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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非正式戀愛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z城的夏天酷熱,她一般都喜歡穿裙子,第一天坐他車沒經(jīng)驗,半身裙下露出兩截小腿細細白白的,陳勤森瞥見了,嘴角一哂也不說話。

    出村有一段路是下坡,他騎得很快,鄒茵就忍不住往下滑,整個人情不由衷地貼過去。聞見他身上一抹淡淡的男性香水,好聞又帶著原始的蠱惑。彼時鄒茵才發(fā)現(xiàn)有多尷尬,叫他半路上停下來,說要換個姿勢。

    換了側(cè)坐也照樣坐不穩(wěn),又還是往下貼。馬路邊上,鄒茵臉上帶著紅云:“陳勤森,你騎慢點不可以嗎?風吹得我眼睛都看不見?!?/br>
    陳勤森便諷弄地挑起他好看的眉:“騎快騎慢,還不都要蹭老子的褲頭?是想看rou就直說?!毖粤T,抓過她的手在他腰肌上環(huán)住。那輛車似乎是專為情侶而設(shè)計,環(huán)住了腰倒是坐穩(wěn)了,他后面也沒再調(diào)侃她。

    他們誰也不提那天在網(wǎng)吧里的事。

    每天早上七點20出發(fā),因為不堵車,騎得快,七點五十不到就到校門口了。叫鄒茵陪著吃早點。他早上應(yīng)該只洗漱了一下就出來,穿得很隨意,人本鞋,短褲,休閑散漫。鄒茵坐在他對面,就有不少路過的同年段同學往這邊看,好奇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

    到下午四點二十分準時在校門口等她,看見她走出來,就閃兩下前面的車燈。

    一張臉雖是十分英俊,但邪勁兒也是不掩,身邊的同學便會表情詭昧起來,笑著和她說拜拜。鄒茵在學校里是廣播員,成績好,人緣好,形象一直都很正,這時候的她腳步就不自禁有些尷尬。

    陳勤森通常不會立刻就回去,在送她的第三天開始,他就按捺不住半路上拐去桌球廳了。在東圃路的拐角處剎車,然后叫鄒茵:“你進來等我?guī)妆P,很快就好?!?/br>
    這一帶什么路子的人都有,鄒茵也不敢一個人等在外面,就只好硬著頭皮跟他走進去。

    還算大的一個桌球廳,里面謾笑聲伴著打球的嗑嗑響。那些人看見他進來,就招呼他過去押錢打球。

    鄒茵坐在角落的空桌旁,干等在那里,唇紅齒白的,像一朵夏日百合。但他們對她一點兒也不顯意外,就好像事前打過招呼一樣,并沒人問鄒茵是陳勤森的什么關(guān)系。鄒茵猜,他大概之前一定帶過不少,所以都見慣不怪了。

    不過他們對她的態(tài)度倒是明顯正經(jīng)許多,常在陳勤森上桌打球之際來找她說話。

    他們會看向陳勤森說:“少保哥球技一流,上次斗球賽,附近十幾個場子都來了人。六十多桌,少保哥一個人獨戰(zhàn)群雄,很多女孩子興奮得尖叫,那個場面你是沒看到,很風光!”

    “那當然,后面避孕套也少不了多要一打……”旁的人插嘴搗蛋,被他煽了一腦瓜:“閉嘴,叫你胡說什么了!”

    陳勤森在那邊自顧自打球,濃眉之下的長眸瞄著球棒,顯得十分專注。聽到這里,就會抬起頭問鄒茵:“要不要喝果汁?想喝什么自己去拿,別光聽他們亂講?!?/br>
    彼時眼睛里除了一貫的桀驁,還有點柔和的情愫。

    陳少保什么時候討好過女人啊?

    旁的便起哄起來:“才剛開始就護得這么緊。人家都是女管男,到你這里倒著來,說幾句話都不舍得。”

    陳勤森勾勾嘴角,也不解釋一句。周遭圍著他看球的女孩子,便向鄒茵拋來酸羨的目光。

    這時候鄒茵就會催他走了。

    通常打半個小時就回村,差不多到近六點的光景,路上有人看到打招呼:“少保又接鄒茵回來了。”

    他就輕點下巴,踩住腳下的摩托打轉(zhuǎn)方向。

    那段時間村宗族里組織修路,祠堂每天都有做飯,陳太太張氏這邊也懶得開灶了,干脆叫人去打幾份回來。陳勤森的車一般在陳宅里停下,反正兩個孩子一道回來,張氏也就為他們提早備了晚餐,就在陳家主宅的一樓飯廳里,陳勤森一份,鄒茵一份。

    陳家的飯廳裝飾得厚樸奢華,鄒茵尚不習慣,陳勤森時有提醒她:“叉子不在那邊,要什么我來給你拿?!?/br>
    張氏和朋友在外面沙發(fā)上比對衣料,聽著里頭靜悄悄的用餐,別家的太太就會說:“阿森最近都回來吃飯呀,很準時?!?/br>
    張氏答:“是,以前不到半夜是看不到人的?!?/br>
    別家太太:“有些男孩子不著家,找個會管的女孩子就規(guī)矩了?!?/br>
    鄒茵每每坐在里頭,聽了就想解釋點什么。

    但都找不到機會開口,張氏很即時地就把話略過:“哪里,也就是最近剛好有事而已,過段時間還不是老樣子?”

