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沒辦法,不是他們非得想走這條路不可,而是周圍的路都被那些百姓給堵死了,與其要繞路,從那人擠人的地方過去,那還不如走這條路呢。 這也是為什么,秦子祺一點都沒有考慮到繞路這個方案,而上來就說要帶著兩個弟弟先回宮的原因,實在是這路根本就繞不了,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耽擱了這么半天,秦子祺這邊終于離開了城門口,那邊帶著自家弟弟,跑到了一處酒樓的秦子墨,也順利的在這已經(jīng)快要滿員的酒樓里,找到了一個不小的包廂。 這不是秦子祺他們霸占了別人的包廂,而是那極其精明的酒樓老板,特意為了某些個惹不起的達官貴人,留下的幾間,哪怕已經(jīng)有人開出了高價,他都沒有給出去。 做酒樓的嘛,最重要的就是眼色要好,知道什么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知道什么時機該做什么事情,像是今天這樣的熱鬧的場面,說不準就有什么王公貴族想要來看。 到時候一進來,說這酒樓里沒有地了,那要是一般的家里沒什么勢力的人家也就算了,能在京城里開酒樓的,基本上都不會沒有靠山,可若是攤上像十三王爺那種富貴閑人,豈不是就慘了嘛。 到時候人家不高興了,都不說記在心里,尋機報復(fù),哪怕只是閑話的時候,提了一句他這酒樓的不好,那上趕著想要討好貴人的哈巴狗還少了嘛。 秦子軒一開始并沒有想這么多,可等看到他們包廂旁邊那還空著的幾間房,忍不住問了兩句,這一問,頓時讓秦子軒不得不對這胖乎乎,一臉憨厚模樣的老板,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果然啊,這能在京城里把店開起來的人,那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看起來像是個小人物,可若是仔細的想想,這可就是現(xiàn)代北京里,那五星級飯店的大老板啊,都能算得上是億萬富翁了,這層次可是一點都不低了,比秦子軒前世的父母都要強得多了。 第220章 坐在視角極好的窗邊, 秦子軒小身子站在椅子上,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底下那些跟游街似得士兵進城, 瞅著那漫天遍野落下去的花瓣香囊還有絹花, 頗有些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這些常年在邊關(guān)打仗的士兵,怕是還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陣仗吧,瞅著他們那一個個同手同腳,身子僵硬,仿佛受刑一般的表情, 秦子軒也不禁有了些同情。 秦川站在窗邊,伸手虛環(huán)住五皇子的腰身, 生怕這興致勃勃的小不點,一不小心, 再翻跟頭掉下來。 他低頭瞅了眼自家那些已經(jīng)快要被漫天漫地的暗器,弄得有些快崩潰了的士兵, 心里不禁生出了一絲慶幸,還好他之前把那些馬匹都留在了城外。 要不然,這馬可不像是人一般聽話,這些士兵能夠克制住在戰(zhàn)場上訓(xùn)練處的本能,不去做任何反擊的動作, 但馬可做不到這一點。 就算是不提其他, 只那些香包香囊,那馬匹就會受不了,它們的嗅覺那可是極為靈敏的,到時候如果馬匹發(fā)了瘋, 那眼下這熱鬧的場景,怕是會變得更加熱鬧一些了。 “五弟,你快看,二哥在那呢,來,咱們給他一個驚喜!” 瞅著那被護在隊伍中央,臭著一張臉的秦子祺,秦子墨頓時眼睛一亮,捅了捅旁邊的弟弟,小聲的說道,同時還不忘遞過去了一個小香包。 伸手接過自家三哥遞過來的東西,秦子軒低頭瞧了一眼,看著那小巧精致的香包,忍不住狐疑的瞅了眼自家三哥,這家伙該不會是為今天特意準備的東西吧。 “小五,你看三哥我做什么啊,還不快點把東西往下扔,一會二哥都走了……” 見自家弟弟眨巴著兩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小臉紅撲撲的看著自己,秦子墨清咳了一下,勉強壓抑住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小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三哥,這么小這么輕的東西,那哪里能扔得中啊,更別說二哥還長得那么矮,連找他都費勁!” 秦子軒試著揮了揮小手,想把這香包砸在自家二哥的頭上,可那香包剛飛出去沒多遠,就偏離了方向,直接跑到另一邊那士兵的頭上去了。 有些郁悶的嘆了口氣,秦子軒看著對面那些茶樓酒館里不停往下扔著香包的包廂,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這些人是像他一樣有目標呢,還是只是單純的圖個好玩。 