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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凰臺在線閱讀 - 第155節(jié)

第155節(jié)

    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被mama抱在懷里揉了好久

    ☆、第284章 生路

    宓充容面色一沉, 正要反唇相譏,轉(zhuǎn)臉又笑了起來:“jiejie可是在積香殿中日子過得太悶了?胡思亂想,想得人都魔怔了?!?/br>
    積香殿是內(nèi)宮最偏僻的所在, 宓美人深居其中,尋常也不得出入前宮, 身邊的宮人又換了一波,她期望著楊家能再扶持她,跟著又期待秦昱能扶持她, 件件都落了空。

    宓充容盯住jiejie的臉,姐妹二人單以相貌論分不出長短來,可神態(tài)舉止早已不同, 宓充容倏地收了笑意:“jiejie心中怨我,說上幾句難聽話倒還罷了, 要是傳了出去, 說你詛咒皇嗣, meimei想救也救不了你?!?/br>
    宓美人緊緊攥住她的胳膊,她這些日子消瘦了許多, 手腕伸出來只有meimei的一半, 小宓充容本就生得圓潤,如今兩人并排坐著,更顯得面似滿月, 肌膚晶瑩剔透,她欲掙開jiejie的手,張嘴就要喊人進來, 大宓美人卻道:“難道你忘了那藥?”

    小宓充容面上立時色變,一只手扶住了腰,滿面驚惶看著jiejie,大宓美人心中得意,臉上卻依舊是那付憂愁相:“meimei也不想想,咱們喂陛下吃了多少回藥?符昭容的孩子是怎么落的,你我難道不知?”

    小宓充容面色煞白,兩只手撫在肚子上,怔怔看向jiejie,一時聲色大變,抖著聲兒道:“符昭容的孩子,當真是因為那香藥?”

    兩人有過一段一同侍候正元帝的時光,送進宮時楊家特意做了兩盒子桂花香口糖,裹了厚厚的飴糖外衣,瞧著是個糖球,中間是空的,里頭有些藥沫,行房之時,咬碎糖丸把那點藥沫含著糖渣度到正元帝口中。

    姐妹二人打小就是這么調(diào)教出來的,咬糖喂糖自有一套,正元帝得了趣味,那一段日子便時常召見她們,直到楊妃出事,楊家失寵。

    兩人在府中時也曾聽過些密事,當時的楊娘娘最得陛下喜愛,也就是因著這一點點藥沫,楊家千金也一樣用藥,她們兩個婢子吃這香藥增陛下興致就更是尋常了,可小宓充容從不知道這藥會讓孩子活不長。

    大宓美人看她牢牢護著肚子,到底忍耐不住,露出些笑意來:“陛上龍精虎猛,便不吃藥時你我兩個也不吃力,可后宮怎么除了齊王久未有子嗣?!?/br>
    “胡說,皇后娘娘可有雍王殿下如意公主?!毙″党淙輰⑿艑⒁蓞葏乳_口,卻見jiejie臉上笑意更深,不由自主便壓低了聲音,眼睛往珠簾外頭一脧,見宮人都退了出去,這才心中稍安。

    “你我進宮晚些,如意公主可是陛下冷落了楊娘娘才有的,咱們?nèi)舨皇且蛑?,又怎么會進宮?想必雍王當日也是一個道理。”那會兒用藥少,正元帝底子又比常人壯得多:“待到符昭容,這胎可不就在肚里沒了。”

    宮妃若是接二連三生下死胎來,正元帝原來不明白,此番也得徹查,楊家要倒,兩姐妹哪里還能活,小宓充容一下被捏住了生死,扶著肚皮道:“娘娘會救我的?!?/br>
    宓美人哧笑一聲:“meimei真是癡心,皇后娘娘和楊家斗了一輩子,若能捏死楊家,她難道會心慈手軟?”想到積香殿中的清冷歲月,宓美人陰惻惻看了meimei一眼:“如今也只有再找齊王,才能掙一條活路了?!?/br>
    宓充容撫著心口,她對衛(wèi)皇后投誠,確不知道這藥會引起后患,肚里的孩子好便罷,若是不好,皇后娘娘會不會保她?