    第六章

    水頭村的人私下都說,陳家接掌鑰匙的少奶奶很可能就是鄒茵了。

    大家對此是有些意外的,鄒茵這丫頭讀書上進,乖巧又懂事,眼看就要考大學生。陳家錢財堆成山,大少爺陳勤森長得雖也英俊瀟灑,將來繼承了老太爺?shù)囊吕?,就是再渾也渾不到哪里去??墒莾蓚€八字一合不相配啊,一定有一個強了另一個就得弱,不能相輔相成,像陳家這樣的旺門大戶,對這個可是十分講究的。觀望,觀望。

    一個周二的上午,課間20分鐘鄒茵在走廊上和幾個女生說笑。

    那段時間流行扎沖天辮,就是把長發(fā)綰到頭頂,然后用一個十厘米長的發(fā)圈包住,宛如天龍八部里李莫愁的道姑頭。鄒茵頭發(fā)不夠長,正在幫另一個同學扎,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發(fā)圈似乎被什么一撩,飛到了地上。她下意識蹲下去撿,然后一只紫色細高跟涼鞋卻踩了上來。

    趾甲涂著誘人的紅,碾著發(fā)圈問:“你就是鄒糖糖?蹲著做什么,被陳少保上到直不起腰了?”

    鄒茵抬頭,看到一個涂著鮮艷口紅的女孩子。陳勤森二十二歲,她看起來比他小一兩歲,長直發(fā)洋洋灑灑地垂到腰,穿著亮金片的上衣,下面搭包臀牛仔褲,把身段包裹得風韻俏媚。

    鄒茵手一頓,便站起來問:“你是誰?找我有什么事?”

    “呵,我是誰你去問他呀?”那個女孩子抿了下殷紅的櫻桃小口,酸妒地盯著鄒茵笑:

    “聽說過人生的第一次嗎?一個男人之于女人的初次。哦,我忘了,陳少保最近洗心革面,清湯寡水的,肯定是還沉迷在和你的熱烈吧。所以你就自認為可以用這種正房的口氣和我說話了?要不要我告訴你,我還記著他最初的那個有多生澀,那時你恐怕還不知道什么叫月經(jīng)初潮?!?/br>
    暑假高中部的補習只有他們這個年段,她的聲音揚起來,一時很多同學都圍攏了過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鄒茵不自覺眉頭凝起。

    那個女孩子瞥了眾人一眼,反倒笑得越發(fā)閑適:“沒什么,我就是想讓你記住,他從前不是你,現(xiàn)在即便獨寵你,將來也還會再有別人。你別太得意忘形?!?/br>
    說完就把發(fā)圈撿起來,扔進鄒茵懷里,然后扭著屁股走了。

    大家紛紛唏噓地看著這一幕,因為都知道三年二班的鄒茵最近和一個社會青年走得比較近,那個男的長得挺帥氣,每天下午在校門口接她,早上又送她回學校。鄒茵站在人群里如芒在背。

    那個女孩子叫黃瑤,是另一個村的,從初二起就開始喜歡陳勤森,即便陳勤森第一任女朋友期間,她也沒停止過觀望。只是陳勤森一直對此視若無睹。后來在陳勤森失戀郁悶之際,有一回喝多了酒,她就趁著酒后亂性,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

    但陳勤森那會兒醉的什么似的,醒來根本什么都忘了。而且黃瑤也并非第一次。后來陳勤森送了黃瑤一個鑲鉆的小金表,但沒有和黃瑤有其他后續(xù)。這些年陳勤森一直風流做派,身邊桃花從沒斷過,黃瑤即便不甘心,又還是跟了兩個男朋友。

    她就是看不過陳勤森突然對一個女人開始專一,而且這種專一還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他帶著鄒糖糖,是見過父母見過老太爺?shù)?,陳太太喜歡她,老爺子還偏袒她。因此黃瑤妒火中生的,定要跑來鄒茵跟前親眼見識一下。

    鄒茵在此前,盡管已經(jīng)間接聽過陳勤森的不少事,但真的親耳聽到那些形容,怎么心里還是亂得不是滋味。

    哦對,她又不喜歡他,為何要亂?