聽著五皇子那帶著些嫌棄的語氣,秦川臉頰微微抽了抽,就連直接維持在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一下,他上下瞅了眼五皇子那五短的身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點,還還意思說人家長得太矮,這可真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了。 “可不是嘛,他長得那么矮,東西都讓身邊的人給擋住了,根本就扔不過去!” 秦子墨在旁邊又試了兩下,最近的一次也沒有靠近自己二哥身邊,不禁有些喪氣的趴在了窗戶上,只覺得自己昨天晚上讓人做得這些東西,都是白費功夫了。 本來心里就覺得有些別扭的秦川,在聽到三皇子那高度贊同五皇子的話時,是徹底的有些無語了,他偏頭瞅了眼兩位皇子,第一次覺得,他們那位皇帝也是不容易啊。 “兩位皇子,這扔?xùn)|西是要用巧勁的!得像這樣……” 眼見著盧將軍與二皇子兩人已經(jīng)快要走遠了,秦川拿起二皇子放在桌上的香包,放在手里顛了一顛 眼睛微微一瞇,瞅準方向,手中微微用勁,往那邊一扔,那香包頓時便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往那處地方飛了過去,正好便砸在了盧將軍的頭上。 或許是因為身邊一直有人護著的關(guān)系,又或許是因為自身的武功比較高,行動反應(yīng)敏銳的原因,盡管周邊的護衛(wèi)身上已經(jīng)沾滿了花瓣香包什么的,盧俊的身上卻是一點東西都沒有。 此時這么一個香包突然的砸了過來,還正好的落在他的頭上,盧俊的目光頓時如電一般便向著來處射了過去,想要看看是誰有這么好的身手。 待看到那站在床邊,一臉燦爛笑容的秦川時,盧俊原本那凌厲的目光,頓時變成了無奈,這只狐貍,怎么都這么大人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掃了眼秦川身旁,那趴在窗戶上,只露出了兩個小腦袋的三皇子和五皇子,盧俊微微低頭示意了一下,便轉(zhuǎn)身跟著大部隊離開了,有秦川在兩位皇子的身邊,他很放心。 三千人的軍隊說多不多,但說少卻也不少了,足足過了有大半個時辰,這熱鬧的大軍進城,百姓歡呼雀躍的場面,才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眼見著圍觀的百姓們都撤的差不多了,這兩旁的酒樓茶館也空了很多地方,秦子軒掃了眼那滿地花瓣,一片狼藉的街道,便帶著身邊的侍衛(wèi),跟著自家三哥回宮了。 他們兩個到底是剛挨了一頓打的人,這傷疤還沒好,到底是長了個記性,很是自覺的便回宮了,沒有用任何人催促,也沒有跑到其他地方去玩去鬧。 雖然說兩人都沒有像是剛剛說好的那樣,去將軍府里找二哥集合,但對于從前一出宮,便撒歡了,不到天黑不回去的兩小只來說,這已經(jīng)是個極大的進步了。 至少這兩小只是這樣覺得的,甚至都快把他們自己給感動到了,認為自己真是太聽話了,簡直不能再乖巧懂事了,也不知道這都是從哪里來得迷之視角。 邊疆大捷,那對于承平已久的大乾皇朝來說,可算得上是一件相當(dāng)大的喜事了,更何況,這身為皇帝的秦君,格外的器重定遠將軍,下面的官員見了,那宮中的夜宴自然也是辦得格外的隆重。 當(dāng)然,這都是在規(guī)矩之內(nèi)的,大乾皇朝雖然不像是前朝一般,那樣重文輕武,但也是極為重視禮儀規(guī)矩的,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沒有誰敢有所僭越。 秦子軒和秦子墨兩人回宮的時候,太陽還沒有落山,正在天上高高的掛著,但宮里的一應(yīng)布置,卻都已經(jīng)做好了,各種各樣紅色的燈籠,掛滿了整個慶和殿。 所有的案席都已經(jīng)擺放整齊,上面雖然還沒有菜肴,但卻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水果糕點,還有一壺壺的酒水,一個個宮女不停的在這席間穿梭,手里拿著各種擺放的飾品用具。 慶和殿一向便是宮中舉行各種宴會的地方,年宴晚宴,還有各種慶祝的宴會,都是在這里舉行的,這次為得勝的大軍,舉行慶功晚宴,自然也不會例外。 別看這里已經(jīng)布置的差不多了,就只等著那群王公大臣被帶過來,慶功晚宴就可以開始了,但其實為了這場晚宴,內(nèi)務(wù)府的人已經(jīng)足足忙了好幾天了。 “三哥,我們好像有些來早了!” 揮了揮手,示意那些宮女太監(jiān)各忙各的去,不用管他們,秦子軒略有些郁悶的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家三哥。 