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他見她如此動作,倒也不生氣,反而很是配合的松開了手問道:“那你說我來京城是做什么的?” “這個你我心里知道就好,說出來就沒必要了?!苯晗首鞲呱?。 她表面淡定,實則內(nèi)心一點譜都沒有,她說的這么模糊不定,也不知道這個變態(tài)信不信,只希望安樂侯府真的對他有用處,他能看在安樂侯府的份上不要亂來。 他嗤笑一聲:“先不說安樂侯府對我是否有用,單就說,你就那么肯定你在安樂侯心中的分量,重到讓他不顧后果的聽你的話,來幫我嗎?” 江雨溪當然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那么重的分量,就算有,她也不可能真的去說讓安樂侯幫助他,這變態(tài)名叫司徒堯,乃是漠北的皇子,她若這么做了,就是賣國。 但她此時自然不能這么說,她驕傲的拍了拍胸脯,一副被父親寵壞的嬌縱小姐模樣,昂首說道: “當然肯定,我可是我爹唯一的嫡女,我爹最聽我話了?!?/br> 司徒堯沉吟了一會兒,故作思考狀,就在江雨溪以為他要被自己說服的時候,他突然說道:“既然你在安樂侯心中的分量這么重,那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等你成了我的人,到時候安樂侯定會甘愿為我做事?!?/br> 說著他突然大笑一聲將她打橫抱起,朝臥室走去。 江雨溪被他突如其來的的動作驚得大叫一聲,喊道:“你干嘛?你這樣我爹是不會幫你的!” “放心吧,有你在,你爹定會自愿幫我的?!彼就綀蚬恍?,不以為意。 他并不真的認為安樂侯會因為一個女兒而冒險,在男人眼里,自然是家族仕途重要,一個女兒罷了,又不是兒子,就算是兒子,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犧牲的。 嫡出沒了有庶出,就算都沒了也可以再生,仕途毀了可就再難翻身了。 到了臥室后,江雨溪被一把扔落在了床榻上,她顧不上砸在身體上的疼痛,一把從床榻上爬起想要逃跑。 卻被司徒堯給一把摁住了,他邪邪一笑:“你怕什么?等你知道了其中樂趣,可是要來感謝我的?!彼鹚念^,在她耳邊說道:“這房間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不好好欣賞欣賞嗎?” 江雨溪搖了搖頭,他在她耳邊呼出的氣息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如果可以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可他用手抬著她的頭,讓她不得不看。 墻壁邊上的架子上掛著各種道具和刀具還有鞭子,一些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甚至有一些東西上面還染著老舊的血跡。 她身體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臉色也開始發(fā)白。 司徒堯滿意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像是欣賞般的勾了勾嘴角,在她耳邊問道:“你喜歡哪個?” 她使勁的搖頭:“不喜歡,我一個都不喜歡。” 她聲音帶著驚恐,之間的心里建設(shè)全部崩塌,什么冷靜?面對變態(tài)讓她怎么冷靜? “不喜歡?怎么會呢?”他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好意思了,沒關(guān)系,我們一個一個試,試到你滿意為止?!?/br> 他說著便放開她,走向墻邊拿起架子上的鞭子轉(zhuǎn)頭向她走來,邊走邊舉著鞭子問她:“要不就先這個吧?你覺得怎么樣?” 她邊搖頭邊后退,直到退到床角退無可退。 眼看著他走到了床邊,鞭子的聲音破空而來,她閉上眼睛,突然“啪”的一聲,鞭子打在了她身上,她疼得齜牙咧嘴不敢喊叫出聲,她怕她越叫他就會越興奮。 “你怎么不叫?。渴遣皇且驗槲伊Φ啦粔蛑??”司徒堯露出了然的神情,伸手準備再次用力。 就在江雨溪準備迎接第二鞭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邊敲邊焦急的喊道:“主子,不好了,敬王帶人找到了咱們這里,咱們好多兄弟都已經(jīng)折了。” “本座知道了,滾出去!”趙愈怎么會這么快就找過來?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門外的人一聽,停止了敲門的動作,雖然情況緊急,但他更加不敢惹怒主子,無奈只能先行離開,反正他過來通知過主子了,主子不聽,出了事可不能怪他。 “敬王?”司徒堯狠戾的捏住她的下巴:“你和敬王什么關(guān)系?竟然能將他給引過來,倒是有點本事?!?