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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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沒敢收錢,站起身來忙讓底下的人去沏茶,然后請顧舒窈和羅氏他們落座,思來想去才問:“敢問您和帥府是什么關(guān)系?” 顧舒窈不想答,她終于明白為何這賭坊管事態(tài)度轉(zhuǎn)變會如此之快。她不喜歡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更不想去沾殷鶴成的光。 羅氏卻替她答了,語氣倨傲:“哼!什么關(guān)系?你不知道顧家的小姐就是殷鶴成的夫人,帥府的少奶奶么?” 顧舒窈淡淡掃了羅氏一眼,在羅氏看來,顧小姐曾經(jīng)懷過殷鶴成的骨rou,有了夫妻之實,因此不管過不過門就已經(jīng)是少奶奶了,倒還有幾分引以為榮的滋味在里頭。 羅氏的話音剛落,那管事臉色陡然蒼白,連忙將錢箱子推了回去,“少奶奶,這我可不能收。”一想到自己方才居然對著殷鶴成的女人胡言亂語,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從袖口掏出那張地契,說著又連著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少奶奶不要見怪,若早知道是您,一定親自去迎接您。這些地契什么都送給您了,小的不要錢?!?/br> 羅氏歡天喜地,連忙伸手去接,卻被顧舒窈攔住,“你接做什么?” “這是我家的地契,我為什么不能拿?” 顧舒窈沒有理她,拿過地契、房契、店契收好,對賭坊的管事道:“錢該多少就是多少,不過要麻煩你立一張字據(jù),這些不是還給顧勤山,而是賣給我顧舒窈。” 羅氏大驚,瞪大了眼,“舒窈你這是什么意思?” 顧舒窈微微一笑,“什么意思呀?難道不是誰花的錢就是誰的,天經(jīng)地義?!鳖櫴骜褐砸?dāng)著羅氏付這筆錢,就是要名正言順拿走顧家的家業(yè),與其寄希望于她和顧勤山改過自新,不如握在自己手上放心,這樣還能逼著他們收斂。此外,那只翡翠白菜她一時半會也還不想贖回來,她還能靠它拖一拖婚事,何樂而不為呢? “對對對,少奶奶說得對。”正說著話,那管事已將字據(jù)寫好,白紙黑字寫著將地契、房契、店契都轉(zhuǎn)讓于顧舒窈。 管事親手遞到顧舒窈手中,指著錢箱又道:“如果您嫌重,可以先寄放在小的這,過幾日親自給你送府上去,就當(dāng)是小的孝敬少奶奶您的?!?/br> 顧舒窈收起地契和字據(jù),回過頭望向一旁哭喪著臉的羅氏,笑得通透:“地契已經(jīng)拿到了,你也該告訴我顧勤山去哪了?!?/br> 第15章 西藥買賣 顧舒窈知道,顧勤山這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羅氏一定知道顧勤山的下落。羅氏之所以之前不告訴她,估計是怕顧勤山知道她讓顧舒窈去當(dāng)那只翡翠白菜。 羅氏雖然不滿意顧舒窈的做法,但想著總比地契、店契什么落在外人手里的好,而且她一向覺著顧舒窈好糊弄,這回說不準(zhǔn)是六姨太還是張夫人在背后教她,到時候多說幾句好話或許又弄回來了。 羅氏嘆了口氣,板著臉不太情愿道:“你哥哥在如意樓有個相好,他經(jīng)常在那里抽大煙,估計是去那了?!?