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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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一沉:“不但弄丟了主子的愛寵,還敢不顧規(guī)矩在御花園里逗留。魏錦......按規(guī)矩,要怎么罰?” 罰?!秀琴惶惶睜大了眼,天子就一點(diǎn)兒也不憐香惜玉嗎?! 還是自己長得不夠美艷?!前任陛下見到她的時候,也有被她迷住的時候,只是劉皇后一直未有孕就壓著,沒讓她侍寢。 顧錦芙被點(diǎn)名,有些同情地掃了秀琴一眼,正要張嘴說罰法,眼珠子卻是突然一轉(zhuǎn)笑道:“回陛下,臣是掌印太監(jiān),宮人犯錯的刑罰不在臣手里,恐怕要去問李公公。” 趙祁慎就似笑非笑瞅她一眼。好樣的,涉及陰謀詭計(jì)腦子就能轉(zhuǎn)得飛快,她不想和劉皇后發(fā)生正沖突,就把李望拉下水。到時對這宮女是打是罵,那都是李望的事了。 顧錦芙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又被察覺了,厚著臉皮笑,一點(diǎn)也不怵他,他總不能拆自己的人臺。 果然,趙祁慎瞪了她一眼,著人去把李望找來。 秀琴驚怔片刻,旋即就上前去撲到趙祁慎腳邊,高聳的胸部就蹭在他大腿上,哭著求饒:“陛下、陛下!奴婢不是有意的,還請陛下開恩?。 ?/br> 趙祁慎一個激靈,想也沒想抬腿就把人踹一邊。 他是習(xí)武的,力氣自然大,更使況是使出了全力。顧錦芙只看見秀琴被踹得直接撞到矮木叢,再滾下來,慘叫連連。 她忙退一步,縮到趙祁慎身后。這紈绔生起氣來,才不管你是男人女人,犯他脾氣的就開揍。 李望跑斷腿前來就看到發(fā)髻散了的秀琴,痛苦趴在地上哭都要哭不出聲了。 “陛下?”他看看秀琴,看看天子,心里驚恐地想不會是他送消息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吧。 趙祁慎在這兒呆夠了,見到他來,一指秀琴:“給朕狠狠的罰,朕看以后哪個賤婢還敢在御花園亂竄!” 說罷一拂袖就轉(zhuǎn)身離開。 不遠(yuǎn)處的芭蕉樹后,劉皇后看清了事情經(jīng)過,她身邊一位宮女慘白著臉說:“娘娘,我們再不出去,陛下就走了。秀琴jiejie她......” 劉皇后掐著帕子仍沒有動,腦海里還是趙祁慎方才冷厲的神色,明明只是個少年,卻又威嚴(yán)不可侵。 那一刻,趙祁慎的身影在她眼里偉岸無比。 御花園里很快響起了秀琴被打板子的慘叫聲,劉皇后在叫聲中回神,才想起來打了她的人也是在打她的臉。她再也藏不住,走出去。 然而趙祁慎已經(jīng)走得不見身影,李望見到她忐忑問安,劉皇后要他住手,有著天子的令他也不敢作假啊。只能賣可憐的不敢違抗天子的命令,又說:“娘娘,本來秀琴姑娘也不必這樣重罰,是魏公公喊來奴婢要嚴(yán)格按宮規(guī)定罪.......” 話還沒說完,一瞅劉皇后快要噴出火來的雙眼,嚇得又直縮脖子。 最后秀琴屁股開了花,被打得奄奄一息抬回皇后宮里,不消半個時辰宮里就傳遍了皇后貼身宮女被天子罰了的事。 劉皇后本想讓宮女去勾引天子,看能不能讓宮女懷上個龍?zhí)?,到時當(dāng)做自己的也不算是真斷了趙氏的血脈。 結(jié)果自己給自己整了個大大的沒臉,劉皇后腸子都悔青了半截。但這事之后,她知道勾引趙祁慎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可孩子的事不能再等,不然她怎么生個孩子出來! 劉皇后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天都沒有吃下去東西。 顧錦芙那頭在中午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伺候的主心里不爽快了。 