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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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主義接班人還是要臉的! 他扭曲了臉,臉色煞白:“你……是屬刺猬的嗎?這到底是什么?” 男孩像是沒想到會傷到他一樣,滿臉無措,他迅速抽回了自己的骨頭,沒想到葉久澤的血流得更歡了! “這、這是我的骨頭……” 骨頭……骨頭…… 一個會把骨頭長到體外的男孩子……媽個雞哦! 隱約間,葉久澤還看見他的脖頸和兩肋都抽出了骨芽,有著蠢蠢欲動的進攻姿態(tài)。 太可怕了! 他知道骨質增生是病,可沒想到增生的晚期是把骨頭長到體外?。?/br> 這特么絕壁不是地球人的cao作!絕壁不是! 葉久澤捂著手,眼淚汪汪地后退了一步:“你特么……是不是叫‘輝夜花千骨’!” 第44章 第四十四只狗 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 衣衫襤褸的男孩將后背抵在墻角,糾結又倔強地沉默著,像是在杜絕外來者的好意,又像是在逼自己縮回即將失控的骨骼。 “你認錯人了, 我叫‘輝夜君麻呂’。”男孩的半張臉隱在黑暗中,漠然道,“現(xiàn)在,給我滾, 不然殺了你?!?/br> 短時間內聽見兩個“滾”字, 葉久澤被熊孩子一激, 脾氣也上來了。 “你開口滾閉口滾, 你咋不干脆叫‘滾滾’!”葉久澤舉起自己血糊糊的手,一臉扭曲,“我就不滾!我滾了我特么找誰要醫(yī)藥費去!” 君麻呂半垂著頭, 避開眼不再看那傷口。 “我告兒你啊,我這手頂頂金貴的!”葉久澤開始訛小娃兒,“你瞧瞧它,精致、漂亮、完美如工藝品, 現(xiàn)在被你捅出了個血窟窿!” “是你,破壞了它整體的美感;是你,迫使它失去數(shù)錢的樂趣;是你,阻止了它突破劍神的契機;是你, 讓它再也不能給可愛的狗子洗澡梳毛!” “你讓我失血頭暈, 你讓我二級殘廢, 你讓我失去了成為一個好人的機會!” 葉久澤憤慨道:“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君麻呂不明所以:“良心是什么?” 葉久澤:……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我的意思是,你做錯了事,不能這么簡單地打發(fā)我,而是應該給我補償點什么?!?/br> “可我做錯了什么?”君麻呂單純地疑惑。 葉久澤覺得自己快心肌梗塞了:“你錯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我朝你伸手,是釋放善意,想要跟你做朋友的時候?!比~久澤耐著性子解釋道,“知道朋友是什么意思嗎?” “就是可以一起玩鬧,一起成長的人?!?/br> 君麻呂喃喃自語:“一起……” “對?!比~久澤翻了個白眼,“你剛剛深深地傷害了一個想跟你交朋友的可憐人的心。你說吧,該怎么彌補我的損失。” 看著男孩一臉懵逼的模樣,葉久澤露出了險惡用心:“我需要你幫我做生意收錢,幫我給狗子洗澡梳毛喂飯,還需要你幫我打掃衛(wèi)生。當然,我是不會付你工資的!” 這些話,君麻呂倒是聽懂了,甚至,他的雙眼微微一亮:“需要……需要我嗎?我是……被需要的嗎?” 葉久澤點點頭:“對,沒錯。” 話音落下,他看見藏在黑暗中的男孩露出了柔軟的笑容,眼底似有水光。 君麻呂不過三四歲的年紀,可他終日生活在牢內,不知外界之事,更不懂除了殺人放火外該怎么跟人交往。 他只知道,眼前站著的是第一個敢靠近他的人,第一個敢觸碰他的人,第一個不會用厭惡恐懼的眼神看向他的人。 也是,第一個需要他的人! 她找到他,不是為了讓他打架,不是為了讓他殺人,更不是為了羞辱他取樂。而是斬斷了束縛他的枷鎖,推開了那扇厚重的牢門。 他是……被需要的啊…… “大人。”男孩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黑暗,來到了他身前,“帶我走吧?!?/br> “成,不過要帶你出城有點兒麻煩。”葉久澤似是想到了什么,往【背包】里一掏,拿出了備用的路引,“諾,這個是路引,可以帶你出城?!?/br>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guitou直樹了!” …… 君麻呂是個極為聽話的孩子,像是被馴服的野犬,急于向主人奉獻忠誠,證明自己被需要的價值。 葉久澤隱約覺得這孩子的心理有點問題,可一想到輝夜一族將他關在地牢,不出問題才怪吧? 