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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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一年前的事情,老夫人倒是氣不打一處來了,冷靜了些,囑咐五姨太道:“定原最近清醒了些,你可不能到他邊上亂說,省得氣著他?!彼龑O子的脾氣老夫人也是知道的,現(xiàn)在她雖然不愿意,但也沒有別的什么辦法。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蔽逡烫f著,心里突然有了主意:“您還記得當(dāng)初那位陳夫人和陳師長離婚那是么?不是顧小姐幫著陳夫人弄的么?為的什么事?不過就是府里納姨太太的那點事情么?那顧小姐心胸這樣小,肯定是見不得雁亭有別的女人的,要不雁亭的婚事先別急,您先給他收幾房姨太太怎么樣?” 第134章 五姨太自個兒就是被老夫人塞到殷司令房里的,自然知道這事老夫人能做到。 老夫人一直只想著雁亭結(jié)婚生子,被五姨太這么一說,突然明白了。其實呀,想開枝散葉哪一定成婚?姨太太不也能生。 帥府原本就人丁不旺,雁亭只娶一位怎么夠?這姨太太不管是早進門晚進門,將來總是會有的。 五姨太見老夫人被自己說動了些,又道:“要我說,之前報紙上不是都說雁亭喜歡那個什么戴小姐么?我看人家就比這顧小姐強,當(dāng)初她沒名沒分都愿意跟在雁亭身邊,讓她做姨太太哪有不樂意的。再說了,雁亭是個重情誼的,總不會有了這顧小姐其他人都忘得干干凈凈吧。”五姨太越說越起勁,“之前戴小姐時不時還到帥府來過,今年都沒見到過她了,不知道被雁亭打發(fā)到哪去了,我過會兒找潘主任打聽一下?!?/br> 聽到要去五姨太要去問潘主任,抬眼看了下五姨太,“那戴小姐做過雁亭的秘書,軍務(wù)上的事你還是少摻和?!?/br> “您放心您放心,我有分寸,就算戴小姐那不行,這盛州城合適的姑娘多得是,總有那么幾個合心意的?!?/br> 四姨太原本坐在一旁邊吃爐果,一邊聽五姨太說話,她雖然之前和顧書堯沒打太多交道,但同在帥府里住那么久總有些情誼在。實在有些聽不過去了,“老五,雁亭脾氣不隨他爹,別到頭來白忙活一場,人哪有那么好找的?!毖阃がF(xiàn)在明明和顧小姐又在一起了,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塞什么姨太太。再說,老夫人身邊還有滿屋子的傭人,哪有當(dāng)著她們這樣說話的。 四姨太平日里話不多,五姨太素來是個欺軟怕硬的,沒想到悶葫蘆也敢這樣和她唱對臺戲,五姨太不樂意了,越說她找不到,她就要找個合適的出來。 她看著四姨太,突然就想到了個合適的人,話里有話:“四姐,我知道你娘家比我家里殷實,原先還是開酒樓的。即使像你這樣的,做咱們帥爺?shù)囊烫€是沒有委屈你吧?!?/br> 四姨太說不過五姨太,五姨太突然這樣問四姨太有些難堪,雖然不樂意答,可當(dāng)著老夫人的面總不能答不是。 見四姨太應(yīng)聲,五姨太笑著對老夫人說:“我知道雁亭喜歡什么樣的,他眼光高,喜歡受過教育會講洋文的,我倒真認識一個,還是個女學(xué)生。她家條件跟四姐差不多,我認識他哥哥,在百貨商場做經(jīng)理。能跟咱們帥府攀關(guān)系,他們家都巴不得呢?!闭f著還笑著瞟了一眼四姨太。 老太太還是沉得住氣,“嗯”了一聲,“八字還沒一撇就先別跟雁亭提,他現(xiàn)在軍務(wù)也忙,估計還有仗打,這會子也不是說這事的時候?!?/br> 殷鶴成先去了一趟北營行轅,殷敬林在盛州城外的人基本上都已經(jīng)收押。而殷敬林因為被手榴彈炸傷,不僅面目全非,在醫(yī)院搶救了會后不治身亡。他一死,那群想攪混水的便都不得不消停了。 殷鶴成雖然覺得盛州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但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日本人身上。