沉著一張臉,還時不時嘲她冷笑,笑得她汗毛悚然,跟站在冰天雪地里似的。 用過午膳后他也不像往常讓她幫著篦一篦頭發(fā),去歇個午覺,直接沒理會她自己去了內(nèi)寢。 她又哪兒得罪他了? 她想了再想,索性厚著臉皮鉆進(jìn)內(nèi)寢,挨到龍榻邊輕喊一聲:“陛下......” 他背對著外頭,一動也沒動,她又狀著膽喊:“陛下,誰又惹您了,臣喊上卓宏抽他去?!?/br> 趙祁慎心里冷笑,終于坐起身:“顧錦芙,你看著那宮人勾搭我,心里就毫無波動?” 顧錦芙一怔,這和他生氣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還很誠實(shí)地點(diǎn)點(diǎn)頭。 趙祁慎簡直能被她氣得七竅生煙,望著她那張精致的面容,心里又涌起一陣悲哀。 她當(dāng)真沒一點(diǎn)覺悟。 “以后我要是娶了別人,你也還一副看戲的樣子了?” 她思索了一下,搖搖頭:“你娶親的時候我怎么會是看戲的樣子呢,肯定是要賀喜你啊?!?/br> 可去她大爺?shù)馁R喜!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他咬牙切齒。 她一臉憨樣:“你還跟我客氣呀?!?/br> 趙祁慎覺得再跟她說話能氣死過去,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氣死的皇帝。 他索性再躺倒,閉上眼不想理她。顧錦芙見他似乎更氣了,莫名奇妙,伸手去拽了拽他的袖子:“你還沒說到底怎么了。” 他不理人,她就一直拽,還在他耳邊叨叨個沒完,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趙祁慎一把扯過被子捂到腦袋上,她睜大眼,片刻后又去扯他的被子。兩人幼稚得跟孩童似的,你扯我拽,拉拽了好大會,趙祁慎憋在肚子里的火氣就沖到頭頂。 他倏地伸手拽住她扯被子的胳膊,一用力就將人扯到了懷里,在她還撞得一頭懵的時候,翻身就把人給壓住了。 顧錦芙嘴里啊了一聲,下刻所有的聲息消失殆盡,全數(shù)被他的唇堵了回去,腦子里嗡一聲便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柔軟的雙唇糾纏著,是兩人都陌生的,那種陌生叫趙祁慎越發(fā)悸動。又似乎天生就有侵略的本能,對與女人親密的這種事情無師自通,在她茫然中自主就撬開她的貝齒,尋到她柔軟的舌越發(fā)纏綿。 顧錦芙失神片刻,在被他含了舌尖的時候猛然又回神,又羞又驚用盡全力去推開,還順帶踹了他胸前一腳。 龍榻上發(fā)出咚的一聲響,毫無防備的趙祁慎被她連推帶踹撞到床柱子,后腦勺和胸前都一陣疼。 他皺著眉撫上胸口,顧錦芙驚疑不定地睜大眼看他,一手還捂著唇。 他看她還往后縮的動作,突然笑了一聲:“知道我為什么生氣了?這就是理由......” 說罷,他眸光又有些黯淡,也沒有再看她,捂著胸口下榻,腳步有些踉蹌地離開了寢室。心里頭越發(fā)覺得難過。 她肯定要生氣,甚至還會躲著他。剛才一氣之下失了理智,做出連他自己都不恥的事來,哪個姑娘家喜歡這樣霸道的人,可偏他沒壓住。 趙祁慎走出寢室,閉了閉眼,沒讓自己回頭,去了西配殿。 顧錦芙莫名奇妙的就被他親了,一切反應(yīng)都出于本能,等到人離開,她又忙從下榻跳到地上。 剛才那一腳似乎有點(diǎn)狠,他還捂著胸口走的,是不是傷著了。 旋即又反應(yīng)過來,她還關(guān)心他做甚,剛才他流氓都耍到自己身上來了! 她抬起的腳就又收了回來,站在原地,指尖輕輕撫過唇,似乎他的溫度還在停留在上面。鬧得她臉頰一會火辣辣的,一會又覺得該生氣。 最后是坐倒在腳踏上,抱著膝蓋枕著腦袋在想他離開前的神色,有一種她看不明白的傷感,還有那句話....... 顧錦芙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等回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頭的光已經(jīng)變得發(fā)黃。