母親生得,怎么會和攝政王的母親長得相似呢,這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人的疑惑若是讓宮里的皇帝聽了,肯定是嗤之以鼻。這問題還不簡單,那燕如歌本就是為了攝政王的謀算量身定做的人物,自然要同攝政王長得相似,不然的話,攝政王當日化了妝容充當他的皇后,豈不是一下就露了陷。

    帝后大婚這日,管家顯得非常的緊張,他緊張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怕攝政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讓燕家上下都為攝政王蒙羞。

    他甚至多次委婉地提醒攝政王,燕老爺子和燕家的祖先就在供奉的祠堂里看著這一切呢,攝政王可千萬別腦子一時糊涂。

    燕于歌壓根沒有想到自己的管家腦子里能編造出一個他和“燕如歌”不倫之戀的故事來,其實如果他認真的話,還是能夠發(fā)現(xiàn)自家管家的緊張和不對勁。

    但這話他完全沒有辦法放半點心思在管家身上,接下來和小皇帝的那場婚事,就足夠占據(jù)他所有的心神。而且等皇帝來接新娘的隊伍到攝政王府前,他就要完成和新娘子身份的對換,一切都要掐好時間點,容不得出半點差錯。

    燕于歌這副樣子落到管家眼里,更是讓管家心里拔涼拔涼的。管家心一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數(shù)百個繡娘連夜趕出來的另一件男式的婚服給毀了。

    他是沒有聽說攝政王要和哪位姑娘成婚的,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這個新進府的燕如歌,燕于歌和燕如歌長得那么相似,外人一看就知道是兄妹,兄妹不倫之事,絕對不能發(fā)生在他的主子身上!

    在皇帝的八抬大轎來接之前,攝政王進了自己的房間,檢查了一下他的第二套婚服。他前些時日和小皇帝商量好了,帝后大婚,然后等大婚這幾日,小皇帝可以不理政事,他就趁著這幾日,同小皇帝把第二場婚事給辦了。

    這便是他要管家做兩套相似婚服的緣由,婚服都是現(xiàn)成的,大婚布置的喜房之類的,也都是現(xiàn)成的。

    結(jié)果不看還好,一看,他就發(fā)現(xiàn),男裝的那一套,竟然硬生生被人給毀了。

    不是碎成破布的那一種毀,但穿在身上,肯定是破一個大口子。誰大婚會穿破了的婚服,那不是咒自己的婚事不圓滿么。

    攝政王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這婚服是前不久才送來的,他審問了一直守在門前的侍衛(wèi),確認沒有人進過自己的房間,從而推斷出,這婚服,是在送來之前就給毀的。

    他剛想好好審這案子,抓出罪魁禍首,管家便來通知他:“王爺,陛下迎親的隊伍到了?!?/br>
    皇帝的隊伍到了,意味著他得快點把人給換下來了,燕于歌看了眼床上的婚服,又瞥了眼管家:“知道了,本王這就去通知meimei。”

    這些時日以來,管家似乎表現(xiàn)得不大對勁,仔細一想,能夠接觸到他這套婚服的人不多,敢有膽子毀了他這婚服的人就更少,管家正是其中之一。

    雖然不知道管家緣何做出這種事情來,但光是忤逆他這一條,就足夠讓他懲戒一番管家了。

    但現(xiàn)在他沒有那個閑情去理會管家了,無論如何,讓他到了小皇帝身邊再說。

    他辛辛苦苦地做了這么多,可不是為了讓個冒牌貨陪著小皇帝一起完成帝后大婚的所有儀式的。

    頭一次冊封皇后,燕秦也是一大早就被人撈起來,任由一堆老嬤嬤啊太監(jiān)之類的在自己臉上涂涂抹抹,其實他不是很愛涂這種玩意,但禮部的那些官員堅持,又說歷朝歷代皇帝都是這么來的。

    橫豎一輩子就是這么一次,燕秦也懶得去和他們多費口舌,坐在椅子上做了一個多時辰,他尊貴的龍臀都快坐麻了,才終于聽到一句:“陛下,已經(jīng)好了?!?/br>
    他一看鏡子里,被自己給嚇了一大跳。本來他就夠白了,鏡子里的男人臉白得像個男鬼,臉上還兩坨紅艷艷的,看著特別滑稽可笑。

