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聽到慕青這么說,薛銳頓時不高興了:“你嘴巴放干凈點,你剛剛說什么,你敢再說一遍?” 薛銳臉色兇狠,一副他要敢再說就要揍他的姿態(tài)。 慕青突然笑了起來,諷刺道:“你們兩個這是被妖女給迷昏了頭吧?一個愚蠢的女人罷了,何須如此?” 薛銳捏了捏拳頭,忍不住朝他臉上砸了過去,便揍邊說:“我讓你滿口噴糞……” 慕青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根本不是薛銳的對手,薛銳氣頭上,下手也沒有分寸,不一會兒就慕青被打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趙愈亦沒有幫忙的打算,任由薛銳動手而無動于衷,甚至最后直接走了。 臨走前吩咐屬下:“別讓他把人打死就行了?!?/br> 屬下領(lǐng)命,心里卻在納悶:慕大人和殿下向來關(guān)系要好,現(xiàn)在怎么…… 在趙愈看來,慕青確實是需要教訓(xùn)一下了,之前他說一些污蔑之言,那是他不知道他將會娶她,可如今他都明確表示了,再說這話……實在是有些欠收拾。 他叫來隨風(fēng):“關(guān)于江雨溪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都查清楚。” 他會娶她,但以后怎么對她,就看查出來的結(jié)果如何了。 江雨溪獨自劃船回到了畫舫,好在她在現(xiàn)代有劃船玩過,所以現(xiàn)在劃起來完全沒有問題。 經(jīng)過劃船這段時間的沉淀,她臉色也恢復(fù)了正常,腦袋也開始了正常運作。 她,好像,把薛銳一個人丟在了那個畫舫上…… 站在畫舫上,她猶豫著要不要再劃過去把薛銳接過來,便看到江澄跑了過來,著急的問道:“你剛剛跑哪兒去了?薛銳呢?” “他,他還在那邊那個畫舫上面……”江雨溪指了指她剛剛過來的方向。 “還在那邊?你的意思是你們剛剛?cè)ツ沁叺漠嬼成狭??你們?nèi)ツ抢镒鍪裁??”江澄抓住她話里的關(guān)鍵。 “就,就是去玩玩而已?!苯晗Я艘Т?。 “簡直胡鬧,你胡鬧,薛銳那家伙也不知道勸著點,竟然還敢?guī)е愫[?”江澄氣急。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危險? 第45章 江雨萱中招 “這個……不怪他, 是我非要讓他帶我去的……”江雨溪低頭乖乖認(rèn)錯。 “雨溪,怎么就你一個人?我哥呢?”這時候薛諾走過來問道。 “我在這兒……”不等江雨溪說話,便聽到薛銳的聲音傳來。 他揍完慕青就準(zhǔn)備回去了, 結(jié)果雨溪把小舟給劃走了, 于是他只能找敬王把畫舫上備用的小舟借了過來。 “哥你跑哪兒去了?還把雨溪也給帶走了, 害我和江大哥快擔(dān)心死了?!毖χZ拉著薛銳偷偷瞄了江澄一眼。 江澄不語, 等著看他怎么說。 “沒什么,就是待在這里無聊,然后過去玩玩而已,讓你們擔(dān)心了,對不起啊~”江雨溪怕薛銳說漏嘴, 立馬搶在薛銳前面說道。 說完還可憐巴巴的看著江澄, 希望他不要問了。 薛諾疑惑的問道: “是這樣嗎?” “當(dāng)然是這樣了, 薛大哥, 你說是吧?”江雨溪立刻堅定的表示,又朝薛銳眨了眨眼睛。 薛銳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 最終還是說道:“對, 我們就是覺得無聊所以去那邊玩了下而已?!?/br> “那邊是有什么好玩的嗎?哥哥你和雨溪兩個人也太過分了吧,有好玩的竟然不叫我, 自己偷著去,哼, 太過分了?!?/br> 薛諾信以為真, 撅著嘴不滿的指責(zé)著。 江雨溪尷尬的笑了笑, 還是薛銳解圍摸了摸薛諾的頭說道:“好了, 下次再帶你去?!?/br> “那你先告訴我都有些什么好玩的?”薛諾興致勃勃的問道。 “我們該回去了?!苯纬雎暣驍嗟馈?