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這時候,一個晚上的修煉有了稍許的成果,夏之秋感覺到經(jīng)脈中有微弱的氣在身上自動的游走,幫她排除了一點點的熱力,雖然不明顯,可也讓身體好受了不少。這一天過的風平浪靜,快到晚上的時候庫爾勒看天趕路,說是有一場沙城暴就要過來了,這是沙漠中常有的事情,夏之秋這才知道沙塵暴如此的肆虐,剛進沙漠不久就能讓自己遇上。好在庫爾勒對待沙塵暴經(jīng)驗豐富,讓駱駝趕路,說是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被風沙掩埋的土屋,這也是沙漠中行人的一處落腳點,土屋里面還有一口水井,可以補充水分。 走到了大半夜,風沙越來越大這個時候夏之秋才知道原來庫爾勒說的附近是如此的“近”。終于在風沙來之前他們看到了那個土屋的屋頂,一個被沙子掩埋的土包。兩人走近,還看到了土屋外面有一隊駱駝。兩人從駱駝上下來。 第三百六十章殺人 “這也不是常有的事情,在路上遇見探險的隊伍,每年會有不少人來沙漠,有的是考古,有的是探險,這片地方太神秘了,黃沙掩埋了太多的傳說。”庫爾勒一邊走一邊說,他像是一個耐心的向導,夏之秋也沒有不耐煩,低頭津津有味的聽著。 進了土屋,土屋里面有五個人,四男一女,看到夏之秋和庫爾勒這五人眼神明顯警惕。 庫爾勒摘掉帽子,向幾人行禮。 “遠方的客人,我們路過此地,沙塵暴即將來襲,過來躲避?!?/br> 見到庫爾勒善意的舉動,幾人臉上露出輕松?!澳愫茫覀円彩锹愤^此地,來取水喝的,我的同伴受傷了,你們身上有藥嗎?”他們見老漢和夏之秋身上并不臟亂,一看就是剛進沙漠不久,就向他們問藥。 這個時候夏之秋才發(fā)現(xiàn)這五人中其中一個躺在地上,臉色有些發(fā)黑,一看就是中毒的樣子。 “這位身上怎么了?我身上只有一些普通的草藥,不知道有沒有用。”庫爾勒也是一個熱心的人,他把自己身上的草藥拿出來遞給了那群人。 “他中毒了。”其中一人回答。 “我草藥只能解微弱的毒性。”庫爾勒看看男子情況說道。他覺得臉色這么黑,肯定是中毒很深,自己的草藥是無用的。夏之秋則低頭看著地下,她身上又解毒劑也不會拿出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對方的心性,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可是聽過太多了。 “喂,你身上有沒有解毒的藥呀!”對方隊伍唯一的女性開口,問夏之秋。 夏之秋搖搖頭,這是求人問藥的態(tài)度嗎?沖著這種態(tài)度她也不會給對方丹藥的,她又沒有欠著對方的。 “就你們這樣的也想闖沙漠,簡直就是不自量力?!迸虞p蔑的看了夏之秋和庫爾勒一眼,夏之秋也就算了,庫爾勒被女子的話氣的不輕,要不是外面沙塵暴就要來了,庫爾勒都不想和對方呆在一塊兒。 “幾個男的對女的說這番話也沒有什么異義,看得出來,平常幾個男子也是這么嬌寵著女子說話的。 、“大叔,我們不是還要裝水嗎?趁著來到這里就多裝一些?!毕闹锊黹_話題,拿出空了的水桶就去打水。 “對,我們?nèi)ゴ蛩??!睅鞝柪諞]有再理會幾人,要不是對方人多,他都想要要回自己的草藥了,自己采集這些草藥容易嗎?對方一句謝都沒有,還罵他們自不量力。 由于這里人多,夏之秋看對方也沒有拿出食物來吃,她也就謹慎的沒有拿出任何東西來吃,反正對她來說餓一個晚上并不要緊。 不過夏之秋不吃不代表庫爾勒也不吃,他拿出了自己的干糧,看到庫爾勒拿出自己的干糧,對方幾個人眼睛都綠了。 “你們把食物分一些給我們?nèi)绾??我們可以付錢的?!睅ь^的大漢說到道,以前他是不屑這種干糧,可他們的食物已經(jīng)幾天前沒有了,現(xiàn)在正餓的饑腸轆轆,哪里管沙漠粗糧還是細糧的,現(xiàn)在有一口吃他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再過一天你們就能出去了,而我們要去魔鬼沙地域,食物吃一點少一點,見諒呀!”