    “你們莫不是在捉弄孤吧?!边@個樣子,他上街是給百姓看猴戲吧,還怎么體現(xiàn)他的英明神武英俊瀟灑。

    雖然官員和老嬤嬤們費盡口舌想要說服小皇帝,但燕秦還是堅決拒絕了把自己臉刷成鬼一樣的妝容。

    他勉勉強強地接受自己臉上涂了三層粉,拒絕了比猴子屁股還紅的腮紅,確定自己足夠英俊瀟灑了,這才出了大門,去迎接他的新娘。

    第122章

    大部分皇帝都是在做太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娶了太子妃,然后直接冊封太子妃為后, 這還是大燕建朝以來, 第一次有天子在位期間迎娶皇后。

    禮部翻閱了無數(shù)關(guān)于婚典的書籍, 總算是弄出來皇帝大婚的流程, 給皇帝過目之后,精簡掉一些多余的部分,敲定了從交換庚帖到迎親的全部流程。

    最開始的時候, 是納吉, 送聘禮。燕秦按照祖制坐上御攆, 然后行至太極殿, 接受萬臣朝拜,展示了一番他送給皇后的聘禮之后,他用任命了兩名使者, 也就是所謂的天使, 帶著渾身上下都紅通通的儀仗隊和鼓樂隊前往攝政王府宣讀詔書。

    因為皇后的生父生母俱已不在人世,攝政王便暫代國丈跪在那里聽侍者宣讀詔書,本來國丈是要跪著接圣旨的,不過攝政王早就被免去行各種繁瑣禮節(jié), 接這婚旨的時候便也沒有下跪。

    當然了,不跪也沒有人敢對他多有置喙便是。

    待到定下的吉日, 皇帝一大早便在太極殿前等候, 而迎親的隊伍會前去攝政王府, 到皇后所在繡樓前, 待皇后換上鳳冠霞帔, 入八臺大轎。儀仗隊在吉時之前把皇后送至太極殿前,皇后再同皇帝成婚。

    一般新人成婚都有三拜,拜父母,拜天地,夫妻對拜。不過兩個人的父母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

    女方這邊,倒是有個攝政王可以充當長輩,但因為攝政王自個當天要陪在小皇帝身邊完成大婚儀式,自然不可能讓替身坐在高位上接受自己和小皇帝那一拜,便干脆說按照祖制,只需拜燕秦的先祖。

    尋常人家,夫妻對拜之后,便是直接入洞房,皇家規(guī)矩多些,在正式入洞房之前,還要先祭拜神靈,祭拜先祖等等。

    本來還有一個環(huán)節(jié),是帝后并坐在御攆上,過銅雀街,接受百姓的祝福。不過燕秦思慮再三,還是以安全為由取消了巡街。

    畢竟要巡街接受祝福,免不了要被萬人觀看,人一多,就怕出什么亂子,他倒不擔心有什么刺客竄出來。

    有那么多人護著,刺客根本到不了他跟前就會被斬于馬下。但就算沒有危險,也讓婚事變得不吉利。

    這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巡街太辛苦,燕秦雖然并不是太熱絡(luò)情愛之事,但也不想等到禮畢,兩個人都累得沾床就睡。

    這么一個盛大的日子,他還是希望能夠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給攝政王,也是給他自己。

    兩個人成婚的時候,已經(jīng)從夏日轉(zhuǎn)到秋日。大婚當日是個艷陽天,日照當空,秋老虎威力不減,燕秦穿著厚厚的婚服騎在高頭大馬上耐心等候。

    大概等了近一個時辰,他才聽見鼓樂隊吹奏的嗩吶聲,他挪了挪自己在馬上坐得有些發(fā)麻的屁股,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幾分放松的神情來。

    迎到皇后之后,燕秦騎著高頭大馬在前換型,一直到殿門前才拉緊韁繩停下,他翻身下馬,按照禮部翻出來的那些規(guī)矩,狠狠踢了三下轎門,然后掀開簾子,把皇后背出來。

    皇后的腦袋上蓋著紅蓋頭,看不清楚臉,但燕秦還是從身形和擺在新嫁娘膝蓋上的一雙手看出來里頭坐著的是燕于歌沒跑了。

    他輕輕咳嗽兩聲,在轎子前彎下腰來,示意皇后爬到他背上來。

    雖然是皇家,但很多規(guī)矩和尋常百姓娶親也沒有太大區(qū)別,比如說新郎要背新娘跨過火盆。

    也有新郎不背,新嫁娘自己跨的,但那就意味著新嫁娘不得夫家看重。燕秦哪敢不看重自己的皇后啊,咬咬牙也只能背了。

    人一落到他肩膀上,他的表情瞬間就變得十分精彩——太重了吧,明明腰那么細,看著也不胖,怎么這么重,就好像往身上背了兩百多斤的大米一樣。

    燕于歌感覺到小皇帝吃力的樣子,壓低聲音道:“陛下能撐得住嗎,不成的話,讓我下來走便好,你牽著我走?!?/br>
    燕秦很輕幅度地搖了搖頭:“不重,我能背的?!?/br>
    其實真的好重啊,但是外人看來,新娘只是個柔弱的嬌女子,他要是連這個都背不起,他還要不要男人的臉面了。

