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金丹老祖在現(xiàn)代、非正式戀愛、他與愛同罪、班主任系統(tǒng)、她包治百病、種田空間:娶個農(nóng)女來生娃、見過四季,見過你、生存進度條[穿書]、黃大仙兒、回到民國當名媛
“最好的酒?沒問題!跟本宮走便是?!蹦圯p翻,君晏朝流槿苑外走去。而他深邃的眸子里,是不服輸和昂揚的斗志。 也許對手是穆言,要比對手是別人要讓他慶幸得多。至少,穆言不會傷害白璃——這便是他最低的底線了。若是過了這個底線么…… 君晏眼中閃過一絲不容忽視的殺意。就算是鐵腕兄弟也不可以! “誒……”素琴這時候泡了楓露茶回來,卻只來得及看見穆言帶著白璃跟著君晏朝酒窖的方向而去。 凌霜來到殿門口,看著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面色依舊冷。只是她的眼神不自覺被三人中的白璃所吸引。那一襲紅裳,仿若一團靈動的火焰,在君晏和穆言之間悄悄燃燒。 常言道紅顏禍水,這白璃姑娘一日比一日出落,將來國師還不知道要遇到什么樣的對手。今日是穆言,是朋友,是兄弟,將來,就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了。 只希望白璃姑娘早一點看到自家不善表達的國師的心意,讓國師大人少吃一點苦才好…… 凌霜斂眸,收了所有不該有的多余情緒,看向素琴。才發(fā)現(xiàn)素琴的目光追隨的,看的不是白璃,不是穆言,而是君晏。那眼中不小心流露出的一點小眷戀,讓凌霜幾不可見地將眉一皺。 當初將素琴發(fā)展成為國師的人,不過是因為素琴在眾侍女當中更為細心,也更懂得槿顏公主的心思,將槿顏公主的身邊事都料理得十分妥當。 可如果素琴對國師產(chǎn)生了不尋常的情感,那么這個人…… 素琴察覺到凌霜那凌厲的審視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趕緊收回目光;“凌霜姑姑,不知有何吩咐?” 凌霜,在君晏身邊,一直都是一個十分神秘的存在。凌霜的年紀,其實同她們相仿??墒撬齻儯瑓s只能遠遠地看著國師,而凌霜,卻成了國師凌霄殿中的掌事姑姑,照顧國師大人的日常起居。 只是素琴不知道的是,凌霜的真正身份,其實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隱衛(wèi)中的水影,而且是水影的領(lǐng)頭人,代號就是水影。 而且,許多外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實水影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女子。當然,除了放在明處的云影這些混淆視聽的所謂隱衛(wèi)。而素琴常在凌霄殿附近看見的蒙面白衣女子,都是水影轄下的隱衛(wèi)。 這一支隱衛(wèi),雖然在許多方面知識處于五行隱衛(wèi)中的第三行,卻在未來的許多大事中,發(fā)揮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凌霜自己也知道,加上她,國師在白璃姑娘身邊放下的隱衛(wèi),足以保證白璃姑娘在很大范圍內(nèi)的安全。水影加土影,只為保護一個女人,國師此番,當真是下了血本。 但,這就是國師的風格。要么就不要,要,就是最好。 凌霜將目光從素琴臉上移開,到底什么話都沒說:“金絲軟甲在屋里,晚上伺候女王穿上。明日,我同你們一道去攝政王府上。記住,女王的飲食,一定要格外小心。” 素琴雖有些忐忑,但還是應了??粗琢穗x開的方向,依舊若有所思。 * 君府的酒窖,在君府的東北角,故而三人行了一路,幾乎穿行了半個君府。