/br> 既然meimei不愿說,肯定是有她的理由的,好在人是平安的,那么今天的事情再計較也沒什么意思,只要以后別這么魯莽就行了。 薛諾聽他打斷自己說話,‘哼’了一聲也沒說什么。 回到安樂侯府,江雨溪和江澄二人先是一同去給江夫人請了個安,過后江雨溪便回房休息了。 而江澄卻沒有回房,而是直接往前院書房走去。 “父親,您認(rèn)為薛銳如何?”此時書房內(nèi)江澄和江鎮(zhèn)席地而坐,江澄問道。 江鎮(zhèn)喝了一口茶,悠悠的說道:“怎么?你們從小認(rèn)識,這話還用問我嗎?” “兒子的意思是,薛銳娶meimei如何?”江澄直言道。 江鎮(zhèn)放下杯子,這才認(rèn)真起來,看著江澄的眼睛沉聲說道:“說清楚?!?/br> 江澄: “今日薛銳這小子跟兒子說想要求娶meimei,兒子認(rèn)為薛銳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江鎮(zhèn)問道:“你答應(yīng)他了?” 江澄: “兒子告知他要回家與父親商量,最終結(jié)果還得看meimei她自己意愿?!?/br> “薛銳和雨溪青梅竹馬,我們兩家又是世交,雨溪若是嫁入薛家,倒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江鎮(zhèn)猶豫著。 “只是什么?”江澄問道。 江鎮(zhèn)嘆了一口氣: “只是終歸不是最好的選擇,薛家從軍,薛銳隨時都有可能上戰(zhàn)場,你meimei若是嫁給他,常年見不到丈夫的面都是小事,就怕戰(zhàn)場上有個什么意外,你meimei她……”這輩子就毀了啊。 江澄沉默了,他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些。 江鎮(zhèn)嘆了口氣又說道:“不過還得看你meimei的意思,若你真的meimei喜歡,我們也沒有阻止的道理?!?/br> “兒子明白了。”江澄站起身,朝江鎮(zhèn)行了一禮說道:“meimei現(xiàn)在還不知此時,不過兒子會詢問meimei想法的?!?/br> “去吧。”江鎮(zhèn)知道他這是告辭的意思,朝他擺了擺衣袖。 …… 坐在馬車上的江雨溪在心里狂熱吐槽著。 皇上這是犯抽抽了吧?二皇子不過納個側(cè)妃而已,通常來說側(cè)妃只是妾,哪里需要拜堂了? 偏偏皇上還特意下個圣旨搞的鄭重的很,為此還給二皇子封王分府了。 還宴請了滿堂的賓客,連女主這個未來正妃都請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難不成就為了打女主臉不成? 她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側(cè)面無表情的江雨萱,搖了搖頭,女主根本不可能會在意。 安王府,也就是二皇子的新府邸門外,此時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一下馬車,江夫人就過來對著江雨萱警告道:“我告訴你,今天可是安王的好日子,你可別再給我搗亂,再敢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br> 看著江夫人這表情和語氣,江雨溪嘴角抽了抽,可真是惡毒繼母的標(biāo)配。 看著江雨萱陰冷的眼神,她當(dāng)即拉了拉江夫人說道:“娘,咱們進(jìn)去吧,理她做什么?” 雖然她早就清楚她們無法和解的事實,但她一直以為她什么都不對女主做,女主也不會去對她做什么。 可經(jīng)過皇宮那一遭,她發(fā)現(xiàn)自己太想當(dāng)然了,即使她什么也不做,女主照樣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安樂侯府。 既然如此,她為什么還要像以前一樣勸江夫人不要找女主麻煩? 雖然這點口舌之快不能對女主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但既能給女主找點不自在,又能讓江夫人嘴上過過癮,好像也挺不錯的。 