    自己選的皇后,再重也要背,燕秦咬緊牙關(guān),把手擱在新嫁娘的臀部上往上托了托,一步步地向前,堅持到整個人跨過火盆才把新娘子放了下來。

    皇帝大婚,除了儀仗隊之外,大臣們也是一直在旁觀看維護秩序的。

    他們看到小皇帝越走越沉重的表情,看熱鬧的同時心里還泛著嘀咕,瞧皇帝那苦大仇深的臉,看著就不像是真心迎娶這攝政王的親meimei的。

    “攝政王”也是,一直冷漠著臉,和平日一樣,看不出來半點笑意,好好的大喜之日,除了到處都是紅通通的,完全看不出來成婚的人有什么高興的。

    帝后不和,對江山社稷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對在場的某些臣子來說,攝政王讓自己的meimei做這個皇后,本身就觸犯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巴不得皇帝對皇后不好,臉上反倒是笑吟吟的,同這大喜之日應(yīng)景得很。

    燕秦把沉重的新娘放下來之后,不自覺地松了口氣,落在旁人眼里,更加是小皇帝不待見這個皇后。

    燕秦可懶得管這些大臣是怎么想的,他現(xiàn)在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完成大婚儀式,然后好好的歇一歇。

    同新嫁娘共同祭拜了神靈和先祖之后,作為新嫁娘的皇后被指引入事先布置好的房間,雖然沒有人敢鬧皇帝的洞房,但燕秦還是沒有那么容易同皇后完成合巹之禮。

    他按照禮部的流程,在外做這做那的,等到負責主持大婚的官員說:“吉時已到,請陛下入洞房?!?,燕秦整個人都快累昏過去。

    待到入了婚房,燕秦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這婚房并不是他平日里睡的寢宮,而是安排在舉行大婚儀式的太極殿,便是皇家,也不能免俗地在窗戶上貼上了紅艷艷的喜字和窗花,桌子上擺著一對粗粗的喜燭。

    而且為了避免他人打擾到帝后大婚,紅色的幔帳掛了一層又一層,乍一看去,倒像是入了群山之中,層巒疊嶂的。

    燕秦撥開這層幔帳,看到了端坐在喜床上他的新娘。皇后身上的婚服是和他一個款式的,只是一個是男子的長袍,一個是女子的襖裙。

    本來除了他和皇后,還有喜娘在旁等候,說著吉利的話,等他用金稱挑開新嫁娘的紅蓋頭。

    但燕秦心里有點沒底,他也不知道攝政王是怎么同新嫁娘換的,是化了新嫁娘的妝容,還是就直接簡單粗暴地換了衣服,要是把蓋頭掀開來,露出的卻是攝政王那張男子的面孔,肯定會把喜娘嚇一跳,為了堵住這些人的嘴,那免不了就要滅口。

    燕秦不是那種濫用自己手中生殺大權(quán)的皇帝,大婚的日子,也不想見血。以防萬一,燕秦讓在旁伺候皇后的喜娘都出去。等著喜娘們飛快地邁著小碎步退出去,門咔噠一聲被人從外頭關(guān)上,燕秦才松了口氣。

    手里執(zhí)了金秤,用細細的秤身一挑,輕而易舉地把蒙住皇后臉的紅蓋頭給掀開來。

    一掀開,他定睛一看,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攝政王化的妝容,和先前宮里的老嬤嬤給他化的沒有多大區(qū)別,厚得一動就簌簌往下掉的粉,臉頰兩坨紅通通的。

    而且因為是女子的妝容,對方還化了眉毛和眼睛,本來燕于歌的眼睛就夠狹長,這會做了處理,眼角向上挑,原先還是有些凌厲的丹鳳眼,現(xiàn)在只看這一雙眼睛,讓人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話本里專吸人精氣的狐貍精。