/br> “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江雨溪怕他惱羞成怒,連忙扯清。 他松開她的下巴,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還想騙我?沒有關(guān)系他會來救你?嗯?” 江雨溪呼吸艱難,大口的喘著粗氣,見他不信,怕他真掐死自己,因呼吸困難而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真…真的,我…我真的和…和他沒…沒有關(guān)系,他…他是我未…未來姐夫,所以才……” 司徒堯松開她,扯住她的衣領(lǐng)問道:“未來姐夫?說清楚!” 突然的解脫讓她猛咳了兩聲,怕他生氣也顧不上呼吸,連忙解釋道:“對,他和我姐兩情相悅,想必是受我姐所托,他才會來救我的,除此之外,我和他真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女主未來肯定是要嫁給男主的,說是未來姐夫也不算騙人,只是說趙愈受江雨萱所拖來救她肯定是不可能的,純屬瞎扯。 司徒堯猶疑沉默了一下,正欲說什么,門突然被撞開,只見一個身體砸在了門上倒地不起,嘴角還溢出一絲血跡。 他心里暗罵了一聲廢物,竟然這么快就被打的潰不成軍,看來他真是低估了趙愈。 而門前的趙愈帶著禁衛(wèi)軍走了過來,他看到床榻上的女子平安無事,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再看到她平常紅潤的臉此刻一片慘白,脖子有明顯的掐痕,衣服也有破碎的痕跡,心里又揪了揪。 就在他正欲沖過去救她時,司徒堯把江雨溪從床榻上拖了下來,掐住她的脖子邪笑道:“敬王殿下,久仰大名?。 ?/br> 江雨溪再次被被掐住脖子,在心里把司徒堯祖宗十八代都給交代了一遍。 她求救般的看了趙愈一眼,想讓他趕緊滅了司徒堯這個變態(tài)。 她此刻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小命了,有男主在,她怕個啥? 愈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聲音皺了皺眉,沒有和他廢話,直奔主題:“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饒你一命?!?/br> 司徒堯大笑起來:“你當我是傻子不成?放了她我還有命在嗎?” “少廢話,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放我離開,我保證這女人安然無恙?!彼f著手用力的掐著江雨溪的脖子示了示威。 看著江雨溪痛苦的表情,趙愈轉(zhuǎn)頭朝其中一個禁衛(wèi)軍示意了一下,禁衛(wèi)軍領(lǐng)命后,他又對司徒堯說道:“馬我已經(jīng)讓人給你準備好了,人你可以放了吧?” “別急嘛,你們都退出去,等我安全了,自然會放了她。”司徒堯把江雨溪往前推了推,讓她擋在自己面前。 第55章 趙愈自然知道他不可能這么爽快放人, 他朝禁衛(wèi)軍使了個眼色,待人都退下后他說道:“人都退下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司徒堯挾持著江雨溪, 朝前走了兩步, 手用了用力威脅道:“你也退出去?!?/br> 趙愈照做, 司徒堯向前一步他便退一步, 他眼睛一直緊盯著司徒堯掐住江雨溪脖子的手,以防萬一。 到了屋外,馬已經(jīng)準備好了,人手也都退下了,就只剩趙愈一人, 司徒堯退到馬的身側(cè), 把江雨溪一把推了過去翻身上馬, 說了句“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然后揚長而去。 他句話也不知是對趙愈說的還是江雨溪說的。 趙愈也顧不得這些,接過被司徒堯扔過來的人抱在懷里低頭問道:“你沒事吧?” 江雨溪一直像個提線木偶般被司徒堯那個變態(tài)扯來扯去, 身上的鞭傷隱隱犯疼, 脖子還一直被他掐著,大腦嚴重缺氧, 整個人都已經(jīng)暈乎乎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打著飄:“我沒事兒~” 趙愈自然不可能真覺得她沒事, 他不過隨口一問, 不管她如何回答都是要帶她去看大夫的。 他讓手下去準備馬車, 將她打橫抱起, 卻見她閉著眼,皺著眉頭,聲音痛苦的“啊~”了一聲,他看了眼自己手碰到的地方,分明是鞭痕,傷口還摻著血。 由于她一身紅衣,身上有血根本看不出來,起先他也只看到她衣服有破損,卻沒想到那廝竟然還敢用鞭子打她? 想起那間屋子里的擺設(shè),他簡直無法想象他若是來晚一步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他說了聲“抱歉”,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抱著她上了屬下準備好的馬車,直奔醫(yī)館而去。 