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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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開?”梁巖一雙桃花眼在張璐身上上下掃視,確定她不是開玩笑后,才問:“難道于瑾真會想不開?” “警察局不愿意幫我們找人,我只是想問問齊慕白,究竟有沒有見到于瑾?!睆堣醇钡醚蹨I在眼眶打轉(zhuǎn)。 “你跟我上去一起看看就知道了?!绷簬r走在前面,張璐跟楚南忙跟在后頭。 此時的齊慕白正坐在辦公桌前對著于瑾簽下的離婚協(xié)議書發(fā)呆,聽到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他將協(xié)議書收起來才道:“進(jìn)來?!?/br> 張璐率先沖進(jìn)來,雙手撐在桌面上,怒視著齊慕白,“于瑾后來有沒有回來找你?” “沒有。”齊慕白態(tài)度冷淡,仿佛那個名字是與他毫無干系的陌生人。 看到這,張璐這暴脾氣,直接拿起文件砸在齊慕白腦袋上,罵道:“你這個沒良心,好歹于瑾是跟你領(lǐng)過證的,你竟然這么鐵石心情。要不是你這個混蛋,她怎么可能離家出走,又怎么可能給我發(fā)要自殺的短信,你既然不喜歡她,你為什么當(dāng)初一直纏著她不放!” “你說什么!”齊慕白在聽到張璐說于瑾要自殺的時候,單手扛住了張璐的文件,陰沉著臉問:“你說于瑾怎么了?” “她死了,你滿意了吧,這下你可以跟你那些小三好好過了!”張璐將桌上的文件全部往齊慕白身上砸,只有這樣,才能將她心里的怨氣給揮發(fā)回來。 “夠了!”齊慕白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讓他足足比穿上高跟鞋的張璐還要高出半個頭,他一把揪住張璐的衣領(lǐng),冷道:“把你剛才的話說清楚,你說于瑾究竟怎么了?” “你看!”張璐知道自己說不清楚,直接將手機(jī)上的短信給齊慕白看。 上面的內(nèi)容雖然沒有明確說自己是去自殺,但稍微有點(diǎn)腦子的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死亡這件事。 齊慕白整個人渾身僵住,握在手中的手機(jī)似乎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的手微微顫抖,連聲音也不似剛才那么平靜,“她現(xiàn)在在哪?” “我怎么知道!” “那你愣著干什么,不去找!”齊慕白隨手拿上外套就吩咐人下去四處尋找,如果于瑾真像張璐說的那樣,他簡直不敢想象。 張璐跟楚南也不耽擱,畢竟是齊慕白,一個電話打到警察局,那些原本碎碎念的警員們一個個都出動了。 幾撥人都開始分頭尋找,齊慕白跟梁巖坐在車上一路細(xì)細(xì)尋找,過了一上午,也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齊慕白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停地?fù)艽蛑阼奶柎a,但每一個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打不通,這更加驗(yàn)證了張璐話中的真實(shí)性,可他不相信于瑾會做這樣的事。 原本以為讓于瑾離開是為她好,卻從未想過于瑾會承受不住這些壓力。公司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在恢復(fù),可于瑾已經(jīng)不見了。 一想到這輩子真的沒法再見到于瑾,他的心就痛的厲害,眼中有酸澀的東西溢出,他揉了揉眼角讓梁巖快點(diǎn)。 “這是找人,可不是賽車,我開快點(diǎn)也沒用啊。”梁巖一臉的無奈,他從未見過齊慕白這么心神不寧的樣子,內(nèi)心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看來于瑾對他還是很有影響的,但愿于瑾那個女人別真的出什么事情才好,要不然他真擔(dān)心齊慕白走極端。 手機(jī)鈴聲在這時候詭異的響了起來,齊慕白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接聽了電話。江文的聲音從電話中急切的傳來,語氣有些激動,“二少,我們在海邊發(fā)現(xiàn)了太太的鞋,也問過周圍居住的人,說昨晚凌晨的時候,確實(shí)有一個穿著少奶奶衣服差不多的女人從這走過?!?/br> “你說什么——”齊慕白冷峻的面孔瞬間煞白一片,連聲音都是壓抑不住的顫抖。 正文 126 葬禮 江文以為是齊慕白沒有聽清楚,又重復(fù)了一遍,“太太可能真的出意外了?!?