日本在林北附近一直都有駐軍,雖然沒有明北一樣有十幾萬之眾,但林北沒有鴻西的地形優(yōu)勢,況且林北離盛州不遠,出不得半點閃失。殷鶴成在林北剿過匪,對林北的地形再熟悉不過,因此一旦日本有所行動自然是他親自帶兵去的。 而盛州這些叛軍的事情,他交給任子延負責(zé)。殷鶴成聽帥府的衛(wèi)戎說任子延有事匯報,到了北營行轅還特意派人去找任子延,不過那個時候任子延不在行轅。 殷鶴成下午要去林北親自安排布防,于是找來梁師長,“交代下去,他手下那幾個旅長給我好好審!”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頭,既不能不管,也不能將事情太鬧大。日本人虎視眈眈,他父親的那些舊部也多疑,不能人心惶惶,亂了陣腳。 殷鶴成去林北之前,在中午的時候回了一趟帥府。他先去了殷司令那里,除了書堯的事情,其實這是他每次出兵之前的習(xí)慣。第一個教他握槍,第一個帶他上戰(zhàn)場的都是他的父親。 因為請了幾個美國醫(yī)生治了一年,最近殷司令的病終于開始漸漸轉(zhuǎn)好,意識也清醒了。殷鶴成去殷司令臥室的時候,六姨太和兩個護士正在喂殷司令吃藥。 藥片有些大,即使掰作幾份,殷司令吃起來還是有些費勁。 見殷鶴成進來,醫(yī)生也走了過來跟殷鶴成交代殷司令的情況,雖然能恢復(fù)到什么程度還不確定,但是是在往好的趨勢走。 六姨太這才注意殷鶴成進來了,回過頭來打了下招呼,殷司令正好嗆了口水,她用帕子將殷司令嘴上的水擦干凈。 六姨太和護士一起扶殷司令躺好了,才對殷鶴成道:“雁亭,你回來了,坐!你爹昨天剛才還說起你呢。” 六姨太看起來十分憔悴,殷鶴成點了下頭:“六姨娘辛苦了,時刻守著,有些事可以讓傭人和護士幫忙,不要事事親力親為的?!?/br> 殷鶴成因為有話和殷司令講,其他人便都出去了。他們父子兩人以前話一直不多,從前談?wù)摰枚嗟囊彩谴蛘痰氖隆H缃褚笏玖畈辉趺茨苷f話,殷鶴成反而喜歡和殷司令說一些事情。不過殷敬林的事殷鶴成沒敢提起,他只跟殷司令說了鴻西口的勝仗,還有他要去林北的事情。 殷司令雖說恢復(fù)了些,但殷鶴成卻覺得和前幾天他來時相比,反而沒那么能說出話了。 上一次殷司令還在問他舒窈的事情,當(dāng)時殷鶴成沒說什么,只將話繞開了。殷司令因為昏迷了一段時間,所以他和顧書堯解除婚約的事情一直不知道,帥府也沒有人敢告訴。 殷鶴成知道他父親一直在記掛著,畢竟那是他親自定下的婚約。殷鶴成道:“之前因為一些旁的事情耽誤了,等仗打贏了就跟舒窈成婚?!?/br> 從殷司令房里出來,殷鶴成又去了殷老夫人那,五姨太也在。殷鶴成素來孝順,他也知道老夫人的脾氣,先與她說了些旁的瑣事。他說別的時候,老夫人倒是和顏悅色的,叮囑他保重身體,可就是不提那樁事。 五姨太平日里話多,這回只在一旁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殷鶴成掃了一眼老夫人和五姨太,還是開了口:“奶奶,舒窈從法國回盛州了?!?/br> 果真,殷老夫人一聽到“舒窈”兩個字,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哦”了一聲,卻只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回來也好?!?/br> 殷鶴成臉上反而有笑容,“奶奶,我剛才已經(jīng)和父親說了,我要去一趟林北,回來之后準備和舒窈把婚事辦了,爭取早點讓您抱上曾孫?!币罄戏蛉耸情L輩,殷鶴成素來敬重。他也不想以后舒窈在家里為難,說起這事倒是極注意語氣與分寸的。 不過他態(tài)度雖好,可殷老夫人心里也清楚,他已經(jīng)先和他父親說了,便不是來和她們商量的,畢竟這門婚事還是殷司令定下的。他偏偏又還是選在開戰(zhàn)前說這件事,殷老夫人自然更加不好回絕他了,只是殷老夫人也不想這么快答應(yīng)。 聽殷鶴成這樣說,殷老夫人不說話,五姨太卻突然開口,笑著道:“好呀,早點成婚是好事,早點開枝散葉更加重要,雁亭,你算起虛歲來,都已經(jīng)二十七了。按理說,你這個歲數(shù),孩子都好幾個了!”