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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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在這個時候,日本那邊又發(fā)了一封電報過來。 通訊兵過來匯報,殷鶴成接過電報一看眉頭便開始變得緊蹙。他將夾著電報單的文件夾還給通信兵,跟在座的幾位師長坦誠道:“田中林野發(fā)來的,他說有事與我面談?!?/br> 面談?這個時候面談難不成是要議和?還是有詐? 第121章 田中林野說的會晤地點(diǎn)是離鴻西口三十公里遠(yuǎn)的祿德,田中林野在祿德有一套官邸。倒也像刻意給出誠意似的,日本原本過來支援的五個師結(jié)果都撤了回去。 顧書堯以前聽何宗文他們說過,日本國內(nèi)其實也有兩個派系,田中相本代表的內(nèi)閣是保守派,而以明北軍司令官東條寧次為首的軍部則是典型的擴(kuò)張派。 田中林野此次應(yīng)該是代表他父親前來,殷鶴成是他父親的得意門生,或許這件事情真的有轉(zhuǎn)機(jī)。 雖然昨天晚上的那一仗算是打贏了,可過程依舊是極其殘酷的,日本那方除了用直射鋼炮轟炸,重機(jī)槍掃射,一晚上還發(fā)動了十幾次沖鋒進(jìn)攻。盛軍的死傷也不在少數(shù),東線最前的三個炮兵營傷亡近半,如果不是盛軍將士拼死抵抗,如果不是殷鶴成深諳日軍作戰(zhàn)策略,親自上前線坐鎮(zhèn)穩(wěn)定軍心,這鴻西口的第一道防線或許就已經(jīng)被日本人破開了。 四天激戰(zhàn)下來,盛軍受傷的將士并不少,雖然是冬天,但還是容易感染。上次的二十箱磺胺藥早就已經(jīng)耗盡,好在顧書堯及時送了新的過來。 任子延看著那封電報,手指不自覺地往會議桌上扣了幾下,對殷鶴成說:“雁亭,如果日本方面準(zhǔn)備停戰(zhàn)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現(xiàn)在全國上下就我們盛軍損耗兵力,他們那一個個都聰明的很,仗讓我們來打,好處他們將來一起分。萬一我們和日本還沒有個輸贏,他們的部隊隨便找個理由往北一拉,我們怎么招架得過來?這些年仗還打得不夠多么?” 梁師長搖了搖頭,卻說:“昨晚還在交火,這個時候請少帥過去會晤,怕是一場鴻門宴。”說著,望向殷鶴成,“少帥,盡管您之前和田中君關(guān)系不錯,您還是不要去?!?/br> 窗外已隱約可見天光,只是因為連日的戰(zhàn)火,空氣中漂浮著一層薄薄的白煙。 顧書堯在一旁聽著他們討論,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不戰(zhàn)而和,日本主動撤兵自然是最好的,但剛剛停戰(zhàn)主帥便前往祿德想想也太過冒險。梁師長和任子延僵持不下,殷鶴成有些猶豫,他與田中君認(rèn)識多年,或許他也不知道在國家利益在戰(zhàn)爭面前曾經(jīng)的情誼是不是還有那么牢靠? 剛好有侍從官給開會的幾位將領(lǐng)端了茶水過來,顧書堯索性站起來從他手上接過托盤,端到會議桌那邊去。她將茶碗端到他們各自的面前,輕聲笑著道:“在中國,田中君不過是一個外國人。都說有地主之誼,他來請客的道理?” 盛州不比乾都新潮,盛軍的這些將領(lǐng)多少都有些大男子主義,顧書堯知道她若是方才直接插上一句話,就算有道理他們也不一定聽她的話。 借著送茶的名義走過來,她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倒是引得梁師長連連點(diǎn)頭:“還是少奶奶說的對!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彼^激動,一不小心喊漏了嘴,和以前一樣喊她少奶奶。 