/br> 顧舒窈覺得又氣又好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居然還有心思去抽鴉片,“他現(xiàn)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誰搭理他?” “盛州城里有位周三爺,這幾年總是請你的哥的客,看著是闊綽,每回你哥哥賭輸了也都是他墊錢,可你哥賭博、抽鴉片那些個毛病也是從他那學(xué)的,這些年敗了不少錢!” 顧舒窈似乎明白了什么,問羅氏:“這周三爺做的是什么生意?” 羅氏皺著眉頭想了想,“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你哥說,那姓周的不只是個生意人,不是很干凈。所以一直不愿意賣藥給他?!闭f著,羅氏想起什么,更急了,“現(xiàn)在西藥查的嚴,都不許出燕北六省。要是不小心賣給了土匪,或是到了別處,這怎么說得清!” 藥材?土匪?顧勤山?顧舒窈腦子里突然“轟”地一聲,像是要炸裂開,漸漸地從記憶深處浮現(xiàn)出一個熟悉的畫面來:戴綺珠穿著一身民國時期的白色修身套裙,優(yōu)雅地坐在咖啡店的沙發(fā)上,她手里端著一杯咖啡,翹著的二郎腿修長筆直,朝著她微微一笑。 顧舒窈的記憶十分模糊,隱隱約約記得她說:“你哥哥私下里一直跟匪賊有來往,為他們提供西藥。要是讓少帥知道了,誰都救不了他。我記得你好像只有這么一個哥哥?!?/br> 顧舒窈回過神來,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越發(fā)意識到這件事的利害,聽著羅氏說周三爺并不只是個生意人,心里有了打算,回頭對賭坊管事笑了笑:“我想向你借點人?!?/br> 那一頭如意樓里,殷鶴成正坐在椅子上抽煙,他穿著長袍便服,和如意樓里的朱漆戧金倒十分相稱。殷鶴成身邊只跟了任子延和兩個便衣衛(wèi)戎,因著如意樓是個抽鴉片、狎妓的地,他不常去,樓中的妓女也不認得他。妓女推門進來,取了長煙槍過來替他點煙,不料被他冷臉回絕,“不必了,出去。” 不抽大煙、不玩女人來什么如意樓?妓女撇了撇嘴,望了一眼眼前的年輕英俊男人,不情愿地往外走。 任子延笑了,開他玩笑:“雁亭,你怎么這么不解風(fēng)情,這里雖然不夠洋派,在盛州里也算是個上檔的地兒,聽說陳師長他們經(jīng)常來這?!?/br> 殷鶴成沒有理他,拿出一封信提給任子延。任子延看了一遍,微微挑眉:“怪不得你今天暗中布下這么多兵力,這到底是誰寫的?” “不清楚,副官在給我送的報紙中發(fā)現(xiàn)的?!?/br> 這是一封匿名信,簡明扼要寫了一段話,匪賊又派了人來購買西藥,準(zhǔn)備在如意樓和盛州的藥材商談交易。 殷鶴成治理匪患已有一年,然而土匪依仗著地理優(yōu)勢,隱沒在深山叢林中,每次都不能除盡。更重要的是,他還發(fā)現(xiàn)一直有人在給土匪提供西藥。 殷鶴成為了抓這個現(xiàn)行,不僅親自出面,還特意命人提前定了十幾間包廂,如今這如意樓里空著且被別人定下的,只有三樓他們隔壁那一間了。 正說著話,有人摟著妓女從外邊的走廊走過,然后拉開門蹩進了隔壁的房間,任子延給殷鶴成使了個眼色。殷鶴成不動聲色,點了一根煙安靜抽著,不一會兒,有侍從官進來通報,小聲在殷鶴成耳邊匯報:“少帥,剛剛進去的是盛北的藥商顧勤山?!闭f道顧勤山三個字的時候,那侍從官稍微頓了一頓,小心看了一眼殷鶴成的臉色。 任子延就站在邊上,聽見了,也看了一眼殷鶴成,只見他仍抽著煙,鎮(zhèn)定自若,并不是很意外。 