    臨近年關(guān),晉王府中既要預備年禮,又要預備年宴年菜,管事長史丫頭婆子,自上到下都不安閑,衛(wèi)善占下了秦昭的書房,開了東閣大窗,一面吩咐事兒,一面賞外臨水邊開的那一圈紅梅花。

    屋里暖融融熏著香,太初每日午后都要趴在鋪了軟氈的長案上,拿手指頭沾著紅朱砂,去點鋪在案上的九九素梅消寒圖,自宮里賜下素梅消寒圖她便喜歡上了這個,一日要點滿一張。

    丫頭們便到外頭去買了厚厚一疊的消寒圖來,讓她“畫”梅花玩兒,衛(wèi)善看她越玩興頭越足,又叫人從庫里取了金粉來,點上一朵紅梅,就在那花蕊里灑些金粉。

    這金粉原是備著抄經(jīng)書用的,得調(diào)成金砂才用,被她一碟子倒了個干凈,整張紙上都是金粉,拿手抹平了,捧給衛(wèi)善看:“送給爹。”

    太初已經(jīng)好幾日沒見著秦昭了,吃什么喝什么都要念叨一句,同她爹要好的不得了,衛(wèi)善一聽她說便點點頭:“好,送給你爹?!?/br>
    越近年關(guān),晉地上京來敘職的官員便越多,晉地會館里接連辦好幾場宴,秦昭除了下賜rou菜酒食之外,還偶爾去會館中坐一坐,整個京城里晉地的會館不論食水床鋪都是最周全的。

    秦昭忙得腳不沾地,回來時已是掌燈時分,灶上熱著鴨子粥,盛上一碗暖肚,聽說太初已經(jīng)會作畫了,立時叫人取了來看,對著燈火一面喝湯,一面要把這畫給裱起來,還非得從那幾十個墨點里瞧出好來:“這幾筆點得好,著人放得大些,去做個繡屏來,給我擺在書房里?!?/br>
    衛(wèi)善歪在錦枕上笑,這么一幅街市之中隨處可見的素梅消寒圖,還要做成繡屏擺在書房中,往后只要有人來議事,就能瞧見這畫,笑了一會兒道:“二哥也不怕人笑話。”

    秦昭吃了半碗鴨子rou粥,又飲上一口清茶:“這是太初頭一幅畫作,自然要留著?!闭f著看了一眼衛(wèi)善:“你小時候畫的那些,若是還在,我也把它們裱起來,掛在書房里?!?/br>
    衛(wèi)善哪里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畫了什么,她在詩書琴棋上都花過些功夫,也都學得不差,山水工筆信手拈來,可才剛學畫時畫了什么,哪里還能記得:“二哥還記得我小時候畫了什么?”

    秦昭自然記得,也是一樣的拿素筆勾過,再往里頭填上色塊,頭一幅牡丹圖,還是他勾的線,她握著大毛筆,一塊紅一塊黃,畫好了拎著那畫到處獻寶,珍而重之的藏起來,跟著就忘了藏在哪兒了。

    秦昭一時心熱,把她摟過來吻上一口,含著舌頭細細吮,把衛(wèi)善吻得輕輕喘息,兩只胳膊勾在他脖子上,面上嫣紅一片,眼睛濕漉漉看向他,被他一把抱起來,解開衣裳,看見兩根紅帶子吊著的肚兜上,繡的就是兩朵金邊紅牡丹。

    秦昭的書房里到底擺上了素梅朱砂的繡屏,太初繞著那屏風轉(zhuǎn)了幾圈,自從更有興頭了,衛(wèi)善便著人把大幅的繡花樣子描出來給她,讓她填色玩。

    秦昭百忙之中瞧見,隔幾日肖管事便奉上些長卷軸來,俱是四季景色、桃竹花鳥還有山水人物,是特意到古玩鋪子里尋了幾個常年臨摹古畫的畫匠,讓他們把最拿手的名作描出來,拿回家來給太初涂色玩。

    衛(wèi)善翻過幾幅,畫意墨色幾可亂真,這樣一幅畫擺到古玩鋪子里頭,萬貫錢也能賣得出,別個還當晉王府收羅這些古畫是要用來送人的,肖管事卻道是王府郡主喜歡這些,這才拿回去涂著玩。

    一打聽郡主才剛?cè)龤q,個個臉上還得陪笑,古玩鋪子的店主恨不得接長單,既是未涂色未造印的,還肯折了價賣。

    太初是小兒心性,誰待她好,她便想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送給誰,每日宮里總要賜點心吃食給她,將近年關(guān),還有紅襖紅裙,還有一對兒燒紅寶石的梅花排釵,統(tǒng)統(tǒng)都是送給她的,她便挑出一張畫來,要把這畫送給衛(wèi)敬容。

