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就如于瑾所說,這些小公安確實不敢做什么,在局里也只是走了個過場,但當她們走出警局時就看到了一堆早已等在外面的記者。于瑾看到這,心中當下知道不妙。 “嫂子,這是怎么回事?”嚴一丹腦子有點遲鈍,也沒有反應過來。 “本來還只是懷疑,看來現(xiàn)在證明這件事情還真是跟劉曼倚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庇阼乖陔p側(cè)的手猛然攥緊,真是大意了,一不小心就讓劉曼倚鉆了空子。 那些記者眼尖的最先撲向于瑾,嚴一丹眼疾手快的將于瑾擋在后面,怒斥著這些發(fā)瘋般的記者,“你們想干什么?” “請問齊太太,有人舉報說你店里的蛋糕當中摻了有毒食品,這件事是否屬實?” “死者的事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這些記者一個個把問題問的更加極端,關(guān)鍵是他們在提問時,還鍥而不舍地擠過來。嚴一丹氣得滿臉漲紅,生怕他們這些瘋子撞傷了于瑾。 “這件事情警察會查清楚,但絕對跟我們沒關(guān)系。首先我們沒動機也不至于,其次如果真有問題,警察也不會輕易放我們出來,你們不要因為別人一些流言蜚語就煽風點火!”嚴一丹氣得推開身邊擠過來的記者,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部都趕走。 “都知道齊二少手段了得,誰知道你們是真沒罪還是找人替代。” 記者群當中有記者說出這么一句,別說嚴一丹,就連于瑾也臉色陰沉下來。她冷冷看著那個說話的記者,道:“你們身為記者,為了眼球而不把事實報道出來,這種做法實在配不上各位的工作證?!?/br> 正文 239 你兒子才是野種 “可事實就是齊太太你蛋糕害死了人,我們需要為廣大人民了解一個真相。” “少來這套你們,說得這么好聽。說實話你們不信,說夸大其詞博眼球的謊言你們就要大肆報道?!眹酪坏獠贿^記者的滿口胡說,要不是于瑾拉著,她真就想沖上去把這幾個記者揍扁才了事。 “那齊太太跟齊二少,在發(fā)生這件事情后打算如何?一條人命總不能隨隨便便走個過場吧?” “各位記者朋友,這件事情的后續(xù)負責我們是一定的,這個請大家放心。至于你們想要知道的真實,我們也已經(jīng)說過了。蛋糕也是今天才出現(xiàn)問題,之前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毛病。況且吃的這些東西都是尤為關(guān)鍵,我們實在沒必要害自己,這是明顯的栽贓陷害。事實一定會查清,請各位還是先不要夸大其詞,實事求是便可?!?/br> 相比嚴一丹的怒目圓睜,于瑾從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好言好語。要是這些記者再糾纏不休,便會顯得他們刻意找麻煩,到時候局面便會翻轉(zhuǎn)。顯然這些記者都是一個個精打細算的人,在于瑾說了這些話后,果真沒有再像剛才一樣那么瘋狂。 “于瑾,你——”齊慕白本想讓于瑾不必這樣低聲下氣,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于瑾打斷。 “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現(xiàn)在的矛頭都指到我們頭上。人這種群體動物,只要咱們示弱一點,輿論就會有所改變,如果不行你再用你的手段,到那時我絕不再阻攔?!庇阼罩R慕白的手,沖著他露出一抹笑容。她知道,這都是齊慕白擔心她跟孩子才這么做,要是真那樣做了,勢必對他公司有影響,萬一牽扯到了就麻煩,相比環(huán)宇集團,她這蛋糕店不過是小本經(jīng)營。 “我只是擔心你,你現(xiàn)在懷著孩子,要是真去了局里,怕會不讓你受苦?!饼R慕白說到這,眼中滿是悲傷。 孩子跟老婆在外面受罪,證明的是他無能。 “想太多了你?!庇阼脕y親了他臉頰一下,笑道:“你別送了,我自己走了?!?/br> “這怎么行,要是那些人敢動你跟孩子一根頭發(fā),我一定拼勁全力弄死他們?!饼R慕白說這話時,黑曜石般的眸子滿是陰狠。為了于瑾跟孩子,他什么都能做,只要他們敢亂動一下試試。 于瑾無奈的搖頭,在兩個公安的護送下坐上了警車。齊慕白跟嚴一丹則開著車在后面跟著,跟警局的局長交流一番后,于瑾只是被蓋上一個嫌疑人的身份,在拘留所里待著。 走之前,齊慕白一再檢查這附近,擔心于瑾會被什么忽然蹦出來的人給嚇著了。對于齊慕白這神神秘秘的做法,于瑾笑得幾乎直不起腰,“行了,你快走吧,跟個八婆一樣?!?/br> 于瑾笑著推齊慕白出去,這是警局,齊慕白卻滿腦子想著裝修這個拘留所,連拿被子進來這種想法都生出來了。 齊慕白在被于瑾推出去時,恍然轉(zhuǎn)身將于瑾圈在了懷里,霸道的吻上了于瑾的唇。倆個人旁若無人的熱吻起來,齊慕白吻得依依不舍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抱著于瑾出去,可于瑾卻一直把他往外推。 無奈之下,齊慕白只好交代兩句才離開。 于瑾看著齊慕白越走越遠的背影,心一陣陣抽疼。