教育娃子就跟教育狗子一樣,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他既然決定把他拐……額,拯救,自然做好了給這孩子交學費、交生活費、買房產和娶媳婦兒的準備== 就像是做好了給狗子們做骨頭飯、做小狗窩、找狗妹子和帶去絕育的準備。 哦,養(yǎng)娃子還是跟養(yǎng)狗不一樣的,至少,君麻呂長大了他不能帶他去做絕育手術,不然這不是養(yǎng)娃,是養(yǎng)仇人。 滿腦子跑馬的葉久澤三兩下處理了傷口,招呼著君麻呂偷溜出來,跟卡卡西和邁特凱匯合。四個人窩在灌木叢里,最后交換了一遍情報,決定連夜啟程。 不得不說,輝夜一族的智商真是堪憂得緊……旁觀的葉久澤都替他們捉急。 距離地牢拐人已經過去了半小時,他們愣是沒發(fā)現(xiàn)里頭少了個孩子。甚至在他們“六條”一家因為害怕而想回程的時候,毫無疑慮地恩準了。 葉久澤:…… 他不禁想到自己剛撿的娃子,君麻呂的智商有問題么? ……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君麻呂非但智商沒有問題,還是個教什么會什么的天才。 無論是邁特凱施展過一次的體術,還是卡卡西偶爾露出的一手,他都能悟出個七七八八,最后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戰(zhàn)斗招式。 他就像一臺戰(zhàn)斗型的ai機器人,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在最短的時間內成長到極為可怕的地步。 葉久澤算是明白輝夜一族為何要關他了。 他們不僅畏懼于君麻呂的武力,還畏懼于君麻呂的智商! 一族低能兒里突然出了個智商變異的貨,能不被關嗎? 不能! 太可怕了,我們只會一加一等于二,隔壁家的孩子居然能做微積分了!不行,絕對不能讓mama知道他的存在! 關起來關起來! 嘛,這大概就是真相吧?! 葉久澤冷靜地分析著。 自他們安全出城后,為了省時間,幾乎是日以繼夜地趕路。而失去了沿途買賣的樂趣后,葉久澤只能將注意轉移到君麻呂身上,隨后他發(fā)現(xiàn),這娃子實在是牛批極了! 簡直是萬能的家庭助手! “君麻呂,文明的狗毛打結了。” “是,大人?!?/br> 三頭身的豆丁神出鬼沒,張開五指探出白森森的骨,扒著打結的狗毛一陣狂梳,理通了狗子的全身,順帶在它尾巴尖上繞了個卷。 “君麻呂,和諧還沒有洗澡?!?/br> “是,大人?!?/br> 男孩面無表情地從身體里抽出十二根骨頭,“唰唰唰”地釘滿了薩摩耶的身周,硬是將它局限在骨頭的牢籠里,動彈不得。 隨后,君麻呂抱起水桶淋上薩摩的身體,拿著皂角打出一堆泡泡。 “君麻呂,富強和民主又打架了?!?/br> “是,大人。” 人形忠犬冷漠上前,一陣高爆發(fā)對著倆狗子抽打了頓,揪住倆狗的后頸,拖到葉久澤的面前。 “君麻呂,我餓了?!?/br> “是,大人?!?/br> 孩子伸出手,瞄準了樹梢上的鳥,指頭的骨骼融出體外,猶如一粒粒射出的子彈,每一顆都能打下一只獵物。 隨后他處理好鳥尸,擼成串串,點火燒烤后遞到葉久澤面前。 “君麻呂,我……” 這一日,葉久澤還來不及作妖,卡卡西實在受不了了:“你快被君麻呂養(yǎng)廢了!” 葉久澤懶洋洋地倒在牛車上,我行我素:“君麻呂,我好無聊?!?/br> 卡卡西的手背梗起了青筋。 君麻呂左手托著白柴,右手抱著儲蓄罐:“大人,你想要摸摸富強,還是想數(shù)數(shù)硬幣?!?/br> 卡卡西的額頭梗起了青筋。 葉久澤思考了一下:“先摸摸富強,再數(shù)數(shù)硬幣?!?/br> 卡卡西推上了護額,亮出了寫輪眼。 君麻呂貼心地將白柴放在她右手,將儲蓄罐放在她左手:“大人,牛車的木板硬嗎?需要添個枕頭嗎?冷嗎?需要加張?zhí)鹤訂???/br> “大人,你餓嗎?想不想吃烤小鳥?” “大人,你渴嗎?想不想喝野蜂蜜?” 牛車緩緩止步,卡卡西瞪著寫輪眼,渾身蒸騰著黑氣,轉過頭來:“君麻呂,你快把她養(yǎng)廢了。” 君麻呂表示不聽。 四只狗子幽幽抬眼,對卡卡西的話無比認同。 自從來了個叫“君麻呂”的小鬼后,本就可憐的狗生更是艱難到無以復加。 他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刷一下就剃掉大片狗毛。而扯禿了他們的毛,他非但沒有歉意,反而理所當然地驅趕他們,美之名曰“太丑了,不能污了大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