說著,又去拉殷老夫人的手,“您看看,雁亭現(xiàn)在都知道為您著想了!知道您想要曾孫!” 聽五姨太這么說,殷老夫人總算露出了些笑容來。 五姨太又說:“雁亭,你先去林北,再打場勝仗回來,這家里的事有姨娘們替你cao心。” 殷鶴成聽五姨娘這么說,只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因為還要趕著去林北,他便先走了。 其實這次去林北巡視,不過一兩天的功夫,趕在出發(fā)前,他還是去了一趟法租界。 他早上才走,才到下午又過來了。顧書堯原本坐在窗臺看著飄雪發(fā)呆,見他的車開過來有些不敢相信,他明明跟她說的過幾天再來看她。 她跑去陽臺,他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一抬頭也看見了她,臉上立即有了笑容。 她原本覺得高興,可看他車隊的架勢便知道是來和她道別的。 她連忙下樓去找他,他撐了一把黑傘站在雪中。她才走過去,他便一把將她擁住了。他的傘往她那邊斜著,雪花斜斜飄進來,落在他肩上。 她為他拍去肩上的雪,“你怎么不進去坐?” “我一會就走,只想和你說會話?!?/br> “去哪?” “去林北。” 他走的突然,她默了一會,“需要多少藥,我先幫你準備好?!币娝坏皖^看著她,她又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不許受傷?!?/br> 聽她這么說,他忽然笑了,如果不是他的人還在車上,當(dāng)著這么多部下的面不能失了體面。他其實突然有一種沖突,想緊緊擁住她,然后吻她的眼、吻她的唇。 他抱了她一下,最終只說:“你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去林北巡視布防,一兩天就回來,打不打仗還不知道?!彼戳搜垩?,又說:“我倒恨不得和他們痛痛快快打一仗,把他們從這片土地都趕出去,我們也好早點成婚不是么?” 第135章 殷鶴成其實已經(jīng)想好了,他盡可能地去幫舒窈去和老夫人協(xié)調(diào),但這婚他是一定要結(jié)的,就算老夫人以后還是不喜歡舒窈,大不了結(jié)婚后就和她先去官邸住一段時間。 他想好了,可顧書堯并沒有做好準備,聽著殷鶴成又說了一遍“結(jié)婚”,她只笑了笑,不回答他。 倒是殷鶴成馬上要去林北了,或許是因為他在林北受過一次傷,顧書堯?qū)@個地方莫名有一種恐懼。 她是去過他在林北的營地的,她知道條件有多艱苦,一想到他又要去那兒,囑咐道:“林北太冷了,被子蓋厚一點,沒有暖氣多少幾個炭盆子,但是窗戶得記得打開,不然一氧化碳……”她話說一半止住了,自己都嫌啰嗦,估計殷鶴成也不一定知道一氧化碳是什么。還好她在法國留過一年學(xué),不然得露餡了。 他一直沒做聲,抬頭看他時,才發(fā)現(xiàn)他在看著她笑,還是忍著不做聲的那種笑,他也生怕打擾她。 他低頭看著她,他的臉龐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紅血色。他見她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他,沒忍住碰了下她的臉頰,“看什么呢?” “多休息,不能再連著這樣熬了,你又不是鐵打的。” “知道了,夫人?!彼χ蛉に?,她從前是他未婚妻時都沒有這樣細致過,如今他們相處起來倒真像是妻子一樣了。 一聽到他說起結(jié)婚她就頭疼,偏偏他又忙著抗戰(zhàn)時代,哪頭輕哪頭重她還是分得清的,她不好也不想分他的心。 “我要走了?!?/br> “又要走了?”她跟他開玩笑,“不會今天晚上又看到你吧?!彼缟喜鸥f過幾天才來看她,結(jié)果中午剛過就又來了。 “我倒是想。” “需要藥記得跟我說?!?/br> 他點了下頭,“暫時還需要一百箱左右?!闭f完,他將傘遞給她,拍了下她的肩,“書堯,我先走了,等我回來!”他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即使不舍也還是走的干脆,說完便往車里走了。 