在齊慕白一步三回頭的狀態(tài)下,她幾乎差點控制不住不顧一切跟齊慕白走了。 當門被關(guān)上時,于瑾才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無聊的靠在墻上,手一下下?lián)嵩谒∑鸬亩亲由?。她現(xiàn)在是個孕婦,就算他們真想做些什么,法律上也是不允許的,正因為這樣,所以于瑾根本就不擔心,只是想著不能跟齊慕白在一起經(jīng)常見面有些難過。 懷孕后,于瑾格外嗜睡,靠在墻上假寐的她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睡夢中,隱約聽到外面有人走路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于瑾還是聽到了。她睜眼看去,果然見一個女警走進來,“于瑾,有人來看你?!?/br> “看我?”于瑾微微錯愕,她剛關(guān)進這里還沒多久,怎么就有人來探她了。懷揣著疑惑,于瑾還是順從的跟著女警走了出去。 一路走著,于瑾一顆心不知為何加速跳動起來。當女警要求她進房間時,于瑾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她整個人僵在原地,因為她沒料到徐司明竟然會跟劉曼倚合伙害她。這倆個人但凡拎出來一個都是個麻煩精,何況現(xiàn)在他們倆個人還一起出現(xiàn)。 “怎么?看到我們出現(xiàn)在這,你似乎很驚訝?”劉曼倚起身,笑著邀請于瑾在對面坐下。 于瑾警惕的坐在他們對面,一雙眼睛時不時在他們倆個人臉上轉(zhuǎn)動,卻還是想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獪愒谝黄稹?/br> “你覺得我是驚訝還是高興?”于瑾不冷不淡的掃視了徐司明一眼,心中極為不平靜。 “瑾,你肚子好像又大了?!毕啾戎拢焖久髂抗庖恢弊⒁曉谟阼锹∑鸬亩亲由?。時間過去,肚子自然會大。 若是平時徐司明說這話時于瑾一定會覺得是在開玩笑,可經(jīng)過那些事情之后,她不敢再輕言跟徐司明說話。 “這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話題。”于瑾不動聲色的將身子后傾一點,盡量減少跟他們的距離,好像只有這樣,才會覺得安全感多一點。 “你上次打電話給我,我非常感動。在你心里,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分量是吧?”徐司明雙手放在桌面上,笑望著于瑾那張緊繃的臉。 “我只是想提醒你走,沒想到你還真是不怕死。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在中海市這件事情告訴慕白,要不然也不會讓你跟劉曼倚狼狽為jian。”于瑾雙手緊握成全,緊咬著下唇,慍怒的瞪著他們。 “于瑾,你說話還是嘴皮子放干凈一點,畢竟你現(xiàn)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我既然能把你弄進來,自然也不打算讓你好端端的出去。”劉曼倚說這話時,眼中露出一抹狡黠,這種目光看得于瑾全身的毛細孔都瞬間張弛開來。 “劉曼倚你不用嚇我,我就不信你敢動我?!眲⒙鞋F(xiàn)在把話說開,于瑾懸著的心反而放下了。 人最怕的就是未知,對未知的事物總是控制,現(xiàn)在劉曼倚直接說出來,她心中反而沒了顧忌。而于瑾這種態(tài)度,無疑是將劉曼倚激怒的武器。 劉曼倚當即氣得拍案而起,“于瑾你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最好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齊慕白這次幫不了你,因為他自身都難保?!?/br> “行了,別忘了咱們之前的約定,你要是想毀約,也休怪我無情?!毙焖久鳘M長的桃花眼幽深入寒冰,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劉曼倚被于瑾氣得火冒三丈,又被徐司明這一通警告,心情頓時惱火起來,“徐先生,你最好分清楚一點,這個女人根本不愛你。你執(zhí)著了這么久,有什么意思。如果注定得不到,不如毀了痛快,何況她肚子里還有齊慕白的雜種。” “我跟齊慕白時結(jié)婚夫妻,孩子不是野種,要是真說孩子那也是你的?!倍颊f這世上當媽的人最護著孩子,于瑾就是這么做的。她不允許任何人說她孩子的不是。 “于瑾你——”劉曼倚一氣之下,想甩手打在于瑾臉上。只是手才舉到半空,便被一股力道給制住。她惡狠狠的瞪著徐司明,道:“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徐先生真是應了那一個字,‘賤’”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最好分清楚,要不然我隨時可以要你的命?!毙焖久髡f話間,手中多出一把匕首,正抵在劉曼倚隆起的肚子上,眼神冰冷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