司徒堯騎著馬跑了一會兒,馬卻突然摔倒在地,口吐白沫而死,他這才知道馬被做了手腳,他心里暗罵趙愈陰險。 他棄馬而逃,卻不想竟然這么快就被人給追了上來,他把趙愈祖宗三代都給交代了一遍。 他逃到一個樹林時,卻還是被趙愈手下給追上了,一番打斗終是不敵,就在他受傷差點被虜獲之時,一青衣女子突然出現(xiàn)說了句“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漢”后和對方打斗了起來,他才得以有喘息之機。 他暗暗觀察了一下,這女子武功路數(shù)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下手狠厲,直指要害,將快準狠發(fā)揮到了極致。 但即便她功夫不錯,對方也并不差,何況對方人多,打傷幾人后,不一會兒她便有些吃力不敵。 只見她手里突然彈出什么,突然一陣煙霧四起,然后他便被她拉著逃跑了。 而這名女子正是江雨萱。 江雨萱警告了跟蹤她的江雨清、從胡同里離開后,由于乞巧節(jié)京城太過熱鬧,而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熱鬧,于是跑到這偏遠的地方練功,誰知竟會遇到有人被追殺。 由于趙愈派出來的是自己的私兵,而不是禁衛(wèi)軍,為掩人耳目平時都讓他們做平民打扮,所以江雨萱以為是江湖恩怨,想也沒想就上前幫忙了。 畢竟女主嘛,總是自帶多管閑事的屬性,然后救了一個又一個的男配,最后多了一個又一個的備胎。 而此時的司徒堯身上有幾處刀傷,由于逃跑運動加劇,讓他有些失血過多,此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速度也越來越慢…… 最后實在堅持不住停了下來,他拉了拉住前面的女子呼吸粗重,聲音虛弱:“我快要撐不住了了……” 江雨萱見此也停下腳步,回過頭,皺著眉頭問道:“你不能再堅持會兒?” 司徒堯哪里還能堅持,但此時的他也無力去和她說這些,他說了一個地名后直接暈倒在地。 狡兔三窟,他在這大周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個窩點,而他如此不加防范的暴露這其中一個,一是因為此時無法選擇,二是他對這女子有種莫名的信任。 江雨萱見他已經(jīng)暈了過去,心里道了聲麻煩,但救都已經(jīng)救了,半途而廢不是她的風格,于是她只好艱難的扶著他,朝他所說的地址走去。 趙愈抱著江雨溪到達醫(yī)館時,江雨溪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之中。 趙愈心急如焚,在馬車里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了,但好歹還能應他兩聲,現(xiàn)在卻是直接暈了過去。 他抱著她沖進醫(yī)館,喊大夫趕緊先給她看看。 大夫見男子抱著人急匆匆的就跑了進來,大夫行醫(yī)多年,早練就了一雙好眼力,見此人衣料上等,氣質(zhì)不凡,通身的貴氣,猜想身份不一般,肯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于是趕緊招呼著人去里間。 “你快給她看看,她怎么突然暈過去了?”趙愈將人放在床上后立馬拉著大夫問道。 “公子莫要著急,先容老夫先給這位姑娘把了脈再說。”大夫說著便要上前號脈。 那男子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說了句“等等…” 然后從懷里摸出一條潔白的方帕附在了那姑娘的手腕上才松開他的手說道:“好了?!?/br> 見對方這么講究,他更是肯定了此人身份不凡,同時有些八婆的暗暗猜測著這二人的關(guān)系,邊想著邊開始探脈。 趙愈見那大夫突然皺起了眉頭,心里緊了緊,卻依然面無表情的問道: “她怎么樣了?” 只見大夫搖了搖頭說道:“這姑娘身上受了外傷,再加上驚嚇過度引起了熱癥。” 大夫乃是男子,就算年老了,那也是男的,自然不可能去察看女子身體,他也只是從脈像上知道女子有外傷,至于是什么所致卻是無從得知。 他略猶豫了一下,突然凝重說道:“但導致她昏迷的原因卻并非如此,而是……” 趙愈見大夫猶豫,眉頭一皺,打斷他沉聲問道:“而是什么?” “贖老夫直言,這姑娘似乎是中毒了?!贝蠓虿辉匐[瞞。 “知道是什么毒嗎?”趙愈心又提了起來,想起了那個帶面具的男子,心想莫非是他動了什么手腳? 大夫嘆了口氣,道:“此毒老夫也只是曾聽人說過中毒后所呈現(xiàn)的脈象,而卻從未見過此毒,概因這毒來自漠北,非我大周之物,老夫此次也是頭一回見,所以老夫也是無能為力?!?/br> “漠北?”趙愈默念一聲,心下已有猜測。 “可知中了此毒會如何?”只要暫時不直接危害到性命,他總能找到方法的。 “這……”大夫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