    傍晚的時候,班主任老師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語重心長地說:“鄒茵,你是老師看著成長的好學生,這些年你的努力和上進,就是為著要迎接即將要來的這一刻。人呢,在你們青春期這個年紀,總是容易被一些眼前短暫的幻象迷惑,尤其是你這樣父母不在身邊的,很可能因為偶爾的三言兩語溫情就受到了感動。但你要知道,外面的天空很大,當你看到外面的那個天地時,你就會明白老師今天的這番話。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掉鏈子,身為女孩子,也要懂得自尊自愛,對自己的身心做好保護?!?/br>
    鄒茵被老師一番話說得臉上刺燙,她想起一身民國綢衫打扮的老太爺,想起陳宅那個泛著實木沉香的大房子,還有一樓飯廳里笈著拖鞋,身影清健的給她拿勺筷的陳勤森。自從阿大那件事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上過網(wǎng)了,她有時坐在陳勤森的摩托車后,他抓住她的手覆上腰肌,嗔她抓不緊,她竟然還會生出短暫微妙的情愫。而她,分明從來喜歡的都不是這種生活這樣的人。她想起那個清逸如風的林彥,一個多月前她還站在傘下心慌。老師說得對,時間久了,人就會差點沉迷和忘卻。

    鄒茵就把事情的始末和老師解釋清楚了,并決定和陳勤森攤牌。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陳勤森來接她。因為前天剛刮過一場臺風,天空有些丹青色的陰,騎到市中心紅綠燈口飄起了小雨,鄒茵就說:“不如先找個地方避避吧?!?/br>
    陳勤森看起來還挺意外,他很少笑,慣常陰冷的唇線就揚了揚:“隨便你?!?/br>
    兩個人就近走進了大洋百貨,陳勤森拉著鄒茵往二樓電梯走。鄒茵問他你干嘛去?陳勤森就回過頭說:“今天七夕啊,給你買幾個乳罩。掛兩條布在那里,也不怕生完孩子奶下垂。”

    那會兒商場里人多,鄒茵尚且是個17歲的女生,陳勤森也才22歲的社會青年,這話不由叫她耳根子泛紅。

    她暫時沒買成人胸罩不是因為沒錢買,而是并不覺得少女沒鋼圈的有什么不好,反正還沒到那時候。

    她就拉住陳勤森的手說:“陳勤森,你下來,我有句話想和你說?!?/br>
    她當時的口吻可能比較硬,陳勤森原本和悅的眼神略微一滯,變得不耐煩:“什么話不能回去說,老子這會沒心情聽。”

    鄒茵就深吸了口氣:“那我就這說了,陳勤森,我希望你下次來接送我的時候,送到學校前的那個路口就可以。”

    陳勤森棱角分明的臉龐肅沉下來:“鄒糖糖,你一路給我甩冷臉就是為了說這幾句話?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之前其實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來接送我,只是因為你的紛爭給我惹來了麻煩,現(xiàn)在的接送,算是一種等價償還。我們無怨無仇,等這件事情過去,依然還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鄒茵狠狠心,一氣呵成。

    “呵,”陳勤森聽完勾唇諷笑,捻了捻鄒茵的下巴:“鄒糖糖,無怨無仇,兩不相干,那你每天去樹下喊我、打我電話做什么?想讓老子回來睡你啊!”

    他嗓音冷鷙,旁邊人不由看過來。

    他復(fù)又問鄒茵:“和老子在一起,很丟你這個三好學生的臉是不是?”

    鄒茵其實很心怯,但想起上午黃瑤那番刺耳的話,還是硬著頭皮不回答。

    陳勤森最后就盯著她道:“鄒糖糖,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老子堂堂陳家一長孫,是吃飽了閑的,花這么多心思在你這里討嫌!”

    然后驀地甩開手撤了。那天的鄒茵是自己坐車回去的,第二天早上七點二十看到門口的車改成了黑色賓利,她狐疑走過去,車窗落下來是徐蘿卜,有些尷尬的對她解釋:“少保哥這兩天身體不適,由我代勞兩天?!?/br>
    看徐蘿卜這臉色,估計差不多都知道,鄒茵就也不打聽。

    周五放學的時候,鄒茵才從何惠娟那里聽說,那天下午陳勤森原本是要載她去冠凱華城的。七夕小聚,很多人都帶了女朋友來,那天輪到陳勤森做東,為了不使鄒茵多想,陳勤森事前都打過招呼,讓人來了后別亂說話。