顧書堯的改變太大,她雖然在指揮部里待了一夜,許多將領(lǐng)對少奶奶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的顧小姐,可眼前這位無論是著裝還是氣質(zhì)都洋派得很,說起話來也很有見地。 聽梁師長一說,他們齊齊抬眼去打量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之前那一位,還是新的什么人。 她原本偏過頭去看殷鶴成的意思,沒想到梁師長突然這么一說,她稍有些尷尬。卻也是這個時候,殷鶴成正好抬起頭來,疲倦的臉上突然有了那么一兩絲笑意。 不知是他和她想到一處去了,還是對梁師長的口誤并不介懷,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也有人問:“田中君邀請在先,現(xiàn)在我們反過頭來邀請他來鴻西城,要是他不肯來,或是以為我們這邊有詐怎么辦?” 殷鶴成點(diǎn)了根煙提神,淡淡道:“他要是不敢來,那邀我去祿德便是真的有問題了。” 因為日本臨時撤了軍,除了幾支部隊留下繼續(xù)觀察形勢外,其余部隊都拉回去休整。殷鶴成也和幾位將領(lǐng)也先回了鴻西城。 顧書堯坐在殷鶴成車上,跟著他們回鴻西城。鴻西是一座歷史古城,從古代開始便是軍事重鎮(zhèn),或許也是這個原因,這座城似乎格外有厚重感。她隔著車窗往外看了一會,看到城墻上的一副字,原想問殷鶴成出處,然而回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殷鶴成已經(jīng)在車上睡著了。 他偏過頭看了一眼他的睡顏,或許是個令他傷神的夢,即使睡著了,他的眉頭也緊緊蹙著。他實在是太累了,說到底,他并非銅墻鐵壁,而只是一個有血有rou、活生生的人。 殷鶴成在鴻西城里有一座官邸,典型的鴻西當(dāng)?shù)亟ㄖL(fēng)格,雖然無法和盛州的帥府、乾都的前親王府相提并論,但和周圍的一眾建筑相比,要顯得闊綽得多。他以往來鴻西口視察布防,便都是住在這里。 不一會兒,汽車就到了鴻西的官邸,黃維忠原本還想著是不是讓少帥再多睡一會,哪知他睡得淺,車一停他便醒了。 或許真的是場噩夢,雖然他沒有任何夢囈,可他醒來的那一刻原本是極有防備的,眼神也十分冷峻。 她被他這樣冷的眼神嚇到了,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許是注意到了,連忙將他的方才的神容收斂起來。 他因為累了,先回官邸的房間休息。他給她安排的房間就在他旁邊,他親自給她引路。鴻西官邸是中式的建筑,中庭還種了幾株蔥郁的樹,遮天蔽日的。冬日的暖陽剛好灑下來,留下一地斑駁的碎影。 穿過游廊,他先到了自己的房間,“我就住這里,你有什么事情隨時來找我就好?!?/br> 她看他一臉倦色,也沒和他多說,只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br> 說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推開門回房中。顧書堯也接著由女傭帶著往前走。哪知才走了幾步,身后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句,“舒窈。” 她自然分辨得出他的嗓音,卻也沒想到他會叫她。她回過頭去,他就站在門邊,一只手扶在門框上,正深深望著她。 她有些意外,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突然叫她。然而在她問他之前,他卻已經(jīng)開口了,可他說的只是:“舒窈,謝謝你。”他疲憊的臉上有些微的笑,用的是一種真誠的語氣。 他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她微微一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答復(fù)他,既不顯得太生疏,也不至于太親近。 