/br> 齊慕白腦中嗡的一聲巨響,一直在眼眶沒有落下的淚,瞬間落了下來,他顫聲道:“去海邊,快去海邊?!?/br> 梁巖沒聽見電話里說什么,但是看齊慕白現(xiàn)在這幅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二話不說,加速朝著海邊的方向去,車子還沒停穩(wěn),齊慕白就迫不及待地沖了下去。早在一邊等待的江文立即迎了上來,“二少,我們在海邊發(fā)現(xiàn)了太太的鞋子。經(jīng)過調(diào)查,周圍——” “不用說了,你們找了沒有?!饼R慕白幾乎是一路跑著到了沙灘,接過手下遞來的鞋子,俊美的面孔煞白一片,全然失去了血色。 “我們的人跟警方的人都在打撈了,可這是大海,想找個人或者尸體都如撈針一樣,這——”江文說到這的時候,聲音也越來越小,他很清楚于瑾在齊慕白心中的位置。 “胡說八道!讓他們仔細(xì)找,就算是跟針也要撈起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要不然我是不會相信于瑾就這么死了!”齊慕白如一頭暴走的野獸,低吼的表情如地獄中走出的羅剎一般,就連見慣了齊慕白各種情緒的江文也有些害怕。 齊慕白登上其中一艘船,沖著他們喊道:“你們?nèi)蟻碚?,一根頭發(fā)絲都不要給我放過!” 他一聲令下,有些趴在沙灘上累的奄奄一息的救生艇跟救生員只得再次下海。其中有人高喊一聲;“二少,撿到了一件衣服!” 齊慕白胸口一震,接過他們從海里撈起來的衣服。天藍(lán)色的羽絨服吸滿了海水,拿在手里比被子還要沉重,可他卻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這就是于瑾走后身上穿的羽絨服,可現(xiàn)在卻是從海里撈起來的。 為什么沒看到人。 他握著于瑾的羽絨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失魂落魄的,嘴里呢喃只重復(fù)這,“沒看到人就要找,一定要找到……” 從白天到黑夜,海邊寒風(fēng)蕭瑟,加上眾人都在水里泡了一整天,喝了一肚子海水也沒進(jìn)一口米飯,大部分的人都冷的直打哆嗦,更別說有沒有力氣了。 “二少,大家都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讓他們休息一下吧?!苯淖詈笥行┛床贿^,在一邊輕聲提醒。 “不準(zhǔn)休息,沒找到就不準(zhǔn)!”齊慕白兇神惡煞的瞪著江文,通紅的眼睛在黑夜中如鬼魅一般恐怖。 梁巖無奈的嘆口氣,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按理說應(yīng)該面對現(xiàn)實(shí),可齊慕白已經(jīng)不是正常人的思維了。他蹲在齊慕白面前,試探性地想將衣服從齊慕白懷里拽出來,拽了兩下卻沒有拽動。齊慕白此時對衣服的執(zhí)著超出了他的想象,“慕白,別找了,這是海,肯定找不到了。大家都累了,再找下去非搭上人命?!?/br> “那于瑾,她就不是一條命嗎?不準(zhǔn)走,誰也不準(zhǔn)走,誰走我殺了誰!”齊慕白這一吼,將周圍的人嚇的連忙直起身。 梁巖輕嘆了一口氣,深知齊慕白固執(zhí)起來不是人的這句話。 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尋找,于瑾連半根頭發(fā)都沒找到,不少人已經(jīng)發(fā)起了高燒,誰能在大冬天的海邊扛這么久,尤其是那些下水的救生員。 可齊慕白坐在船的甲板上抱著于瑾的那件羽絨服看著海面,刺骨的寒風(fēng)也無法將他的思緒拉回。周圍的人各個都筋疲力盡,根本也下不了海,在這樣下去是真的會出人命,就連陪著一同尋找的張璐楚南他們都有些支撐不住。 但是齊慕白卻像個木偶一樣站在甲板上,任由海風(fēng)呼嘯也不挪半步,這樣的堅(jiān)韌意志,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天空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海邊的風(fēng)浪越來越大,完全不適合再尋找人,可齊慕白仍舊站在原地不動。梁巖再也忍不住了,想將他拽進(jìn)來,卻怎么都拽不到,他有些怒了,“你瘋了嗎,這是在折磨你自己!” “還沒找到于瑾,她一定在等我救她,不能走?!饼R慕白嘴里呢喃著,只重復(fù)著這一句話,仿佛像個機(jī)器人一樣。 “她已經(jīng)死了,我就沒見過在海里自殺的人還能活著的!就算沒淹死,也肯定被海里這些鯊魚之類的給吃了!” “不可能!” “你要是在海里把她撈起來了,那才是真的不可能!大家都撐不住了,你不要為了一個女人把別人的命不當(dāng)命!”梁巖見勸不動齊慕白,就只能用武力了。還沒等他沖過去動手,齊慕白竟然跳進(jìn)了海里,他頓時驚的沖大家喊:“快,快把齊慕白撈上來!真是個瘋子!”