    攝政王在房內(nèi)枯坐了近兩個時辰才等到小皇帝,好不容易能見天日了,結(jié)果等來的不是小皇帝含情脈脈的眼神,而是撲哧的笑聲。

    他心下就有幾分不高興:“陛下緣何發(fā)笑?”他化這妝容,還不是為了小皇帝,結(jié)果對方還為此取笑他,真當他樂意做這副打扮了。

    燕秦立馬說:“自然是見到王叔,心生歡喜,便不自覺笑出聲來?!?/br>
    這話說得夠甜,便是再大的火,也能叫這糖水給澆熄了。燕于歌的神色這才舒緩幾分,他剛想說話,肚子卻率先一步替他發(fā)言,咕咕的叫起來。

    叫得還聽響亮,想要假裝什么都沒聽見都不能。

    燕秦坐在床沿,從攝政王身后摸了一把花生紅棗,遞給對方:“先吃點這東西填填肚子吧,再把臉上這妝洗了,我還是喜歡看王叔原本的樣子?!?/br>
    不管是尋常百姓家還是皇家,都是希望多子多福的,喜床上撒了很多的紅棗花生蓮子桂圓,寓意著早生貴子。而且還有一個傳統(tǒng),就是要讓新娘吃一顆花生或者蓮子,再問新嫁娘,“生不生”?新娘子則要回答“生”。

    可惜新嫁娘實際上是男兒身,孩子肯定是生不了的。燕秦也不打算去湊那生不生的吉利話,對女子來說是吉利,對作為男子的攝政王來說,就讓人覺得十分諷刺了。

    新房內(nèi)備有溫水,燕秦把擰得半干不濕的毛巾遞給燕于歌,讓對方擦干凈臉上厚厚的粉。

    攝政王的動作挺粗魯?shù)?,燕秦看著他擦,都覺得臉疼。他干脆把毛巾奪了回來,彎下腰親自替攝政王擦拭起來:“這沒鏡子,王叔看不到擦的情況,還是我來吧。”

    把那些厚厚的粉擦掉,攝政王的真容漸漸露在燕秦面前,待到把整張臉都擦干凈,攝政王的容顏倒是叫小皇帝呼吸一窒。

    燕秦替自己擦拭的時候,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擦完了,突然就安靜下來,燕于歌難免多問了一句:“陛下?”

    燕秦把手里的毛巾丟到一邊,手放在唇邊,稍微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失態(tài):“沒什么,就是我方才看王叔,覺得王叔風儀甚為出眾,一時心神蕩漾……”

    小皇帝這話,燕于歌甚是愛聽,不過他還說要說:“陛下的意思是,我平日里容色就不出眾了?”

    燕秦搖搖頭,老實地答:“王叔容色出眾,只是不及此日此時。”他只擦去了攝政王臉上那層厚厚的粉,眉毛和眼睛還有嘴唇的妝容他都沒有動。

    可能是因為攝政王先前擦的太用力,也可能是因為到處都是紅通通的,攝政王的臉頰也粉撲撲的,他膚色白皙,臉頰染上粉色就特別明顯,看起來像是三月里灼灼盛開的桃花,明媚動人。

    不僅僅是如此,因為先前用濕毛巾擦了,攝政王的臉顯得特別水潤,不僅是像桃花,還像那種白里透著紅的水蜜桃,讓燕秦看得很想咬上一口。

    燕秦不僅是這么想的,他還這么做了。

    攝政王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小皇帝就突然湊到他跟前,然后他的右臉感覺輕微的刺痛,小皇帝又直起身來,站得離他遠了些。

    燕于歌一抹自己的臉頰,溫熱的,濕漉漉的,好像還有淺淺的一個牙印,他故作慍怒道:“陛下不是屬兔的,怎么和小狗一般,也愛咬起人來呢”

    燕秦反駁說:“兔子又不是沒牙,怎么就不會咬人了?!彼睦镟止局?,再說了,攝政王長得一副禍水樣,又穿著這樣,洗凈鉛華后,整個就一個狐貍精,特別勾引人,會吸引人精氣那種。

    他雖然貴為天子,但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著此等美色,心里難免蠢蠢欲動。而且攝政王現(xiàn)在是他的皇后,他明媒正娶花了大工夫娶來的正妻,咬一口怎么了。

    越這么想,他越覺得理直氣壯起來:“我自己的娘子,怎生就咬不得了?!?/br>
    燕秦這話一出口,攝政王整個人就僵在那里了,娘子這個稱呼真是……他突然起了身,把小皇帝往床上帶。

    “等,等下……”攝政王這動作太快,燕秦有些猝不及防,還以為攝政王要啃回來呢,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結(jié)果沒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