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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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將人從身上“撕”下來。不動聲色地瞥過身側的君麻呂,問道:“你在高興什么?” “高興什么?我給你講!我現(xiàn)在厲害大發(fā)了!” 厲害? 殺生丸漠然注視著她,心頭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 葉久澤一躍而起,將天生牙握在手里,又從【背包】中翻出自己的長劍。這屋里都是自己人(狗),沒必要瞞著什么。 左右認識這么久了,葉久澤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穿著一身病號服,葉久澤握著兩把劍,二話不說來了個原地旋轉。 頭、頸、肩、胸、腰、腿、足尖……像是應和著一種奇妙而優(yōu)美的韻律般翩翩“起舞”,猶如花間蝴蝶,美得奪目。 “七秀坊”作為女性門派,各個技能招式都充滿了無匹的美感,就連門派校服,都是一水靚麗的粉色,大輕功的特效都離不開花與月的交織。 “純陽宮”的純陽,“七秀坊”的純陰,恰恰迎合了太極陰陽魚的玄奧之理。 孤陽不生、孤陰不長,但當陰陽相接、彼此相和,自成另一番境地。 可以說,當純陽內力與七秀內力交匯貫通的那刻,葉久澤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明悟和舒泰。 好似浸泡在溫暖的羊水中,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平和。 他輕盈地旋轉,三百六十度不帶停的??赊D著轉著,無論是狗子們還是君麻呂,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七秀坊”的技能有個特點,如果不化身旋風小陀螺,一個招都別想發(fā)出來。 旋轉,是使用技能的先決條件,如無必要,秀坊的秀娘秀蘿秀太會一直旋轉下去。 所以…… 君麻呂小心翼翼地湊上去:“大人,你頭暈嗎?” 從開始到現(xiàn)在,葉久澤的旋轉就沒停下來的那刻! “有、有點!”葉久澤欲哭無淚,“其實、其實還好,就是脖子有點發(fā)蔫?!?/br> 糟糕,隔了好幾年,他已經(jīng)忘記七秀哪個技能可以強制停止旋轉狀態(tài)!媽呀!救命! 眾狗:…… “能停下來嗎?” 君麻呂想去扯葉久澤的衣袖,不料對方的技能自成氣場,就像個滾筒洗衣機般,連帶著他都不自覺地轉動了一段距離。 君麻呂:…… 眾狗:…… “大人,你試試轉入狹窄的空間。” 葉久澤艱難地移動起來,只可惜腦袋跟著不住旋轉,視野跟著不斷轉換,迫使他壓根摸不到正確的道路。 不僅如此,他開始眼冒金星,頭暈想吐。 在眾狗震驚的眼神中,葉久澤轉向了門口,擠出了門外,卡在了樓道上,不小心腳一崴,麻溜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君麻呂:…… 大人! 殺生丸緩步而來,扯過君麻呂的衣領,將他安置在身后。隨即優(yōu)雅地從樓梯上邁下,靜靜地佇立在葉久澤身側,平靜地開口道:“確實很厲害?!?/br> “我殺生丸是第一次見到,用這種方式自殺的人?!?/br> 葉久澤:…… “你還想躺多久?” 葉久澤誠懇地說道:“腳崴了,腿抽了,腰扭了,脖子蔫了。” 說罷,他可憐兮兮地望向殺生丸,期待這位大兄弟行行好,能把他抱上去。 殺生丸不語,只是仔細打量了她臟兮兮的衣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蹙著眉頭伸出手,揪過她的衣領。 葉久澤:…… 等、等等,大兄弟你干啥? 哦草!你特么居然用拖的! 只見殺生丸像是拖著一只大型垃圾袋一樣,把臟不拉幾的葉久澤拖上樓、拖進臥室、拖進浴缸。 眾狗:…… 君麻呂:…… 他們不約而同地瞅了瞅長長的樓梯,說句實話,飼主你的尾椎骨還好嗎? 葉久澤咸魚般癱在浴缸里,面無表情地說道:“殺生丸,其實有句話我一直都很想告訴你?!?/br> 殺生丸一頓,回首看向浴缸中的咸……葉久澤,止住了回避的腳步。 “你真是憑本事單的身?!?/br> 誰!特么還有誰!看見摔倒的妹子不扶,還拽著她衣領把她拖進屋!告訴他,還有誰?! 殺生丸:…… 他回到了浴缸邊,單手打開了花灑,頓時,一大波溫水兜頭而下。 “??!你干嘛!” “你摔到了頭?!睔⑸枥涞溃扒逍亚逍??!?