    太初和如意兩個玩在一處,衛(wèi)敬容鋪開這畫,聽衛(wèi)善抱怨兩句,滿都是笑意,眼角微微皺起:“昭兒慣會疼人的。”撿了幾件小時候的事說給衛(wèi)善聽,跟著又看向她的肚子:“斯詠也三歲了,你與昭兒也能再要一個孩子了。”

    衛(wèi)善不是沒有想過,他每回忍耐也很辛苦,可如今朝里朝外暗流涌動,不知何時就要掀起風浪,她不敢在這時候懷上孩子。

    衛(wèi)敬容摟過她:“可萬不能因噎廢食,該來的總要來,你們年后就上奏告辭罷?!毙l(wèi)善看著姑姑,知道自己沒有兒子,姑姑總不能安心,正元帝都把他們招回來了,哪會這么容易就把人放走,依舊輕聲應下:“我知道了?!?/br>
    兩人正在說話,結(jié)香進來稟報,當著衛(wèi)善沒什么好瞞的,她壓低了聲兒:“宓美人又往浣花閣去了。”接連兩個月,宓美人都沒辦法說動meimei,可她鍥而不舍,三不五時便往宓充容屋里去,回回去都要屏退下人。

    “楊家想做什么?”衛(wèi)善有些好奇,宓充容這一胎只要生下來,就能晉妃位,她在這胎平安的情況下,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拿這個孩子作籌碼的,吳太醫(yī)日日請脈,脈息雖弱些,這胎卻還平安,也怪道宓美人說不動她。

    衛(wèi)敬容搖搖頭:“只怕還真不是楊家想做什么?!饼R王和楊家在宮里的人清了一輪又一輪,宓家兩姐妹被看管得牢牢的,并未有人去積香殿尋過宓美人。

    宓美人打出關(guān)切meimei的幌子,一時做雙小鞋子,一時又做一件小衣裳,難道她只是想要meimei提攜自己,趁著meimei懷孕的時候,重得寵愛?

    衛(wèi)善直覺不會這么簡單,兩姐妹無父無母,除了富貴再沒別的能動她們的心:“尋個由頭,叫她多抄些經(jīng)文,過了年關(guān),也就有分曉了。”符昭容的胎是四個月上沒的,吳太醫(yī)給的時限也是四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二哥壕無人性

    今天有聯(lián)歡會

    替文藝委員荔簫大大湊節(jié)目得唱個歌

    怯場害怕發(fā)抖倒地

    咕嚕為何如此委屈呢

    是它偷牛rou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一慌張,牛rou掉地上了……根本沒吃著

    ☆、第285章 宮宴

    京城里過年總是分外熱鬧, 東西二市在元日之前是最紅火的時候,今歲又不同往年,未到年節(jié)城中處處就懸彩掛燈, 五城兵馬司一日要巡三回街,都為著除夕那日正元帝要登在城樓, 與民同樂。

    這一年祭了泰山,可自泰山回來之后,朝中便一直不曾太平過, 到了新一年想有個好兆頭,便讓城中各處放禮花,帝后二人攜在宮城前的城樓上, 共賞煙火盛景。

    既是團圓之日,舉家歡慶, 那一天除了帝后, 兩邊要站親王公主, 禮部頭一回辦這樣的事,如何安排站位卻著實犯了難。

    按長幼晉王該離得正元帝最近, 可晉王又并不得正元帝的歡心, 要是把太孫排在前面,齊王雍王又如何安排,六部各部都報帳封印等著過年假, 只有禮部還焦頭爛額。

    得罪了哪一個日子都不好過,最后只得一家一家來打招呼,秦昭笑道:“郡主年小, 王妃膽子也不大,我自然要陪在她們身邊?!碧醪艅?cè)龤q,抱在懷里雪團子一樣,城樓下一圈放起煙火來,她怎么不怕。