    也不知道后來他一個人是怎么去的。

    何惠娟問鄒茵說:“你和陳勤森鬧別扭了?他這幾天老喝酒,在娛樂城里泡吧,一張臉陰得生人勿進。他這個人其實挺自律,做事自己有張譜,鄭元城認識他十多年,算是很了解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去給他示個軟,就什么事也沒了?!?/br>
    鄒茵不想什么人都誤會,就很干脆的回答何惠娟:“我和他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以后都別再提這事了?!?/br>
    然后隔天就聽說陳勤森和人在k歌房里打架了。

    這件事終于就被老太爺發(fā)現(xiàn),知道他這些天都沒有去接送鄒茵。

    老太爺罰他受板子,說男人肩不能擔責,何以成家業(yè)。說好的仗罰,一塊沉樸黝亮的青竹板,在離肩半米高處打下去,空了幾天沒去送就打幾下。打一下,陳太太張氏的眼皮就顫一下。當夜回房兩肩處就淤了青,隔天老太爺帶上他去城里給那個黑澀會老大請謝罪酒。

    聽鄭元城說,是那個人故意先撞上陳勤森場子的,接著不知道哪方的人先摔了啤酒,然后就打了起來。

    這件事應(yīng)該還是做給老爺子看的,老爺子在z城也算是座大山。那個混黑的老大這兩年勢頭越來越猛,阿大是他手下受器重的能打的干將,這件事如果只是男人之間打兩次架也就算了,偏偏阿大兩次都栽在鄒茵一個小女人手里,他就不解恨,在黑老大跟前添油加醋。

    那個老大便借此機會立威,讓人給陳家的孫子找了點麻煩。

    老太爺審時度勢,能忍能伸,打了陳勤森一頓家法,隔天帶去請酒賠罪了。三杯罰酒,陳勤森喝了六杯,阿大原本放話要叫鄒茵親自去賠罪,但陳勤森沒讓帶,自己代罰了三杯。

    隨后阿大保證再不sao擾村民,老太爺賠償車的損失,老大擺足了架勢后再說幾句場面話,老太爺海納百川,一樁事情就算這么過去。

    但陳勤森喝不了白酒,白酒一沾就燒胃,平時都是喝啤酒的。那幾天胃和肩膀燒著,在床上愣生生躺了幾天。

    姑奶奶煲了暖胃的藥膳,讓鄒茵提著去瞧瞧,鄒茵也擰著沒去看。姑奶奶嘆嘆氣:“你啊,你mama和你外婆的心腸要是有這么硬,哪里還來的你哦?!?/br>
    光陰飛逝,眨眼就九月開學了。河畔的公路修好,祠堂里擺案祭平安,陳老太爺剪彩,嫡長少爺陳勤森在案前點了三根香,雙手合十請拜。躺了幾天傷后的陳勤森,俊逸的臉龐清減了一些,目光看向鄒茵時,又變回那副銳利和森冷了。

    12號那天是星期六,何惠娟過18歲生日,鄭元城給她在帝豪訂了個大包廂,請來不少圈里的朋友慶生。鄭元城的家雖不屬于幾個旺門大姓的村族,但在z城也是排前三的地產(chǎn)商。

    何惠娟比鄒茵大半歲,兩個人從小幼兒園一起長大,她后媽管得嚴,因為怕被別人說對繼女不好,因此這些年都近乎嚴苛地要強著。就連何惠娟那么爛的成績,也一定要給她買上個一中藝術(shù)生的名額。每次何惠娟要出去和鄭元城約會,都要把鄒茵拉著當擋箭牌,她后媽才能夠放心。

    這次她生日,叫鄒茵下午一點半必須要來。

    那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的,鄒茵穿了一身黑色的小裙子,搭著同色系小細跟涼鞋,及肩的頭發(fā)放下來,又在唇上涂了一層啞光的唇彩。

    去的時候,好多人都已經(jīng)到了,何惠娟把她熱情的介紹給朋友。陳勤森自然也在,休閑的純棉t恤長短褲,脖子上掛一條細金鏈子,吊著個黑色的子彈頭水晶,一個人坐在角落,冷蕭蕭的刁根煙不抽。

    看見鄒茵過來,似不自禁一瞥,又冷淡地移開眼神,鄒茵就也假裝沒看到他。

    鄭元城給何惠娟買了個大蛋糕,繪著一層層浪漫的薰衣草,最中心兩人的名字。

    鄭元城說:“何惠娟,我要愛你到同生共死?!?/br>
    何惠娟指尖落進晶瑩的戒指:“不可以,我要在那之后多一天,盯著你先閉上眼才安心?!?/br>
    圍觀的起哄,多暖心的愛情,何惠娟笑得甜蜜,然后又抱著鄒茵擦眼睛,說:“鄒糖糖,你就和陳勤森和好吧,我幸福了,我要你也這樣幸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