一旁的自鳴鐘滴滴答答地轉(zhuǎn),樓梯口終于又傳來了聲響,先是傳來輕巧的腳步聲,然后是推門聲,不一會兒又聽見老鴇帶著人匆匆趕到樓上來。 殷鶴成注意著隔壁房間的聲音,可才聽了沒多久,他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 羅氏最開始不愿進來,她覺得這里不是女人來的地方。顧舒窈不在乎,她還記得上次帥府宴客時出的事,而戴綺珠更是用這件事來威脅顧小姐,想必殷鶴成對剿匪一事相當(dāng)重視,萬一出了什么事,顧家連同她就都是死路一條。 顧舒窈帶著羅氏推門進去,房間里煙霧繚繞,熏得人眼淚都快出來,顧舒窈緩了一會才看清,顧勤山正一榻橫陳,躺在塌上抽鴉片。房間里并沒有別的男人,只有一個嬌艷的女人穿著高開叉的旗袍,倚在他身側(cè)替他點煙。女人露出一大截白嫩的大腿來,而顧勤山的手就停在她的腿上。 顧勤山看見顧舒窈和羅氏也吃了一驚,坐了起來,“你們怎么到這來了?” 羅氏不等他說完,直接沖了上去,一手將顧勤山身側(cè)的女人擰了下來,“狐貍精,要你勾搭男人,要你不要臉!” “爺,救我!”妓女捂著臉,連忙瑟瑟縮縮地往顧勤山身后躲。 顧勤山想要在他那相好的妓女漲面子,蹭地坐起來,直接給了羅氏一巴掌,“賤婦,你還敢當(dāng)著我的面打人,看來在家是少收拾你了?!?/br> 羅氏被他那一耳光打的頭暈?zāi)垦#B站都站不穩(wěn),顧舒窈連忙扶住她。 顧舒窈看著顧勤山這模樣好不囂張,完全不像一個才把家底輸空的人,他有妻有女,卻不見他有一絲愧疚。 在門外猶豫不前的老鴇聽見吵架的聲響,連忙進去拉顧舒窈和羅氏:“我們這就不是女人來的地兒,有什么事回家再談,免得在這駁面子,快些走吧?!闭f著朝門外的打手使了個眼色,看樣子是還不走就要攆人了。 那妓女也扶著顧勤山站起來,緊緊摟住顧勤山的胳膊,嘴角浮起若有若無的笑容。 羅氏氣得發(fā)瘋,顧舒窈卻不慌不忙,突然問老鴇:“在你們這抽一宿大煙要多少錢?” 老鴇笑了笑,“有錢也沒用,我們這不收女客的。” 顧舒窈冷笑了一聲,絲毫不留情面地揭了顧勤山的丑,“倒不是我們要抽,我只想告訴你,眼前這位威風(fēng)八面的顧勤山顧老板,方才在賭坊輸?shù)镁?,連地契、房契也押掉了,現(xiàn)在身無分文,如果你要攆我們走,恐怕到時沒人給他結(jié)賬。還想要錢的話,現(xiàn)在都給我出去,我還有事要跟顧老板說!” 她這句話說得極有分量,老鴇斟酌了片刻,看了看顧勤山如今狼狽模樣,怕是真給不出銀子了,于是道:“你們要留就留吧,不過這屋里若是碰壞了什么東西,都是要照價賠的?!?/br> 說完,便帶著人走出去了。那妓女也要走,顧勤山伸手還想去留,卻沒有理他。 殷鶴成與任子延一直都聽著這邊的聲響,看著老鴇帶著一群人從那房里悻悻走出,殷鶴成一根煙剛好抽完,微微揚了揚眉,這與他知道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樣。 那邊,顧勤山終于反應(yīng)過來,羅氏居然已經(jīng)將他輸?shù)舻仄跻皇赂嬖V顧舒窈。他被顧舒窈當(dāng)眾這么一說,覺得臉上無光,待老鴇他們一走,又朝著羅氏走過來準(zhǔn)備動手,“臭娘們,誰要你到處亂說!” 顧勤山剛剛抽完鴉片,走路還飄的很,卻像瘋了一樣地揚手打人,顧舒窈見他如此模樣,直接從一旁的茶幾上拿過裝滿水的茶杯往他臉上一潑,“現(xiàn)在清醒了些了么?” 顧勤山原本氣急敗壞,可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看著顧舒窈目光尖銳,心里格外發(fā)虛。 