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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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于白璃來說,出惠文殿卻是遲早的事,只是需要時間。這十天來,白璃吃吃喝喝,表現(xiàn)得好像滿不在乎,連白滟都開始懷疑自己對白璃是不是防范得太牢了? 然而到底母女連心,白滟猜都能猜出來白璃是不可能甘心待在惠文殿里的??伤齾s猜不到白璃究竟會用什么辦法離開惠文殿。 可實實在在的,每次她派出去的人,回來都說白璃什么動靜也沒有。 第十天的時候,白滟終于不放心,親自來到惠文殿察看白璃的情況。然才到門口,迎面便看見一侍女手里端了一只托盤出來來,托盤里還有很多被揉皺的廢紙。 那侍女見白滟出現(xiàn),忙停了下來行禮,想等白滟過去之后再繼續(xù)前進。 白滟看了一眼那侍女的托盤,隨口一問:“這是什么?”可別告訴她白璃這么多天都在練習寫字畫畫。這不是白璃的喜好和風格。 可侍女卻道:“這幾日陛下都在勤奮練字,說是一個女王,若是連字都練不好,根本沒有資格坐這個位子。可是陛下的字實在是……” 那侍女低了低頭,后見白滟沒有責怪,便繼續(xù)道:“陛下的字實在是有待練習,連陛下自己都看不下去,所以讓奴婢們把這些廢紙都扔了,眼不見為凈?!?/br> 白滟雖然心里狐疑,但卻又說不出來哪里怪,隨手抓過一個紙團打開看了看,果然不過是些詩詞歌賦什么的,字跡歪歪扭扭,的確是她認識的白璃會寫出來的字。 ——從小,為了你能夠讓白璃遠離朝堂不要走她的老路,她從來不教白璃文字女工,只讓白璃去練習功夫,好讓她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有些防身之術。可是白璃天生半天內(nèi)力也無,半點功夫都練不成。 所以她只好另辟蹊徑,將白璃煉成了一個藥人。這樣白璃往后不管遇到誰的暗算,都能逃過一劫。 白滟將那紙團放回托盤里,揮揮手讓那侍女離去。 侍女便托著托盤慢慢地離開了惠文殿,漸漸遠去。可侍女并沒有來到平常倒穢物之處,卻將那些紙張都倒到了惠文殿外的一處大樹之下——這是白璃的要求。 白璃說了,其實這些紙張本來就來自樹木,那么讓他們回歸自然,才是最自然的化解方式。而這棵大樹下,樹根處已經(jīng)堆了有一些紙了。 為了讓這些紙張不讓風刮走,侍女按著白璃的說法,用一些樹葉和石頭對這些紙張做了一些掩護,遠遠看去,似乎發(fā)現(xiàn)不了。 然那侍女走后,立刻從暗處出來一個人影,在那堆紙張里巴拉巴拉,找到了一張乍一看像是鬼畫符的紙張,然后看看四周,塞進兜里,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這頭白滟進了惠文殿,正看見蘇卿暖兩腳翹在書案之上,將書本覆蓋在臉上,整個人躺在靠椅上好像在睡覺,只是那抖著的雙腳卻出賣了她。 聽到動靜,白璃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白滟皺眉,放眼看桌案之上,但見墨水撒了一桌子也沒整理,散落的宣紙將桌案弄得更亂了。而寫著字的宣紙之上,能辨認出來的字里頭,基本上沒幾個。 白滟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白璃,試圖用她冰冷的目光將白璃瞪起來。然而讓她失望了,白璃只顧自己抖著腿,半點都不鳥她。 “白璃!女王就要有個女王的樣子,你自己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白滟終于忍無可忍,厲喝道。 “哎呀你小聲點,嚇我一跳!”白璃好像一下子受到了驚嚇,臉上的書本猛地掉落,整個人也仿若被驚醒一般,驚魂未定地看著白滟,“我剛才做著夢呢,你怎么忽然就進來了?也不敲門也不通報的,把我的美夢都給驚擾了!” “美夢?”白滟冷笑,“你以為你瞞得住哀家?根本就沒有睡著,哪兒來的美夢?你既如今當了女王,就得有個女王的樣子!看來哀家沒有管你,倒讓你放松了!來人,把她從椅子上給我請起來!” ------題外話------ 推薦泡芙新文《神醫(yī)毒妃:九爺追妻忙》,上架日更中。 推薦泡芙完結舊文《傾君策之帝妃有毒》,穿越暖寵文,值得一看。 