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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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掩護(hù)著幾人漸漸來到皇城城門處。此時黎明前夕,天色越發(fā)暗得詭怖。高大的城門在幾人面前就如同一座山擋在面前。城樓之上燃著不熄的火,映著北疆守城士兵的側(cè)臉,雙目直視前方,站得筆直,到底交戰(zhàn)歲月,警惕性不是一般高。 想就這么出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題外話------ 這么久才又一更,泡芙一邊自感罪孽深重,一邊又很無奈,年關(guān)工作繁重,還得工作到至少臘月二十六,也是…無語凝噎。這一更還是深夜良心受到譴責(zé)擠出來的,嚶嚶嚶(頂鍋蓋爬走…) 【247】殺兄之仇 白璃等人躲在城門附近的暗處,趁著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必須出城,否則等到天光亮起來,幾人想要走,就等于往槍口上撞——如今的北疆,正和南軒交戰(zhàn),所有人的神經(jīng)都是緊繃著的。 “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小玉兒臉上有些焦急。她和白璃今日是趁著天黑摸進(jìn)來的,可是那時候的天色雖然晚,城門的工作還繁忙,來來往往的人也多,所以她們借著白璃的易容術(shù)就進(jìn)來了。 可是現(xiàn)在,沉沉的夜色是他們的掩護(hù),卻也是他們的障礙——沒有人來去,所以他們只要一出現(xiàn),但凡鬧出一點動靜來,都會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等。”白璃朝城樓上張了張,道。若是她一個人,這樣的場合是困不住她的——她的瞬移詭異得常人無法察覺,加上她手腕上的工具和蔣卜通教給她的飛檐走壁的功夫,只要她的銀抓鉤夠得著,她就能從這城門出去。 可問題是,現(xiàn)在要出去的是五六個人,這是個大目標(biāo)。 “等?”小玉兒小聲地問。這可是北疆皇宮,多待一刻鐘就多一份危險。 “不僅要等時機,還要化整為零,”白璃轉(zhuǎn)頭向穆言和慈寧師太道,“師父,師太,咱們這么多人一起出去,目標(biāo)太大,我們陸陸續(xù)續(xù)出去的為好。師父,你和師父先出去,然后師兄,你帶著小玉兒出去?!?/br> 穆值眉頭一皺,擔(dān)心道:“璃兒,那么你呢?再等,天就亮了。到時候很危險。所以,我留下,讓土影帶著小玉兒出去。” “不行,”小玉兒一聽穆值要最后走,立刻搖頭,“這不行,如果少爺不走,我也不走!” “小玉兒,別添亂,你不會功夫,你必須先出去。”穆值皺眉道。 小玉兒還想說什么,被白璃打斷:“師兄,小玉兒你們別爭了,小玉兒不會功夫,師兄你帶她出去是合適的。而且?guī)熜?,你和師父、師太在這皇宮不是什么陌生人,若是被人看到,絕對認(rèn)得出來。我和土影都有方法自保,肯定能出去的。再說了,在皇宮里沒人認(rèn)識我們,我們還比較安全?!?/br> “可……”穆值還想說什么,白璃指著城門道:“不如這樣,我們分成幾路走,師父和師太從這兒走,師兄和小玉兒從最近的西門出去,我和土影東門出。事不宜遲,行動吧?!?/br> “璃兒……”穆值看著白璃的背影,想要喊住,被穆言制止。 目送白璃離開的背影,穆值不知此刻心情該用什么言語來形容。他越發(fā)覺得自己和白璃的距離遠(yuǎn)得像山和山的距離,中間隔著滔滔大河。 當(dāng)初在藥王谷時候的親密無間,好像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就不見了。這種陌生,他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去突破,去改變。 * 黎明漸漸退去了夜色的外衣,天邊漸漸破曉,土影沉默地跟著白璃往北疆皇宮后院而去——白璃并沒有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前往東門,而是直奔易克哈的寢宮——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易克哈的軍事防衛(wèi)圖她還沒有拿到手——如果拿到這個圖,君宴的這場戰(zhàn),可以說根本就不需要再打,必贏無疑。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來這兒?”來到易克哈的寢宮,白璃一邊扒拉屋頂上的瓦片,一邊問跟著的土影。 “若是陛下這就回去,定然不是陛下的性格?!蓖劣皭瀽灥氐?。 “怎么?你這么了解我?”白璃輕笑。