他卻又說:“你先回房間休息吧,你也累了,明早我就派人送你回盛州?!?/br> 她并不想那么早回去,鴻西口這邊雖然已經(jīng)停戰(zhàn),但是還不知道田中林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也算得上雙方會晤,她從前也好在乾都也罷,算是她的本行,她覺得能幫上忙,“我想和你一起見田中林野,或許我能幫上忙?!?/br> “不,鴻西太危險了。”他原本一口回絕了她,許是看到她態(tài)度十分堅定,想了想,又改口說:“這個再說吧。” 顧書堯其實也累了,昨天連夜從盛州趕過來,在他的指揮部里也是一夜無眠。那一覺睡得很沉,再起來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多鐘了。 因為之前她說想見田中林野被他回絕,她一直想著等他睡醒了好好與他談?wù)劊欢檿鴪蜃叩阶呃壬?,往他房中一望,才發(fā)現(xiàn)燈是熄滅的。她問傭人:“少帥還沒醒?”。 那女傭搖了搖頭,“少帥早醒了,下午四點(diǎn)就在開會了?!闭f著,她也好奇地打量顧書堯,她在鴻西的官邸好幾年了,少帥還是頭一回帶女人回來。 局勢似乎依舊緊張,殷鶴成的會到晚上十二點(diǎn)鐘才散。他回來的時候,一輪圓月已經(jīng)中天,還是他先看見的她。 他見她坐在走廊上,走過來問她:“怎么還沒有睡?外面太冷了,早些回去休息吧?!?/br> 她笑了笑,“我都睡了一個晚上了?!彼齽倻?zhǔn)備開口,然而他似乎知道她想說什么,在她問之間便已經(jīng)對她道:“田中林野明天上午到官邸,她夫人也要來。你如果想和我一起招待他們也可以,不過我不知道你是否還愿意?” 第122章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田中林野是帶著夫人過來的,外交中講究對等,她如果跟著殷鶴成前去,她要充當(dāng)什么樣的角色便不言而喻了。也難怪他會問她還愿不愿意。 只是顧書堯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猶豫道:“我可以以你秘書的身份出席么?” 他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應(yīng)該是不行的,田中有意帶了夫人過來,便是作為私下的會晤,秘書還是太正式了?!?/br> 她想了想,雖然覺得有些尷尬,還是問他:“田中知道我們解除婚約的是么?”他們原本是打算當(dāng)陌路人的,她也不知道這幾天怎么回事,竟然會說到這上面來。 聽她這么問,他也皺了下眉,卻只說:“沒關(guān)系,田中見過你。” 田中林野之前是的確是見過她的,他和殷鶴成的婚約幾乎是人盡皆知,但是解除婚約這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顧書堯好奇田中的來意,若是需要外交或許她還能幫他。她其實還會日語,只是他并不知道。顧書堯想了想還是應(yīng)了下來:“那好吧?!?/br> 他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明天見,晚安?!?/br> 他與她道完別轉(zhuǎn)過身便走了,只是她看不到,他轉(zhuǎn)身的瞬間,他的嘴角輕輕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 整個鴻西城都是他的人,田中就算想做什么也不可能。他有把握保證她的安全,既然這樣,何不稱了她的心,也遂了自己的愿呢? 因為要見田中林野和他夫人,顧書堯一大早便起來了,她挑了一身米白色的風(fēng)衣,顯得知性大方。