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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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銘轉(zhuǎn)頭:“嗯?” “你待會怎么玩游戲?”她笨拙的不知道怎么描述。 “拿手玩啊?!彼亍?/br> “不是,你待會怎么玩?” 岑清銘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心里所想,有點呆愣:“玩游戲不是拿手玩嗎?” 何菟“哎呀”了一聲,指了指他的耳朵:“你這個,不太方便戴耳機。” 她為難的樣子讓他勾了一下唇角,她的擔(dān)心和顧慮他能感受到:“帶你們沒關(guān)系?!?/br> 輕描淡寫的六個字,卻足夠說明他的水平很好,那些想問的話又提到了嗓子眼,何菟很想知道他的耳朵是怎么回事,也想知道他的游戲水平是不是真的很厲害…… 這些話最終都化成了游戲開始的音樂。 一局游戲,岑清銘輕松的拿下了一血,十分鐘以內(nèi),他玩的adc拿下了三個人頭。 「賣烤腸的歐巴」:兔子,你們下路神了哎 「兔子」:躺好 「賣烤腸的歐巴」:兔子,20大兄弟是誰???太厲害了 何菟看了眼岑清銘,他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cao作,偶爾會舔一下嘴唇,就在她偷瞄的時候,岑清銘摸了一下鼻尖:“別看了。” “害羞?。俊彼f。 “你要死了?!彼f著何菟就命喪召喚師峽谷。 黑了的屏幕還有她死了的位置,他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從局勢來看,就是他故意把敵人引到她這邊的,何菟扁了扁嘴,報復(fù)性的把鍵盤敲的噼里啪啦作響。 「兔子」:20不是大兄弟,是軟妹。 10s的沉默,召喚師峽谷炸了 「賣烤腸的歐巴」:不可能,這么多saocao作的不可能是妹紙,我不信。 「叫我mvp」:不信 1 「兔子」:愛信不信 …… 「20的悲哀」:我不是妹子 何菟…… 「賣烤腸的歐巴」:我就知道。 過了幾秒 「賣烤腸的歐巴」:那你是? 「20的悲哀」:兔子的男朋友 …… 「賣烤腸的歐巴」:心疼10s清銘哥們,不過,兔子,你眼光不錯,這個20哥們很爺們,也好,岑清銘那小子太悶了,而且看起來就不好相處,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20哥們。 何菟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果曲駿知道他在岑清銘面前貶他該多滑稽。 第二十一章 抓娃娃機 玩了兩局游戲。 「兔子」:不玩了 「賣烤腸的歐巴」:20還玩嗎? 何菟抬眼看岑清銘已經(jīng)下機了, 她打下:他也不玩了。 「賣烤腸的歐巴」:妻管嚴(yán)吶! 何菟看著這屏幕,很是無語。 「兔子」:放你個狗屁 剛打完忽然想到岑清銘還在邊上,剛才說不能講臟話的,他的眼睛正好瞟到了電腦屏幕, 何菟一個激靈。 「兔子」:剛打錯了,是放你個dog fart 岑清銘…… “沒講臟話?!彼€強調(diào)了一遍。 「賣烤腸的歐巴」:什么鬼東西? 「叫我mvp」:兔子, 你腦筋瓦特啦? 她想她大概真的是腦筋瓦特了,不然她怎么會對他唯命是從。 岑清銘把桌子收了一下,何菟站起來,打了個呵欠,這注定是一個豐收的夜晚,他們走出了大黃蜂, 外面逛街的人已經(jīng)不多, 來市中心之前, 她和他還只是同學(xué)關(guān)系,離開市中心的時候, 她和他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 一向鬧騰慣了的何菟沒想過自己也有怦然心動的時候, 已經(jīng)十點半了, 他應(yīng)該要回家了,可是她卻生出了不想分開的念頭。 “你待會怎么回家?”岑清銘問她。 “啊?”她抬頭:“打車, 你呢?” “我要先回趟學(xué)校推車?!彼叩胶退R的線上:“你先回家?!?/br> “嗯?!彼f。 尷尬的氣氛漫開,談朋友之前還能鬼扯幾句,談上了朋友卻都各自局促得臉發(fā)燙。 “何菟?!彼穆曇粼谝股锔忧遒?。 何菟轉(zhuǎn)頭看著他:“干嘛?” “今天是我第一次去電玩城也是第一次去網(wǎng)吧?!彼f。 何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很驕傲嘛?” 他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別胡鬧。” “說心里話我挺開心的?!彼氖澜缋镆恢倍际且粋€人獨來獨往,一是因為一中拔尖班的學(xué)生都忙著悶頭學(xué)習(xí), 二是他自己性格不太善于和人溝通,加上耳朵的問題導(dǎo)致他越長大越不合群。 他的話讓何菟笑得更歡:“那jiejie以后帶你多開心開心?!?/br> 這話道理不錯可聽著怎么就變了味,她在鬧他在笑。 “別沒大沒小的?!?/br> “怎么!”她橫著臉。 何菟剛一說完就來了電話,一看是王雅琴,她臉色瞬間就擺了下來,沉聲說:“知道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朝岑清銘揮了揮:“我得先走了?!?/br> 岑清銘伸手招了一輛路邊欲停的的士,何菟上車前,出其不意的跳過去在他臉上啵了一口:“明天見了?!?