她的性格真的是這么明顯么? “陛下對國師如何,不管旁的人說什么,屬下跟著陛下這么久,多少還是知道的,”土影道,“何況,國師也早就說過,讓屬下跟在陛下身邊,無論陛下做什么,屬下都不必阻攔,因為陛下做事情總有自己的道理。所以這不全是我的心思。” 聽土影說到君宴,白璃的手輕輕一頓。算起來也有一個多月沒見君宴了,就因為鏡水師太的阻攔。聽說君宴還在惠文殿外頭等了三天,最后還是被鏡水師太驅(qū)逐了,傳的還是她的意思,后來君宴就出征了,外頭傳聞是國師是傷心了。 可是她知道,她的心意君宴到底是知道的??杀M管如此,這么久沒見了,君宴如何,她還是牽腸掛肚的,不得不多想。若是君宴當(dāng)了真怎么辦?畢竟按照鏡水師太所說,君宴和她的確隔著些仇恨的——君宴的父親殺死了鏡水的親兒子,也就是她的親哥哥。 哪怕是這一世的親哥哥吧,到底隔著一條生命。 她是不在意這些的,畢竟她來自現(xiàn)代,同鏡水的兒子她的所謂親哥哥本來沒什么感情。 但君宴到底是這個時代的人,鏡水也是這個時代的,若是隔著這么大的仇,的確是不會讓她和君宴在一起的。 白璃揮了揮手,將這紛亂的思緒揮走。 不過無論如何,她必須爭取這段感情。 想著,白璃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題外話------ (頂兩層鍋蓋…):說好的年前完結(jié),泡芙一定會兌現(xiàn)的,鑒于年底加班,先發(fā)這么多,請諒解,泡芙發(fā)肆絕不爛尾絕不爛尾…發(fā)完滾去加班(哭唧唧,初入職場的小新人真是傷不起…) 大結(jié)局(一) 黎明漸漸破曉,就在黎明的光線漸漸光明起來的時候,白璃已經(jīng)順利潛入易克哈的寢宮當(dāng)中——她此番的目的,便是在將師父師兄師太等救出去之后,找到北疆的邊疆防御圖,助君宴一臂之力,好讓這場戰(zhàn)爭速戰(zhàn)速決。 寢宮中還未接收到黎明破曉的光線,黑漆漆一片。 然就在白璃和土影落地的一瞬間,房間里猛地落下的一瞬間,整個房間里忽然亮起刺眼的光亮!僅僅是一束,直奔白璃的眼前,就如同一柄突如其來的劍刺入白璃眼中! 白璃下意識閉眼抬手去擋,就在這晃神的一瞬間,白璃只覺得后脖子猛地一麻!白璃只來得及在心里暗罵一句是誰在暗算,有種來明的,倒頭暈了過去。 土影幾乎和白璃同時落地,只是來人的目標(biāo)首先是白璃,土影卻眼睜睜地看著白璃到在那人懷中,等他想要反手做出些營救動作,來人大袖一揮,一股青煙在土影面前冒出,下一刻土影只覺一陣杏仁兒的味道撲入鼻中,下一刻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黑色人影,眼前一黑也失去了知覺。 屋子里的人并不多,黑衣人身形頎長,看得出來是個身形矯健的青年人。一身極品柔絲緞制成的披風(fēng)將他的身形勾勒,一張精致的猙獰的銀色面具將他的臉遮住了個大概,卻露出一雙透著寒光的眸子,深邃,深沉,如同萬里寒潭。 而他慣常斜斜向上勾起的嘴角,亦被這猙獰的銀色面具遮住了一半,卻徒增了一種神秘的味道。 而他那雙有力的大手,緊緊地?fù)е鴳阎械男∪藘?,透著一種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關(guān)懷。這個人,是南軒剛剛登上王位的女王陛下,也是前女王白滟的寶貝女兒——原來有一對雙胞胎,可惜被國叔封翊誤殺了一個。 他輕輕低頭,深邃的目光在小人兒粉撲撲的臉上輕輕一掠,眼中的那一抹留戀和著迷,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只是不知何時易克哈已然衣衫工整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對黑衣人帶著一絲莫名的尊敬:“想不到貴國師竟然有這樣的本事,料事如神。既然這個小人兒是君宴的心頭rou,不如你把她交給我,這場戰(zhàn)我們北疆自然可以不戰(zhàn)而勝,也借機戳一戳君宴的銳氣!” “本宮何時說過要她交給你?”黑衣人轉(zhuǎn)過身來,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住易克哈的眼,也將易克哈看著白璃時候眼中來不及收回的火光收入眼底,臥蠶眉狠狠一皺。他何時竟然和這種貨色竟然成了隊友? 若不是要戳君宴的銳氣,這種事情怎么會發(fā)生? “那……貴國師的意思是?”易克哈不想對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反悔,也是吃了一驚,心里想著莫不是這盟友要臨時變卦吧?那對他們北疆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畢竟北疆對于南軒來說,到底是個小國,早年就被君宴率軍打得沒了脾氣,如今若不是有墨胤幾番相助,他們北疆哪有有這么大的膽子再次攻打南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