女傭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還特意幫她將一頭卷發(fā)盤了起來。 田中說好的上午九點(diǎn)到鴻西城,因此顧書堯在八點(diǎn)半之前便準(zhǔn)備好了。她從自己房中走出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走廊上等她了。 見她出來,他偏著頭打量了她一會,唇邊有淺淺的笑意。 她看著他這個樣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稍稍皺了下眉。他也不管,徑直走過來對她道:“田中要來了,我們走吧。”他與她并排走著,手十分自然的搭上她的腰。 他雖然只是虛扶著,可他摟過來的那一剎,她還是不自覺地動了一下,他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了。殷鶴成許是也注意到了,低頭問她:“沒事吧?” “沒事?!?/br> 他其實知道是怎么回事,見她不自在便將手收了回去,手臂彎起來讓她扶著。只要是他認(rèn)為值得的人,他并不打算在時間上吝嗇。 田中林野倒也守時,汽車到達(dá)殷鶴成官邸的時候,正好是上午九點(diǎn)鐘。殷鶴成沒有說謊,他的夫人的確是跟來了,顧書堯以前也接待過不少外賓,不用殷鶴成提醒,她自覺去招待田中林野的夫人。只是除了他們兩,日本的一位外交官野澤晉作也來了,田中來之前并沒有說過會和這樣一位外交官一起。 殷鶴成與野澤握手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田中林野,用日文問他?!斑@位是?” 田中林野笑得有些勉強(qiáng),“這位是外交部的野澤晉作先生。” 殷鶴成這才與野澤問候,臉上掛著他不冷不淡的笑意,“野澤先生,你好。” 野澤晉作卻是十分殷勤,連連夸道:“早就聽聞少帥是日本陸軍大學(xué)畢業(yè)的,沒想到日語這么流利,果然是田中首相的得意門生。” 顧書堯聽著野澤這么說,不禁皺了下眉,野澤的態(tài)度實在有些反常,按理說就算停戰(zhàn)就算想恢復(fù)雙邊關(guān)系,也不該是這樣的反應(yīng)。 不知田中林野是否有意將話題岔開,她上前一步用中文與顧書堯打招呼,“夫人越來越美了?!彼媸钦J(rèn)得顧書堯的,不過他這回稱呼她用的“夫人”。也是,站在田中的角度去看,她在殷鶴成身邊這么長時間,有婚約也有過孩子,即使暫時沒有舉辦婚禮,叫聲“夫人”也無妨。 當(dāng)然,田中林野或許也聽說過殷鶴成在乾都的一些軼事,但在這個年代,即使是成了婚的男人再去追求其他女人也是名正言順的。 田中林野和夫人前來倒十分客氣,還從日本給殷鶴成帶了神戶的清酒過來。 他沖著殷鶴成笑了笑,“我記得殷君曾經(jīng)特別喜歡這種清酒。” 雖然表面上談笑風(fēng)生,可顧書堯明顯察覺得出,他們兩人并沒有當(dāng)初在殷軍長家相遇時那么親近了。也對,即使曾經(jīng)是生死之交,即使曾經(jīng)殷鶴成救過田中相本,可他們都是軍人,一旦各為其國,這些情誼在家國面前依舊顯得脆弱。 殷鶴成在客廳招待了田中夫婦與野澤晉作,因為是私下會晤,殷鶴成又懂日語,因此并沒有請翻譯過來。顧書堯裝作不懂日語,一直沒有說話,只坐在一旁招待田中夫人,親自替她泡茶。 起先,野澤晉作也沒有說話,田中林野與殷鶴成說的還是他們之前在日本的一些瑣事,說到一半田中林野對殷鶴成說:“我父親十分想念你,他一直想要你回東京看看?!辈恢獮槭裁矗B顧書堯也覺得,田中說這句話的時候,態(tài)度還是十分真誠的。 殷鶴成也說:“有機(jī)會一定親自去拜會老師?!币篾Q成答的也誠懇,他和他老師的師生情誼自然不是假的,不然當(dāng)初他也不至于舍命去救田中相本的性命。 許是見殷鶴成的態(tài)度有所松動,田中林野終于試探著開口,“殷君,你應(yīng)該知道,你的老師、我的父親雖然身為軍人,但是痛恨戰(zhàn)爭,我想你也是如此。” 