    禮部一聽確也是個道理,就照著這個來排,兩邊混過去,把晉王安排在皇后這一邊,陪著永安公主和長泰郡主。

    正元帝有意闔家歡慶,在水閣中擺宴,把后宮妃嬪與親王公主們都安排在一處宴飲,教坊早早編排起歌舞來,

    秦昭與衛(wèi)善初回京城忙亂過一陣,到了年里反而安閑下來,太初原來天天見不著爹爹,突然他天天都在家,太初便跟前跟后,恨不得能拴在她爹的腰帶上。

    衛(wèi)善看了兩回,就知道太初為甚愛跟她爹在一塊了,兩人想著法子玩,若不是太初,衛(wèi)善都已經(jīng)忘了他這么會哄孩子。

    秦昭拿了個竹編的點心小籮兒,教太初怎么套麻雀,雪地上撒上幾塊碎點心屑,拿細木頭支起來騙雀兒自投羅網(wǎng)。

    兩個人都極有耐性能在廊下坐半日,讓小福子把兩邊來回的丫頭小廝都趕走,眼看著枝上的小雀兒鉆進點心籮里。一籮套住了兩只,太初攏在手里玩上一會兒,看著麻雀細翅膀小腳爪,啾啾叫個不住,拿手指頭去摸它的小腦袋,被狠狠啄了兩口。

    太初捂著手指頭,倒不生氣,覺著這一對麻雀可憐,小福子拿了籠子來,她還是搖搖頭,拉開秦昭的手指頭,把兩只麻雀都給放走了。

    秦昭側(cè)過身去,就見衛(wèi)善正在書房之中,眉尖緊蹙,仿佛在什么難以決斷的事,秦昭一個眼色看向小福子,小福子立時回道:“宮中給王妃傳了信來?!?/br>
    衛(wèi)善坐在窗中,替太初翻撿年宴時要穿的衣裳,太初小小人兒就會挑衣裳了,四五件襖子拿出來,挑了百蝶穿花的。

    裙子底下用一圈金線勾著蝴蝶翅膀,跑跳起來仿佛蝴蝶落在裙間,這一件還是秦昭給她挑著樣子做的的,說衛(wèi)善小時候便有這一件裙衫,頭發(fā)挽成雙環(huán),一邊一只金翅蝴蝶,打扮得好似觀音座前的龍女。

    衛(wèi)善才放下衣裳,甘露殿里便賜下一批首飾,司針局新做的五谷豐登荷包,特意賞給衛(wèi)善一對紫葡萄水晶釵,取個多子多福的意頭,盼著她來年能與秦昭再添個孩子。

    結(jié)香親自送來,從袖中抽出一封信來,是衛(wèi)敬容的親筆,衛(wèi)善打開一看,上頭寫的是吳太醫(yī)已經(jīng)確診了,宓充容肚里的孩子脈息越來越弱,用著各樣名貴藥材續(xù)著命,可也跟符昭容那胎一樣,熬不過四個月。

    昨兒才落了雪,院中白茫茫一片,臨窗望進去,還能瞧得見玻璃水盂里頭兩尾紅錦鯉,擺著紅綢似的尾巴,安然在水盂中來回。

    秦昭抱著女兒進了書房,把太初放在軟毯上,自己繞到玫瑰椅后,手扶在衛(wèi)善肩上,一眼掃過她手中信件,知道她心意難決,扶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問她道:“善兒可是想先發(fā)制人?”

    衛(wèi)善一時難決,肩膀微沉,仿佛從秦昭手掌心中汲取力量,咬唇道:“咱們事先預備,讓吳太醫(yī)把消息透露給宓充容?!?/br>
    她言有未盡之意,秦昭便把兩只手都扶在她肩上,替她補上這一句:“不動便罷,若有異動,擊而殺之?!?/br>
    吳太醫(yī)下回診脈時便露出憂心忡忡的模樣來,宓充容心中有鬼,越加在意,這一日見吳太醫(yī)改了藥方,又給她添了溫補固胎的藥材,屏退了宮人,捧出金銀:“太醫(yī)有什么話,可千萬不能瞞著我,直管與我說便是?!?/br>
    吳太醫(yī)便連嘆兩聲:“充容娘娘年紀還輕,陛下又是龍馬精神,可這胎象卻弱,下官學醫(yī)不精,還得稟報皇后,請?zhí)t(yī)令來看一看。”

    “吳太醫(yī)兢兢業(yè)業(yè)醫(yī)術(shù)超群,我也知道你是花了心力的,娘娘日日都有賞賜,陛下也時常來看望,可見這一胎陛下娘娘有多看重?!闭f著又拉開桌上的小抽屜,從里頭取出兩塊金餅來:“太醫(yī)不妨直說,我這一胎,還能保多久?”