庫爾勒眼睛都不抬一下說道。 “你們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其中一個大漢眼神不善的盯著兩人說道。 夏之秋皺眉,她就知道這幫人不簡單,不過奇怪的是庫爾勒的態(tài)度,好像并不把幾人放在眼中。老漢眼神冷冷的掃了幾人,口氣陰冷:“呵呵,多少年沒有人這么和我說話了,怎么幾位這是看著我們兩個老的老,弱的弱想要撈一把不成?為了幾口吃的值得嗎?” “這該是我們說給你們聽的,為了幾口吃的,你們值得嗎?大不了回去再去準備一回唄,不過就是一天兩天的時間,而且我們這是在救你們的命,就你們兩個能去那魔鬼沙域嗎?”大漢冷笑回敬夏之秋和庫爾勒的不自量力。 庫爾勒氣的要沖上前去揍人,不過被夏之秋制止。“大叔,我去沙漠是有急事,不過就是一口吃食,沒有必要計較?!毕闹锩嫔届o的從背包里面拿出自己的食物。丟給了幾個男子。 “這才像樣!”男子揚著手中的食物,嘴角上揚。夏之秋則把目光轉向一邊,仿佛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的譏笑。原本就是這樣,一時的得意有本事一直是得意的,人和人相處,特別是在這樣的危險無序情況之下,很容易發(fā)生欺壓的事情,今天如果是別人遇上,那肯定是獻上食物了事了,不過對于夏之秋來說,這件事剛好開始。 在幾人看庫爾勒大叔的眼神不對的時候,夏之秋就意識進了空間里面,在面包上涂抹了毒草,反正她這里藥草是最多的。這些日子也是托女兒的福,幫她采集藥草,順便長了一些知識。 如果夏之秋的藥草是普通的藥草,幾人也能夠發(fā)現(xiàn),可夏之秋涂抹的是充滿了靈氣的藥草,藥性都被靈氣給封住了,除了修煉之人,一般人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幾個人也是相當小心的,在吃面包前都是測試了一下毒,看沒有毒藥反應才狼吞虎咽了起來,就算是唯一的女性,這個時候吃相也不好看。 也不過就是半個小時時間,最先是原本就中毒的人消無聲息的沒了,同伴原想看看男子身上的毒,結果就發(fā)現(xiàn)男子沒有了呼吸,幾個人都急了,原來死掉的人才是幾人的金主,金主死了,等于他們這趟白跑了。幾人正要商議,結果同時就倒地,捂著肚子叫了起來,這回那里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幾人都要向夏之秋攻擊過去,不過夏之秋哪里會讓幾人攻擊的到,一直就防著,而庫爾勒一腳把幾人都踹飛了。 “我原先還以為你這人懦弱的很,沒有想到也有這么毒的一面。” “出門在外,我又不會武,只能毒了?!毕闹锱才沧彀停@些人身上都有血腥味,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善舉被人作了,如果是這些人先動手,就憑她只修煉一天的身體,那也只有挨打的份,就算是逃到了空間里面,可庫爾勒這么辦?而且她到時候肯定也暴露了空間,而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為了寶物,說不定一直在原地等,而她可還要去找楊保國的。 第三百六十一章一個人 “丟出去!”好歹這也是她第一次殺人,還一次性毒死這么多個,這么多具尸體堆在這里還是挺讓她心里發(fā)怵的,丟到沙塵暴中,就算是別人發(fā)現(xiàn)了尸體也不會有所懷疑,每年進來的,能出去的都少之又少。 庫爾勒把人丟出去之前還翻遍了幾人的口袋,隨后他把幾人的財物送到了夏之秋的手中,其中還有幾人的身份證明。以及一張羊皮紙,估計這幾人就是來羊皮紙地方尋寶的。夏之秋猜測。 夏之秋撿起幾人的身份證明看了一下,除了羊皮紙,其余東西點了一把火,燒了。幾人中那個身中劇毒的人是香江的人,這人在夏之秋的上一世還挺出名的,出名當然不是這個人,而是他家的官司,當時他是在九十年代初失蹤了,家人認為他是被其妻子害死了,而她妻子堅信他還活著,最后一家人為了財產(chǎn)打官司,官司打了差不多有十幾年,而家產(chǎn)最后幾乎被官司耗盡,誰都沒有得到便宜。