他雖然從小就生活在宮里,但這種宴會,他一向是能躲就躲,躲不過也是跟著大部隊走,而且還經(jīng)常性的早退,根本就不是很清楚這些具體的流程。 他還以為馬上太陽就快下山了,所謂的晚宴,一會就應(yīng)該開始了呢,哪想到就連這會場都還沒完全布置好呢,其他的一些重要人物,更是一個都沒來,好像就只有他們兩個傻傻的站在這里。 “當(dāng)然來早了,這盧將軍這會怕是剛剛梳洗完,還在進宮面圣的路上,等他帶著副將功臣面圣之時,父皇還要論功行賞,到時候有的一番折騰呢!” 對于自家弟弟這愚蠢的話語,秦子墨回了其一個鄙視的眼神,都說了是晚宴,那自然是晚上才會正式舉行的,現(xiàn)在才什么時候,哪里有這么早的晚宴。 這定遠將軍帶著副將面圣,這首先就是一系列的禮儀規(guī)矩,要花半個時辰,由那些太監(jiān)先跟他們講一講,突擊一下,免得這些邊關(guān)的將士,粗豪慣了,在御前失禮。 而后還要論功行賞,當(dāng)然了,這都是前幾天,父皇就跟朝臣們已經(jīng)協(xié)商好了的,不會在現(xiàn)場討論,只是宣布一下結(jié)果,可是按照正常的禮儀流程,那也是需要一個時辰,才能完事的。 之后呢,父皇還得假模假樣的問些,他早就從暗衛(wèi)口中知道了的,一些具體的戰(zhàn)爭細節(jié),還有那些被俘虜過來的敵軍貴族,裝作一臉欣慰的樣子,去贊賞這些為國賣命的士兵,還有感懷我大乾皇朝的強大。 最后群臣,還得拍一番馬匹,贊賞一下這都是遠在京城的皇帝,領(lǐng)導(dǎo)有方,什么千秋萬代,遠勝歷代先賢,文功武德,一系列沒有任何意義的好聽話。 自家父皇呢,則是假模假樣的謙虛一下,實則心里是非常得意和自豪的接受了這番夸獎,真正的主角,那位定遠將軍,除了論功行賞之時,反倒像是個看客了。 第221章 秦子墨對于這些虛假的形式主義, 那是相當(dāng)?shù)牟恍家活櫫? 他也懶得去跑到那邊湊熱鬧, 沒有一點意義不說, 還特別浪費時間,倒不如跑到這邊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等到晚上宴會真正開始的時候,反而吃不上什么太熱的菜了,無他, 自家父皇實在是太能磨嘰,開飯前還得再講一堆話, 那些朝臣們呢,也是一個個馬屁精, 能說著呢。 而皇上既然還沒動筷,那誰敢先吃啊, 本來御膳房精心做出來的美味,就這么硬生生的被騰涼了,等到真正開吃的時候,那滋味啊,就別提了。 當(dāng)然了, 皇上就坐在上面, 那些朝臣們也沒有幾個能夠真正的把這晚宴當(dāng)晚飯吃得,頂多也就是象征性的動幾下筷子,就算是再餓,那也沒有那個胃口。 至于自家父皇那就完全不用說了, 那是不會把自己給餓著的,早在來晚宴之前,就絕對是先吃了一頓好的,填飽了肚子,來這里純粹就是說些場面話,喝點酒而已。 帶著弟弟跑到了一處坐席上,秦子墨把手一招,頓時那負責(zé)這片會場布置的總管太監(jiān),瞬間就心里有了數(shù),命人把那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吃食送了過去不說。 還特意吩咐了幾名正在后面準備的舞姬,讓她們穿上那紅色的紗衣,帶上水袖,讓她們過去為兩位皇子表演上一番,小心的伺候著。 秦子軒有些好奇的隨著自家三哥坐了下來,看著那如流水般被端上來的菜肴,還有那一個個身資綽約,水袖輕揚,一襲紅衣,眉間還畫著一朵花鈿,顯得格外美艷的舞姬。 眼神不禁有些古怪的掃了眼旁邊的三哥,看這架勢,這宴會還沒開始前,就跑到這里蹭吃蹭喝,還蹭舞看的事情,他這位三哥那可是沒少做啊,甚至連那負責(zé)慶和殿的主管,都不用吩咐,就早早的準備好了。 看著桌子上那還冒著熱氣的菜肴,秦子軒也沒有客氣,直接拿著筷子就開吃了起來,時不時的抬頭瞅一眼那些性感美艷的舞姬。 他還真是有些沒想到,自家三哥現(xiàn)在才這么大點的小人,竟然就已經(jīng)學(xué)會去欣賞女色了,大冬天的讓人穿著這么一件薄紗跳舞,可真是……嘖嘖…… 不過再轉(zhuǎn)念一想,秦子軒卻也就釋然了,古代的孩子都早熟嘛,八歲就訂婚的那也不再少數(shù),十二三歲結(jié)婚的更是比比皆是,就算是不結(jié)婚,皇子十三四的時候,也會有專門的宮女來教導(dǎo)人事。 現(xiàn)在自家三哥都已經(jīng)八歲了,頂多就是早熟了那么一點點而已,并不奇怪,只不過,他怎么覺得,他這位三哥比他更有成為十三王爺現(xiàn)在模樣的潛質(zhì)呢。 這么一想,秦子軒頓時悚然一驚,這可不行啊,自家父皇現(xiàn)在就三個兒子,三哥要是想要向十三皇叔看齊的話,那他該怎么辦啊,他可不想以后活在二皇兄的陰影之下啊。 