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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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公主帶來的侍從們對著封翊便是一頓跪拜,感激涕零。忙又捧著那來之不易的藥人之血前去救治已經(jīng)只剩下一口氣的公主。 這頭墨胤看看無戲可看,也無甚手腳可做,不多時找了個既然北疆公主無礙,墨府中還有很多事務(wù)要忙的借口,匆匆離去。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本鐚χ怦吹?。 “是你計劃得周全?!狈怦凑伊藗€位子坐了,依舊那股子淡然的模樣。哪怕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的面色,好像從來都沒有動過分毫。 其實早在君宴帶人圍攻紫月神教的時候,接到云影送來的消息,說北疆公主易水蓮中毒,他就立刻派人去找封翊了。 封翊這個國叔,回點醫(yī)術(shù),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所以從國叔這兒拿出些藥人之血,倒也沒什么稀奇的。 “只是你這么一做,我的清閑日子,可就沒了?!狈怦凑f著話,放下天青色的茶盞,語氣里卻沒有半點埋怨的意思,仿佛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你的清閑日子,還少么?”君宴涼涼地看他一眼,“偷閑了這許多年,如今有人拿你做幌子,你難道還按捺得住?” “拿我做幌子?”君宴這話封翊似乎有些聽不懂了,“這又是哪門子的賬?” 君宴面色未變,說出的話卻讓封翊的動作一頓:“紫月神教?!?/br> * 紫月神教,白衣人在司徒朔的帶領(lǐng)下找打了素纖纖,素纖纖雖然身受重傷,卻還是掙扎著跪在白衣人面前,將自己在君府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白衣人。 “師傅,君府的姬槿顏,根本就是假的!咱們何不直接拆穿了君宴!”素纖纖心底的恨意,已然超過了愛意。死過一回的人,恨不得將君宴手刃。 盡管心底深處滴著血??墒呛孟裰挥羞@樣,才能填平心底不知何時深深埋下的不甘! 要毀君宴,單憑她個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可是師傅就不同了。師傅這棵大樹,只要不倒,就有著和君宴抗衡的力量! “本教知道。這個人,本教見過?!卑滓氯寺月园櫭?,“難道你在君府這么久,連命都差點給搭上了,除了這個消息,就沒有別的收獲?” “師傅,您早就知道?”素纖纖怎么也沒想到,師傅早就知道那個姬槿顏是假的??墒羌热蝗绱耍瑸楹尾恢苯咏野l(fā)她,直接將君宴拖下水,反倒要她在君府受盡屈辱?這是為什么?! “她是煉血堂的人,這本教早就知道?!卑滓氯税欀碱^,當(dāng)今局勢亂成一團,沒有最好的時機打敗他要打敗的人,就會被別人分了一杯羹。如今鮫人之淚尚且只到手一顆,如何能有傾覆天下的本事? 這么多年紫月神教神神秘秘,為的就是尋到隱藏在這個恒源大陸五洲十國的所有鮫人之淚。 如今暗訪得知,除了南軒藏在君府的一顆,便有幾顆散落在天黎、秦泱、南楚,甚至有一顆應(yīng)該藏在青城的天泉山莊內(nèi)。 何為青城? 要說這恒源大陸五洲十國,青城算是個特殊的存在。它位于天黎、秦泱和南楚的交界處,由天泉山莊為首,聚集眾多不歸這三個強國統(tǒng)領(lǐng)的江湖勢力。也正是因為傳說有一顆鮫人之淚在天泉山莊,青城這才保住它特殊的地位。 否則,早就被人給踏平了。 畢竟那個地方,收容的都是亡命之徒,無不適各國犯了重罪之人。各國之人同天泉山莊早就約定好了,人若到了青城境內(nèi),必定不能再追究。 于是,青城,便成了重罪之人的再造之處。那些人,自然欠著天泉山莊一個人情,許多人也正因為此,而對天泉山莊惟命是從——畢竟若連命都沒有了,如何還談其他? 而另外幾顆鮫人之淚,還在烏石等國,都未曾傳來佳音。 在這個情況下,若說他紫月神教耗費精力與君宴斗,又如何能防得住天下想剿滅紫月神教之人?莫說他們暫時與君宴無法抗衡,就算能夠抗衡,又如何防得住暗箭?恐怕只會兩敗俱傷,讓看好戲的漁翁坐收漁利。 如此局勢,他紫月神教看得明白,君宴自然也看得明白。 所以他曉得,就算君宴當(dāng)真帶了大批人馬前來,也只是互相提個醒。這個意思,大家都心照不宣的。 所以,他紫月神教和君宴才能這么多年相安無事。 否則,照理來說按照君宴的能力,如何能不知道他紫月神教就藏在京城腳下?還容許人潛入君府。若非此次紫月神教的人動了不該動的人——正是素纖纖所說的這個假的姬槿顏。 而且,他還有別的考量…… “什么,她是煉血堂的人?”素纖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這樣背景。煉血堂是個什么地方她自然之道。若論起在江湖上誰的名聲最臭,在南軒要說煉血堂,沒人會和他搶。這個組織當(dāng)真是無惡不作,欺男霸女,殺人放火,就連紫月神教的人都看不起他們。 “君宴怎么會容忍一個這樣的女人在身邊?”素纖纖心中的不甘越甚。她好歹是紫月神教的人,可是那個女人卻是…… “君宴怎么想的,你不必要知道。如今你既然已經(jīng)惹下大禍,就必須接受懲罰!否則,我紫月神教的教規(guī),還往哪兒放?!”白衣人一甩袖子,想到這兩天所有的煩心事都堆在這里,現(xiàn)在素纖纖還把君宴給引了來,他就很想找個出氣口。 可他卻知道,就算沒有素纖纖,也會有這么一天的。 而素纖纖,還有價值。 “師傅!您不是答應(yīng)了我,不追究纖纖的責(zé)任嗎?”司徒朔立即擋在素纖纖面前。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白衣人道,“若纖纖能替本教找回小棠,戴罪立功,本教便原諒她?!?/br> “可是師傅,纖纖她重傷在身,如何去尋找小棠?再說,如今君宴的人正守著咱們門口,纖纖若是堂而皇之地出去,師傅,這不是讓纖纖去送死嗎?”司徒朔怎么也不肯讓素纖纖冒這個險。 “師兄,算了,如果能戴罪立功,也是好的?!彼乩w纖忽然有些看不透師傅,心里一股無力襲上心頭。這么多年,師徒情分,到頭來還是她自己太看重。她把師傅當(dāng)師傅,師傅卻動不動就要責(zé)罰,動不動就要她的命。 當(dāng)時,若不是師傅以命相逼,她又如何會讓罌粟去對那姬槿顏下手?而師傅若早告知這個姬槿顏是假的,她又何必浪費那些時間和精力去和這個連師傅都不肯碰的女人斗? 斗到連最貼心的侍女罌粟,都被她親手所殺。 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師傅要救墨采青那個女人。 而她同君宴之間,也同樣是她的一廂情愿。這么多年在君府,她一直都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若不是那個女人出現(xiàn),她到現(xiàn)在恐怕都還在這個夢里。 而如今她的地位,連墨采青都不如。 這世界上的事,還真是可笑得緊。 原先你以為重要的,其實也許并沒那么重要。原先你以為自己很重要,其實也許你都不如一粒草芥。 小棠是師傅的女兒,自然比她這個徒弟來得金貴。 想想這么多年來,年紀相仿,而小棠過的什么生活,她素纖纖過的什么生活?小棠錦衣玉食,保有天真,而她素纖纖,刀尖舔血,機關(guān)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