/br> 岑清銘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她的動作,等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坐著的士揚長而去,他摸了摸臉頰被她啵的位置,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害臊,嘴角勾起,和她談戀愛是很美好的事,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可是剛剛她接電話的神情差極了,她的不耐和脾氣在接電話的語氣里暴露無遺,他不免想到那個晚上,她的抽泣以及她的話,那樣的她和現(xiàn)實的她截然不同,想到這些他的心就壓了一塊石頭。 岑清銘嘆了一口氣,他很想知道她心底里的事,可是他沒辦法問出來,她既然選擇了藏著掖著,他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猜著,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奈。 風(fēng)一起,烏色的天被大朵白色的云遮住,隨著風(fēng)的吹動云一點點的移動,露出云層里的天,星星閃著微光,偶有飛機從頭頂飛過,帶著一城的人去到另一城,每個人都有歸途,就像少年的愛情,除了那個特定的人是歸途,其他的人都只是歧途。 岑清銘摸了一下口袋身上還留著幾張鈔票,他既然無法改變她的過去,但他可以擁抱她的未來。 想到這些,他朝電玩城的方向走去。 “沖100送20哦!要不要沖個100?”前臺的美女朝他拋了個媚眼。 岑清銘看了一下優(yōu)惠表單,回頭又看了一眼抓娃娃機里的屁桃君,想了一下從兜里摸出一百塊紙幣:“沖100吧?!?/br> 前臺立馬喜逐顏開,笑嘻嘻的拿了一張會員卡給他:“玩的越多積分越多,積分可以兌換小禮品哦~” 岑清銘捏著那張黃色的會員卡,去取幣口取了20個游戲幣,抓著一摞游戲幣去了娃娃機。 這個點的電玩城人也少了很多,但門口的跳舞機依舊運作著,跳舞機上換成了一個戴鴨舌帽的女生,她帶著口罩蹦的起勁,旁邊應(yīng)該是她男朋友,正玩著手機,跳舞機的聲音讓他不太舒服,或許是今天太久沒有摘掉助聽器,現(xiàn)在跳舞機里的音樂震得他耳朵有些疼,他伸手揉了一下,走到了那抓娃娃機跟前。 屁股長臉上的家伙還躺在玻璃壁櫥里,他觀察了一下,摸出兩個游戲幣投了進去,手指握著手柄,金屬的爪子晃了一下朝粉色的屁桃君晃去,岑清銘屏住了呼吸,抿了一下唇,心一點點的被提了起來,在爪子再次晃蕩的時候,屁桃君掉了下來,摔在了櫥窗里,一個破機子,抓也抓不著,他又往投幣口塞了兩個游戲幣。 這一抓就抓了三十個幣,他嚴(yán)重的懷疑電玩城的抓娃娃機系統(tǒng)壞了,或者從一開始這個機器就是騙錢的,他明知道是騙錢的還在繼續(xù)投幣,因為那只摔死的屁桃君還在紅著臉,他想了想,想到了何菟對屁桃君的滿心歡喜,又塞了兩個幣。 在他投進第五十二個幣的時候,屁桃君終于摔到了出口里,他從洞口里把屁桃君取出來,朝那粉色的丑八怪拍了兩下。 他恨鐵不成鋼的把屁桃君抓在了手上回了家,前臺美女還給了他一個積分兌的哆啦a夢鑰匙扣。 到家已經(jīng)十二點,從沒這么晚過,累得眼皮打架,可心卻充實著。 他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剛一推開就看見了沙發(fā)上坐著許久未露面的母親,愣了一下,母親看到他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尷尬,陌生和隱隱約約的暴風(fēng)雨在空氣中彌散開。 岑清銘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到她了,打從出生開始她回家的次數(shù)就屈指可數(shù),印象里她一直都是個干練的女人,做事爽快,做人精明,每一次她和父親吵架說的最多的就是:“我不都是為了這個家,沒有我,你現(xiàn)在當(dāng)?shù)牧烁笨偅瑳]有我,這家能換到別墅區(qū),你也不想想我這么忙是為了什么?” 久而久之,他也就習(xí)慣了母親的忙碌。 岑清銘放下書包,換好鞋,朝客廳的沙發(fā)走去,母親和每一次見到的都一樣,一樣的嚴(yán)肅和莊重,他深吸了一口氣,他并不知道母親今天會回來,也不知道她回來是干什么來的?唯一肯定的是她回來絕對不是為了看他。 他看到沙發(fā)上放著一疊資料,公文包也擱在沙發(fā)上,看樣子是剛回來沒多久。 岑清銘捏著手里的屁桃君叫了一聲:“媽?!?/br> 他媽正坐在沙發(fā)上翻資料,一個眼神也沒空留給他:“怎么玩到這么晚?” 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和朋友吃了飯?!?/br> “男的女的?”她看似不經(jīng)意的問。 岑清銘抬眼,猶豫了一下:“男的。” 他媽擱下了資料,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說謊的端倪,女人眼角布滿了細紋,長期熬夜讓她眼圈一周都是灰蒙蒙的,遮瑕膏都遮不去這些疲憊,她打了個呵欠,電話又催命般的響了起來,她揉了一下太陽xue,語氣很不好,訓(xùn)斥了幾句,把面前的一疊資料抱到了胸前,電話還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她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換上了高跟鞋,他媽掛了電話,資料擱在進戶門的柜子上。 “下次早點回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爸媽都很忙,沒空跟著你煩東煩西?!彼恼Z氣并不是太好。 “嗯,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