【241】下了戰(zhàn)書 “誒,不必!”白璃立刻乖巧地配合地從椅子起來,不過是蹦起來的,看得白滟又是皺眉。 “我起來了,”白璃嬉皮笑臉,“你說要什么女王的樣子?你說了我立刻做給你看?!?/br> “不必!你做你的,若想要你像我要的那樣活著,恐怕那就不是你了!”白滟冷冷地道,“你能在這兒安安靜靜地待了這么久,已經(jīng)讓我感覺到很意外。莫不是,你在醞釀著什么吧?” 白滟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白璃,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來。白璃太安靜了,安靜得都不像白璃了。 “怎么會?”白璃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若是在醞釀著什么,你的火眼金睛能看不出來嗎?你看看這院子里,這屋子里有多少人在看著我,就算是睡覺也有人在暗處看著,你說我能做什么小動作?” “知道就好,”白滟總覺得那里不對勁,可是這么多天過去了,所有監(jiān)視白璃的人都說白璃沒有半點要逃走的意思,“你可別給哀家耍什么花樣!” “耍花樣?”白璃看了眼明處暗處的盯梢,“我想你真的是高估我了。不過我說,你對你越親近的人,用的手段都月狠辣嗎?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有很強的控制欲。從前在鏡水庵的時候這樣,現(xiàn)在回到皇宮里,也還是這樣。我是你的女兒誒,可是說真的,我半點沒有感覺到做女兒的被母親疼愛的感覺……” 白璃看向白滟。何止是這一世沒有,前世身為孤兒的她根本就沒見過母親。而如今穿越了,好容易有了個母親,丫的卻是這個德行,白璃覺得她是不是命里就注定沒有親情? “母愛?”白滟冷笑,“你也不問問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當你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你是我白滟的女兒,如今已經(jīng)是個女王,你需要的,是心懷天下,而不是尋找什么感情,什么母愛,說出去真是讓人笑話!” “你看看你,”白璃索性找了個椅子坐了,“我不過說了兩句,你又來了。若我娘不是你,我或許還會去祈求一些母愛什么的。可惜啊,知道你是我娘的那一刻,我覺得我還不如沒娘呢……” “你……”雖然白璃一向喜歡頂嘴,可這么說到底有些傷人心。白滟看著白璃,末了冷冷地甩袖道:“你以為哀家想要你這個女兒?當年若不是封啟……” “我爹他怎么了?”白璃看著白滟眼中閃過的痛楚,心里的好奇升騰起來。難道她爹和白滟之間有故事? 之前白滟說過君宴的爹害死了她大哥,可根據(jù)她知道的情報來看,白滟和她爹成親的時間根本就沒法兒讓白滟懷上一個所謂的大哥——難道白滟在封啟之前還有過別的男人?! 哇塞,這勁爆啊! 說不定這個男人就是白滟真正喜歡的人,后來因為女王必須嫁給國師這樣的不成文規(guī)定,所以嫁給了封啟,有了她和槿顏??墒?,若是這樣的話,那個孩子為什么會被君宴的爹害死…… 白璃覺得自己的腦細胞不夠用了。 “沒什么!你好生在這兒待著,明日我會請個先生來給你講講治國之道!”白滟掩下眼中的一抹傷痛,甩袖而走。 “先生?”白璃揚揚眉輕笑,“治國之道?那是什么玩意兒?能吃嗎?只可惜今晚就能出宮啦……” 良久,白璃嘆了一口氣,略略皺眉:“唉……這許久未曾見到君宴,也不知道這家伙怎么樣了呢……” * 冬日的風吹得獵獵。北疆和南軒交界處的桐嶼關,君宴率領的南軒精兵將將安營扎寨——星夜趕路,十日從都城趕到桐嶼關,也只有君宴帶的玄甲軍才能做到這一點。 帥帳里,君宴脫了兵甲,一身寬大的墨袍加身,端坐于案前給人一種莫名的緊迫感。他的臉緊繃著,自從白璃被白滟帶走,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之后,他的臉色,就一直是這般冰冷如雪。 就連木影等人都感覺到,自家主子似乎比從前未遇到白璃陛下還要冰冷了。只是他們想不明白,白璃陛下怎么會忽然就不理國師了呢?按照以往白璃陛下對國師的“垂涎”程度來看,這國師都出征了,白璃陛下也不該不來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