夏之秋倒是沒有想到這人這一世會死在自己的手中。不過想想對方前世,估計這趟也是沒有可能活著出去的。幾人的財物夏之秋也不需要,都給了庫爾勒。 “庫爾勒大叔,你說這幾人為什么沒有進藏寶地?這張圖紙會是真的嗎?”夏之秋捏著羊皮卷問道。 “真真假假誰知道,不過真主告訴庫爾勒,不是自己的東西永遠不要貪,否則就會萬劫不復,而這黃沙底下的寶藏,我們這里也有一個傳說,那都是屬于這片黃沙,沒有人能夠帶走它,想帶走它的人,就需要用靈魂和魔鬼去交換。”庫爾勒的話倒是嚇得夏之秋松手,羊皮卷丟到了火堆里面,燃燒了起來。 “我說的不過就是一則虛無的傳說,你這孩子怎么就認真了起來,萬一里面有財寶不是可惜了嗎?”庫爾勒沒想夏之秋還真是一個不貪的人,要說膽小吧,人連幾個大男人都敢毒,所以他只能用不貪這個詞匯形容夏之秋了。 “幾個大男人都沒有拿到什么財寶,何況是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算了吧,我又不缺這點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你看沙漠王國以前多么的富有,最后還不是被黃沙淹埋了,你說那些王國的主人,在死前會不會想著,能把所有的錢財換命多好!” “錢再多,也買不到命,生命是最珍貴的,不過世人有幾個能明白。真主祝福你能找到丈夫,夫妻團聚?!钡浆F(xiàn)在,庫爾勒是真的相信夏之秋真的是去找人,而一個女人能在男人都不敢進的沙漠中找到人的幾率那也是微乎其微的事情。庫爾勒心中生出幾分惋惜之情。 夏之秋不知道庫爾勒心中想法,就算是知道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計劃,這一夜經(jīng)過這一折騰很快就過去了,外面風沙肆虐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夏之秋架起鍋,放進去一些紫菜蝦皮和雞蛋,做了一個紫菜蝦皮雞蛋湯,老漢還從來沒有見過紫菜,夏之秋告訴他這是海里的一種藻類,味道鮮美,看老漢喝的歡喜,就送了一包紫菜給他,對夏之秋來說這些都是小東西,而且她空間里還有很多。 等他們吃飽喝足,外面的沙塵暴也徹徹底底的過去了,來的快,去的也快。天空恢復了清澈透亮,艷陽依然高照,唯有憑空出現(xiàn)的高高的沙丘證明了昨夜的不平靜。 駱駝安靜的等待著主人的到來,庫爾勒牽過幾匹無主的駱駝,加入進隊伍中。 “你離開的時候把它們也牽走,食物不夠的時候,沒有水的時候可以挨過一陣子?!睕]有人比這個常年和沙漠打交道的老漢清楚這沙漠的脾氣,前一刻還是風平浪靜,下一刻就要了你的命,而且這里水源及其的稀少,如果不是熟悉沙漠的人,根本就找不到水源,而在沙漠中,沒有水就意味著死亡。 夏之秋也沒有客氣,點點頭,翻身上了駱駝,準備出發(fā)。 接下來的路程一路的平靜,平靜的就連常年和沙漠打交道的庫爾勒都感覺不可思議,他都懷疑,莫不是這暴躁的老伙計改了脾氣?以前就算沒有遇上沙塵暴,那總要遇上一些不速之客的,小點的蟻群蝎子之類,大點的狼群,鬣狗。結果每晚都睡的比家里還要舒適,連一只蟲子都沒有上門來過。老漢當然不知道夏之秋每次夜宿都要做足了準備,帳篷內(nèi)的,帳篷外的,都要撒上一圈的藥水才會安心,這些融化了丹藥的水,不但是小型蟲子不喜歡,就連大型的動物都是嗅到之后逃之夭夭。 越往前走,景色越是單調(diào),沙丘也越是堆的高,像是沒有盡頭,而庫爾勒認路也越發(fā)的吃力,畢竟沙漠中心他都幾十年沒有進去過了,憑借的完全就是記憶,又走了幾日,這天,他終于是停下了腳步。 “真主告訴我不能往前走了,后面的路要靠你自己了?!睅鞝柪盏穆曇粽J真而又沉重,他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就好像遇上了一個老友,結果自己親自要送她去死,明明這不過就是他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