    吳太醫(yī)捏著胡須,直到宓充容又摸出一塊金餅來,他這才說了:“短則一旬日,長則一個月。”

    宓充容身子一搖,軟靠在大引枕上,吳太醫(yī)把金餅裝進藥箱之中,才剛出浣花閣的殿門,就見宮人出了殿宇,一路往內(nèi)宮積香殿去了。

    宓充容接連幾日便夜不能安眠,吳太醫(yī)替她開了助眠的藥物,宓美人從早到晚都呆在浣花閣中,見meimei久不能決斷,便又扭身回了積香殿。

    宓充容還是隔幾日去甘露殿中請安,她懷了身子,人倒清減了,徐淑妃還寬慰她:“前頭幾個月都是這么過來的?!?/br>
    宓充容撐著笑意,人卻越來越?jīng)]精神,吳太醫(yī)診過脈后便道,這個孩子留不了一個月了。這話仿佛是拉開了鍘刀,有人按著她的頭塞在那鍘刀底下,宓充容又是整夜無眠,到底去請jiejie,兩人在閣中坐了一下午,跟著宓美人身邊的宮人,便去尋齊王身邊的小禧子。

    秦昱下回進宮時,便把楊寶盈和豆蔻一同帶進了宮,豆蔻又有了身孕,是特意進來拜見皇后的,跟著又談起宓充容有孕在身,她們原在珠鏡殿中也是舊識,既提起來了,便相互走動一回。

    豆蔻送了宓充容一張四角福,疊得密密的,里頭藏著藥沫,宓充容放下鼻下一聞味兒便滿面煞白,這藥她再熟悉不過,是楊家那個香糖丸子里的,味道更重,藥性也更烈,被檀香蓋去一半,也依舊辛辣。

    宓充容把那枚紙福里包的藥材倒進瓷瓶里,藏在貼身的荷包里,那張紙福被她潑了茶水,借故扔了,宓充容大撒錢財,替貼身兩個宮人在宮外置下房產(chǎn)來,又賜了金戒指金花釵,尋常不許她們離開自己半步,看她們收下戒指金簪戴在頭上,又相互攀比起鐲子衣裳,這才安下心來。

    直到年宴前的一日,宓充容還沒能下定決心,心里反復后悔聽了jiejie的話,可又知道一旦落胎,扯出舊事來,正元帝必然要她的命。

    平日里承寵再是千嬌萬愛,下了床他依舊是人君,絕不會有半分顧惜她的,自己肚里有了這個孩子,他方才挪步過來看看,賞賜她如賞賜貓狗,既未能有正元帝的半人憐愛,只要落胎,她就跟著一起沒命。

    宓充容原想腳滑落胎,裝作是個意外,可秦昱卻送給她一包藥,讓她把這藥用在秦昭的身上,污他酒后興動,不管不顧jian污妃嬪,這才使她落胎。

    宓充容捏著那包藥發(fā)抖,成夜成夜的坐到天亮,身子虛耗的厲害,宓美人便在此時求衛(wèi)敬容,要去浣花閣中照顧meimei。

    衛(wèi)敬容看著宓充容的臉:“充容覺得呢?”

    宓充容嘴唇一動,手心里一把冷汗,到底一個字也未說,衛(wèi)敬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既然這樣,就許宓美人照顧meimei,你們同胞姐妹,自然是一心待她的?!?/br>
    宓充容惶然抬頭,卻見衛(wèi)敬容神色如常,連目光都再沒掃過來,心中隱約覺得不好,可生死兩個字擺在眼前,她依舊絞著帕子,一個字也沒說。

    到了年宴那一夜,宓美人告病,宓充容披著衛(wèi)善送的那件綴著紫貂絨的長斗篷,事到臨頭反而不怕,她頭上簪著衛(wèi)敬容當日賞下來的葡萄紫晶釵,把大斗篷松松攏起來,跟在喬昭儀和符昭容的身后入宴。

    一入宴便看見晉王妃衛(wèi)善也穿著一件花色相仿的斗篷,頭上的紫晶葡萄釵更大更圓,可燈火之中晶石煥發(fā)光彩,一時也分不出大小來。

    宓充容坐在下首,別個吃酒菜,她的桌上特意賞下一道牛乳蒸的羊羔rou,宓充容整個宴會極少說

    話,喬昭儀還笑了一聲:“阿宓今兒可是倦了?”

    宓充容趕緊陪笑:“我是想著等會必得好好瞧瞧煙火。”

    喬昭儀一聽便笑:“到底是個淘氣的,也就是娘娘慣著你?!闭f著與符昭容兩個對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