冰冷的水從他額上淌下來,他終于慢慢冷靜了下來,撓著頭蹲下身子呼了口氣。過了一會,才抬起頭對顧舒窈道:“舒窈,你別慌,我有法子把地契拿回來!我之前去北城進藥材,每回都會順道進批西藥回來,本來是要賣給博雅醫(yī)院的,現(xiàn)在另外有人來找我買,肯出高價錢。” “什么藥?買你藥的又是些什么人?” “管他呢,都是些治療外傷消炎的西藥,不打緊?!?/br> 顧舒窈發(fā)覺顧勤山似乎并不知情,想起戴綺珠與顧小姐的談話,于是又問:“你之前可賣過藥要給他們?” 顧勤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也知道西藥不能亂賣,要是流了出去,可能會有大麻煩,所以我一直都不太敢賣。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顧勤山之前雖然也做西藥的生意,但他也只是將藥賣給盛州城里正規(guī)的醫(yī)院,這是可以的。顧舒窈得知顧勤山還未賣過西藥給周三爺,松了一口氣。而隔壁房間,殷鶴成正好按滅一支煙,顧勤山看來不是他要找的人。 顧舒窈向顧勤山陳明了利害,正想讓顧勤山同她一起離開。突然,眼前的門被人推開,來人身穿長馬夾,帶著瓜皮帽,正是周三爺。 只見他踏進門,對著顧勤山嘴歪咧著笑道:“來晚了,來晚了,讓勤山你久等了,實在抱歉。敢問你那批藥準(zhǔn)備好了么?” 那一側(cè)殷鶴成的人又警覺起來,若顧勤山今天真將西藥賣給匪賊,就是人贓俱獲!管他是頭一回還是多少回,這一趟并沒有白來! 顧勤山是個不長記性的,利欲當(dāng)頭忘了方才的話,竟走上前去欲與周三爺搭話。顧舒窈一手將他拉住,替他去回周三爺:“周三爺,不好意思,我們顧家不能將藥賣給您了?!?/br> 周三爺抬眼打量了一下顧舒窈,輕笑了聲:“女人家插什么嘴?!比缓髲街崩@過顧舒窈,對顧勤山道:“談生意要這些女人在一旁做什么?我們談的可是大事,只要勤山肯將這批藥賣給我,我定能幫您將地契、房契都贖回來?!闭f到這些地契、房契之時,周三爺?shù)靡獾乜戳艘谎垲櫴骜?。他知道,這些對于顧家極其重要,拿著它們誰不可以要挾? 顧勤山有些心動,又忌憚顧舒窈,往前稍稍走了兩步,卻被顧舒窈直接打斷:“總是聽周三爺說我們顧家的地契、房契,不知它們是否在您手上,還是在別的什么地方?您一定可以贖回來么?” 周三爺微微一愣,斜著眼睛打量了會顧舒窈,裝模作樣地笑著道:“實不相瞞,你們顧家的地契、房契我已經(jīng)贖回來了!” 顧舒窈掃了他一眼,問:“給我看一眼行么?” 周三爺別過身去不理她,顧勤山打斷她,“人家三爺是什么人,你怎么說話的?你們女人少來摻和男人的事。!”說著,繞過去,給周三爺作揖,“三爺,我這妹子沒見過世面,您甭和她計較。地契什么的麻煩您給我留著,我這西藥一直寄存在盛州城里,立即派人去取,您等著。” 顧勤山剛想走,卻被顧舒窈一把攔住,她直接沖著周三爺笑了笑:“三爺,忘了跟您說,從今天開始,顧家的生意他說了不算,您得跟我談?!闭f著將袖中的地契、店契都拿出來,“地契、房契、店契我今天都已經(jīng)贖回來了,從今以后顧家的地也好,鋪子也好,還是姓顧,卻是姓的我顧舒窈的顧。您贖的那張地契不知道是哪家的,與我們顧家并無干系,我勸您還是早些退了吧。” 她話音剛落,那邊任子延覷了一眼殷鶴成的臉色,只見他仍抽著煙,眸底的神色看不分明。他的指節(jié)輕輕扣著雕漆桌臺,一下又一下,看上去心情并不壞。 第16章 疑心漸起 周三爺沒想到顧舒窈已經(jīng)贖回了地契、房契,還被她不著痕跡損了一頓,氣得嘴唇都發(fā)顫了。