田中說起這些顧書堯才覺得正常,她和殷鶴成清楚得很,田中林野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日本趕過來,自然不會是單純來敘舊的。 殷鶴成沒有說話,只點(diǎn)了下頭。 顧書堯聞聲抬眸看了殷鶴成一眼,殷鶴成也注意到了,低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他剛才說田中相本痛恨戰(zhàn)爭,問我是不是也這樣?!币篾Q成誤會了,他并不知道她其實會日語,以為她想要他幫她翻譯。 顧書堯笑著點(diǎn)了下頭,她從前經(jīng)常幫別人翻譯,幫她翻譯他還是頭一個。 田中林野看了眼殷鶴成,又說:“殷君,說實話,我前幾天聽到鴻西口發(fā)生戰(zhàn)爭,我的內(nèi)心十分悲痛,我父親也非常遺憾。軍部在駐軍之前他其實試圖阻止過,但你知道的,日本和中國一樣,權(quán)力并不集中,我父親無能為力?!彼肓讼?,又說:“我還聽說,你在鴻西這幾天,長河政府并沒有支援你一槍一彈,由你一支軍隊孤軍奮戰(zhàn)?!?/br> 顧書堯放下手中的茶具,有些警惕地看向田中林野,他難道是過來挑撥離間的。只是殷鶴成并沒有否認(rèn),只似笑非笑地答道:“田中君對中國的局勢非常了解,難怪在日本他們都叫你中國通?!?/br> 田中笑道:“我還聽說長河政府十分腐敗,上回軍部和穆總理簽合約,不僅答應(yīng)給長河政府提供貸款,還答應(yīng)私下贊助他的幾名子女來日本留學(xué)?!闭f著,他皺了下眉,“說真的,殷君,我為你不值,連我父親都說你是他最出色的學(xué)生,卻要聽命于這樣腐敗貪婪的政府,沒有這個必要?!?/br> 殷鶴成依舊不動聲色,“那田中君覺得我應(yīng)該怎樣?” 田中林野默了一會兒,道:“你可以自己成立政府,我父親和我都愿意幫助你!”田中林野話音剛落,在一旁的野澤晉作身子也往前傾了傾,“少帥,日本內(nèi)閣都非常支持您在燕北成立獨(dú)立的政府?!?/br> “燕北?”殷鶴成皺了下眉。 野澤晉作卻說,“是的,我說的就是燕北。您要知道燕北土地的面積,可有六個日本那么大。您與其聽命于昏庸無能的政府,為何不自己來成為國家元首?首相、內(nèi)閣、軍方都非常支持您?!?/br> 原來他們是想將燕北六省從中國分裂出去,這比兩軍交戰(zhàn)來的更加陰險。顧書堯壓抑著內(nèi)心的憤怒,故作鎮(zhèn)定地去看殷鶴成的反應(yīng)。說實話,她現(xiàn)在也沒有太多的底氣,她不知道殷鶴成當(dāng)初出兵與日本明北軍交戰(zhàn),是出于對燕北領(lǐng)土、權(quán)利的保護(hù),還是在維護(hù)整個國家的領(lǐng)土完整。 田中林野也面色凝重,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殷鶴成臉色的變化。他其實就是來當(dāng)說客的,不僅是當(dāng)內(nèi)閣的說客,也是軍部的說客,這一回內(nèi)閣和軍部之間難得形成了統(tǒng)一。 他還記得兩天前,他父親田中相本接到日本明北軍總司令的電話,對方在電話那頭與他父親抱怨培養(yǎng)了這樣一位得意門生,因為殷鶴成就是日本陸軍大學(xué)畢業(yè)的,因此他對日本進(jìn)攻的方式知根知底,他們圍攻了三天都拿不下鴻西城。所以也才生出了說服殷鶴成獨(dú)立燕北的想法,對付一個穆明庚,或者說對付幾個穆明庚,都比對付一個殷鶴成容易得多。 殷鶴成笑了笑,忽然問道:“那如果成立了新政府,應(yīng)該叫什么名字?” 聽殷鶴成這么說,野澤晉作連忙殷勤笑道:“就叫燕北,或者燕國,盛國什么都是可以的?!?/br> 顧書堯沉著目望著殷鶴成,只見他皺了下眉,似笑非笑道:“可是閣下忘了一件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