原書女主不是說什么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嗎? 可真是呵呵噠了,她沒犯女主,女主卻還是犯她了,就想問女主打臉疼不疼? 江夫人帶著江雨溪甩袖而去。 江雨荷對著江雨萱輕蔑的‘哼’了一聲,不等江雨萱反應(yīng),便上前追上了她們的腳步。 江雨萱面無表情,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跟著,眼神卻是冰冷。 心里盤算著如何給江雨荷一個教訓(xùn),好讓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她惹得起的。 婚禮進(jìn)行的很順利,新娘也被送入了房中。 新房中此時靜悄悄的,只有劉紫玲一人蓋著蓋頭等待著,而趙恒還在前廳待客。 忽然一個人影悄悄到來,劉紫玲正要驚呼出聲,卻被捂住嘴,掐住了脖子威脅道:“你要敢叫出聲,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你要做什么?” 劉紫玲此時還蓋了紅蓋頭,看不到面前的人長什么樣,但從聲音可以分辨出來是一個女子,而且她大概知道這女子是誰。 “不做什么,就想問問你,那日皇宮內(nèi)中藥的分明是江雨溪,怎么會變成你?你做了什么?” “江雨萱,你可真有意思,你這是承認(rèn)藥是你下的了?”劉紫玲輕笑出聲。 雖然她不知道這事怎么又扯上江雨溪了,但并不妨礙她污蔑江雨萱。 是的,她知道自己是在污蔑,因為藥不是江雨萱下的,而是她自己。 她本來是和二皇子商量好了在江雨萱的酒杯里面下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江雨萱竟然沒有中招。 于是她想著將計就計,就此搏一搏,說不定能當(dāng)二皇子的正妃呢? 就算當(dāng)不了正妃,給江雨萱添添堵也好啊,江雨萱那賤人之前那般羞辱她,她怎么也不能讓她好過。 “我在問你江雨溪的事情。”江雨萱皺了皺眉,沒想到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捏住她脖子的手也緊了一分。 劉紫玲吃痛,卻還是冷笑道:“怎么?你這女人竟然如此惡毒,不僅給我下藥,還給你親meimei下藥了不成?可惜被你meimei給逃了吧?嘖嘖嘖,你meimei可真可憐,攤上你這么個jiejie?!?/br> 劉紫玲越笑越諷刺,憑什么她一個庶女都能爬到她頭上做正妃,而她身為貴妃侄女,二皇子親表妹卻只能做個側(cè)妃? 江雨萱怒極,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死到臨頭還敢跟她犟嘴,捏著脖子的手收緊,狠狠的說道:“真正惡毒的是我那個嫡妹,是她給我下藥,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罷了,何錯之有?””咳咳”劉紫玲被掐得臉色發(fā)紫,再也說不出話來,死亡之際,對方卻忽然松開了手,她一下子癱倒在床上使勁呼吸著。 “這就是惹怒我的下場,以后說話最好注意點?!苯贻胬淅涞恼f完,就到圓桌旁的凳子上坐下,絲毫不擔(dān)心劉紫玲敢如何。 劉紫玲緩過氣來,扯掉紅蓋頭,看著坐在那里自以為是的女人。 心里冷笑一聲,她以為藥是江雨溪下的呢,還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真好笑,結(jié)果連人都找錯了。 也不知道江雨溪是怎么躲過這一劫的,亦或者是根本沒躲過…… 不過這又關(guān)她什么事? “都是妾不好,望江小姐恕罪,妾再也不敢了?!眲⒆狭嵬蝗豢蘅尢涮浜貌晃?。 “你在這里做什么?”門突然被推開,說話的正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