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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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么?”常遠好看的臥蠶眉一皺,朝粉衣女子一拱手,“那在下下回再來吧?!?/br> 粉衣女子見常遠要走,眉頭一擰便計上心來。蓄了一個更加妖嬈的笑:“哎喲……常公子您真是太實誠了……城西哪有什么胡公子?妾身是騙你的呢,看你是不是誠心來找的拈翠,若不是誠心的,拈翠姑娘,說了不見呢……” “如此,便勞煩霓虹姑娘了?!背_h臥蠶眉這才平緩下來。 “誒……常公子到底是什么事一定要見拈翠jiejie呀?從前沒見過你。”霓虹一邊抄朝樓上走,一邊佯裝好奇地問。 “無事。只是約好了拈翠表姐,有話要說。”常遠自然也是警惕的,可不能在這兒就把話給說了。 可饒是如此,對霓虹來說,也夠了。 “那跟我來吧?!蹦藓缬诛w了常遠一眼,帶著常遠上了樓。 然常遠上了樓,到了拈翠房間,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太對勁。 常遠環(huán)視了下房間,只看見一臉冷笑的賽mama和面色鐵青的昊仁,便轉(zhuǎn)向霓虹:“霓虹姑娘,這……” 然未等他把話問完,耳后忽然一陣武器破風之聲!常遠反應(yīng)迅速,猛地轉(zhuǎn)身出手迎著對方揮過來的木棍便抓住。 那是昊仁的一個小廝,本一棍子打下來以為是必殺,面色便有些猙獰,有些得意。可武器被抓住的瞬間,面色猛地一變。 “霓虹姑娘,這是什么意思?”常遠冷著臉色看霓虹。 霓虹的面色也一變,想不到常遠功夫這么好。這樣的偷襲竟然也能擋住。而且徒手便將那小廝壓得額頭上汗都出來了。想不到拈翠竟然還認識這樣的厲害角色。 看來這個拈翠,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如此一個想法不過就是瞬間的事,霓虹看著常遠冷下來的面色,飛速地瞟了昊仁一眼,這時候只能借著昊仁的名頭了。 她朝昊仁飛了個眼色,而后才對著常遠道:“常公子別誤會,這位公子也是來找拈翠的,他不知道你是拈翠家的表弟,還以為你也是那些登徒浪子,所以才出的手,常公子息怒息怒……” 她的這番話,既給常遠解釋了昊仁在這兒的原因,也向昊仁解釋了這位常公子的身份。兩方都安慰了,這才能保住萃華樓的利益。 昊仁看著常遠那一副練家子的模樣,原來是拈翠的表弟,那就好辦了。只要有這個人在手,拈翠絕對不會不出現(xiàn)的。 而只要拈翠一出現(xiàn),那么他就有辦法讓拈翠有去無回! 霓虹那頭說著,便抓過一邊桌子上的酒壺,立刻倒了杯酒,遞到常遠面前;“常公子息怒息怒,快將東西都放下放下,放下,霓虹敬您一杯酒,是霓虹的錯,霓虹沒同這位公子說清楚……” 常遠看了看霓虹手里的酒杯,又看了看手中的棍子,并沒有打算喝的意思。 霓虹一愣,便將酒一口喝了,將空酒杯對著常遠,然后又倒了一杯:“一看常公子就是江湖人,行走江湖,警惕……這杯,您總該喝了?眼看就要過年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喝了?” 常遠又看了霓虹一會兒,見霓虹的確沒事,這才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霓虹接過常遠的空酒杯,放在桌面上,笑得一臉陰險。下一刻只聽身后“咚”得一聲,那是常遠這個大塊頭倒地的聲音。 ——第一杯酒沒毒,可不代表第二杯酒沒有。 * 彼時,拈翠的翠簾馬車也到了萃華樓底下。 白日的萃華樓比夜間又不相同。樓上樓下一片唱曲兒之聲。 門口幾個偷偷打著呵欠的女伶一見那翠簾馬車,頓時眼睛都要綠了。 但見那翠簾馬車用的是上等的布料,馬車也是雪亮的白馬,車夫還精神抖擻,一看便覺得馬車中的人定然身份不凡。 只是看那簾子的樣式和顏色,看著不太像男子的馬車,故而紛紛猜測著不敢上前。 “這誰?。俊?/br> “不知道……不會是哪位夫人又到咱們這兒來提人了吧?” “不至于啊……昨夜并沒有聽說哪個這么有身份的人在這兒夜不歸宿的……” 不多時車簾子開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張水蜜桃兒似的小臉,扎著兩條小辮子,一雙眼睛也顧盼神飛的。 “這不是錦瑟嗎?”樓前的人一聲吆喝,眾人定睛再看,可不是拈翠身邊服侍的丫頭錦瑟么? “這車上的人,不會是拈翠吧?” 彼時霓虹正從旋梯上下來,看見錦瑟的小身影,嘴角一勾,便是一個得意的笑。當著是守株待兔,看來這只兔子,很快便要撞上來了! 霓虹朝身邊的大漢使了個眼色,那些大漢互相點點頭,都明白了霓虹的意思——只要拈翠一進樓,就立刻押住交給昊仁。到時候昊仁要怎么處置拈翠,那可就是萃華樓管不住的事情了! 霓虹見安排妥當,便扭著水腰朝門口而去,還沒看見人呢,立刻便開了嗓子;“喲,拈翠,你回來了?你這是想要來看看姐妹們嗎?真是不忘本吶……” 然馬車上下來的人,卻將霓虹愣了一愣:“怎么是你?” ——但見車上下來一位衣著翩翩的少年公子,輕輕背剪了手,一身華麗的綢緞袍子十分惹眼。 “怎么,不能是本公子么?”白璃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盯住霓虹的,將她臉上的失望收在眼底。 “拈翠呢?”霓虹的面色一冷,本以為車上下來的必然是拈翠,只要拈翠一出現(xiàn),交給昊仁這事兒就算完了,誰知道竟然又扯出來一個黎公子? 這位黎公子身份極其神秘,成日里來的時候總是衣著華麗,每次出手也都大方,好像永遠都不缺錢花似的。可是在南軒的官場上,卻并沒有聽到什么黎公子的名號。 這么一個神秘的人物,她似乎,也得罪不起。 “怎么?放著本公子這么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你不穩(wěn),霓虹姑娘倒找拈翠,是幾個意思?”白璃一步跳下車,便伸手將霓虹的下巴一挑,被霓虹有些厭惡地躲開。 “黎公子請自重!”霓虹心里最煩的便是那種滿臉白凈啥都不會的花花公子,一把紙扇似乎能過冬的,身上還常常擦著女人才用的香水,一點兒男人味兒都沒有! “自重?”白璃勾著嘴角,“要本公子自重也行,拈翠同本公子說了,往后不會來這萃華樓。但她有個表弟,約了今日見面的,敢問霓虹姑娘,他可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