她忙站起來,腳有些麻,只好拖著步子走出寢室,問守在門口的小太監(jiān):“陛下呢?” “陛下去了西側(cè)配殿,見了幾位大臣,然后一直沒有出來。公公是腳麻了?” 小太監(jiān)說著要去扶她,顧錦芙擺擺手,自己一拐一拐地出去,在茶房泡好新茶又前往西側(cè)配殿。 趙祁慎正坐在靠窗那側(cè)的炕上,一手枕著引枕,半倚著在那看折子。柔和的光籠罩著他,明明是熟悉的面容,此時在顧錦芙眼中又變得有些模糊。 她心里忸怩了一下,到底是慢慢上前,把托盤放在炕幾上,幫他把半涼的茶換了。 他聽著動靜,視線從折子上離開落到她神色寡淡的面容間,抿抿唇,又繼續(xù)看折子。 “不喝茶嗎?”她見他瞥了自己一眼,把茶往他跟前推了推。 她聲音聽著很冷靜,趙祁慎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去端過茶。就在他低頭抿茶的時候,她打量著他的神色說:“你剛才的意思是......你心悅我?” 她說話不帶拐彎,像頭橫沖直撞的牛,趙祁慎措不及防,剛到嘴里的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第17章 遇到一個比你還豪放的姑娘是什么感覺? 趙祁慎彎著腰咳嗽,心里品咂半天也品不出是個什么滋味,直咳得雙眼霧蒙蒙,面紅耳赤。 顧錦芙在邊上忙幫他順氣兒,嘴里焦急問著怎么樣:“好好的喝個茶,怎么還能嗆著?!?/br> 拍了會不見好,又端起茶杯往他嘴里送。 “再抿一口看能順順嗎?” 白細(xì)的手指捧著粉彩茶碗,如玉一般美好。趙祁慎心頭怦怦跳兩下,配合著,終于緩過氣來。 顧錦芙重重出口氣,低頭看到掉在他腿上的折子都濕了,忙拾起來,拿袖子擦著。 “還是潤濕了一些字,你看看打不打緊?!彼粮蓛舻恼圩釉偎偷剿稚?,與他復(fù)雜的目光一接觸,略感尷尬。 剛才她好像問了句什么。 趙祁慎就見到她手往后縮,他抬手抽過折子,然后轉(zhuǎn)臉看向窗柩。 朱紅窗柩上夕光昏黃,朦朦朧朧投映在上頭,像女兒家的溫柔。他看得神情恍惚,耳邊是衣服窸窣的聲響,再回頭,發(fā)現(xiàn)她在腳踏上坐了下來。 “怎么可能呢,你天天都嫌棄我的,又是個老姑娘了?!彼剖窃谧匝宰哉Z。 趙祁慎就站起身,把繡著日月山河的袍擺一撩,跟她一樣,坐到腳踏上說:“是啊,心里除了報(bào)仇什么都沒有,分不清別人對她的好,我也在想怎么可能呢。” 她側(cè)頭,看到他鳳眸微垂,嘴角有著抹苦笑。 他繼續(xù)說:“可在她引走追來的殺手時,我就在想,這輩子也沒有哪個女人能這樣對我了。” 顧錦芙就想起進(jìn)京遇襲時的危急,心里有些不太同意,喃喃道:“若是當(dāng)時老王妃在場,也一定會這樣做的?!?/br> 趙祁慎抬頭狠狠瞪她一眼,她被他兇狠的表情嚇得縮脖子,喊了一句:“你不會是有那種戀奶嬤的怪癖吧。” 自打被他撿到后,她就真跟個奶媽子一樣伺候他,造就了他對感情的畸形?! 哪個男人會喜歡比自己大的姑娘,不都好嬌嫩,一掐能掐出水來那種年紀(jì)的嘛。 趙祁慎被她氣得直翻白眼,揚(yáng)手就要朝她腦袋拍去,她閉上眼,疼痛卻沒有到來。他到底沒舍得兇她,再氣人也舍不得,重重?fù)P起的手慢慢落在她宦官帽上,一片寬袖就在她頭頂飄著。 “罷了,你就是那么個沒心沒肺的,又和你爭論什么?!?/br> 他站起身,顧錦芙支著下巴看他,柔和的陽光在他身后,龍袍上的刺繡被照得色彩斑斕。 他是自小就金貴的人,如今掌著天下,眉目越發(fā)威嚴(yán)英氣,年少的稚氣已被悉數(shù)化去。這么一看,他似乎跟以前變得不太一樣了,內(nèi)斂了,也成熟了許多。 她居然沒有察覺。 顧錦芙看著,咬了咬手指說:“你真喜歡我啊?!?/br> 他猛然低頭看她,在她眼眸里看到明亮的光,還有幾分躊躇。 先前就說出來了,也沒有什么丟人的,頂多是被這個不開竅的再氣一氣。他哼笑一聲:“是啊,你得意不?!?/br> 她搖頭,拍了拍袍子站起來:“我是反臣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