而顧勤山是個榆木腦袋,全然沒有意識到周三爺一直在糊弄他,看了眼顧舒窈手里的契約,反倒小心翼翼對周三爺?shù)溃骸叭隣?,我妹子手里的是真的,您買的那些應(yīng)該是假的,您趕緊退了吧?!?/br> 周三爺氣得咬牙,強壓著怒火自圓其說:“我一定會去把那些個假地契全退了,媽了個巴子,那些個人渣居然騙我!” 雖然顧家的家業(yè)已經(jīng)到了顧舒窈名下,可那批西藥只有顧勤山知道放在哪,周三爺尤不死心,故意不理會顧舒窈,將顧勤山拉倒一邊,問:“對了,勤山,你那西藥還賣不賣?” 顧勤山知道地契什么都已經(jīng)拿回,可還惦記著錢,猶猶豫豫的,一雙眼不停地瞟顧舒窈。 顧舒窈回過頭,直接盯著顧勤山的眼睛開了口,“你若是一定要賣,我也不攔著你。不過從此你和顧家徹底撇清干系,你日后賭博也好,抽鴉片也罷,是生是死都與顧家無關(guān)?!?/br> 有顧舒窈撐腰,羅氏也有了底氣,在一旁道:“你若死性不改,我也不跟你過了!” 都要和他斷絕關(guān)系?顧舒窈言辭狠厲,羅氏也理直氣壯,顧勤山以前一直是一家之長,在家里說一不二,沒想到有一天這樣的下場會落在自己身上。他先是生氣,拿起煙槍往地上狠狠一砸,連周三爺見了都往后退了一步。 顧舒窈看了他一眼,并不怕他,又說:“你的兩個女兒我可以替你照顧,衣食住行以及將來送她們讀書的費用我都可以承擔(dān),但是她們將來也和你沒半分關(guān)系!” 顧勤山聽著顧舒窈的口氣,似乎是動真格了,他后退了一步,弓著腰坐回塌上,望著剛才摔斷了的煙槍,一時說不出話。他有什么可氣的呢?是他自己輸?shù)舻牡仄?,也是他自己抽鴉片上了癮,和喪家之犬沒什么區(qū)別了! 周三爺見顧舒窈攪黃了自己的生意,還白白在這里受這些氣,憤憤不平,嚷嚷著叫人上來挑事。 周三爺聲音不小,隔著墻聽得清清楚楚,殷鶴成偏了偏頭,喚副官過來,剛準(zhǔn)備吩咐什么,卻聽見走廊外面有動靜,竟然是周三爺方才派下去叫人的人反而被綁了回來。 而帶頭綁人的正是賭坊的管事陳六,只聽見陳六唯唯諾諾進門,恭恭敬敬喚了顧舒窈一聲“少奶奶”。 周三爺大驚,看著那陳六惡狠狠地朝他逼近,連連退了好幾步,問顧舒窈:“你這是要干什么?” “我就知道三爺您一定是有備而來,那我也不能空著手,來而不往非禮也?!?/br> 好一句“來而不往非禮也”,任子延笑著搖了搖頭,他沒想到這顧小姐居然會來一招“黑吃黑”,讓周三爺這樣的人也栽了跟頭。 他往殷鶴成那一看,他明明已經(jīng)招呼來了副官,最后卻只讓副官給他倒了一杯茶。殷鶴成端著茶盞抿了一口,任子延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著撇了撇嘴。 周三爺應(yīng)該認得那陳六,用手指著他,狠狠道:“你小子是要過河拆橋不是?贏顧勤山的錢你也是有份的!” “呵!要是你早說是要我對殷家的親家出千,我才不跟你干呢?!?/br> 顧勤山才明白,原來是這周三爺一直暗地里坑他的錢,氣得沖起來,一把抓住周三爺?shù)囊骂I(lǐng)要他還錢。 周三爺沒辦法,被那管事一頓嚇唬后自認倒霉,將身上帶的鈔票都拿出來,又寫了欠條,答應(yīng)將之前出千騙顧勤山的錢都還回來。 周三爺最后灰頭土臉地跑了,不過出門的時候,顧舒窈聽見他口中念念有詞,對著賭坊管事罵了聲:“蠢東西,自以為討好了哪一位,不知道得罪了另一位?!?/br> 顧舒窈看了他一眼,并不知道他說的另一位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