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其實是趙恒自己多想了,何銘并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想幫江雨萱說句話而已。 但趙恒不得不阻止。 他只是想讓劉紫玲長個記性,若真讓她學狗叫,母妃和劉家的臉面都要被丟光。 因有二皇子出面,又有長公主派人前來調和,最后以劉紫玲向江雨萱斟茶結束。 在景城云起客棧的江雨溪,從江澄口中得之今日是長公主舉辦的賞花宴時,心中暗暗慶幸著。 還好沒有回城,躲過了一劫。 不然估計她要被打臉打的很慘? 她現(xiàn)在沒去這賞花宴,沒人挑事,賞花宴應該會太平不少吧? 原著中,江雨溪和江雨萱參加賞花宴,江雨溪一直作死的挑釁女主,還使勁敗壞女主的名聲,最后當然是被女主啪啪打臉,然后把自己的名聲給搞臭了。 而住在不遠廂房的趙愈又收到了來自慕青的信,信中又是各種夸贊江雨萱如何如何有才,還把她作的詩給一并附上了。 他雖然也從未聽說過這些詩,也承認這詩每首都是佳作。 但他并不認為這些詩真是江雨萱她自己作出來的。 不說她一個16歲的小姑娘是如何看透旁人到死可能都看不透的事情(指詩的內容),單就說這詩的風格不一,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至于她是從何處剽竊而來,他沒有興趣知道。 讓他不滿的是,這江雨萱哪來這么大的本事,竟讓他的得力屬下兼伙伴這般信任她、幫著她、為她說話。 人一旦對一個人有了不好的印象之后,再想產生好的印象就有些難了。 趙愈對江雨萱正是如此,自得知江雨萱陷害嫡妹后,他就對她觀感不好,這次就更勝了。 上次慕青幫他散播流言,他就不說了。 他都已經讓人告知慕青不要去管江雨萱的事情了,可他不僅沒放心上,還故意把江雨萱作的詩送來給他看。 不說這詩不是她作的,就是真是她作的又如何? 他又不是那起子酸秀才,以為憑幾首詩就能得他另眼相待不成? 慕青本想側面的為江雨萱說好話,卻讓趙愈對江雨萱的觀感又下了一個層次。 趙愈臉色微冷,對送信的暗衛(wèi)說道:“你去告訴他,如果他每次都是為了說這種廢話的話,那就讓他以后不要再送信過來了?!?/br> 暗衛(wèi)走后心里好奇的緊,慕公子寫這么長的信,若不是講正事那還能講什么? 他搖了搖頭,他只管只管送信就是了,好奇那么多做什么。 …… 休養(yǎng)了這幾天,江雨萱已經養(yǎng)的差不多了,大夫也說可以下地行走,不必再一直躺著了。 她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趙愈,一是去看看他傷得怎么樣了,二是親自去向他道個謝。 最主要的還是想問問他的身份。 剛出門,正好看到張掌柜上樓,她甜甜的喊道:“張伯,你們主子傷得怎么樣了?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江小姐好,主子傷已無礙,您要去看他的話怕是不能夠了?” “這是為何?是他不想見我嗎?”江雨溪有些失望,他怎么搞得跟明星似的,見一面這么難,哥哥求見幾次都沒能見著。 他又不是長得丑,這么遮著不見人做什么? 張掌柜見她失落,連忙解釋:“江小姐您誤會了,不是主子不想見到您,而是主子現(xiàn)在已經不在這里了?!?/br> 這么好的姑娘,和主子多配啊。 長得又漂亮,性格也乖巧,家世也不錯。 偏偏主子不解風情,臨走也不來見人家一面,跟人家道個別。 “不在這里?他走了嗎?”江雨溪驚訝。 “主子還有要事處理,今日一大早就走了,我這會兒過來就是想要告知您一聲的?!?/br> 江雨溪一聽就更失望了,他若在這里只是不想見她,那總有機會見到的嘛。 但他不在這里了,她上哪去知道他的身份? 想滿足一下好奇心怎么就這么難? 問張掌柜,張掌柜卻說他不方便告知,讓她自己去問主子。 江雨溪本想留在景城多玩幾天的,她一點都不想回京城去,一點都不想和劇情扯上關系。 奈何哥哥江澄說讓她盡快回去,母親和父親很擔憂她云云。 跟張掌柜到過別后,她只好跟著哥哥坐上了回京的馬車。 她只坐過兩次馬車,上次是被綁著的,馬車簡陋至極,而且磕磕碰碰坐著十分不舒服。 而這次不同,這次馬車布置的十分奢華。 馬車里面用鋪了一層厚厚的皮毛,踩在上面軟軟的,在冬日里也顯得溫暖至極,坐在上面一點也不磕碰,很是平緩。 茶桌、茶杯、書,還有點心和水果……嘖嘖,這哪里是馬車,簡直就是個臥房了。 由于江雨溪沒有坐過馬車,上次坐時又是被綁架,那馬車自然是與現(xiàn)在的沒法比較的。 她雖在書中看到過這樣那樣的描寫,但畢竟沒有親眼見到過,這時候只覺得她哥可真會享受。 江澄見她不老實休息,東看看西看看,又偷眼看他,一副沒坐過馬車的樣子,有些納罕,問道:“怎么了?一副沒見過的樣子?” 江雨溪毫無知覺,小聲嘀咕:“本來就沒見過?!?