白璃雖被穆言帶著,其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來時的路和沿路的標志物都記在心上。 心中那幅君府的地圖也漸漸完整起來。且,她將君晏行走時候的章法也一同記了下來——連穆言都走在君晏身后,說明這君府的水很深,其中的陣法,變幻莫測。 她深知就算她這回記住了來時的路和走法,但下一回,這里的陣法一定又會變成另外一幅模樣??墒侨f千陣法萬變不離其宗,說不定她回頭好好研究研究這當中的共性,還能發(fā)覺一些有趣的東西來。 盡管她去過南軒國許多人的府上,卻未曾到過這么設(shè)計精密而布局巧妙的府邸,簡直就是建在八卦陣的基礎(chǔ)之上。白璃越看,心里越發(fā)對這個設(shè)計者崇拜起來。 ——可是,若她知道自己此刻崇拜的,就是君晏,心里就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了。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君晏也未曾回頭,跟著保護白璃的土影也一路悄悄跟隨。只是這回,白璃沒有發(fā)現(xiàn)。 三人在一處高樓處停下。 白璃抬眼看了看足有五層樓高的木質(zhì)閣樓:“君晏,這就是你說的酒窖?” 但見第一層樓的黑木匾額上,刻著蒼勁的“滄海樓”三個大字。那字的筆畫遒勁,一看就是有了一定的歷練和閱歷之人才能沉淀下來的體式。 “君家的酒窖,自同別處不同。這里的酒,想必也有些書卷氣。”穆言半開玩笑地給白璃介紹。 白璃這才點點頭,原來這滄海樓是藏書閣,可一個藏書閣卻取這么一個名字,果然很有君家的風格——這里頭的意思,別人不懂。 滄海樓前,一名六旬的老人正朝地上撒著什么白色粉末。白璃的鼻子順著風一聞,似有一絲咸咸的味道。是鹽。 準確地說,是鹽水,帶有溫度的鹽水。 只是這鹽水之中,似乎還加入了別的什么東西,白璃就聞不出來了。 老人家早就花白了頭發(fā),低著頭專注地從別在腰間的一只木盆里,將泡好的適當溫度的鹽水往雪地上撒。而他身后,那些被他撒過的地方,果然雪都漸漸融化。 滄海樓的一樓本就有個高臺,幾級臺階伸向地面。而高臺之上在角落各處,又開了些小孔,方便雪化的時候雪水流出,以免積水弄濕了藏書閣中的藏書。 那老人還是個聾子,君晏等人走近的時候,他依然低頭專注自己的事情,只看著前方那些未曾化開的雪。 藏書閣里早三步并作兩步跑出來一個小童,給君晏等人行了禮,便帶著往里而去。那孩子虎頭虎腦的,尚且扎著兩兩個總角,走路的時候都帶著些小跑。 “君晏哥哥,今日要看什么書?”那孩子的聲音尚未退去童音,在滄海樓的一樓當中回蕩著,聽著還有些清脆。 而他這一聲“君晏哥哥”,倒讓白璃多看了他兩眼。想不到君晏這么冷情的人,還有人愿意叫他哥哥? 不,應該是說,君晏這么冷情的人,竟然愿意別人叫他哥哥? 話說回來,她也不是沒聽說當年君家的滅門慘案。從小失去父母家人兄弟姐妹,君晏到現(xiàn)在都是一個人——也許這種痛苦,比她前世要來得深刻。 畢竟她的前世,和穿越到這里的本主一樣,都是個故而。既然是孤兒,那么父母家人兄弟姐妹,就都不曾擁有。 不曾擁有,何談失去。更別說所謂失去的痛苦。 所以她能理解君晏的痛和孤獨,卻無法感同身受。 然更加疊人眼球的還在后面,君晏竟然伸手摸摸那小孩兒的頭:“君晏哥哥今日不看書。小魚看到哪一層了?” 那小小的孩子,還不到君晏的胸口,這時候抬起那天真的臉;“小魚已經(jīng)看到第三層樓的第三個房間的第五個書架了!君晏哥哥這里的書真是多得小魚都快看不完了!” “怎么會?”君晏再次摸摸小魚的腦袋,“你看,五層樓的書,都快被你看一半了?!?/br> 小魚點點頭,挺了挺胸膛,頗有些自豪模樣。 “君晏哥哥,她是誰啊?”小魚忽然湊近君晏耳邊,悄悄地瞄著白璃,問道,“她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