/br> 葉久澤:…… “殺生丸,聽聽這浴缸中的驚濤駭浪?!比~久澤悲憫地看著他,“那是你腦子里晃蕩的水聲?!?/br> 殺生丸:…… 他不語,只是拿起一旁的毛巾,塞進她的嘴里。 果然,她只要不開口,還算有點女人的樣子。 …… 葉久澤歇了三四天才終于緩過來,緩過來后的頭一件事,就是把樂呵了幾天的金毛丟進健身組,讓它繼續(xù)進行減肥大業(yè)。 在吉爾伽美什凄厲的嘶吼中,眾狗面面相覷了會兒,機智地縮在沙發(fā)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葉久澤活絡了下筋骨,問道:“殺生丸,那只吸血鬼在哪兒?” “黑主學園,地下室?!?/br> 該問的他們都問清楚了,在知曉葉久澤“活”得朝不保夕,卻還堅持不剁狗、兢兢業(yè)業(yè)賺時間后,他們對她的觀感復雜至極。 很少有人,能在性命受到威脅時,初心不改。 也很少有人,能在利欲熏心的時代里,將畜生當作同伴看待。 葉久澤談不上“愛狗”,但她為他們所做的一切,的確盡到了一名“飼主”的責任。她有再多的小毛病,之于大局而言,亦無可厚非。 葉久澤匆忙趕往地下室,殊不知幾日不見,這面目猙獰的“掠奪者”已經(jīng)成了個神志不清的傻子。 他時而清醒、時而癲狂,滿口胡言亂語,葉久澤勉力拼湊了許久方才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正如曾經(jīng)“藍染”所說的那樣,“掠奪者”和“守護者”本是同一種人。在還沒有走向墮落前,他們都是系統(tǒng)選中的任務者。 而當“守護者”殺死了一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就會染黑“系統(tǒng)”,站在一整個世界的對立面上。 因為本身攜帶了“罪惡”,又是個貨真價實的偷渡者,所以,無論他們前往哪一個世界,都會被系統(tǒng)背后的“主神”鎖定,成為必須被驅逐的存在。 那么,如何把自身的“不合理”轉換成“合理”呢? 自然是——掠奪一個世界中的主要人物,占據(jù)他的氣運、地位、能力和勢力。 只要殺死了被掠奪的“可憐”本尊,“掠奪者”就相當于獲得了在這個世界通行的綠卡,可以代替本尊活下去。 若能成功鉆了漏洞,怕是可以活很久很久。 被“掠奪者”鎖定的目標,必然是有大氣運加身的人物。因為只有這樣的人物,才有能力與追蹤他們的主神、系統(tǒng)以及守護者相抗衡。 在三千世界漫長的斗爭中,掠奪者們發(fā)現(xiàn),只要殺死“守護者”,就能吞噬對方的能力和生存時間。 要是運氣極佳地獲取了一只沒被污染的“系統(tǒng)”,那么,他們甚至可以把自己假裝成“守護者”,從主神那里竊取想要的東西。 在“掠奪者”的形成史中,有這樣一位人物—— 他的化名是“正宗”,不僅占據(jù)了本尊的身份和能力,甚至還成功殺死了庇佑本尊的“守護者”。 只是那“守護者”也不是個善茬,臨死之際,竟是開啟了自己的天賦異能,硬生生將本尊轉移出這個位面,送往更加遙遠的彼方。 但即便如此,這位“正宗”也徹底化身本尊,吞噬了那個位面的一切,直到將之全部毀滅為止…… “正宗”成了神,他游走于各個位面獵殺“守護者”,就為了得到一個沒被污染的系統(tǒng)。 沒被污染的系統(tǒng)…… 借著燭火搖曳的光芒,葉久澤握著筆記錄著歪歪扭扭的狗爬字:“他為什么要得到?jīng)]被污染的系統(tǒng)?” “掠奪者”癡癡笑了起來,流下晶亮的涎水,完全是一副瘋子的做派:“沒污染……吞噬它……吃掉主神……” 葉久澤筆尖一頓,一筆一劃地記了下去。 他的身后,站著殺生丸和君麻呂。他們的身后,蹲著一排安靜的狗子。 這本該是他最隱晦的秘密,可葉久澤從未想過要瞞著他們一輩子。他們陪他了好幾年,而他,已經(jīng)將他們當作了朋友,甚至家人。 他不想對他們說謊…… 畢竟,隨著一個世界又一個世界的穿越,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敵手越來越可怕,而局勢也愈發(fā)不明朗。 他曾以為玖蘭李土是他要找的世界boss,但沒想到直到李土死了,他也沒得到系統(tǒng)提示的獎勵…… 換句話說,很可能他日后遇到的“掠奪者”,會隱藏得一個比一個深。或許,直至他熬干了生命,也不一定能找到敵手。 不說“正宗”,哪怕是眼前的“玖蘭樞”……要不是對方綁架了優(yōu)姬,只怕他永遠不會懷疑“玖蘭樞”就是掠奪者。 “正宗會來找你的……” “掠奪者”盯著她的臉,笑了起來:“你這么漂亮……或許可以用身體……求饒哦!”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