/br> 第23章 敬王回京 話一出口,頓時驚了一身冷汗。 她在說什么呢?她這嘴巴怎么就不把個門?哥哥不會懷疑她吧? 她偷偷看了眼江澄,江澄卻并沒有把她這話放在心上,只是對著她笑了笑:“小孩子脾氣又犯了?這馬車你都不知道坐了多少遍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沒見過?!?/br> 江雨溪松了口氣,一路上不敢再亂說話,平安抵達了安樂侯府。 到了安樂侯府,江夫人拉著她各種關心的詢問,邊問還眼淚刷刷直掉,最后還說她瘦了…… 她躺床上養(yǎng)了這么長時間,分明是胖了…… 最后她和江澄安慰了好一會才止住眼淚。 同時她也見到了她的父親安樂侯。 她以為安樂侯會對她很嚴厲,很不滿…… 因為原著中的安樂侯在女主眼里就是個渣爹,對她各種嚴厲,和她說話都是直接命令的,從來沒有和顏悅色過。 她以為她被擄走這種表情,名聲肯定壞了,像一般嚴厲點的家庭,怕拖累府中名聲,都會選擇把人送走,或送去鄉(xiāng)下,或送去莊子里,或送去尼姑庵。 不管是哪種,都是被放棄了的。 在原著中,女主和二皇子退婚后,多次被人陷害污蔑,安樂侯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說要將女主給送走。 可她這回,安樂侯竟一次也沒提要將她送走之類的話,只對她說‘回來幾天’,他就不怕她拖累府中的名聲? 這么想著,她就抬頭問了出來:“父親,您不怪我么?” 安樂侯怔了怔:“雨溪現(xiàn)在跟為父怎么這般生分了?以前你都是喊我爹爹的,現(xiàn)在怎得開始稱呼我為父親了?” 江雨溪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對著她和顏悅色,溫言溫語的人竟是書中那個從沒給過女主好臉色,只看重利益的渣爹? 江澄接話道:“父親莫怪,父親難道沒發(fā)現(xiàn)meimei比以往懂事了許多?” 江鎮(zhèn)嘆息著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被江夫人接過了話頭,她哽咽道:“我倒寧愿她還和以前一樣不懂事?!?/br> 只有遭過罪了才會懂事。 怕江夫人又哭了起來,江鎮(zhèn)轉移話題,問道:“雨溪剛剛是在問爹爹怪你什么?” 江雨溪低下頭,她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小聲回道:“爹爹不怪我給府里丟臉了嗎?” 江鎮(zhèn)摸了摸她的頭,嘆了口氣:“還真是懂事了?。磕阋酝刹粫栠@種問題的?!闭f著又轉頭看向外面,像在自言自語般的低語:“爹爹不怪你,爹爹怎么會怪你呢,出了這種事,是爹爹沒有保護好你才對,爹爹還要問你有沒有怪爹爹呢?” 江雨溪忙搖了搖頭:“不不不,這是意外,不怪爹爹您的?!?/br> 江鎮(zhèn)這才露出笑容:“雨溪總算沒跟爹爹生分了,爹還以為雨溪這是心里怪爹爹沒有保護好你,這才連一個爹爹都不愿意喊了呢。” 江雨溪連道不是,江鎮(zhèn)的一番話,讓她很是感動,讓她對他沒了陌生感,瞬間親近了起來,頓時屋子里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江雨溪是真的沒有想到江鎮(zhèn)會是這么好說話的一個人,和書中的渣爹描寫完全不一樣。 她覺得自己雖然是穿成了女配,但比起女主來,不知道幸福了多少。 她有疼愛包容她的父母和哥哥,女主卻爹不疼,娘還死了。 想想雖然女配這個身份不甚如意,但還真是幸運呢。 就憑這些,她一定要擺脫劇情,要好好的保護這些愛護她的家人。 “小姐,今日敬王回京,外面可熱鬧著呢,您真的不去看看嗎?” 說話的是小楓,江雨溪自回來后沒有看到小楓,就猜到是被江夫人給責罰了,便去江夫人求情,求了好半天才把小楓給放出來。 “不去,你要想去你就自己去吧。”江雨溪百無聊賴的靠在塌上翻看著手上的話本子。 其實她也很想去湊湊熱鬧,順便看看男主長什么樣,書中描寫的盛世美顏,到底有沒有救了她的那個小哥哥還要好看? 但她都說過要避開劇情了,她要是去了,那不就是走劇情了嗎? “小姐,不是奴婢想去,奴婢這不是怕您憋壞了嗎?這個話本子有這么好看嗎?”小楓納悶,話本子能有熱鬧好看?能有敬王好看?聽說敬王可是京城第一的美男子呢。 “嗯,好看。” 其實這話本子沒什么意思,講來講去內容都差不多,沒一點新意,文筆也不怎么好。 但古代娛樂太少了,完全沒有可以打發(fā)時間的東西,她無聊也只能湊合湊合看看這個了。 小楓xiele氣,又無聊的跟江雨溪搭話道:“小姐,二皇子好像好久沒來找過您了呢?!?/br> 江雨溪懶散的‘嗯’了一聲:“我現(xiàn)在名聲壞了,他不會再來找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