他走之后,她便回到姨媽床前去陪著。她總出神,姨媽也笑話她:“我剛剛聽阿秀說少帥又過來了,看你們兩者如膠似漆的,早些結(jié)婚也是好事,就能常在一塊了?!?/br> 從盛州到林北開車要好幾個小時,他時間抓的緊,一路上一邊看文件一邊和車上的幾位將領(lǐng)分析如何布防。最新的電報已經(jīng)傳了過來,或許日軍得到了殷敬林被捕的消息,忽然收斂了許多,林北那邊似乎有退兵的跡象。畢竟最開始那部分日軍想的是和殷敬林之流里應(yīng)外合。 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后,殷鶴成才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 吳師長坐在副駕駛座,他突然想起什么,想跟殷鶴成匯報。吳師長是個大嗓門,極為粗聲地喊了句“少帥”。他喊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殷鶴成正在假寐。 他那聲過后,一旁的司機都沒忍住皺了下眉,少帥難得有休息的時間,也是太不注意了。 哪知殷鶴成睜開眼,不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語氣還出奇地平和,“有什么事,說吧?!?/br> 殷鶴成說完那句話,連司機都沒忍住從后視鏡看了眼他,少帥今天的脾氣好了不是一絲半點。 那一頭,五姨太在帥府也沒閑著,她兩頭開工,一邊給百貨商場的王經(jīng)理打了通電話,一邊又去找潘主任詢問戴綺珠的近況。 潘主任一聽到五姨太提起戴綺珠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當(dāng)初是泄露機密被關(guān)起來的,自然不敢告訴五姨太戴綺珠在哪的。 可五姨太不罷休,又找其他侍從官又四處打聽了一番。潘主任沒辦法,怕事情鬧到少帥拿去,只好將內(nèi)情都跟五姨太說了一番,五姨太這才罷了念想。 五姨太原本想著自己去見王經(jīng)理的,可她不過是個姨太太,看上去似乎代表不了帥府,想了半天,便讓幾個侍從官陪著她一起去了。 下午的時候,雪停了。顧書堯索性去藥廠查看了一下生產(chǎn)進度,殷鶴成還需要一百箱藥,她必須先給她準備好。 顧書堯接到了布里斯的電話。布里斯是從津港打過來的,他原本是要許長洲接的,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了顧書堯的聲音。 布里斯不由發(fā)問:“你和何公子不是今天的火車來津港么?怎么還在盛州。” 顧書堯也不跟他多解釋,只說何宗文先過去。布里斯打這通電話其實只是想告訴盛州這邊,乾都的機器設(shè)備已經(jīng)運到津港來了。 布里斯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說:“上次有人在向我打聽你的情況,問你現(xiàn)在人在哪?” “誰?” “一位姓方的軍官?!?/br> “方中石么?” “對對對,就是他。對了,你等一下?!闭f完,布里斯那邊傳來一陣翻抽屜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布里斯才重新拿起電話,“那位方將軍還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號碼,說如果我遇見你,要我把電話告訴你,他有事情和你商量?!?/br> 顧書堯抄好布里斯給她的電話,將信將疑地撥過去,那邊電話接通果真?zhèn)鱽砹耸煜さ穆曇簟?/br> 顧書堯雖然感覺方中石這通電話多半跟磺胺有關(guān),但方中石明白她的態(tài)度,因此還是問了一句:“方師長,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第136章 果然,不出顧書堯意料,電話那頭方中石說:“顧小姐,我想問一下你之前說的磺胺藥還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