都說從小看到大,那個重度強迫癥,還有些愛訓(xùn)人的二皇兄,秦子軒實在是想象不到對方如果當(dāng)上了皇帝,會是個什么樣子,總覺得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心里想著這些事情,秦子軒也有些吃不下去了,他轉(zhuǎn)頭掃了眼正津津有味的欣賞歌舞的三哥,只能不停的祈禱老天,希望是他想錯了。 都說吃喝玩樂是人生一大美事,此話說得絕對不假,吃著美味佳肴,看著妙曼的歌舞,身邊還有著自家可愛爆表的弟弟,可以一起說著話,秦子墨美得簡直就要冒泡了。 可是剛剛默契的譴責(zé)了自家父皇幾句,正說道同仇敵愾的時候,還沒等秦子墨把早就在心里回響了無數(shù)遍的虎毒不食子,心狠手辣,喪心病狂這一些成語給用上。 那本來因為想跟弟弟說一些不好被人聽到的話,而被秦子墨遠遠打發(fā)到一旁看風(fēng)的費才,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身后還跟著同樣心事重重的小六子。 “怎么了,兩個人都這幅表情,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秦子軒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一臉凝重的人,現(xiàn)在正值大軍歸朝,滿城歡呼,朝野一片喜慶的時候,難道還能發(fā)生什么大事嘛。 敢在自家父皇最高興的時候找事,敢在滿朝文武面前讓自家父皇丟臉,那這人怕是不要命了吧,秦子軒一直覺得,宮里的人,那一個個都跟人精似得,應(yīng)該沒有哪個會這么傻。 可惜,秦子軒剛剛這么想著,轉(zhuǎn)眼間就被事實給打了臉了,而且還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到臉上,一點手都沒留,這個世界上,這個皇宮里,還真就有這么傻,這么不要命的人。 “你們說得可都是真的?” 聽到費才在自己耳邊所說的話,秦子墨手一抖,原本杯中的果酒,頓時灑了一片,把桌子上還剩了大半的菜肴,弄濕了一些不算,甚至連自己的袖子,也濕了一片。 不過這個時候,秦子墨也顧不上這些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費才,臉上滿滿都是不敢置信,甚至不自覺的問出了這句,顯得有些愚蠢的問題。 “主子,這是小久子見到后,特意派人稟告過來的,他這個人您是了解一些的,做事最是細心,不是十成把握的事,他是不會亂說的!” 費才臉色凝重的看著自家主子,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苦笑,他也不希望這件事情是真的,可小久子是什么性格,他是很清楚的,這事那肯是八九不離十了。 若不然,當(dāng)初三皇子要派人去監(jiān)視五公主和馮皇后的動向時,他也不會把這件事情交給對方去辦。 在宮中多年,又是一直在三皇子身邊伺候,費才所能接觸到的東西,是很多人都不能比得,他很清楚,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會引來什么樣的后果。 事實上,他已經(jīng)有些后悔,當(dāng)初沒有勸著點自家小主子了,這趟渾水那可不是那么好趟的啊,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有些晚了。 更何況,他一個做奴才的,那連皇上有時候都管不了的三皇子,他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那也不一定能管用啊,到頭來,怕是還免不了像現(xiàn)在這般進退兩難。 “三哥,不必問了,這件事八成是真的了!咱們現(xiàn)在必須得快點趕過去,遲了若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那可就是天大的丑聞了!” 聽了小六子的耳語,秦子軒心里也是萬分震驚,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見自家三哥還在那追著費才詢問,不禁連忙催促了一句。 現(xiàn)在滿朝的文武,還有一些有品級的命婦,甚至還有那些世家公子,可都已經(jīng)聚齊在了皇宮之中,那處地方又并不是如何的隱蔽,這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皇室的面子不僅要被徹底的打落在地上,甚至還是要再被踩上兩腳的那種,秦子軒甚至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自家父皇到時候的臉色會黑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